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姐（GL）》膳香

5、第五章

　　阮兆年一到建筑事务所，整个人沉着冷静，她戴上了一副细边眼镜，对着橱窗设计图陷入深思，一面孔书卷气。
　　办公室电话响了几遍，她都没有接。
　　助理文森打印完文档进来，才接起电话，他应了几句盖上听筒对阮兆年说道，“兆年姐，安德石材的阿泽问你今晚要一起吃饭么？”
　　阮兆年抬起头，文森吐了吐舌头，又莫名羞赧地偏过脸，囫囵说，“他要不到你手机号码吧！”这个鬼灵精。
　　“他是烟枪。我小姐姐就不一样，可以为了我不抽烟。”
　　小姐姐？文森还有话说，阮兆年恢复常态，拿起铅笔在图上认真作标注。
　　“好话都舍不得让我听明白。”文森耸肩，溜出去倒咖啡喝。
　　几分钟后，阮兆年靠在椅背，长舒一口气，按着太阳穴，按到一半，她的右手抚上唇瓣，只摩弄两下，她脸色泛红地缩回手……
　　午后四点，阮兆年和客户跑工地去详察进展。夏天里，热浪滚滚，不多时阮兆年满头大汗，一缕湿湿的发丝凌乱地拂过额前。
　　客户说，“小阮，我们都像是从泥巴里滚出来的哦！”
　　阮兆年扬下嘴角，拭去汗珠，不多言。
　　可不是，现场在施工，他们变得脏兮兮的。
　　下班后，阮兆年一回到家，门还未关，她便投入唐晶怀抱，她庆幸小姐姐还没走，再暗叹小姐姐柔韧匀称的身段。
　　“小脏鬼，你脏死了！”唐晶搂紧阮兆年，又嫌弃她。
　　阮兆年说，“小姐姐晚上想吃什么，我做给你吃。”
　　“早上嘴巴也这么甜该多好。”唐晶走了几步，阮兆年从背后抱她的腰，亦步亦趋。
　　“小姐姐，我以为回来后又见不到你。”
　　“你先去洗澡，再来粘着小姐姐嘛。小姐姐做饭。”
　　阮兆年一听，慌张地松手，在原地局促不安。
　　唐晶莞尔一笑，“房间抽屉有一条粉红色的卷边小/内/裤。”她刻意压低嗓音，“送你穿的。”
　　阮兆年的脸红了白，白了红，赌气说，“满抽屉内/裤，我哪里找得到。”
　　唐晶奉上一个清清淡淡的笑容，意义不明，阮兆年失语了……默默地走向房间。

　　等到两人坐在餐桌旁时，唐晶捏捏阮兆年的脸，说，“我忘了盛汤，你代劳。”
　　阮兆年点点头，照做了。
　　唐晶又说，“帮小姐姐夹菜。”
　　“好。”
　　“汤再添点。”汤方饮下喉，唐晶便陶然沉醉，“兆年，小姐姐还要。好喝极了。”
　　“嗯，的确是那样。”阮兆年不恼，顺从地服务，再继续津津有味吃一大碗饭。
　　“过四五十载，也能白头偕老了。”唐晶冒出这句话。
　　阮兆年狐疑地睁大眼，咬筷子，“小姐姐对谁说？”
　　“你说呢。”
　　即使说笑，阮兆年也动辄脸红，她吃完饭，去窝在沙发的一角，心花怒放。
　　今晚是唐晶洗的碗，她纯熟驾驭锅碗瓢盆。阮兆年发呆许久，浑然不觉。
　　唐晶曾一针见血说她“智力发展严重不平衡”，事业有成，但处理感情笨拙万分。
　　阮兆年在云里雾里，唐晶坐到她的双腿上，戏问道，“兆年有没有穿那条裤子？”
　　“小姐姐！”
　　“那是小姐姐出差谈生意时特地买的。究竟有没有穿？”唐晶不依不饶地发问。
　　问了几十次，阮兆年摆脱不了小姐姐，眼圈红了，气愤说，“有穿。”
　　唐晶说，“不行，我不信，你要说天地为证……”她耸起双脚，更困住阮兆年。
　　“小姐姐。我明早还要去参加一个文化创意产业专题讲座，没空陪你玩了。”
　　“那是明早的事。”唐晶YU罢不能，情兴浓浓，“兆年陪小姐姐玩。”
　　阮兆年现出倨傲又委屈的眼神，她再次被……气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