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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二十五章 种子 ...

  •   夜已经很深了,在这个时间,即使是在南部的平卢,也能稍微感到一丝寒气。
      齐树睁开眼睛,他嘴抿了抿,好像有点无奈的样子,转头向另外一张床看去。
      尽管房间很暗,但是齐树还能清楚地看到齐良倚着床,他拿着种子,这三更半夜的还没有睡。
      齐良眼睛红通通的,他小心地打了个哈欠,努力不发出声音,盯着手里的种子有些出神。这是他不知道第几百次的尝试,他已经这样疯狂地持续了好几个晚上。
      当初买这些种子的时候,那个邋遢老头就漏嘴说了这是些死种子。所以最开始齐良就做好了被虐的心理准备,果不其然,当他第一次接触时,他就丝毫不能感受到其中所蕴藏的元力,更别提操纵了。如果不是齐树一副笃定的样子,齐良他绝对不会再看那些种子一眼。
      然而也不知道是对齐树过分信任还是被激起了好胜心,他没日没夜地开始拿着个种子试验,经过这几天苦修般地探索,他并不是完全没有任何收获。
      他发现他由最开始的完全感受不出,也逐渐地摸出些许门道——并不是这些种子没有元力,而是这种子的元力都被藏在了它最隐秘的地方。如同迷宫一样,想要操纵这些种子,就必须得把元力从种子中找出来。
      而且他还发现一个更有趣的地方是,这十几颗种子元力的模式都是如此,比个比方,这些种子就好像是一个牌子的不同系列,也就是说,只要找出了其中一个种子所隐藏的元力,循着这个模式,那其它种子大概也就要不了多少时间。
      这发现大大地激发了齐良的兴趣,让他看到了坎坷以后的光明大道。但即使是如此,这项工程还是比较困难的。一靠运气二靠毅力,缺一不可。
      齐良不缺毅力,奈何总是少了那么几分运气,今天晚上他感觉自己总是徘徊在那个关口,差一步就可以摸索到种子里面的元力,但是不知为何就是不得其法,因此整个人有些浮躁。
      他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烦躁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发,眨了眨有些酸痛的眼睛。
      突然毫无声息之前,一双手蒙住了他的眼睛,掌心微烫。
      齐良一惊,随后熟悉的气息让他反应过来,齐树已经站在了自己的身后。
      “蒙我的眼睛干嘛?”齐良闭着眼放松下来,有些懒洋洋地问。齐树手上的温度让他感觉到挺舒服的,他暂时不想离开。
      齐树低头看他,“休息吧。很晚了。”
      齐良敷衍,“行行行,很快我就睡了。我是不是吵到你了?”
      齐树扳了扳齐良的肩膀让他靠在自己身上,“没有。”
      齐良这几天确实没有怎么好好地休息过,他的头顺势靠在了齐树的肚子上,“我就稍微靠一下下啊。”
      齐树嘴边弯了弯,“你想靠多久都行。”
      没想到没过一会儿,齐树就听见了齐良均匀平稳的呼吸。齐良就这样仰着睡着了。
      齐树感觉到自己手心被齐良的眼睫毛刷了刷,痒从手心传到了心里。黑暗中,齐良毫无设防地微仰着头,他的嘴唇微微翘着,好像是在邀请人似的。
      齐树盯了一会儿,义无反顾地被勾引了。他俯身迫不及待地亲了亲齐良的唇。然后他有些茫然地抬起头,好像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一样。
      齐良嘟囔了一声,齐树的视线又再次聚集到齐良的唇上,他再次不受控制地俯身。
      ……
      窗外的钟声铛铛铛地和往常一样响起。
      天已经大亮了。
      齐良舒服地动了动身子,感觉自己睡了个久违的好觉。没想到一动,自己就噗通一声从床上给摔下去了。齐良茫然地从地上爬起来往床上一看,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齐树也跟着睡到了自己的床上,占据了自己的一半床。昨晚的记忆慢慢地回归,齐良摸了摸自己的眼睛,上面好像依稀还有手的温度。
      窗外突然响起了几声鸟叫。随即有鸟扑哧扑哧拍翅膀的声音。
      齐良回过神来,摇头笑了笑,拍拍屁股站起来洗漱去了。
      在他走后,在床上的齐树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他看向窗外,眼里闪过了一丝寒光。
      今天齐良要上的课是辨识课。就是给你一副图册或者实物让你认识上面的植物。
      教这门课的是另外一位博闻强识的夫子,听说只要有人给他植物的一条根须他就能给你说出这是什么植物有什么特性有什么价值,齐良暗地里称他为植物百科全书。
      “这就是曼叶藤,这是它的种子,这是它成熟的样子。”夫子在上面一手举着一条藤蔓,一手抓着几颗漆黑色的种子。
      “曼叶滕是基础的战斗类植物,二级纵师以上就必须得掌握使用它的技巧。”
      “当然现在对你们来说也太早了。你们好好看一看仔细辨认一下它的特征。”夫子在上面捋了捋自己的胡子,“辨识课是基础的课程,我希望你们每个人都能用心好好掌握,掌握好了才有上书院的可能。”
      齐良在底下看着夫子侃侃而谈,突然想到了自己身上的那几颗种子,不知道夫子知不知道这些种子?以夫子的博学肯定能告诉他这些是什么的种子吧。
      一想到这,他就有些坐立难安,等到下课,齐良跑到夫子身边,拿出种子很是恭敬地问,“岑夫子,您知道这是什么的种子吗?”
      岑夫子对齐良还是有印象的,这位学生上课的时候不因为是理论课而忽视不耐烦,每次都是一副认真听讲的样子,所以岑夫子停住了脚步,他有些随意地瞥了瞥齐良手上的种子,捋了捋胡子打算告诉他。
      没想到这随意一看,岑夫子的眼神凝住了,“这……”
      在他面前的是他从来没有看到过的种子。
      不,也不能这么说,因为这种子看起来很普通,他也可能是一时忘了,岑夫子想到这,捋了捋胡子,释然了。
      反正不应该是什么比较名贵的品种。夫子把种子拿过来,居然还没有什么元力,完全是一颗死种子。
      夫子装模作样地点点头,“应该是元华的种子。是一种观赏类的普通花卉。不过这是颗死种子,也没有用,你还是扔了吧。”
      齐良一脸期待的脸僵硬了,他硬生生地挤出一个笑,“夫子您再看看?”
      夫子有些心虚,他转身强硬道,“不用再看,你难道不相信本夫子吗?”说完一拂袖,匆匆离去。
      齐良看着夫子颇有点落荒而逃的样子,学着侯夫子的样子撇了撇嘴,对着自己掌心的种子自言自语,“元华?你这么难搞的样子会是元华?问齐树齐树也啥都不告诉我,”齐良唉声叹气,“等我找出你的元力要等哪一天……”
      “哎哎,难道“种痴”就是你?”
      一句轻佻的话传来,一身紫衣进入齐良的视线。
      齐良抬头,就看见式焉语摇着一把扇子一脸戏谑地看着他,“这世界上有花痴有书痴,但是没想到预备科出了个种痴,这名号都传到了上级生这了。听说下级生里有个人整天拿着颗死种子妄想操纵它。这和望梅止渴画饼充饥有何异?”
      “式焉语你又放什么屁。”廖三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他的声音从齐良身后传来,“这是我兄弟齐良,什么种痴的。真难听。”
      式焉语把扇子捂住自己的鼻子,露出狭长凤眼,“听你说话才觉得臭气熏天。”
      两个人麦芒对针尖,在一旁的齐良头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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