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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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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爸们抓的鱼是当地特产——巴马油鱼。虽然这种鱼已经是珍稀动物,但当地人还是会食用。所以节目组安排抓个几条还是没问题的。
油鱼,顾名思义,不用放油煎,自己会出油。吃到嘴里油而不腻,骨细而软,可以整条鱼吃下去。不过不能吃太多就对了。
煎鱼虽然香,唐琢玉却对这种软软的鱼类没什么特别好感,和唐寒合吃了一条。
吃完午餐,简单午睡了一下,就被恶意满满的敲锣声吵了起来。萧冰提着锣,笑吟吟地看着头发都没梳的众人:“各位宝贝们爸爸们,午睡休息过了,下午我们要进行一场比赛。在瑶族,有一个非常有名的风俗,叫做抛花包。当地的瑶族姑娘们给我们节目组特制了五对漂亮的花包,写了每对爸爸和宝贝的名字,以后你们可以留作纪念。比赛规则是,每个人手里拿一只花包,抛给对方,一定要左手接右手抛。如果花包掉了或者手错了,就算失败。但我们会给十分钟时间让你们练习。好了,规则介绍完毕,大家来领花包吧。”
花包都是用红黄蓝白四色布料缝制而成,看样子是瑶族特色。里面似乎装着石子,也可能是玉米粒,其实就和小时候玩的沙包一样。只不过,丢沙包的规则是砸到别人保护自己,这抛花包的规则却是一抛一接不能落地。这和球类竞技还不一样,两个人看似对手实则一体,不能以打倒对方为目的,而要以让对方接到为目的,就好像体育课排球对垫考试一样。
第一次试水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失败了,因为左右手需要同时做不同的动作,就像老顽童周伯通练的双手互搏,越是用心越是机灵,反而越练不好。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身高差。爸爸需要向下扔宝贝需要向上抛但又不能过头,对力量掌控的要求比同龄人对抛来得困难多了。
唐琢玉力气小,没什么优势,差不多每次都是打到唐寒的腿上。而唐寒不敢用力,都是轻轻地往地上丢。练习了好几次之后,才慢慢有些熟练。
正式比赛开始,虽然要计数,但大家都采取了稳健政策。其实这个活动对于郑家父子来说倒是非常合适,因为郑江君是运动员,对力道的把握特别好,而郑宇浩又是个活泼好动的娃子,练习的时候格外投入,完全不会扭捏。
不过,等到唐家两只的花包落地,他们才发现还在奋斗的居然是周家和陆家两对。
“想不到睿睿和Ted这么厉害,不知道谁会赢噢。”唐琢玉小声嘀咕了一句。
似乎听到这句话,陆敬亭的手略微一顿,右手丢出去的花包偏离轨道,没能落到爸爸手里。
结果出来了,周家父子获胜。周天赐清秀的小脸上露出腼腆的笑容。
陆敬亭似乎有些沮丧,陆承轩安慰道:“睿睿没事,第二名已经很厉害了。”
唐琢玉看了看被陈清月和郑宇浩簇拥着的周天赐,扁了扁嘴,走到陆敬亭身边,扯了扯他的衣角,看着那张微怔的正太脸,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
陆敬亭脸一红,连忙转过头去。
真是个可爱的孩子。唐琢玉感叹。
不过,被抛花包比赛牵动心神的一众老爸萌娃,都不知道这看似小孩子游戏的抛花包活动,其实是瑶族男女借以找对象的活动……
懵懵懂懂的几对父子父女,都颇为珍重地收好了绣着自己名字的花包,就仿佛是收好定情信物一般……
真不知道他们看到网友的吐槽后,会作何感想。
比赛结束后就是常规的作息。唐家大小非常不客气地继续到土豪银房间蹭浴室。不过陆家父子都很欢迎就对了。
当天晚上,摄像机停止拍摄之后,唐琢玉小盆友突然从床上坐起来,然后把唐寒叫醒,对其进行了深刻而严肃的批评。
“你这家伙,给我听好了。”霸气的开场白。
“女儿请说,”唐寒乖乖听话,然后反应过来,“不对,我怎么就成这家伙了,连爸爸都不叫,没大没小。”
“你管我!”唐琢玉嘴巴一撅,“给我听好了,虽然是在拍节目,但是你不要玩过头,为了娱乐效果什么的瞎闹。今天抓鱼摔河里,要是下次摔悬崖怎么办!”
唐寒赔着笑脸:“知道啦宝贝,爸爸以后会小心的,不会让你担心。”
自家女儿虽然本就比同龄人成熟懂事,但每次认真起来,就完全不像这个年龄的小孩,讲出来的话有些大人都说不出。偏偏他还不觉得别扭,反而感觉和自己说话的就是一个和自己平辈的女孩子,用亲人的姿态叮嘱自己,感觉格外暖心。
虽然得到的回答嬉皮笑脸,但唐琢玉知道唐寒是真的听进去了,也就满意地点点头,躺下去继续睡了。
唐寒趁机亲了一下她的脸颊,把她柔柔小小的身体揽在怀里,幸福地睡下了。
第二天又是分头行动,老爸们被带到一个空旷的场院,地上倒着许多木条、各种工具,还有几桶油漆。
“这是……让我们做木工?”
