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山大王的日常》空岸

69、一辈子

　　几人回到家的时候，阿宝搂了一怀的各种小物件，叶小凡敲敲楠楠的头，“你看你买了多少的东西？”
　　楠楠捂着头躲到柳安长身后，“爹爹给我买的！”
　　叶小凡看了眼柳安长，摇头叹气。

　　阿宝将东西放到桌子上，楠楠立刻跑了过去，一样一样地翻看着，小风则是拿着刚买来的书看。
　　“四少爷，四少夫人，”丫鬟端着盘子进屋，“这是老夫人嘱咐厨房做的夜宵。”
　　叶小凡探头看了一眼，“小风，楠楠，吃馄饨了。”
　　柳安长坐到桌边，将团子抱到怀里，勺子舀了一个，吹凉，递到团子嘴边，“这馄饨的味道很好，以前我经常吃。”
　　叶小凡舀了个馄饨吃，见楠楠仍沉迷那些小玩意儿，就伸手拽了她一下，“吃完馄饨再看。”
　　楠楠扭扭身子，“我不饿。”

　　“真不饿？”叶小凡瞅她，“那你要是半夜饿了可没吃的。”
　　楠楠撅撅嘴，她看叶小凡吃得香，犹豫了片刻，趴到碗边闻了闻，很香，她又摸摸肚子，叹了口气，拿起勺子，半晌才吃了一个。
　　叶小凡也不多管她，看柳安长，“你今天药还没喝。”
　　“无妨，”柳安长喂给团子一口水，“今天这么晚了，就不喝了。”
　　“那哪行？”叶小凡颇不赞同，“我吃完馄饨给你煎。”
　　“不用，我喊阿宝。”
　　“啧，”叶小凡拦住他，“阿宝刚刚才回屋休息，你别折腾他了。”
　　见柳安长嘴一张似是又要喊人，叶小凡连道，“哎哎，说了我来弄就我来弄，你别光喂团子，你也吃。”

　　柳安长看着他笑了声，低头问团子，“团子，好吃吗？”
　　团子吧唧吧唧嘴，“好吃！”
　　柳安长脸上笑意愈大，他用勺子舀了个馄饨，却不递到团子嘴边，就那样停在离团子半尺的地方。
　　团子伸长了脖子，张大嘴去咬，奈何距离过远碰不到，他急得拧起了小眉毛，伸手拽住柳安长的手指，将勺子往自己嘴边拉。
　　柳安长失笑出声，“小馋鬼。”
　　叶小凡瞪他，“馄饨都要凉了。”
　　柳安长这才将勺子递到团子嘴边，团子眉开眼笑，吃得高兴了，仰头喊柳安长爹爹。

　　叶小凡拿着药材去厨房，挑了个小砂锅，将药材铺在里面，从水缸里舀了几碗水倒进去，放到炉子上，拿了个扇子坐在旁边，扇一下火，扇一下自己。
　　“四少夫人？”送碗盘进来的小丫头看到叶小凡，惊得张大了嘴，她连忙放下碗盘，走到叶小凡身边，“四少夫人，您快回房歇着，这里我来弄。”
　　“没事，”叶小凡摆了摆手，笑，“你也忙了一天了，快回去休息吧。”
　　小丫头瞄了瞄叶小凡，觉得四少夫人可真好，她年纪还小，忍不住好奇心，便道：“四少夫人和传言里的一点儿都不一样。”

　　叶小凡朝炉子的进风口扇了两扇，扇的那火焰窜了两窜，他偏头笑道：“是吗？”
　　“对啊！”小丫头藏不住话，将以往听来的种种说法竹筒倒豆子一般说了出来，“我以前听说四少夫人您脾气可不好了呢，从来都不笑，而且他们还说，四少夫人天天待在屋子里，谁都不愿意见。”
　　小丫鬟说着，又瞄了两眼叶小凡，现在的四少夫人可爱笑了，而且笑起来真好看，难怪四少爷喜欢。
　　她想到这里，又想到晚间几个丫头小厮的闲聊。
　　“你们看见没，四少爷对着四少夫人可爱笑了，一点都不冷淡。”
　　“可不是！今天我给四少爷端茶，四少爷都是先把茶递给四少夫人的。”
　　“今天中午，四少爷和四少夫人可是睡在一起午休的。”

