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回首一世情—兰苕》若有思

4、府中献艺.

　　出了毓璃楼，我一路跟着这位杨公子，也不说话只是悠栽悠栽地自个晃着，随我高兴你能拿我怎么样？本姑娘原本就是16岁花季正当青春叛逆期，怎么样啊，看他那假装一本正经的样子就想笑，心里想着如果在现代，肯定是个和一俊一样的人，也不知道美静喜欢他什么？男生都会制造浪漫，用美丽的谎言迷倒你……哎，可怜，一晨那样的老实人就没人爱呢？
　　“云儿，说点什么吧，不会很无趣吗？”他开口先说道，并且停下了脚步，转身直勾勾地看着我，怪吓人的。
　　“公子要兰苕说什么呢？其实有趣和无趣只是个人的会意不同罢，也许公子觉得无趣，可是在兰苕看来，在大街上走走看看也倒是趣味呢……”是哟，长安大街上这么多的小商，看都看不完呢……
　　“还在生我的气吗？”他一边说着一边要来牵我的手，我本能地抽手向后退，他想干什么？
　　“兰苕不知公子意喻何事……”可是来不及逃走被他一下拉到一个街口的小巷里，想干什么？不是都未成年吗？胆大什么事情都敢做呀！
　　“相信我，我知道二弟也喜欢你，可是是我先喜欢你的，所以不许你和他那么亲近！”说完他一把拉我入怀，老天啊……我只知道现代的学生早熟早恋，可是我不知道古代十一、二岁就已经这样了啊？
　　“公子……”我被他抱得紧紧的，好象生怕一松手我就飞了似的，不会是兄弟两个同时喜欢我这个跳舞的吧？那我以后日子不是很难过吗？头晕，整个世界都在晃动……
　　“云儿……”一声声的叫声在我耳边不断响起，叫得我心里莫名地熟悉，就好像在以前就有人这么叫我一样！
　　“痛……”我轻呼着，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头今天又痛了，没有任何伤只是左太阳穴到额头这边总是像要裂开似的痛，难道现代的我有什么事吗？
　　“云儿……你哪里痛？”
　　“我……”睁开眼，眼前还是那张俊秀的脸，帅帅的……好象一个人哦，“我没事了，这是在哪里？”爬起来看见自己又躺在了不知名的地方，怎么总是这样啊，郁闷了……
　　“这里是国公府西厢房，我住的地方……”他看起来还是有可爱的一面的，这会他正呆呆地看着我，脸红红的……干嘛，害羞啊？
　　“恩……我出来很久了吧，姐姐会担心的还有……”不知道怎么了，我也感觉怪怪的，这里好漂亮也好象一个地方哦，哪里呢？
　　“傻瓜，你忘了这次来干什么的了，母亲很喜欢你们姐妹的歌舞！”他拉着我的手对我笑了笑，好阳光哦感觉很像一晨。
　　“哦，其实你们的很多事情我弄不明白，所以以后不要说那么复杂的事情了，我不是很懂，比如说二公子什么的……也许以后我们都会慢慢明白的！”好可笑小孩子也有三角关系啊，天知道的事情……
　　“好，云儿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我让月琴帮你好好打扮一下！”他把我拉到梳妆桌前，看见我和他一个坐着一个站着，好温馨哦……总是觉得他有股什么力量让我很安心很放松，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看着镜子里的人儿，我楞了一下……
　　“云姑娘，我来帮你梳头……”我抬头看见一位很清秀的女孩，年龄比我大点，柔柔的一双手，轻柔地梳着我的头发，好舒服哦，轻轻闭上眼睛想着等回会见到怎么样的一位夫人呢？
　　“好了，姑娘看看如何啊？”她轻拂了我耳垂边鬓角的头发，我睁眼看呆了，这个发型好成熟哦，显得我并不象十一岁的孩子，本来就有点早熟，现在不是要我出去惹祸吗？
　　“可以，不过好象不像我自己了……”看见她连衣服都帮我准备好了，看来这位大公子今天是有什么计划的。
　　“姑娘天生就是美人……”一边说着她一边在帮我上妆，希望我等会不是个大妖精就行了，“好了,姑娘一打扮就更动人了，怪不得两位公子都念念不忘呢，来奴婢帮你更衣……”换上的是一件粉绿色的轻纱舞衣，上半身是半低胸的，我还以为古代人很保守呢，原来宋朝以前的人都满开放的嘛！
　　“好漂亮的衣服，是我喜欢的颜色呢……好漂亮的月季花……”好了，总算是折腾好了，换好舞鞋，我走出卧室，杨勇坐在内堂中，手里把玩着什么。月琴福了福身告退了，我站在那里有点不知所措了，怎么办啊穿得这么奇怪让他看见不大好吧？
　　“公子……”一个小厮打扮的男孩溜了进来，正好看见我傻站在那里，就出声唤了一声杨勇。
　　“回来了，都办好了……”抬头看见我站在内堂门口，也傻楞楞地盯着我看。
　　“公子……”小厮叫了他两声，他都没反映，就乖乖地自动消失了……
　　“公子，不知道这样盯着女子看是不礼貌的行为吗？”虽然，在现代如果有男生回头看我，那说明我有回头率，但是如果有人长时间盯着我看我会觉的很不礼貌。
　　“是吗？什么是礼貌？”他恍然地看了看我，对这个词很陌生吗？对哦，古代都是男人看女人嘛，有地位的男子看上某位女子，那位女子应该偷着乐吧？
　　“礼貌啊？就是讲究礼仪……”我在说什么啊？
　　“呵呵，你的脑袋里面什么时候有这么多的怪词了，母亲在大堂宴客呢，我们过去吧！”他又拉起我的手，这次感觉挺好……
　　“宴客，重要吗？不会让我当这么多人……”怎么？我在害怕吗？安璇不是一向很有自信的吗？今天怎么了？
　　“怎么？害羞了？见你刚刚也没有一点害羞的样子……”他笑虐地看着我，好象知道我很多窘事一样……
　　“没有，只是问问……请公子带路吧？”斜眼瓢了他一眼，就看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我，他随后也没有多说什么就是牵着我的手领着我去了大堂。
　　“里面的客人是高先生他们，都是父亲的熟客了，也不用拘谨……”到门口的时候他突然停下来，转身对我说，“也许二弟也在，母亲很喜欢他作陪，所以……”他作什么和我说这些啊？那些人关我什么事呢？
　　“我的好公子，难道你忘了我说的话了吗？不用和我多说什么，慢慢我会领悟的，兰苕还不是那么不懂事吧？”好嘛知道你大哥提到你二弟会不高兴，就不要提嘛……

