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 初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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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湿漉漉的血腥气味，我从书包中掏出电子显示屏，看到了一张几乎称得上是“惨绝人寰”的脸，血迹染红了大半张脸，染红了额前的碎发，散发着一股浓浓的，令人作呕的鱼腥味。
“现在为您带来最新的报道，今天下午17时38分，位于S市偏中心的XX区发生SAS病毒感染者暴.乱，据不完全统计，死伤共276人，其中重伤者……”
我已经没有心情去关心新闻报道，今天发生的一切已经让我精疲力尽。
今天刑警赶到时，气喘吁吁地看着我，“还好……总算赶上了。小同学，你没事吧？……”
他将我和那名女生带出了车站，终于找到临时的避难所，只是他无法联系他的总部，我们只能停在这里。
四周都弥漫着一股绝望的气息，明明已经安稳了十年的市中心，却又发生了这样的事。
“不过这次只是小范围内的暴.乱……并非SAS病毒二次爆发，目前政府刑警已经加大追查力度，相信不久后……”
嘛……新闻是这样说的。
这只是一次小规模的暴.乱。
只是不管如何，这附近的城市都要遭到封锁，而且要设立严格的边界防止人类进入。
那名刑警说自己叫程昱。“我叫程昱，初次见面，两位请多指教。”
我当时愣了半晌，随后强行扯出一个微笑，伸出手来道：“我叫林荃。来自三十二区……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在我和程昱面前的那个女生像是把我们两个都当做了空气，我们伸出手来静了好几秒……她没有任何反应。
她裹着大大的紫色毛毯，似乎想要将自己整个瘦小的身躯都塞进那块毛毯里。面无表情地望着我俩。
“嘛……人家既然不愿意，也就不要勉强了。”程昱乐观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微笑着对我说，“可能女生大部分比较害羞。”
我不禁皱了皱眉头。
她像是不会说话似的，面无表情地转身想要离开我们两个。我不禁一怔，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勇气竟然伸手拽住了她的手。
她一脸不可思议地回头看着我。
“林同学……”程昱也像是愣住半天说不出话来。
震惊的其实不止他们两个，可我依然硬着头皮抓住她的手不放。
“喂……我说你，你的老师没有教过你吗？”我的手越拽越紧，“至少要回别人一句，这是基本礼貌吧？”
她皱着眉头看着我，看了半天，挣脱出我的手，自己的手藏在了毛毯之中，淡淡道：“我叫綦歌。”
“綦歌……刘綦歌。”她瞥了我一眼，之后便站在原地没有再多说话。
我看着她，脸颊不自觉地变为滚烫，脑中的保险丝瞬间被烧断，脑袋机器开始死机。我怔怔地开口道：“对……对不起！我……”
我话音未落，另外一名刑警气喘吁吁地跑来，对程昱说道：“总部那边联系不上，今晚恐怕要在这里的临时避难所过夜了。”
程昱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对我说：“今晚就委屈两位在这里过夜了。热水和食物会陆续送去避难所，等总部有任何消息我第一时间去找你们。现在的场面很混乱，我恐怕要先去维护秩序……”
我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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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难所内挤满了各种伤员还有乞丐，流浪者。我找不到什么好的床铺桌子，能够找到容身的一块小墙角都不错了。
我一个人蹲在墙角默默发呆，听着左耳进右耳出的新闻。
偏头瞥了瞥我身旁的刘綦歌，小声道：“那个……之前的事情，谢谢了。”
她像是疑惑地看了我一眼，淡淡道：“没什么。”
我们两个像是有话没话的一问一搭的。
“之前有练过格斗术什么的吗？”
“……没有。”
“那你是怎么……”
“我的父亲教我的。”她靠近我，看着我的眼睛说：“我的父亲就教了我这一招，打人要击中要害。他不会任何格斗术。”
我愣了半晌，盯着她那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忽然之间脑袋有点发热，我故意将注意力转向别处，“你不觉得……这里有点热吗？”
她一脸疑惑地看着我。
我们这边话音未落，避难所另一端又传来了骚动。
“有吃的了！……有水了……”
“先别抢……”
“是我先排队的……”
“应该先让给老人和孩子们吃！！”
“谁管得了那么多啊……”
“……”
“看来是食物送来了。走吧，我们也去领一份。”我站起来对刘綦歌说。
“……也许抢不到了。”说完，她示意性地指了指门口。门口的人们便如同饿狼般没有顾及周围人的眼光，一股脑地全部涌到了领饭处。每个人似乎都失去了理智，每只手不停地掏出食物然后不停地往嘴里塞。
“喂喂！！你们让开啊，注意秩序，女人老人和小孩子优先……”
只可惜维持秩序的刑警的叫喊声早就淹没在了人群的呜咽声中。
“算了。”我重新蹲在墙角，用手托着下巴发呆。就这样吧，我也不知道自己来S市究竟在寻找些什么，祖父曾说过等我安顿好之后便会联系我。可如今的情形别说找人，我都不确定自己会不会饿死在这。
我往自己的书包了搜了搜，终于找出半块干面包，是早上打算吃却没有吃的早餐，不禁有些庆幸自己的胃口小。我拆开包装纸，正准备吃下去，却瞥见了坐在我身旁的刘綦歌。
“你要吃吗？”我问。
她摇了摇头。
我将手中的面包撕出一半，递给她，她愣了愣说：“干面包……”
我道：“是三十二区的干面包。”她疑惑地看着我。
“平常都吃不到的，S市的人们，应该不会喜欢吃干面包这种东西吧。”我笑着说，“三十二区的干面包，其实一点都不干。”不知道为什么，介绍家乡的东西时，会有一种自豪感。
我将那一半面包递给她，她颤抖着手接过面包，放在嘴里咬了一口。
“好吃……”
我看了看手中的面包，正准备吃下去，门口的骚动声却忽然停止，我不禁愣了半晌。
“请问林荃先生和刘綦歌小姐在这间房间里吗？”
门口的人们又开始骚动起来，都在纷纷议论刑警口中的二人究竟是谁，“安静！”他愤怒地敲打着铁门，大声喊道：“请问林荃先生和刘綦歌小姐在这间房间里吗？！”
“我是。”我赶忙拉着刘綦歌的手站起来道：“我是林荃，请问有什么事吗？”
人们的目光纷纷投向我们这边，那名刑警看了看我和刘綦歌，急忙做出一个抱歉的示意，对我道：“林先生，刚刚冒犯了，不好意思。请跟随我们来一趟。”
“谁的执意？”我警惕地看着他。
“TCH最高执行长官。”他道。
我一怔。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02 初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