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三十三章 休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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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醒睡觉的白雪公主之后被狠狠教♂训了一顿的大灰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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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院回来之后我才发现芹生有点不对劲的地方，他看上去似乎……特别累。可能是在时空中发生了什么吧……他坐在沙发上，半垂着眼睛似乎很想睡的样子，这倒是和他小时候一样。因为要做饭所以我不得不把戒指拿下来，放在水里泡了一下好不容易才将戒指滑了出来，才觉得自己真是赌气赌的不是时候，大概是我天生没有撒娇的天赋所以也挑不准时机吧，而芹生一副身心俱疲的样子更是加深了我的罪恶感。
连吃饭的时候，他也是几乎要睡着了一样，这让我很担心。
“今天医生说什么了吗？”总而言之先试着问一下吧。
“没什么。”
不知道是因为今天的事让他不高兴了，还是他真的很累了，之后他什么都没说，洗了澡就回卧室去了，而当我收拾好一切查看了三遍电源开关和门锁之后走进房间，看到的是一张完全无防备的睡脸。不，并不是说不高兴……不如说我真的很开心而且狠狠被惊艳到了，也不是说我没有见过芹生睡觉的样子，但每当我出现在同一个房间他会有意识地抬起头瞄我一眼表示他知道我在，而现在，他只是睡着……非常的无防备，这让我感觉……
很色气。
我蹑手蹑脚地走近他的身边，平时的话肯定就会被他发现了。平时都是皱着眉头非常警戒的样子，今天大概是真的太累了吧，对不起啦……我把他的被子朝上拉了拉好盖住他的肩膀，然后打算把他床头的台灯关掉，不过忍不住停下来好好看一下俺嫁的睡脸，因为实在太治愈了。虽然说芹生的脸不是不适合浓妆啦，但还是感觉更喜欢素颜，漂亮的人睫毛都蛮长的，皮肤也好得让女人嫉妒……不过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对于女人来说好的皮肤究竟要到什么地步，芹生的皮肤大概第一眼的感觉就是……很干净吧，而且很白，但可能白得过分了，可以看见一些不明显的青色脉络，至于滑不滑……我不敢摸。
这家伙，是夜兔族的吗。（一看就是长期不晒的白皮肤和爆表的战斗力）
我静静地盯着这张之前我以为已经产生了审美疲劳的脸，觉得自己进入了“二次恋爱”的阶段。当然芹生越长越漂亮（？）也是原因之一，主要是这样安宁的可爱样子我是第一次见到，似乎总算是放下了压力单纯只是睡觉，一直一直可以睡到自然醒的感觉，因为喜欢侧睡而且蜷缩在被子里的芹生非常能够激起人的保护欲，不知为何我安心了。虽然很想摸摸他的头或者偷偷做个晚安吻什么的但果然还是算了，即便睡颜变可爱了并不代表醒过来时的低气压会有多大改善，我还想多活一点呢……不，是让他再多这么可爱一会儿。
晚安，芹生。我在心里默默地说了一句，然后绕过大床到另一边钻到冰冷的被窝里去了——是不是该考虑买个电热毯什么的，不过不是很想太花钱啊，虽然芹生大抵是不会在意的。闭眼之后大概过了十五分钟我还没有睡着，因为——完全冷静不下来啊我旁边睡着一个天使啊喂！超想抱着睡的有没有！再说其实已经习惯抱着小芹生睡了呀……现在总觉得没有东西抱着很难受。我悄悄地翻了个身，面对着芹生的背，他的睡相依旧非常安静……要不是有点呼吸的起伏几乎就会以为是死物了。但是……即便如此我还是可以透过被子的缝隙和衣服起伏看见他肩胛骨的一点轮廓……只有靠近肩膀的那里。我悄悄地……悄悄地往他的旁边挪了挪，似乎没有被发现。