　　我跟着他进了大堂，这是一个满大的会客厅，虽然素朴但是也不失隆重，两边坐着几个中年人和两位少年，也许是杨家的公子和谁吧，不管了……不认识还是唱我的歌跳我的舞吧！
　　“父亲、母亲，我带毓璃楼的兰苕来给各位叔叔和大人祝祝兴，听说下个月父亲寿宴上毓璃楼有新的歌舞……”杨勇给主座位上的两位主人行了个小礼，就看见一位中年男子和一位美丽的女子座在主座上，男子英勇魁梧看得出当年也是位英俊潇洒的将军……他旁边坐着的美丽夫人雍容华贵，威严显然超过旁边的男子，老天哦这就是未来隋朝的皇帝和皇后吗？
　　“兰苕？”不好走神了……怎么办？
　　“兰苕见过国公、夫人还有各位大人，刚刚因为不慎窥视到了二位的仪容，国公的威严和夫人的雍容华贵让兰苕为之震撼，还忘国公和夫人原谅兰苕的无礼……”立马跪在地上福身赔罪……他们可是以后的皇帝皇后呢，不可开罪！

　　“呵呵，可别见外了，上次在毓璃楼看过两位姑娘的歌舞，我和老爷还赞叹呢，没想‘地伐’就把姑娘带来了……这次姑娘一个人来想必有什么新曲？”我在电视剧里看到杨坚很畏妻，独孤氏却是古代女性中难得坚持一夫一妻制的，很是令我敬佩，虽然古有娥皇女英共侍一夫，但是真正有爱情的夫妻是不会这样的，想来杨坚也是很爱独孤氏的。
　　“是……”我左右看了一下，没有乐师，没有音乐，这歌怎么唱，这舞怎么跳呢？有了……这里这么空旷应该有回音，这首歌应该适合！

　　“日出嵩山坳晨钟惊飞鸟林间小溪水潺潺坡上青青草……”

