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邦同人 破茧》流影成光

5、chapter5

　　（日本帝国财阀）

　　「忍，今天是聚会的最后一天吧？你真的不去？」耀司听说这阵子，帝国总机的接线员每天至少都会接到十通以上，留言内容为『快跟可爱迷人的小扬扬联络嘛～』凄厉号哭著要找伊藤总裁的电话！而这个礼拜更有暴增至一天三十通的趋势…「展令扬那小子可是一直在找你喔！」

　　虽说这『不接任何专线以外的电话』是忍下达的命令，但再这麼下去，耀司怕帝国的电话线路总有一天会被展令扬的『夺命连环CALL』给烧掉。

　　「嗯！事情还没明朗化，我也没法放下这边的事就这麼跑去纽约…」忍漆黑如夜的长发垂落在颈子两旁，衬的细致的脖子更是净白。

　　忍知道令扬在找他，这半年他是刻意不跟令扬联络的。理由很简单

　　——就是因为现在这个处在状况下的帝国财阀。

　　这阵子帝国的周遭像是有一只迷雾般飘忽不定的黑手…只看得到影子而瞄不到实体…

　　这只黑手轻轻地拍了帝国一下，就隐藏的无影无踪！然后半个月、或许一个月、又可能整整隔了三个月才再出现…。就这样，时不时地碰碰帝国然后消失。同样的事情一年来不断地重复著…。

　　忍与耀司花了一年的时间才『真正确定』有这只『见不得人』的脏手存在——因为对方的动作实在太小，小到几乎让人根本感觉不到！

　　明明就有让帝国粹不及防的攻击能力，却又不见它威胁…

　　到底是为了什麼目的？

　　忍还宁愿对方乾脆不要留情的直接投颗原子弹过来，这样自己也才知道该如何回丢两颗原子弹过去！

　　凭忍对令扬的了解，他也猜到令扬一定已经察觉到了帝国这阵子不太平静；就是因为如此，忍才更不想让令扬知道帝国目前的状况。

　　以展令扬的个性，一旦他觉得事情好玩就会想插一脚；即使忍表明了不希望，他也有本事攻破忍所坚持的防线。忍知道自己是永远无法拒绝展令扬这个人的任何要求的！

　　可是，忍重视令扬！

　　不仅重视，令扬更是忍投入了所有感情的存在！

　　不论基於何种理由，他都不愿令扬碰上任何可能的危险；更别说这危险或许还是来自於自己。

　　忍没有展令扬那种开朗型的坚强，有的也只是自虐般的逞强，他无法像令扬那样主动去寻找快乐的根源。

　　因此，忍的心一直以来都是处於长年封闭的冰窖，是一片虚无与寒冷的大地，期待却又害怕温暖的存在！除了令扬这道光，终究无人能只身进驻；但若真的有人能踏入这世界，即使只是一跟脚指头，也是忍视为重视并会全力保护的对象——因为在忍的世界里，一点点的温暖都是奢侈的存在…。

　　相反的，展令扬则是个会自我发光发热的人。他不会吝於付出温暖，也不会排斥别人给的温暖。套用展大少爷的话来说，大概就是『有人都自愿给你温暖了，不拿来取暖怎麼对得起自己呢！』。

　　所以，展令扬是个『会将”重视的夥伴”与”待整的对象”一同抓入自己想玩的游戏中』这般丝毫不知客气为何物的人；而所谓一个巴掌拍不响，又或者是破锅自有烂盖配的道理——

　　被展令扬重视的夥伴们刚好也『甘愿』手拉手自动地被抓入游戏里互相伸展、较劲一番。打著『青春无价，有梦就去追』的正义名号，却行竞搞怪破坏、有祸就去闯』的恶状之实。从出生的那一刻起，这些人就注定是『为祸人间』的灾星。

　　令扬相信凭自己那出色的脑袋瓜子所设计出来的游戏计画，是不会让他的同伴遇到危险的；不仅如此，他也相信就是因为身旁有这群出类拔萃的夥伴，『游戏』也才可能会是『游戏』；而事实证明了展令扬的确有这等自信的本领与依据。