这个时候我的生理警报开始响起“哔哔！警告！奈良静你已经进入到一米线之内！警告！再靠近可能会遭到灭顶之灾！警告！警——”掐掉吧，在天使面前这种东西已经都不重要了。我看着芹生后颈的曲线已经觉得鼻下有些微热，理智已经要飞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了。我悄悄地挪过去，自以为应该不会吵醒……话说今天芹生睡得真的很沉，平常不都是我一踏进卧室就睁眼睛盯着我然后直到我睡着一直醒着的吗，不是我只要翻个身就随时会有被掐断脖子的危险吗。大概挪到了我一只手臂就可以揽到他的距离我就不敢再往前了，我突然觉得如果我现在抱他他肯定会傲娇（划掉）生气，到时候我就……嗯。
肯定不会就这么简单让我去住医院的吧。（爽朗笑）
奈良虽说很作死但是也很热爱生命静最终决定，还是把自己的枕头抱在怀里睡吧。第一次睡在整张床的中央感觉很奇妙，大概大字型趴着都没事！我抱紧了怀里软绵绵的枕头，非常没有实感……有点想念小芹生硌到我的骨头，那孩子真的很瘦，虽然现在也说不上很强壮但至少平时看上去算是挺拔。令我欣慰的是，看看现在的芹生，我姑且知道小芹生在过去有好好吃饭和休息。我闭上眼睛，想着明天早上该做些什么比较好呢……渐渐就睡着了。
……然后第二天，我是自然醒过来的，芹生就在我的旁边，连姿势都没有变化。还以为是做梦，我揉了揉眼睛，眯起眼看了看钟……已经是早上七点了。我回头看看芹生天使一样的睡颜，按捺住早晨经常会有的一些没羞没臊的【哔——】，然后下床去洗脸刷牙准备出门买吃的。昨天没有工作，芹生晚上八点开始睡一直睡到了早上七点，完全没有醒过来的迹象……也许他晚上起来过吧，男孩不就是喜欢晚上趁父母睡着起来看些【嗯嗯啊啊】吗我完全能理解啊……我吐掉嘴里的泡沫这么想着补全了我的疑惑。
买好菜回来他就会穿得干干净净坐在沙发上看文件了吧。
但是！为了惩罚睡懒觉以及看不应该看的东西的坏孩子！今天的中饭就决定是秋刀鱼了！说起来我发现芹生讨厌吃鱼似乎并不是因为要挑刺……而是一些比较微妙的原因……吧？算了，以我的脑袋大概是怎么想也想不通芹生的少女（划掉）骚年心，去买东西吧。
今天是工作日，普通的话只有我一个人会出来买点东西，然后回家做点准备收拾一下屋子……有的时候我会觉得芹生该不会初衷是要找一个保姆吧，不过这个猜测太让人寒心所以我尽可能不去想。像我这种情况……姑且可以称之为全职太太，而且还要带很多孩子，但他们也一直忙着上学，有时候我会产生“啊啊好寂寞呀”这种感觉，但这绝对不是说我会想在路上碰到一个在工作日四处游荡的小鬼然后乱散发母爱，绝对不是这样。
——特别是当我还知道这章十几岁的皮下面是一个岁数不明（很有可能是怪咖）的老男人的时候。
“呀，几十章……很久不见了啊，校长先生。”虽然不想吐槽他的出场率，但……我忍不住，奈良静是有嘈点就想吐的体质。对方坐在露天咖啡店的一角，穿着一件米色的小风衣，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看上去有种小大人的调皮可爱，不知为何我只觉得全身一阵恶寒，然后我反射性地看向露天咖啡店不远处的一张桌子……一个女子坐在一堆黑衣人的前面，用报纸遮住了脸，但我看了看她那双有点眼熟的高跟靴就知道她是小泉月。我想也是……这家伙出来的时候一向排场很大。
“确实很久不见了，而且最近发生了不少事……你还好吗，阿静……我可以这么叫你吧。”
“当然。”我受宠若惊(_)（←完全不是受宠若惊的表情）
“嘛别这么生疏，坐吧。”他轻轻转动着红茶的杯子，用令（完）人（全）无（就）法（是）拒（威）绝（胁）的表情看着我，我敢不坐吗……再怎么说也是芹生的上司，这点面子我还是要给的。所以我战战兢兢地坐下来（只坐半个屁股），手里紧紧攥着我的购物袋。久远寺看着微微轻笑了一声，“要喝点什么吗？”
“谢谢，但我很快要回去的。”