继《快乐渔夫》之后,星爸们又将上演年度催泪励志偶像大戏,《勤劳的木匠们》。
萧冰很快出现,解释了今天的任务——制作陀螺。打陀螺是瑶族一项非常流行的活动,虽然一般都是岁末砍回的树干比较合适,但对这些门外汉而言也没什么差别。每个爸爸都被要求制作一大一小两个陀螺,染上自己喜欢的颜色并用树皮搓成绳索。
当演员、歌手、导演或运动员,体力都是不会差的,但谁都没拿过斧子,一个个手抖得不行。
谨遵女儿教诲的唐寒同志,半点不敢马虎,生怕弄伤了手,又让自家宝贝担心。不过,毕竟要捏着斧头削树干,手心被磨破是在所难免的,不一会儿手掌就火辣辣地疼。一看周围,郑江君和周乔身强力壮,又有功夫底子,倒没什么,陆承轩和自己差不多,而文艺中年陈厉城陈导最为受罪,捂着手掌嘶嘶吸冷气。
削陀螺辛苦,其实搓树皮更惨。粗糙的树皮在刚刚受伤的掌心和指间摩擦穿过,将尚未结痂的伤口再加深一层,那可不像用硬毛刷刷背那么舒服。
不过节目组还算人性,趁老爸们搓绳索的时候提来了一桶桶冰凉的泉水,让他们一结束就可以把手放进冷水中,虽然火辣辣的伤口受到冰水刺激会更痛,但随之而来的就是难以言说的舒畅。
休息了片刻,老爸们开始为陀螺上色。几个“儿子他爹”都不约而同都选择了蓝色和青色。陈小萌妹子最爱的是公主粉,不过没有粉色颜料,陈爸就选择了鲜艳的红色,再用其他颜色点缀,向七彩坊靠拢。
不过唐寒同学就犯了难,因为他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家女儿喜欢什么颜色。因为没带她出门逛过街,给她买什么都接受,平时画画的时候也是根据搭配原则而非喜好,似乎小家伙挑颜色是因物而异,客观得不得了。
无奈的唐寒只得效仿陈厉城,把各种颜色都往上抹了一条,心中暗暗告诫自己,以后要多多探索女儿的喜好。
等到艰苦卓绝的陀螺工程结束,已经过了中午。节目组拿来饭菜,并说孩子们已经吃好了。爸爸们狼吞虎咽地消灭了一桌菜,从没想过简简单单的农家菜也能这么好吃。
回到昨天抛花包比赛的地方,五个娃子已经早早到了,脸上神色各异。陈清月和郑宇浩显得很兴奋,周天赐比平日更害羞,陆敬亭一脸郁结,而向来淡定的唐琢玉,勾着嘴角,有些小高兴。
“怎么又把手弄伤了,”唐琢玉的脸一下子挂下来,“又去做什么坑爹的任务了!”
“没事,宝贝你先告诉爸爸,你的任务是什么啊?”
唐琢玉小脸一红,撇过头去:“才不告诉你呢。”
打陀螺比赛比抛花包更加有趣,操作虽然简单,要想陀螺持久力强可不是那么容易,孩子们都很专注。而亲手制作了这些陀螺的老爸们,更是全情投入。
玩到后来,大家都筋疲力尽,也没人去在乎谁第一谁第二了,萧冰也很体贴地没有提这茬。
吃罢晚饭,唐寒正洗碗,转头发现唐琢玉不见了,刚急着跑出去,摄像就说:“别急,Rin去完成任务了,只是她不好意思告诉你,你跟我过去吧。”
唐寒满腹狐疑地走到了一片空地,发现许多当地人都围坐成一个圈,萧冰和其他几个老爸也赫然在其中。唐寒连忙过去坐下,问身旁的陈厉城道:“怎么回事啊?有什么表演吗?”
“怎么,你家Rin没告诉你?嘿嘿,确实是有表演,你等着看吧。”
唐寒正自疑惑,忽然听见一阵充满瑶族风情的音乐,然后就看到一群瑶族小萌娃从对面的屋子里跑出来,跑到人圈中心,伴着乐声跳起舞来。
瑶族人热爱音乐,纷纷伴着节奏拍起手来。
音乐转换了个调子,瑶族小朋友的队伍突然分开,穿着瑶族服饰的陈清月从门后走出,生疏地跳着舞来到场地中央,跟在她身后的是三个可爱的小男生,不过他们的舞蹈就有些不伦不类:周天赐和陆敬亭都是放不开的类型,而郑宇浩则过于搞怪,他们站在一起跳舞就显得特别不和谐。
乐声逐渐放缓,最后出场的自然是唐琢玉。说实话,她也没想最后一个出来那么引人注目,但是帮他们排练的当地姑娘小伙就这么安排了也没办法。
不过,她当年还是千金大小姐的时候,什么都学,各类乐器、画派、书法、棋类还有舞蹈,都不在话下。所以这个瑶族舞她本来就会跳,这是不曾用这么小的身躯跳罢了。
唐寒看着自家女儿娴熟灵动的舞姿,仿佛看到一个纤细轻盈的瑶族少女在翩翩舞动,那大概就是女儿长大后的样子吧。
抑或是,女儿灵魂深处,真正的样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