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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长大以后,我就成了你 ...

  •   8年前吴忆还是高中生,8年后成为一名老师。学生时期觉得老师好烦,管得太宽。管发型,管早恋,管纪律……等到成为老师时,才发现管理一个班级的不容易。与学生走得太近显得没威严,天天板着脸又显得没人情味,日子长了就可能成为学生口中的老巫婆。高中时,同学们都在背后叫四大名捕之一的教导主任为老巫婆。这回可真是报应有木有!
      说是报应结果报应还来得真快。这不吴忆就被叫去教导处领人了。教导主任坐在椅子上冷冷的看着站着的两个男生。其中不认识的一个男生低着头,一副知错就改的样子。而另一个则是(7)班的高飞,两手背在后面四处观望,仿佛真的是来教导处喝茶参观的,这样的态度让人看到都火大。起码要做做样子啊!死小孩,偏偏还那么嚣张的样子。这样吴忆想替他求情都会被教导主任嫌弃学生态度不行。
      教导主任看清楚来人,扶了扶眼镜语重心长的说“吴老师啊!你们班这个学生还真的是有个性啊!我知道你年轻,经验不足,但也不能这样惯着学生啊!”
      吴忆像个小媳妇一样低眉顺眼听婆婆训话半个小时才领回高飞。等出了教导处大门想开口教训这小子,又想着不能太武断,调查清楚后再收拾他。
      最后的宣判结果:
      高一(6)班学生严丙鑫在校期间与高飞打架斗殴,严重违反了学校纪律第N条,给学校带来不良影响,念其认错态度良好,经学校查明决定给予严丙鑫警告一次处分。望其知错能改,早日取消处分。其他同学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高一(7)班学生高飞在校期间与严丙鑫打架斗殴,严重违反了学校纪律第N条,且在调查期间态度恶劣,给学校带来不良影响,经学校查明决定给予高飞记过一次处分。望其知错能改,早日取消处分。其他同学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这个处分决定在星期一升旗仪式结束时,在主席台上宣布出来。这回可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两个学生打架,一起受处分就算了,偏偏自己班的学生处分还比较严厉。这下振新高中全校都知道开学不久高一(7)班的高飞打架都能打出不同“待遇”来。连带她这个班主任在办公室也出名了。真是欲哭无泪啊!
      事后吴忆找来两个班长潘红梅和沈一帆问清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严丙鑫在走廊上调戏本班的林青青,这个青青呐平时也是很文静的,不太爱说话但是和同学相处得都不错,眉清目秀的,一看就是标准好学生的样子。照理说这样安静的女孩是不会招惹到别人的。
      上星期五,林青青去洗手间回来路过(6)班,恰好被在走廊上的严丙鑫和他的哥们看到,十五六岁的男生对异性开始有不一样的想法,加上林青青长得很合他的胃口。荷尔蒙过剩当下也不顾什么场合就忍不住拦下女孩,痞痞的问号码。
      林青青正低头走路,突然被吓一跳,加上小女孩腼腆的性格哪看过这样直白的问话,偏偏四周还有那么多同学,脸红红的不知怎么答。
      严丙鑫的哥们看到严丙鑫吃瘪了,就起哄说严丙鑫不行。这让他下不了台了,更是学着偶像剧的男主角一样把林青青逼近墙角。只可惜他猜中开头却没猜中结果。于是就有了以下画面
      “哼!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说谁呢?”
      “谁应就说谁,谁打扰我睡觉了谁就土鳖。”
      “小子,你别那么串!”
      “串不过你!”
      “你信不信我随时叫一辆车的人过来。”
      “你去叫啊!我等着,不叫就是孙子。”
      “艹!不用叫人,老子现在就弄死你。”
      砰砰砰砰,以下省略血腥又暴力的画面。
      第一组的最后一座,靠近后门,与(6)班只隔着一堵墙,平时同学们要从这里经过都要让一下,这实在不是个风水宝位,没有谁喜欢这个位置。(7)班每个星期都换座位,每个人都有机会坐到这个座位。。这次恰好轮到高飞在这个座位,每次同学出去时,他都一副别人欠他几百万的臭脸,慢慢的同学们都自动自觉从前门走了。
      高飞晚上玩网游时间太久,就趁着课间十分钟补觉。偏偏有人扰人清梦,加上有点起床气,便忍不住骂出声!而严丙鑫本就因林青青的不回应给哥们取笑了,高飞又来掺一脚跟他顶嘴。在兄弟和自己有好感的女孩面前又不能认怂!于是悲剧就这样酿成了。
      吴忆完全了解在心上人面前丢脸的感受,加上男孩争强好胜。严丙鑫在自己班门口被人这样“羞辱”,哥们又在旁边的挑拨,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而高飞平时就是这样吊儿郎当的样子,当时也正因为谁挡我睡觉就灭谁的心理。去到教导处又不开口辩解,一问三不答。其实只要乖乖认个错,教导主任也不会气得瞪胡子上脸。到底是年轻人呐,受不了刺激与挑拨。