“啊……你是在买东西吗，是晚餐吗？哈哈，我听说你很擅长料理。”听见他的笑声就好像看见芹生突然笑了一样，那种毛骨悚然可能是不能用语言来形容的东西吧，呜哇我背上都鸟肌了。“阿静你啊，是不是很怕我呢？”
“嗯。”我点点头，已经快吓尿了好吗，拜托你们我还没上年纪呢别这么挑战我的生理极限好吗！他愣了一下，大概是没想到我这么坦诚……我不坦诚有用吗？我冷汗都下来了，我确信我脸上的表情除了“卧cao吓死老娘了快放我回家我要找妈妈啊呸找老公”这样以外什么都看不出来了吧，所以……说谎有用吗？撑面子？久远寺看了我一会儿，然后静静地喝了一口红茶，接着对我露出了（他认为）非常可爱并且很能激起人亲切感的正太微笑。
“其实你不用这么害怕我啊。”
不不不我超怕的呀KY一下啊校长大人！（KY是ku ki yo me的缩写，意思是“你读读空气啊喂”）我都表现得这么害怕了你就不能放我回去吗？我欠你什么了吗？还是说芹生做了什么事情让你觉得有必要找我谈谈？您想多了我根本管不了他啊请您务必找他本人谈我相信芹生是个好孩子他肯定会理解的……
“阿静啊，你不必这么紧张，这次我来找……碰巧遇到你也算是缘分，而且也是了解你的好机会。”你是专程来找我的吧什么缘分啊猿粪个屁！谈什么了解啊别以为我不知道我的档案你们早就翻过千八百回了不然芹生怎么可能连我中等部时的作文都知道……我心里默默地吐槽，但什么都不敢说，只能保持着僵硬的微笑。久远寺用手指敲了下桌子：“总是这样不和别人交流可不好，别人也就算了……亲人至少应该说几句吧，难得我把行平校长也请了过来……”
“哈？”我的脑中听见“行平”两个字的一瞬间就轰响了起来……你到底做了一件多糟糕的事情啊我躲他还来不及吧！上次见面就很糟糕了再见面只会更糟糕的好吗！而且你这话说出来摆明了就是“嘿一切都是我计划好的哟唔诶嘿~”唔诶嘿你妹夫啊看看你的年龄有点节操行不行，别再挑战我在这篇文章里的逗比地位了可以吗算我求你了……我心里激烈的斗争还没斗争完，咖啡店里就走出一个穿着（他们以为）普通的风衣……不是我说什么，一看就是高档货啊……校长，麻烦您把那金毛遮一下成不您以为您家铂金色的头发是我们这帮庶民可以随便有的吗……戴墨镜有个屁用啊简直就像明星一样完全是为了装逼的吧！我看到那在阳光下都反光的铂金毛，第一反应就是从座位上跳起来，被不知什么时候绕到我身后的黑衣大汉硬是按在了座位上，此刻我才发现不知不觉这个悠闲的露天场地已经被清了场，我看了看四周的黑衣大汉想着“久远寺什么时候和行平关系这么好了这两个人不是水火不容的吗还一起喝茶什么的这些人不会是从中等部校长的美少女特工队里借来的吧不会也都是女的吧”等等……就在此时，高等部校长已经被小泉月引着带到了我们的桌边。
……小泉月桑，你以为像一个侍者一样谦卑的行为对待我血缘上的父亲就能掩饰住你眼里对我表示的深切悲哀和嘲讽吗？！
他摘下墨镜，看上去比芹生大不了几岁……芹生看上去比较成熟是一回事，眼前的人实在驻颜有术是另一回事，如果我哪天抽风而芹生和校长跟我一起抽风我们一起去家庭餐厅吃饭那该是多么丧尸的一副画面啊……地狱之景吗。我全身又寒了一下，看来我要加紧我的织围巾大业不然不死之身冻死这个标题虽然很卖眼球但也太二了。我已经知道反抗无果，所以乖乖坐在了位子上，眼前两个人，一个笑着还不如不笑，一个比我丈夫平时还要面瘫。
我叹口气——这情况真特么糟糕。
“您……您好。”看到长辈先问好吧，这是基础的礼貌，但我觉得自己扯出的笑容完全可以吓哭小孩。行平校长对我点了点头，看上去也很僵硬，不一会儿小泉月端来一杯咖啡，我不知道是摩卡还是什么高档得根本就不是我这种人能知道的品种，总而言之……很香。这似乎让气氛缓和了一点，小泉月站在我的身边，用近似女鬼的眼神看着我就好像我这样晾着久远寺是多么多么不可忍受的事情……所以我只能开口准备一次艰难的“三方会谈”，“请……给我一杯白开水。”给我压压惊。