　　药味一丝丝从砂锅里飘出来，叶小凡笑，“人都是会变的。”
　　小丫鬟歪了歪头，不甚理解，但她的注意力转移到了砂锅上，她问，“这是给少爷煎的药么？”
　　“是啊，”叶小凡点头，“他每晚都要喝的。”
　　“每晚都是四少夫人煎药吗？”
　　“那不是，平常都是阿宝煎药的。”

　　“爹爹。”
　　团子迈着小短腿跑进来，停在叶小凡身边看炉子，叶小凡担心他伸手去摸，便将他往后拽了拽，“你怎么跑来了？”
　　团子没答，柳安长走进了厨房，“他刚吃完东西，让他走一走消消食，不然要长胖了。”
　　“长胖怎么了？”叶小凡看他一眼，摸摸团子的小下巴，“长胖一点也不碍事，看着多可爱啊。”
　　柳安长笑出声，他看了一眼小丫鬟，“你回屋休息吧。”
　　“是，四少爷。”小丫鬟心想着多看一会儿，奈何四少爷发话了，就不得不离开。

　　砂锅开始“咕嘟咕嘟”地冒着泡，空气中药味逐渐浓郁。
　　柳安长将扇子从叶小凡手里拿过来，对着炉子扇了两扇。
　　“喂，”叶小凡哭笑不得，“你使那么大力气干嘛？火都要被你扇灭了。”
　　柳安长神情无辜，“我没扇过么。”他再轻轻扇了两扇，问叶小凡，“这样可以么？”
　　叶小凡忍俊不禁，“你这样扇有什么用？火苗都不动。”

　　柳安长摸摸下巴，手里加了两分力气，扇的那火苗往上一窜，问，“这下子可以了吧？”
　　叶小凡点点头，对着自己脖子拍了一巴掌，摊开手一看，掌心里躺着一只蚊子的尸体，他将蚊子尸体弹开，挠了挠脖子，“你别光扇炉子，给团子扇两扇子，别让蚊子咬了他。”
　　柳安长依言照做，见叶小凡不停地挠脖子，便道：“我屋里的柜子里有药膏，在第三层的抽屉里，你去拿了抹。”
　　“不碍事，”叶小凡毫不在意，他又挠了两把，将飞到柳安长身边的蚊子挥开。
　　柳安长皱眉看他一眼，倒也没再多说。

　　又过了好一会儿，叶小凡用抹布包着锅盖，掀起来一看，见褐色药汁只剩一碗的量，便道：“好了。”
　　柳安长放下扇子，叶小凡再取了个碗，将药汁倒进碗里，随后将药渣倒了，去清洗砂锅。
　　柳安长看他，“你放那就好，明天会有丫鬟收拾。”
　　“顺手就洗了，”叶小凡道。
　　柳安长叹气，“你是四少夫人，这些不是你该做的事。”
　　“那我该做什么？”叶小凡笑。
　　“吃，喝，玩，乐。”柳安长回答得言简意赅。
　　叶小凡噗嗤笑出声，摇头不语。
　　“你要是觉得太简单了，那就再给你加一条，”柳安长看叶小凡，他挑起唇角，眼神温柔，“陪我一辈子。”
　　叶小凡一怔，他不禁抬眼看柳安长，对上那双包含情意的眸子，心头一热，一个“好”字脱口而出。
　　两人对视，情意在空中缓缓流淌。
　　团子歪着头，突然道：“好。”
　　叶小凡噗嗤笑出声，柳安长蹲下身捏捏他的小脸蛋儿，“你知道什么啊？就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