5、进宫之前 ...
-
一
哎，连续半年，在莫生烟的老窝里（没错我发现了这妓院就是莫生烟的老窝！）过着昏天黑地的日子...我现在是名副其实的......嗯，少年女特工！上天入地无所不能，杀人放火无所畏惧！没错！阎王老子见了我都得抖三抖！（此处有仰天长啸三声......）
在我没日没夜的训练各种技能的同时，小烟烟天天跟他的眼线们准备我进宫的事儿......而且我居然被他弄进了他的生烟门！
说起生烟门，表面上其实有点像中情局，皇上总让他们搜集情报抓犯人什么的！工作人员各个都是特工！但它不属于皇上的下属机构，而是一种独立的地方机构。皇上之所以容许生烟门门主由外族担任，就是为了达到缓和民族关系的政治目的......啊这是一种深不可测的政治关系！
莫生烟是生烟门的第三代门主（哦他的名字也是皇上所赐，我自然把它理解为一个......艺名......），背负着家恨族愁，把生烟门改成了反皇上的秘密黑暗组织，当然他亲信的那帮特工也慢慢换成了自己人！（心机颇深的小婊砸哦......皇上是白痴吗他看不出来吗！）
啊不好意思，跑偏了。说回来说回来。
知道我每天的装扮么！黑帽子+紧身黑衣+紧身黑裤+一个跟裹脚布一样的黑鞋......其实就是和莫生烟穿情侣衣衣哦~（呸，有什么好炫耀的...）知道我每天的饮食么！鸟食！绝对是鸟食！看我的胸！我的屁股！它们还健在么健在么！（其实羞羞的说一下，不知道莫生烟从哪里弄来的一种水果，是，是丰胸的......）
“哟，照镜子呢~”
“赵无境！你怎么又不敲门就进来啦！”
“小美人儿~门主叫你~”
“把你的脏手拿开！整天没正经！现在不练武，你再这样我就对你不客气！”
ps.赵无境是莫生烟的得力小跟班，另外还是，我的流氓恶魔武术教练！天天逼我练武！天天不敲门就进我房门！我跟小烟烟告了好几次状了，就是不给我换人！
“好好好大小姐......”
“无境，又在欺负朵朵。”小烟烟推开赵无境，环住我的肩膀，轻轻弹了一下我的脑门。
“门主，属下告退。”
其实赵无境有一点特好，知道什么时候赶快闪......
“有什么事儿？”
看看,看看！莫生烟你这一脸憋坏的劲儿呀！一看就是没有好事儿！
“也没什么，明天送你进宫呗~”
什么？！
听您这语气好像是在跟我商量商量是么？！
“太突然！”我一屁股坐在床上，手叉腰，鼓着脸，装生气，装傲娇......
“哎呦朵朵~”
“你别摇我！又撒娇！停停停，眼睛别变色！”
每次一到这种他处于弱势地位的时候，这厮就跟我撒娇卖萌然后眼睛的颜色变成蜜糖棕！邪恶！
“这是严肃的问题。”他突然站起身来，走到窗子前。手不停摆弄着衣摆，像是有些紧张，有些焦急。
“你都不让我准备。”我躺下，手枕着胳膊。脑子里开始想各种不好的事情。
“这么久，一直在让你准备。”
“总得让我缓缓。”
“没有时间了，明天是最后一波选妃入宫！赶不上，我们的努力就都完了。”
听到这句话，我突然觉得，原来我只是他复仇道路上的一颗棋子。我的价值，就是想像贡品一样送到皇上那里，然后，勾引他，然后，让他爱上我，然后，把他杀掉。这就是我未来要走的路，一条帮他报复内心强烈愤恨的棋子之路。
“我那算什么？”我冷冷的问他，期待他回答什么？我不知道，有什么答案才能告诉我，我不只是一步棋，我不只是在被利用。
“朵朵。”
“别用这种口气叫我！”我走到他面前，捧着他的脸。
“你告诉我，利用我帮你复仇，你开心么！”我质问，我心痛，我朝夕相处的人，竟然这般对我。你真狠，赤裸裸的在我心上划一刀，不留一丝温情。
“朵朵，我何尝不心痛！明天以后，我就不知道你的命运将会如何，不知道你日日是否安好是否快乐，不知道危机四伏的时候谁能救你脱身......”