“诶呀，我原本以为让你的父亲过来会让你稍微放松一点吧，小静是害怕爸爸的孩子吗？”久远寺你的角色完全不对了吧！不要在我的名字后面加“小（chan）”很恐怖的啊晚上会被这个尾音吓醒啊！这幅老师找家长还故作亲切的即视感真是太糟糕了一点。但对方把我的精神逼到这种紧张的地步却装作完全没有的样子，笑着说，“小静怎么了，似乎在发抖呢，是太冷了吗……比起白开水喝些温暖的东西会比较好吧。”
好可怕！这个人亲切起来的样子好可怕！我能尿遁吗……不行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而且到时候可能会找我家小天使（芹生）的麻烦那绝对不行！我摇了摇头，其实如果我照照镜子就会发现我现在睁大了自己的死鱼眼脸色极差样子就像吸了几年毒一样，然后我用最平静（颤抖）的声音：“没有的事，请不必担心。”
对话再度陷入僵持，这种拷问能不能快点结束啊……就在这个时候行平校长终于开了口，他一脸的镇定但我还是能看出他细微的不自然，他有意识地离久远寺远些，而咖啡桌是圆的……就离我近了不少。他问我：“你最近过得好吗？”
说起来，他好像是第一次见我长什么样，上次见他的时候头还没找回来呢。我和他……大概除了死鱼眼一点都不像吧，怎么看他都是和芹生属于差不多级别的“少女杀手”，当然他不会像芹生那样真的把女孩子干掉。而我嘛……嗯，普通……谈不上丑也谈不上好看……就是，普通……除了眼睛的颜色鲜艳得有点异常以外。看着他这张脸会有种莫名的羞愧感啊，就好像“我基因里明明有这么好的条件怎么就长成了这副德行啊”的感觉。等我回过神来发现他已经等我的答案等了有一段时间了……所以我急忙回答：“是的！我过得非常好！”
“……有被Persona家……欺负过吗？”诶，什么时候芹生有“家暴”习性已经是个人尽皆知的事情了……不是的口牙！我家的小天使不是那种渣男呀不是的呀！我拼命摇头，虽然知道这大概只是他身为父亲非常义务的问话——另外你们两个都有说漏嘴的习惯吗——我的回答可能根本无关紧要，但我还是觉得应该为自己的丈夫辩解一下。
“家暴也好，欺负女性也好，芹生是不会做的！他只是有的时候控制不好力度！（比如在我忍不住想抽他的时候被他正当防卫地折断了手）偶尔脾气不是很好（吵醒他的时候简直就是魔王临世啊），超级喜欢安静（我已经多久没看过有声音的电视了），有点傲……”我把“娇”字硬生生吞了下去，“有点洁癖，行动比说话要快，所以有的时候会在我作死的时候真的让我‘死’一下，但是一次都没有随意地弄伤过我，而且我又不会死……恢复的速度也比较快，经常被他说‘简直像蟑螂一样’之类的……”我的声音越来越小。
简直就像被丈夫家暴但却努力辩解执迷不悟的妻子说的话啊！对不起芹生明明是想帮你洗刷冤情但却做了你的高级黑真的很对不起：(ω＼)今天不做秋刀鱼了做苹果派吧好不好对不起啊Mio angelo！幸亏是几个黑衣大汉站得比较远大概听不清我说什么……要是让芹生以后在部下面前有舌根可嚼那我现在就已死谢罪吧！啊，虽然我不会死来着。
“你喜欢Persona吗？”
“是的，最喜欢了。”几乎是本能一样他话音刚落我就马上回答，大概这是唯一一个我能够好好回答的问题了吧。行平校长用很温柔的眼神看着我，不禁让我觉得有种安心的感觉，对了……这个人之前根本不知道我的存在呀，而且我之前做了很失礼很粗暴的事情，现在他这样我应该非常感谢才对。虽然，从各种意义上来说，我都不觉得自己会有进入行平家族谱的可能。或者说……因为想起自己那么喜欢芹生……那么喜欢自己的丈夫，想想他还在家里睡觉就觉得很温馨，所以一想到这个……整个人就开始放松下来了吧。
“那么小静你啊……”久远寺一开口我的神经就紧张，“喜欢妈妈吗？”行平校长突然握紧了拳头。
……妈妈……
——你……出生……！
“妈妈啊……离开她的时候我年纪还小。”
——……死。
“虽然记的不是很清楚，但我记得是个非常温柔非常漂亮的人。”
——……你……去死……好……！
“所以，大概非常喜欢吧。”我这样回答了，恐惧心也好安心也好都被抛在了一边，伴随着模模糊糊的记忆片段我如此平静地回答了。
“……非常温柔非常漂亮……吗。”久远寺拿了一包糖，撕开后倒进了他喝了许久的红茶，这个时候我也开始喝水，但他下一句话却几乎让我做出喷桌这种非常有伤礼仪的事情，“小静，说谎……可不好啊。”