      吴忆想找高飞谈谈,毕竟这是班里的大事。高飞也不是不配合,吴忆跟他说了解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了,首先肯定他“英雄救美”是对的,错不全在他,问题就是态度不行,平时对着她这种态度,她可以原谅,可是面对的是领导,还是要装一下吧!做事三思而后行!解决问题还有其他办法。平时跟同学相处也要和蔼点,额,好吧,男生不太适合用“和蔼”这词,但起码不要黑着脸。
      高飞嘴里应着,这次他是积极认错,坚持不改。平时和同学相处还是不冷不热的样子。所幸接下来的日子也没弄出什么大事出来。要让高飞同学改变一下冰脸状态,看来还是需要一点时间。
      说起工作,很多人都会说公务员好啊!实在不济当个老师也不错,尤其是女生,福利好、工作稳定、假期多。可是如今的学生多数是独生子女,父母常年忙于工作,与子女相处时间相处较少。学生学不好,首先就找老师的错。尤其近年来的老师虐童事件、校长猥亵事件,慢慢的教师的地位仿佛不再像以往那样受人重视。
      经过一个多月的实践,高一(7)班在整个年级表现是末尾的。第一次月考,平均分就是整个年级倒数的。除了语文课,几乎每个科任老师都会跟吴忆抱怨班级的纪律不行或是学习氛围不够好。吴忆都表示要好好的整顿一下班风。可能是经验不足,又或是能力欠缺,高一(7)班的情况并没有好转。搞到吴忆每次听到科任老师的抱怨头皮就发麻。心想着要好好收拾他们,可每次把班里的几粒“老鼠屎”提出来后,他们也老实的听你训,但就是不改。她也只能用阿Q精神安慰自己,他们幸好还不像《极道鲜师》里白金学院的学生那样调皮。那自己能像山久美子一样继续热血的对待学生,对待教育呢?
      吴忆想到当老师的好处就是假期多了。当一些单位十一黄金周还在上班或调休时,她已经回到搭上回家大巴了。路程不远,大约11点这样就回到家了。吴美丽看到女儿,连忙说,又廋了,饿坏了吧。以前每次回来,老妈都是会做好吃的。午饭还没做好,吴美丽又让女儿先吃早上的油条和白粥。转身进厨房前,又叮嘱一句,不要吃太多先垫一下胃,午饭还有更多好吃的。
      午饭做得很丰盛,最重要的都是吴忆喜欢吃的。吴美丽勺了一大碗鸡汤给女儿,叫她多喝点,说是托人在乡下买的果园鸡,有营养。吴忆也真是饿了,埋头大吃。
      吃饱喝足后,吴忆就自动自觉的洗碗去了。等到她洗完碗出来,吴美丽已经在沙发上坐好等着她了。吃饭时,吴忆就觉得老妈有点怪,当时也是饿的慌就没太在意。看来老妈要发话了。
      吴美丽支支吾吾了好几分钟才说出口,吴忆啊,你也23了吧。
      我年尾才过生日呢,22。吴忆装嫩的说。
      可是按农村说法虚岁都是24了,你也老大不小了,要是有…….你就带回家看看吧!吴美丽用你懂得的眼神看着女儿。
      吴忆汗颜了。敢情让母上大人开不了口的竟是这种事。老妈什么时候变得热衷这种事的。以前是提防她早恋,现在咋那么开明。可她可不敢把心里话说出来。只能举双手做投降状说,我知道的,有的话不会错过的,我可不想让美丽的母上大人陪我上相亲节目,不然到时男嘉宾看中的是你咋办。
      “净是胡说八道。”吴美丽嗔怒似的看着女儿。
      “新时代的女人要有自信,再说以前不是有个冯叔……”吴忆这回把“你懂得”的眼神抛回给老妈。
      …….
      谈话最终被吴美丽以吴忆刚回来要休息的借口结束。
      哎,说不过吴忆就拿她当借口。她打了一个哈欠,也觉得困了,回房间睡个美容觉。
      可能是太累了,吴忆到倒头靠在枕头上就睡着了。金秋十月,南方的天气还是闷热的,吴忆睡得并不舒坦,睡得迷迷糊糊的,仿佛听到有人喊她,但又听不太清楚,想学猫竖起耳朵一样把话听清楚时,声音又戛然而止了。过不了一会时,那个若有似无的声音又响起来,就这样断断续续、迷迷糊糊、虚无缥缈。
      吴忆醒了,却满发现自己满身大汗,黏黏的,怪不舒服。起身拿了衣服走进浴室洗澡。浴室的镜子蒙上一层雾气,细细想着刚才的梦,想起那个声音熟悉得忘不掉。
      “小马尾”。刚开始是调皮的语气,然后是宠溺,有时是受不了她的捣蛋假装生气发出的音节,有时是气急败坏无可奈何的“怒吼”,最后却变成简简单单的又生疏的两个生字一个名字“吴忆”。那个他早已变成陌生人,消失在人海。明知道自己还年轻,可是为什么心态却老了那么多,连老妈都开始催自己找男朋友。难道自己就那么非他不可吗?
      吴忆有时很恨自己,恨自己年少轻狂惹吴美丽伤心,恨自己当年没好好学习,高考第一次失败走上高四,更狠自己该死的记忆力,忘不了某些人某些事。想着想着,眼角不禁湿润了。用水泼在脸上,让泪水随着水珠流去,仿佛就能让往事随着水流一去不复返。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长大以后,我就成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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