　　由此可见，若令扬插手这件事，其他东邦人也绝对会小手牵小手，一同来郊游——这是他们之间一向如此的行动模式，简直是比1+1=2还要理所当然的定律！

　　就在过去的几年中，忍才与东邦一起参与了不少保留点是叫『超乎想像』、实际上根本是『颠覆常理』的破坏行动，亲眼目睹了这群『疯子』的伟岸功绩。

　　虽然看似相处融洽——『东邦』确实视忍为夥伴，忍也觉得自己不再排斥他们——但内心依旧有一种隔隔不入的自觉，让忍不可能坦然地接受他们的帮助。

　　忍的本质其实是贴近於『东邦精神』的，但从小所经历的人生却使忍对於『失去自己所重视的人』这件事，病态地感到害怕。

　　每当心里有了所谓『在意的人』，只要自己稍有不注意，老天似乎就会从他身边将此人夺走，让这个人在忍的世界中从此烟消云散…

　　就像幼时自己才离开母亲一下，从此就天人拥隔…

　　就像当年自己才离开令扬一下，彼此的心就再无交集…

　　过去，忍的世界只有令扬，后来却慢慢地有了耀司、广季；甚至连东邦那群人也让忍卸下了一点心房！

　　温暖的存在变的越多，忍似乎就越活在不安中…

　　他怕总有一天，这些温暖将再度从他的世界里消失无踪…

　　所以虽然他相信令扬与『东邦』的能力，但只要有失去令扬的可能——即使是0.000000001%的机率——忍就不敢冒这个险！

　　拔掉办公室的专线、住在饭店而不回家；手机故意不接、mail故意不回——这些都是忍刻意要传达给令扬的『讯息』：有些事要自己解决，不希望令扬你们插手；而不与令扬见面，是因为不相信自己那轻易就会被攻陷的防线…

　　「可是，忍，你应该也知道…若展小子真的有心非要你跟他连络，凭这点小动作是不可能档得住他的！」耀司心知肚明，展令扬使出的这套『夺命连环CALL』还是他手下留情、再留情、再再留情后所发出的攻击…不然，现在的帝国只怕早就已经人仰马翻了！「你已经半年多没跟他连络了！那小子竟然到现在都还没用所谓『逼迫型』的狠招，而只是迂回的打打总机电话…」耀司觉得就凭他对展令扬的认识，这只能说是『暴风雨前的超～宁静』！

　　「令扬也只是在耍耍任性罢了！他是不会做出不顾同伴意愿的事的！」虽然是自己单方面的『拒绝』；但知道令扬并没有就这麼乖乖的不再试著联络——忍其实还满高兴的！

　　显然，忍给予的评价是太过正面了！

　　他浑然不晓，展令扬他不是狠招不到，只是时候未到…

　　放下手中的文件,忍仰靠至后头椅背,伸出纤长的手指揉了揉眼窝处，耀司体贴的绕到忍后头轻按著他的双肩：

　　「米海尔竟然卷铺盖跑了！这倒超出我们的预料！看来，对方的意图真的很奇怪…」耀司边轻柔的捏著忍的肩头边缓缓地道：「从去年年初开始，帝国的几件案子都能感到有人介入，我们的一些合作对象不是卷款跑了，就是突然宣布破产，不然就是将公司分售！照理说，如果那只黑手是想要打垮我们，这次我们特意找”海运”这个烂企业做合并，应该正中他的下怀，他根本没有理由阻止啊！」

　　忍疲惫的声音自言自语地响了起来：

　　「…只要是与帝国有一点点关系的事务，都要插一脚却又不下重手打击…吗…？」正准备思考著什麼，下一秒忍却摇了摇头，似乎脑袋无法正常运作：「之前对方是在下马威吧？向我们夸示他有掌握我们一举一动的能力…但是这半年，那家伙的动作开始便频繁了！我想再过不久，就会有人直接跟我们接触了！就等对方主动找上门吧…」

　　深深吁了一口气，靠在椅背上，忍闭起眼就这麼睡著了！

　　「唉～」抱起忍，耀司走向隔壁的休息室，轻柔的将忍放到床上，盖上毛毯。

　　可恶！今天竟然让忍曝光了！

　　耀司有点自责的想著。

　　自己怎会如此不小心，竟然让媒体抓到忍的行踪！

　　忍在业界一向是以神秘作风行事的。

　　要报导到日本企业前三大的财阀总裁——伊藤忍的消息，是全国记者视为职业生涯中最困难的挑战之一！只要有某台记者或出版社抢到忍的头条，当天电视的收视率或报纸的销售额必定是跌破纪录！

　　忍不在镜头前出现，并没有什麼特别的原因，单纯只是因为他讨厌人多的地方；而耀司不喜欢忍曝光，也不是基於什麼安全考量、怕仇家找上门之类的；就算找上了，对方连眼睛都还没瞄到忍的衣角，就先被自己或靖彦砍成九大十八块了！

　　不让忍曝光纯粹是自己的私心，不想让其他烂蕃薯、臭鸟蛋接近忍半径5公尺内！

　　可恶！明天就先匿名施压那家报导的电视台，为忍出口气！

　　还有那只见不得人的臭章鱼，你再继续躲嘛！等那天被我抓到就有你好受的。我会让你在我『宫崎十大酷刑』的折磨下”咿呀啊”的直叫！你洗好身子等著吧！

　　在内心把敌人们的妈妈问候了一番，耀司低头深深望著忍，情不自禁的用手指描绘起忍的脸部线条。

　　几年过去了，从前那麼暴戾的忍如今竟变的这麼柔合！

　　奇怪的是，忍子星般的双眸却还是充满著野性，有如迅捷的黑豹，哲哲生辉！每次一不小心对上这双眸子，总像要被吸进去似的，无法自拔！

　　坐在床边，耀司就这麼凝视熟睡著的忍。直到天露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