“那女人对你说过什么，对你做过什么，其实你都记得的对吧……越是这样的记忆，我听说人记的越清楚。”
“每天晚上这些话都会在耳边回放，想忘也忘不了，梦中也尽是这些影像……这种叫做PTSD（post-traumatic stress disorder，创伤后应激障碍），遭受虐待的孩子经常会有这种症状，不过对于小静你来说……不是虐待而是虐杀吧。”
“久远寺！”行平校长抬高了声音，久远寺闭上了嘴却露出了看上去驯良无害的笑容。
“哈哈……”我笑出了声，“我要是晚上做噩梦的话一定会把我家的大魔王君吵醒然后被揍成肉酱的吧，别看我这样我可是相当爱惜生命的呢。为了人身安全着想，我也不能得这种怪病。”
久远寺的微笑更加灿烂，行平校长看着我的表情里隐藏着担心。啊……他说的没错，这个人真是个可怕的人呀。嗯，我都记得，不可能会忘记的吧。因为……这是我“最喜欢”的妈妈留给我仅存的东西了，连我自己都不能容忍把这段记忆给忘掉，即便想起它就会令自己感到悲哀。但是……也许，现在已经不需要它了也说不一定。有芹生在啊，“我喜欢芹生”，这么幸福的记忆可能我再也不会碰到了。
“嗯，说得也是……说起来，把你拖了这么久真不好意思，你还要回去给那孩子做饭的吧。快些回去吧，那孩子虽然很能干，却完全不会照顾自己呢。”
我深有感触地点点头，然后站起来鞠躬道别，跑得比飞得还快，虽然我知道这次不会有人再拦着我了。所以我也许只是想快点回去见见芹生而已，我一边走一边打开手机，有五个未接来电都是芹生的，所以我赶紧给他回了个短信希望他不要以为我又被绑架了。这种被关心的感觉真好，沉浸在这种幸福中的我毫不在意身后的两个大人物在谈论什么。
“她果然有像我的地方。”久远寺放了一些炼乳在红茶里，但似乎完全没有喝的打算。
“……她是个温柔的孩子。”
“所以呢？你看上去还挺满意她的，但是……你到底会怎么选择呢，行平一巳。”久远寺将红茶推到一边，用手撑着年轻的脸颊看着高等部校长露出玩味的笑容，“我也很中意她呢，所以，你打算怎么办呢？”
高等部校长不看他也不回答。
“你能做到吗？是要把她当作你的女儿，还是为你弟弟报仇，杀了她这个流着我的血的祸根？”久远寺眯起了眼睛，“你知道了吧，‘素体’的事情。”
“你很恶劣，久远寺。”
少年笑而不语。
我满心期待地回到家里，把东西放到厨房，家里很安静……而桌上准备好的早饭还完全没有动过，难道芹生还没有起床吗？睡太多对身体也不好啊。我打开卧室的门，但床铺得极为整齐一丝不苟，芹生不在卧室。我在家里兜了一圈，才发现侧躺在沙发上似乎在睡觉的芹生。手机就放在茶几上，这令我有些歉意，毕竟刚醒过来就让他担心是件非常不好的事。虽然很想让他继续睡，但不吃饭也不行。
“芹——生——快起来了！”我趴在沙发的靠背上轻轻喊道……不敢真喊出来，觉得会被杀。
“快起来了啦……”我轻轻碰了碰他的肩膀，要喊醒睡梦中的龙真不容易。他还是没有反应，我干脆将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摇了摇，隔着衣物却发现他的体温异常的低。我的心马上就悬了起来，难道是生病了吗？我转到沙发的正面，仔细看芹生的脸色，一如既往的苍白……我眯起眼，看见从他的衣袖处被遮住的地方蔓延出了些许的黑色印记，就好像淤青……但是很黑就好像斑纹一样一点一点缓慢地蔓延着。我没有多想，只是握住了他的手。
那一瞬间……原本附着在芹生皮肤上的黑斑像是找到了猎物一样，以我根本反应不过来的速度迅速冲上了我的皮肉里，我连声音都喊不出来只是紧紧抓着芹生的手，只在几秒之内黑斑已经遍布了我所能看见的自己的全部皮肤，意识也渐渐远离。
“快放开！”
这是我听见的最后的声音。
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第三十三章 休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