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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红袖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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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快要落山了,执画带着小桃来到客栈,她们需要一个住处。执画找那掌柜的讨白日里留下的玉坠,谁知那掌柜竟一口否定,说自己从未见过什么玉坠。
执画顿时明白了,这掌柜是想私吞了。
执画忍住心中的怒气,师父曾教她不能随便伤人,今日若不是那醉汉与她前世的父亲模样一样,她也断不会出手。
掌柜的说道:“你们快走,别妨碍我做生意。”
执画转身踏出客栈,回头望了一眼。凝脂客栈?好一个凝脂客栈,一个醉仙居。
“小姐……我们现在怎么办?”小桃担心的问道。
怎么办?当然是找地方住了,这么大的京都又不止一家客栈。不过执画此刻有了另一个主意…自己该开始赚钱了,她不能依附典当来的这些钱过日子。不过哪里赚钱快而且消息多?毋庸置疑,答案青楼!
“小桃.知道哪里有青楼吗?”
“啊?小姐………”小桃惊恐的看着执画,小姐莫不是想不开了吧。
“小桃,别乱想,我自有分寸,先带我去衣铺。”执画噗嗤笑出来,这丫头想哪去了?
入夜。
红袖楼门前,站着一位十五六岁的公子,身后跟着一个小厮。
“小姐………”小桃有些害怕的扯了扯执画。
执画微微用眼神示意。小桃马上改口:“公子……我们这样不太好吧?”
执画拿着一把扇子,笑着往红袖楼内走去,马上就有姑娘围了上来。小桃连忙跟上。
“这位公子,好生面生啊…想必是新来的吧?”一个青楼女子扑到执画的身边,执画微微一闪身,那女子直直扑到了小桃身上。
小桃吓得惊呼:“让开一”
那女子看着小桃满面绯红,调侃道:“这位小爷好生俊俏,害羞什么呀?让罗兰来伺候您嗯~”小桃此时脸已红到脖子了。
执画用手轻轻挡住这些女人,把小桃拉到身后,掏出一张银票,笑道:“把你们老鸨找来。”说完便往二楼雅间走去。
那位名唤罗兰的女子拿起银票欣喜地离去。
执画坐在雅间的窗前,品着茶。这茶味真不怎么样,师父煮的茶让执画永生难忘,那味道恐怕是天下无双,自己从现代到古代,都未曾唱过那样上好的茶。
师父曾说,煮茶之人心念清静,掌得好火候才能煮出好茶。
执画品着此刻嘴里的味道,摇了摇头,真真可惜了这上好的茶叶。
“这位公子,难不成我这红袖楼的姑娘都对不上公子的胃口?”尖细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老鸨推开雅间房门,满脸笑意的徐徐走来,这位公子一出手就随便给了罗兰一千两银票,好大排场。
执画知道来人便是这红袖楼的妈妈,却并未有转身的意思,靠在窗边,手指轻轻抚过茶盏的边缘,小啜一口。幽幽的笑道:这茶叶到真真是上好的货色,可惜这火候并不如人意啊。“
老鸨也是个阅人无数的人,一眼便已看穿执画的女儿身,自是知道执画这一语双关的意思。
老鸨也接着打哑谜:“公子,莫不是您花了一千两银子特地唤老妈妈我来品茶?公子倒真是客气了。”
执画也不恼,她知道若要叫人心服口服,自是得拿出点真本事。
“今晚可有何好戏?”猜的没错的话,青楼这种地方晚上都是有一些表演之类。
“哎哟,公子,你今儿个到真是赶上时候了,今晚的确有一个与众不同的表演。”说完便眯起眼睛。
执画又从怀里丢出一张银票,“那今晚有劳妈妈陪本公子在雅间看戏了。”
老鸨有些为难地接过银票,毕竟钱的诱惑还是够大的。
老鸨也坐了下来,小桃这丫头看不惯老鸨她们那卖弄风骚的样子,搬了张凳子凑到窗前。
“妈妈,不知该如何唤您?”这便是自己赚钱的第一步,自是不能得罪了。
“呵呵,唤我红妈妈便是,”老鸨端起茶水开始喝起来。
“红妈妈,不知这表演何时开始?”小桃已经不耐烦地问道。正说话间,楼下已响起奏乐的声音。小桃便闭嘴不再言语。
执画瞧着楼下,来时并未注意,大厅里有一个不大的舞台,红毯铺在上面,话说这家青楼装修的很是可以,舞台前摆了约十余来张椅子,想必定是让那些贵客享受的。椅子后面便依次摆开来的是一张张的圆桌。古色的栏杆,空气中微微飘起脂粉香,朱红色的垂帘让每一间雅间显得神秘。
一个身穿着绿衣薄纱的姑娘站在台上,香肩外露,妩媚的身段随着音乐上下摆动········好不勾人心魄,当然这是相对那些男子,台下早已有人按耐不住,那意淫的眼神也是肆意的到处打量。
老鸨在一旁笑着说道;这位姑娘便是我们红袖楼今晚拍卖的货色,瞧那长相,娇滴滴的一个美人啊。
执画笑着不语,继续看戏。接下来的一些表演也是枯燥无味,老鸨在一旁详细的给执画讲解。这老鸨也是个聪明人,自是知道这一千两银子相陪的用处。
执画有点倦意的抚上额头,这些表演真是无趣,地下那群男人却兴奋的紧。这戏也同老鸨一起看了,执画正准备开口与老鸨说明自己来意,只见此刻台下沸腾起来。
老鸨也本已有些倦意,突然眼前一亮,兴奋的说道:是栖公子来了。”
栖公子?
“公子您莫不是不知这位栖公子吧?栖公子每年八月初都会来到我们红袖楼,他那琴音天下无人能及。”
执画看向楼下,只见一男子身着白色长袍,腰间挂一茶色流苏,面上蒙一白色纱巾,一头青丝只用一根木簪绾起,一双眉眼冰冷。他款款走向舞台,明明是个男儿,却有女子的风韵,脚步轻盈,所经之处,仿佛生出步步莲花。
执画笑道,哗众取宠罢了。
男子席地而坐,将一架古琴横放膝上,额前一缕青丝垂下。琴声起,四下寂静,这琴音?执画微微一愣,这首曲子师傅曾教过自己,自己练了整整两年毫无进展。
师傅说,罢了,能奏出这天籁之音之人不但讲究琴技高超,必是经历大悲大喜之人,你这黄毛丫头,怎么懂?
而眼前这白衣男子竟把这首曲子弹奏的行云流水,执画微微诧异,这琴音果真是天下无人能及。
红妈妈在一旁说道:“这位栖公子倒真是个怪人,每年八月初便来我这红袖楼弹奏一曲。多少达官贵人掷黄金万两竟只为博得一曲,而栖公子有钱不赚,偏偏固执的只奏一曲。他那面纱也从未摘下,红妈妈我曾问他何苦跟钱为难?他跟老妈妈我说,他在等一个人,你说这栖公子怪不怪他那一曲琴音整个京都无人不晓。。。。”
执画好奇了,这位栖公子如此神秘?莫不是做足把戏,吸引人的手段?
一道目光跟执画对上,执画仿佛看到那男子面纱下的嘴唇正在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执画有些呆愣,男子一眼过后便回眸不再看向执画。真是个怪人。
执画拉下朱红的帘子,现在该办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