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爱浪迹天涯》鄂西屈子

8、八、初涉女友

　　八、初涉女友
　　脱下绿装，所有人才感觉自己真正成了一个大学生。迟来的感觉把几乎所有的学生的神经一下子拨开，不可预测的，是许许多多食欲和□□的膨胀。寝室同学把地点定在外面的一家小饭馆，当同学来邀请，秦木有意思推脱，但无意思拒绝，这注定会是大学同学的第一次聚餐。
　　人可以拒绝最后一次，或是良心发现，或是心灰意冷；人不可以推脱第一次，就像人不可以推脱第一声啼哭一样，这是他们融入这个世界的标志。而奇怪的是，人总是拒绝最后一次太晚，而接受第一次太早。
　　聚会在晚上，这几乎成了所有大学生的规矩。而秦木有一种总结：白天聚会的人，多是对别人不满；而晚上聚会的人，对自己不满得多。白天聚会的人，自信；晚上聚会的人，自卑。或许这的确很牵强，但出问题的不是这“强”，人总能够发现，这个世界，有许多能牵，不管自己承不承认，很多人在牵强下活得很好。在这个世界，牵强成了一种创造。
　　饭馆的灯总不是很亮，和许多不亮的路灯一样。
　　灯总是光明世界的附属品，附属于黑暗的欺凌。
　　秦木的思绪很远，就像一只蚕茧。
　　饭馆坐落在一条不知名还有些不干净的街边，玻璃门，门外的人和门里的人可以相视而笑，习惯了家里的松木大门，秦木不太明白，为何人的最自私的行为也得暴露在路人的眼球之下。玻璃，为了欲望而制造，欲望总是很脆弱，所以玻璃显得倒很坚强。
　　老板是两口子，男的炒菜，女的收钱。寝室六个人，围坐着一张圆桌。
　　秦木记不清他们第一次聚餐到底吃了哪些菜，满满一大桌菜，最后吃得一干二净。
　　“秦木，要什么酒？”
　　胖子其实是一个热心的朋友。
　　“有什么酒？”
　　“还能有什么酒，就两种酒，白酒和啤酒。”
　　“可不可以不喝？”
　　秦木是不想喝，他还没有在外面喝过酒。在家里，他能喝一点，陪叔叔们喝，叔叔们都能喝酒。
　　“可以不喝，你有两种选择：一是你可以不喝啤酒，而把这瓶白酒喝完；二是你可以不喝白酒，而把这一桌子啤酒喝完。”
　　所有的人都笑起来。秦木知道无法拒绝，便选择了喝啤酒。所有的人都要了啤酒，所有的啤酒都一样，就这样，在一个人生之中并不显得有多么重要的晚上。
　　“胖子。有女朋友吗？”陈同突然问胖子。
　　秦木突然想起什么，对着胖子说：
　　“你可以回答没有，但也有两种选择：一是你自己不愿意，而有许多女孩想跟你；二是所有的女孩都不愿意，虽然你觉得哪一个都可以。”
　　“秦木，你还真说对了，我选第二种。”
　　所有的人又是一笑。
　　“我也没有，既不属于第一种，也不属于第二种。我就像那一夜昙花，青春早已不在。以前有女朋友，但现在分手了。”
　　“你可以选择自己的第二个青春。”陈同接上来。
　　“花儿永远只有一次生命，否则，就是水性扬花。”
　　“胡扯！”
　　又是一阵大笑。
　　秦木听着，除了陈同有女朋友而外，所有人都没有。
　　“秦木，你了？”
　　秦木摇摇头，“没有，和胖子一样。”
　　不知道秦木为什么回答没有，他本来是有的。
　　不知道谭荭听到这个回答会怎么想，可惜她没听到。赵蓝没有帮秦木找到谭荭，连电话号码也没有。其实，秦木和赵蓝都遗忘了一个重要的信息渠道，那就是谭荭的家里，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他们俩都忘记了，这样的忘记真是不可原谅。
　　聚会在十点才散场，喝完酒后，安静极了。寝室里没有一点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