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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小辈难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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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里周彩昕去洗手间,被蹲在地上的乔柏墨吓了一跳,“柏墨你干嘛呢?”只见他高大的身体蜷坐在那里,面前一只飘满柔软泡沫的小面盆。“洗内裤啊…”憋屈无辜的眼神里迷蒙着水光,身上穿着KYLE情侣限量款萌宝耸拉耳朵的连帽衫,有些蓬蓬乱乱的发丝翘着几挑,好像一只纯真无害的小兽。
周彩昕调戏之意忽起,有恃无恐的百般撩拨,当然很快,这只小兽就证明了他不只是一只小兽。
整个后半晚周彩昕的嘴巴都没有空闲再说一句话,第二天写病历的手更酸的不行。
转眼就到了一月一次的家宴时间。乔家老爷子和周家老爷子年轻时是部队里的精英,枪林弹雨里磨练出的好战友,后来周家爷爷退下来接了家大业大的周氏企业,过了悠闲日子,而乔爷爷当了区首长,周家唯一的女儿周彩昕的妈妈则嫁了乔爷爷的大儿子。
家宴历来设在乔家,一如既往的温馨有序,各色各样的美味由乔家佣人端送上桌。
“外公好,爷爷好,奶奶好。”周彩昕刚坐上席位,老妈一个眼刀瞥过来,“彩彩,给你小叔问好了吗?”周彩昕无奈望了望对面装腔作势咳嗽了一声的乔柏墨:“小叔好。”“嗯,彩彩好。”
没错,乔柏墨是乔老爷子老来得子,只比作为孙女的周彩昕大了五岁不到。
“彩彩又变漂亮了啊,我家彩彩到哪里不知迷倒多少小伙呢。”爷爷笑眯眯的夸着周彩昕。
“是啊,爸,彩彩越长越出挑了。”乔柏墨煞有介事的附和着。周彩昕狠狠瞪过去一眼。
“姐,过来这边坐。”闻言周彩昕坐到弟弟乔清淩旁边。
热热闹闹的饭局接近尾声,外公突然神色有些郁郁的告诉周彩昕:“彩彩,后天是你生母的忌辰,记得替我也带束花表份心意。”
周彩昕不记得自己的亲生母亲,她只记得自己从七岁开始的人生,那时她已经是周家掌上明珠般的小小姐了。关于以前的自己,没有人说,她也没有去问。
只听家里说生母是数十年前国际反恐案的先锋战士,动乱中丧生在遥远的中东地区。是母亲的好友,周家大小姐收养了她,后来周大小姐嫁了乔家,周彩昕做了乔家和周家共同的孙女。
周彩昕常常想,作为一个孤儿,她最幸运的是遇到了周乔两家,忘记前尘的把这里的每个人当做亲人。
而恰恰这份幸运,注定着她的爱情也许永远不可能开花结果。
因为即使没有血缘,她的柏墨,确实是她在这个家族里——唯一的、真正的小叔。
在乔柏墨多次以工作太忙拒绝相亲之后,抱孙之心百般受挫的乔老太太决定对唯一的孙女周彩昕放大招。于是就有了现在的这一幕,上百张青年才俊的近照摆在水晶茶几上,本来装病的乔家老太太兴高采烈的拉着周彩昕,看展览一样一一讲解推荐。
X城的夏季近年有演变成火炉的趋势,刚才进老宅前,周彩昕只觉得明亮晃眼的日头差点把她晒的恨不得融化在公路上。可是,当乔柏墨从环形宽阔的木楼梯走下来的时候,投在她身上和茶几照片上的目光,让周彩昕真切的体味到本该独属于数九寒天里的一道刺骨寒冷……一道又一道……
偏偏乔母压根不看乔柏墨的脸色,洋洋得意地对着自己儿子,拉过周彩昕,“让你小叔帮你选选,他认识的世家子弟多得很。”
乔柏墨拿着文件,蹙着俊朗的眉峰,看都不看一眼,“妈选的,都配彩彩。”然后径直就离开老宅,脚步声几不可察的重了又重。
隔了几天,没有受到意料之中的乔柏墨的质问,乔老太太张罗的心意又太过热忱,周彩昕还是赴了几次相亲的约会,认识了一个不错的年轻男士之后赶快终停了乔老太太如火如荼的媒婆大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