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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阔别十年的竹马 ...


  •   夜幕下的大城市霓虹灯闪烁,车水马龙,万家灯火中,并不显眼的小公寓向外透着淡淡的光,里面装饰温馨简约,成熟后温和起来的男人含笑洗碗,偷听妻子给儿子讲的他们的故事。多年以后,林羽乔眉眼间已经有了岁月的痕迹,小夫妻也成了老夫妻,晚饭后羽乔抱着六岁的儿子看肥皂剧,儿子突然撒娇卖萌想知道父母的爱情故事。羽乔掐掐儿子的肥脸,目光缠绵着厨房忙碌的宋楷瑞,在柔和的灯光下缓缓道来。
      寒假结束,学校里欢庆春节的横幅还没摘下,学生就挤满了校园。刚开学大家还沉浸在假期生活中,刚打下课铃就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聊天,一个个神采飞扬,全然不惧外面阴沉的天色和呼啸的寒风。唯独林羽乔趴在课桌上把自动铅笔的笔芯反复按进按出,同桌戳着她变形的包子脸愉快地问:“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说出来让我开心一下~”
      羽乔听着她荡漾的最后一个字不爽地白她一眼,嘟囔着说:“小时候玩伴要来读书在这里读高中,我妈叫我招待好他。”
      同桌顿时像被打了鸡血:“青梅竹马哎呀最有爱了!”
      羽乔听了只想喷她一脸狗血:“省省吧你我们快有十年没见了。”
      同桌向讲台伸手作深情状:“我爱了你十年,一直等你长大!”
      羽乔默,其实说起来任谁都会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有期待,但羽乔觉得他俩就是告状精和熊孩子,不结仇就算好了还相爱,够扯的。说起来记忆中和宋楷瑞有关的事情还是她六岁时候了……
      小羽乔大清早被林妈妈挖起来,东倒西歪地被林妈妈打扮后仍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一家三口在晨曦中出发去江家。江家的江姨和林妈妈同学八年,两家有很好的交情。后来江姨嫁去了Z市,林妈妈嫁了县城小官员林爸爸,只有在少数假期两个小姐妹才能相聚,于是格外珍惜这样的机会。他们一家到时,江姨一家已经在门口等候,宋楷瑞上下打量着好久没见的羽乔妹妹——及颈的短发和覆额的刘海给人一种乖巧的感觉,肥肥的小胳膊藏在印着一朵大向日葵的上衣里,搭配着浅绿色的长裤让她像一朵行走的向日葵。宋楷瑞想着想着笑出声来,羽乔不明所以,跟林妈妈说要跟哥哥玩,林妈妈看他笑眯眯的样子就把女儿交给他带着。
      江爷爷家院子里有很多树,他年纪大了,就喜欢在树下看书下棋,有棵一米多的应该是去年才栽的。宋楷瑞牵着拖油瓶走到这棵树下,三两下灵活地爬上去耀武扬威:“哈哈你不会爬树吧笨死了。”小羽乔看他一眼,自觉还没人说过自己笨,爬上树危险得很,于是走进屋子里对宋爸说:“楷瑞哥哥挂在树上下不来了!”宋楷瑞一脸被雷劈的表情,林羽乔这死小孩越来越会告状了!于是聪明的会爬树的宋楷瑞被揍了一顿……
      想着小时候蔫坏的自己,羽乔也是忍不住笑出声来,因为宋爸工作调动,江爷爷去城里带孙子,从那时到现在他们都没再见面,院子也荒芜了。放学后羽乔刚放好书包,林妈妈就告诉她一会江姨一家来吃饭,羽乔真心不愿意,大人比小学作文还爱说童年趣事,多不好意思啊!天不遂人愿,江姨一家很快就到了,羽乔把人招呼好就忍不住偷偷打量宋楷瑞,宋楷瑞肤色白皙,身高一米七几,平头,眉眼深刻,穿着深蓝色羽绒服和牛仔裤,给人感觉就是一个清秀阳光的少年。“羽乔?”林妈妈的呼唤让她回了神,看见大家都看着她不由老脸一红。“带楷瑞去书房玩吧。”宋楷瑞跟着羽乔进了书房,书房很大,木地板上铺了地毯,一进门右边是一个摆满了书的大书柜,左边是随意放了几本书的书桌,正对着门的窗户边有几组沙发,刚好是让人能晒到太阳又不伤眼,角落里放着一部电脑,电脑桌上放着几包零嘴。宋楷瑞看见羽乔在书桌前摆弄东西,好奇道:“你在干什么?”
      “你会玩三国杀吗?”羽乔拿着卡片在他面前晃一晃,宋楷瑞说不会,羽乔想着以前的事笑道:
      “哈哈你不会玩三国杀吧笨死了~~”说完瞧见宋楷瑞怔住,有些讪讪,“就是,就是都没人说过我笨嘛!”
      “你可真记仇。”宋楷瑞开怀大笑,羽乔有些恼羞,后来也忍不住笑了。她想,这个阔别十年的竹马还不错。
      晚饭后,羽乔心不在焉地收拾着放在客房的漫画,两家早就商量好宋楷瑞高中前就住在林家,一是宋爸宋妈都要上班,江家也搬到了Z市,二是已经初三下学期了,高中住校就没必要再买个空房。越想越觉得以后要注意形象,非淑女表示压力很大。第二天清早羽乔磨磨蹭蹭起床的时候,邻居家比她低一年级的小妹和新住户宋楷瑞都坐在餐桌上享受林妈妈的爱心煎饼了。于是在小妹习以为常宋楷瑞叹为观止的目光中,羽乔塞了一嘴的煎饼捂着嘴走了三分钟才吞下,完全忘记昨晚立志维持淑女形象。吃完早餐羽乔愉快地喝了一口牛奶,理理围巾,向小妹挑战岳阳楼记的背诵。宋楷瑞在旁边默默听着羽乔欢快地背诵压抑的第三段,感到非常愉悦,这个多年不见的“青梅”真有趣。
      “浮光跃金,静影沉璧,璧……”羽乔璧了半天没下文求助地看着小妹,小妹摊摊手表示无力。宋楷瑞愉快地接上,刚好到了学校,因为宋楷瑞转到羽乔隔壁班,羽乔把他带到办公室就走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阔别十年的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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