我的手已经不受脑的控制，指甲一点一点陷进他的脸，他不反抗，只轻轻抓着我的手，帮我拭去泪滴。我眼前蒙着一层雾，我看不到他的表情，我也听不清楚他说的话。我也不想看，不想听，
我只在想，我天天拼着命，到底为了谁。只是为了一个把我当棋子的人，只是为了一个只一心利用我的人。
“我都是为了你......都是为了你！”
终于我的双腿再也支撑不住我的身体，我瘫坐在地上，喉咙发烫，说不出话来。
我的心，能不能告诉我。
能不能告诉我，我是不是真的爱上了他。
我到底是不是因为爱他，才这样做......
二
醒来时，已经是傍晚。发髻已解，衣装已宽，一层薄被轻搭在身。
我正欲起，才发现腿边枕着一个人。尽管他双眼紧闭，那憔悴的面容还是让人看着揪心。颧骨分明，下巴尖削，眉头微皱。
他的手，轻攥着我的手。在睡梦中，竟不自觉得时而紧握，时而放松。
我指尖划过他的脸，冰冷的，没有温度。
我将手缓缓抽出，再小心翼翼的坐起，滑到床下，抓起凳子上的一件外衣，给他披上。
窗外，看着依旧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的街道，热闹非常。静静地感受并欣赏每一种生命的律动和变化，这本就是我想要的生活。
不知皇宫的寂静冷清，我是否可以忍受，就算能忍受，又能坚持多久。
我想的有些出神，等回过神来才发现他已在我身后，环住我的腰，低头，用脸轻贴我的肩。
“怎么睡这么一会儿就起来了，怎么又不穿鞋。”他抱起我，让我站在他的脚上。
他呼出的热气在我的颈窝打转，撩动着我的心，再一次让我不知所措，乱了阵脚。
“我决定了，不送你进宫了。”他轻描淡写的说着。
一阵秋风吹的窗页吱吱作响，我一时间不知作何回答，心绪更乱。
他也不再说下去，好像不想告诉我为什么，不想向我解释一下他是如何做此决定的。
我们两个，就这样站在窗前，看着太阳慢慢，慢慢的潜入远山的背后。云仍是红色的，如火烧，如滴血，拧作一团。
“我们的努力都会白费。”终于还是我开口了，我并不想让他失望。就算我是一步棋，我也要帮他帮到底。
“我不会让你做你不愿意的事情，是我太自私太无情了，我这样伤害你，对不起。”他几乎哽咽，在也说不下去。
“那我告诉你，我愿意。”
我不等他回答，转过身，抱住他。
随他的胸膛而起伏，随他的呼吸而呼吸。也许就是在这一瞬间，我明白了我对他的感情。
是爱。
一定是爱。
为了他赴汤蹈火，为了他放弃自由，为了他置于险恶。
为了他，全然不顾任何代价，哪怕放弃生命......
不知过了多久，他温热的手放在我的背上，用力的，像要把我揉进他的身体里。
“朵朵，我不能让你为了我冒险，我知道现在说这些都晚了，我一开始就不该把你扯进来。都是我太自私！我没本事！我不会自己报仇！我还让一个弱女子去为我蹚浑水！”
他一拳打在墙上，我一惊，赶紧握住他满是鲜血的手。
“我再说一遍，都是我愿意，我愿意！”
我扯下衣边，把他的手包扎好。吹吹，握紧，再吹吹，再握紧。
“朵朵。”
终于他再也把持不住眼泪，任凭它决堤了。
我的心，也随它抽动着，纠结着，痛苦着。
就让我用这样的方式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吧。
就让我用这样的方式来告诉你我的感情吧。
就让我用这样的方式让你了解何为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吧。
我不管你的心意如何，也不管我们的结果如何。
若以此来让你真真正正的了解我为何人，了解我的爱，那便是我认为的值得。
“不必再讲了，有一天你会明白。”
我擦干他的眼泪，握了握他的手。
然后，给他挤出了一个微笑。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进宫之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