　　歌声响起，那感觉就好象在浴室内唱歌一样，信心十足，这只是小曲一首不需要多么夸张的舞步，我用丝帕半掩着面，站在原地，想象着蓝天白云、草地和羊群，四季变换，多么美好，多么安祥，就好象自己在诉说什么似的……

　　“日出嵩山坳晨钟惊飞鸟林间小溪水潺潺坡上青青草……

　　野果香山花俏狗儿跳羊儿跑
　　举起鞭儿轻轻摇小曲满山飘满山飘

　　莫道女儿娇无暇有奇巧
　　冬去春来十六载
　　黄花正年少
　　腰身壮胆气豪
　　常练武勤操劳
　　耕田放牧打豺狼　风雨一肩挑一肩挑

　　腰身壮胆气豪
　　耕田放牧打豺狼
　　野果香山花俏狗儿跳羊儿跑
　　举起鞭儿轻轻摇小曲满山飘满山飘……”

　　曲终，杨老爷和夫人笑着看着我，杨勇的眼中闪烁着惊异的光芒看着我，年轻的两位公子却若有所思地盯着杨勇和我看，其他的达官贵人似乎不相信这是我似的，也许上一次云兰苕给他们的影响太深刻了，一时不相信眼前这个小家碧玉似的羞涩女孩和上一次是同一个人，不相信的事情以后还有很多呢，等着看吧！

　　“云姑娘的歌声平静而豁达，与上次在毓璃楼看的歌舞截然不同，希望云姑娘在寿诞之日能给我们一个惊喜，我看天色已晚，地伐先领云姑娘去‘黎瑟阁’歇息一晚吧！”杨夫人笑着说道，但是眼睛却看着那两位公子，难道有什么深意？

　　“谢夫人，兰苕告退……”我福身离去，在转身的同时，却看见其中一位和我年纪相当的公子用冷眼看着我，让我不禁打了个冷颤，好犀利的眼神……

　　杨勇起身走到我的身边，一脸欣喜地看着我……有那么开心吗？我跟着他走出大厅，“云儿，你今天的歌母亲很喜欢，也许以后你就可以到这里来住了……”他的话一下子让我震惊，我傻傻地站在原地，不会吧？我可不要来这个是非之地……“为什么？我今天住这里不代表以后都要住这里啊？”我反驳道……

　　我的老天哦……
　　“为什么不？那样我们以后都能见面了啊？”他倒爽快，一边拉起我的手快速地跑到后院的假山后面，不会吧？他想干什么……穿成这样很显眼，我可不想成为众矢之的！
　　“作什么把我拉到这里？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甩开他的手，难怪以后会被弟弟取而代之，这么不会掩饰自己的人。

　　“才不怕，‘黎瑟阁’就在西厢房对面，我送你过去；你说你不记得很多事了？这样也好……”他拉起我的手，笑着说到，“其实……上次毓璃楼的歌舞你们姐妹让所有人都为之惊叹，所以你今天如云如水般的歌声却是让我惊讶，原来你可以如火般热情，却也有如云一般的恬静……可也让我好奇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你呢？”好大哥，十几岁的年纪可以说出这么深奥的话哦，真是不简单哦！真怀疑古代的教育观念到底是怎样的，能让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如此早熟，难怪古人只能活到三、四十岁，原来都是给愁死的，想想也对，愁江山愁美人，一门心思地为了地位和权利互相撕杀，没有父母兄弟之分，想着就让我不寒而唳……

　　“云儿……”他突然担忧地看着我，“你……冷吗？”怎么了，看他一脸的紧张。

　　“不冷，怎么了？”我莫名奇妙地看着他，难道他觉得冷？

　　“那你刚刚为何发抖，不是冷吗？”他温暖的手轻轻地握住我的，心里一阵莫名的感动，除了爸没有第二个人让我有这种感觉，我脸上一阵热，快速地抽出手，今年我也是十六的少女，不会是春心荡漾了吧？在现代都没遇到自己上心的人，难道要便宜这迂腐的古人？好歹我安璇也是曾经身价千万，难道就这点品位？

　　“哪有，不和你罗嗦了……我……”突然一阵头昏，全身无力……难道我真的生病了？来这里短短两天我就晕了三次了……

　　“云儿……”又是那熟悉的呼唤……好累哦，最后的意识也消失在这黄昏的夕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