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秦溱》积素凝华

4、第 4 章

　　姐姐一家今天刚来过，她家里还有老人，秦溱便没大张旗鼓的喊她们回来。

　　她打算先让秦进把房子联系好，起码有居住的地儿和放东西的仓库。

　　山谷里也是有晴雨的，只是季节变换不显，但是作物种植进去成活率高不说，该开花开花，该结果结果，似乎并不受影响。

　　上一世从得到空间起，虽短短数月，她试验过从种子到幼苗再到长成的植株，虽然长成的时间似乎与原本差不多，但是成果却出乎意料的好。

　　她尝试过移植进去一株挂果的葡萄架，还是她特意去周边农家乐里弄来的，当时青青的葡萄串在山谷里完全没有适应不良的情况，虽然没有二次发育，但该熟的时候，也正常的熟了。

　　Y市算是西北的中心，往年干热的天气就已经让人觉得燥热不已。

　　今年算是响应全球大环境，热得人尤其受不住。

　　秦溱跟着秦妈去了镇上外婆家。

　　这是她们家的传统，晚辈在外工作上学，周末回了家必是要去探望祖父母外祖父母的。
　　不过年前的时候秦溱的奶奶已经不在了，这次在家待的时间又久，缓两天再去大伯家，也不会被挑什么礼。

　　外婆老了，看见在外地上学的外孙女来了，高兴不已，拄着拐杖硬是起身要舅妈给她做糖心蛋吃。

　　秦溱心里暖呼呼的，她小时候馋甜食，总是吃不够，要比自己小的表弟让着，这样的小事外婆都还记得。

　　想想接下来的恶劣气候，多少年轻力壮的人都倒在这场浩劫下，像外婆这样的身体，怎么能熬得住。

　　她按下决心一定要把外婆接到家里去住。

　　舅妈和秦妈去了厨房做饭，秦溱留下来陪外婆，“婆，大舅跟肖子呢？咋不见人？”

　　“你大舅接了个活儿，帮人家挖井去了，中午不回来，肖娃说是跟同学约好了去打工，暑假不着家。这娃子，热成这样在外面遭罪呀！说他也不听。”

　　秦溱闻言，起了新的想法“婆，俺大舅几个人干这活儿呢？我妈说家里井也有点干了，今年热，怕村子里自来水供不上，让俺大舅去给看看。”

　　其实是她自己想起来，马上旱得就要越发厉害。

　　自家村子里说是自来水，其实也是整个村一起打了一口打井供水罢了，不过就因为这样，原先许多户人家的井也都慢慢荒废了。

　　就怕后面大井的水位下降，起纷争不说，到时候，再说打井就来不及了。

　　外婆听了忙道：“那有啥说的，你舅这活儿都忙活两天了，现在新机子，用人不多又快，今天估摸着就能完，明天让你大舅直接过去。”

　　秦溱‘哎’了一声，“让俺大舅歇两天，缓缓再去。”

　　外婆不赞同道，“歇啥呢？给自家干活还能耽误？不是打新井，也不要请人了，就你舅自个儿，喊你大伯再搭把手，也就够了。”

　　秦溱也不再坚持，“那好嘞，明儿让秦进早些来把机器拉过去。”说完就不再提，等回家再跟妈通个气，她相信秦妈不会反对的。

　　饭好了上桌，秦溱惊喜不已，“舅妈，你做了浆水鱼鱼呀？我最爱吃了！”

　　这个天，胃口都提不起来，吃什么都觉得不香，也只有家乡这边的凉粉凉皮之类的消暑吃法最得人心，就是做起来不易，比炒菜什么的麻烦多了。

　　大舅妈手艺好，做的饭最受两家小孩子欢迎，秦溱三姐弟小时候就跟长在外婆家一样，不到收假都不想回去的。

　　大舅跟舅妈就守着肖子一个宝贝儿子，跟秦进一样大，一个品学兼优，一个从小就不爱学习，偏俩人好的跟啥似的，小时候秦进为上学挨了不少打，每次往大舅家一躲，秦妈再要打，肖子能哭得跟打自个儿身上一样。

　　吃完饭，刚好是下午最热的时候，秦溱躺在外婆的床上眯午觉，外婆跟舅秦妈妈三个人在旁边吹着空调说说话。

　　迷迷糊糊地，听见外婆跟女儿媳妇交代，语气低低地，“这年景……不知道咋地，我看着这天，心里总觉得不美气，我们年轻的时候过得，人不拼命吗？干活比谁都下死力，可偏偏就是养活不了一家子。妹儿啊！你听娘的，多准备点东西，咱备着，啊？”

　　后面秦妈跟舅妈低声劝慰着什么吗，秦溱就再没听清。

　　觉得自己也没睡多大一会儿，就被老妈推醒了，准备赶回去。

　　路上，秦溱看妈神色不太好，打井的事儿就打算先咽下去了。

　　秦妈沉默了一会儿，主动跟秦溱说，“小溱，你婆今儿咋突然想起她年轻个时候？我有点不放心呀！”

　　秦溱知道秦妈在担心什么。

　　她们这边有个说法，老人到了年龄，会对自己的大限有所感，可能她外婆今天说起年景让她妈想到了这个。

　　秦溱安慰道，“妈你说啥呢？我婆那是家有一老如一宝。我跟你说，我们学校有研究自然的教授也跟我们说，接下来气候会有大变化，很多农作物估计都不好活了。”

　　她没敢说人类到时候会有多么不适应，只从食物这一块做文章，就足够引起世代农民的家人重视了。

　　果然，秦妈注意力一下被吸引了过来。

　　秦溱趁机由道，“刚我婆说最近找大舅打井的人越来越多了，妈你没发现咱家自来水管出来的水流细了好多？要不要把家里那口井再打深点儿？”

　　秦妈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晚上我跟你大舅打电话说说，让他抽空来帮忙拾掇拾掇。”

　　秦溱忙道，“我打吧！今儿我婆也说明个让我大舅过来看看。”

　　她没敢说自己先斩后奏了，胆儿太大会被秦妈拿扫帚揍的……

　　秦溱记得当时爸妈在家里做过一阵子磨面的生意，买了一个柴油的发电机，后来秦爸出事走了，那东西还堆在家后院的仓房里。

　　她打算等晚上跟秦进把它偷渡进山谷，明儿个拿打井机进去，就在打算建房子的地儿附近，也弄个井出来。

　　据她所了解的，山谷打井肯定不会费多大事儿，水位应该很高。

　　那边是有个沿山而下的小溪，但是距她每次进去的谷口处特别远，刚好在椭圆相对的最长轴两端，要走过去得半个小时，时间紧迫，她不打算把房子建在那边，不然光运输就会很麻烦。

　　这样一来，就需要打一口井，保证用水。

　　回到家里，秦进已经回来了。

　　看见他姐，比了个成功的手势。

　　秦溱喊他到了一边，两人嘀嘀咕咕地，把互相的收获和打算都交流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