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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夏末. 风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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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夜,总站在院子里最高的阁楼上,因为看得最远,可以望向他的方向。
“双儿,早些睡吧,明儿个定有另一番折腾”。双望向阁楼下的母亲,她憔悴的脸庞,让她感觉到人生的不测和自己的无力。
“母亲,我这就下来了”。走下楼梯,原生命夜严格如阶梯,一步一步都有命定的痕迹。
姐姐如妃是王宠幸最久的妃子,但不明所以被废了封号,打入了冷宫;父亲沈献如在朝为官,一生清廉,却无故重病于出巡途中,还有一个监守自盗的罪名,近日等着帝宫的审理。
她的世界好象一下子塌了,自小就是深闺的小姐,生活的变故让她无所适从。费心于父亲和兄长的官司,照顾体弱的母亲和年幼的妹妹。
双儿,迈下楼梯,“母亲,我扶你回去”
母亲怜惜得看着她,“双儿,你别太担心了,彻儿一定会帮我们的,一定会的”。这几句话倒像沈夫人在安慰自己一样。
翌日清晨,韩祁彻冲冲得扣着沈家的大门。绛双应声从里屋跑出来,一整晚就没怎么合眼。
“彻,你来啦。”
进门的男子一脸焦急,俊朗的轮廓上却分明是一层阴霾。他看着眼前的女子,心疼地搂进自己怀里,“双儿,别急,别急。” 原来要说的事情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他怎么忍心告诉她这样一个结果,而自己什么都帮不上。
“彻,怎么样,卢大人怎么说?事情有结果了么?”双抬头,退出他的怀抱,她告诉自己要坚强坚强。
“卢大人说还在调查,但…不太乐观…”
“不太乐观是怎样?”她心里一直有不好的预感,不要真的应验了吧。
韩祁彻四处奔走,该找的人,该说的理,该说的情都说了,但是还是没有办法。
双儿突然想到了什么“你父亲…韩大人,他还是…”
彻的脸色更加凝重,“父亲他说,暂时,他做不了什么…双儿,放心,一切都会好的。再等七日,最后审判的日子一定会有好消息的。”
在不安和惶恐中度过这七日,她也在慢慢的绝望。
家丁和仆人都差不多走了,朝中的也有风声说案子其实不需审就定了。她收起每一样自己的物品,因为我预感到了告别。
自七日前韩祁彻来过之后,她就没再见过他。去他家寻过,却没有消息,想知道案子的进展,但更想见他,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是自己的支柱,就好似生命不可缺的一个依靠。但韩大人,就是彻的父亲,却一直因为政见不同而相互敌视,真的为难彻了。
在这个夏日的午后,她接到了王的旨意,抄家、发配。这四个字仿佛承载了她今后生活的全部内容和重量。
而后的黄昏,又是院子里高高的阁楼。身边就只剩一个最贴心的小丫鬟了。
“小姐,你难过么?”一个十四岁的小丫鬟怔怔得看着绛双,她不明白为何小姐脸上是意想不到的平静。
“翠儿”绛双低头,躲避着她探究的目光,“你是什么打算么?”
“恩?小姐去什么地方,翠儿就去什么地方”
绛双笑了,淡定的笑容却让人很担心。她手抚着翠儿的肩膀,“无论怎样,都有自己的路,我想你有个好归宿,我们都有各自的生活的不是…..我们都要分开的不是…”
“不会的,韩公子会帮我们的,小姐你别太难过了。”
绛双依旧笑着,“翠儿,很多事你不明白,我也不明白,但我们都要接受的。”
“小姐,我们去找韩公子吧。”
绛双突然搂着她,紧紧地搂着她,生怕她身边的这个笑女孩也离开。“翠儿,跟着我吧,我不想再有人离开我了,彻,他不会回来了,不会了…..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翠儿满脸疑惑,但却听见绛双那么绝望的声音,仿佛她心地无望的执着。“不会的,韩公子那么喜欢小姐,他不会离开你的,小姐你救过他….”
翠儿还没说万,绛双呢喃着说“翠,别说了…”。她分明是听到了绛双的低微的啜泣声,终于,在几个月来坚强的背后,她在等一个结局,或者是一场别离。
“我们以前就不可能,现在…我要怎样去追逐我们的美好和梦想,翠儿,告诉我,我还有明天的不是…”
翠儿轻拍她的背,始终不敢看她带泪的脸庞,那张绝美的脸为什么有那么多的悲伤,她知道,小姐所承受的远比想像得多。
夏末也快入秋,一场无心的睡眠,绛双终于在尘埃落定之后有一场好睡的梦。梦中满是童年他们追逐的身影,还有在池边她毅然决然地伸手。他一直抱着她笑,一直笑,那种甜到哀伤的笑容,让她在梦里也不尽追逐。如果说童年、往事只是一场梦,那么以后的日子,她要再寻找什么力量去揭开自己的命运和命定所要承受的阴谋。
而有一个人,在梦的另一头于她一起回顾着过去,那只伸向他的小说,她的每一个笑容,每一句誓言。却被现实打碎。父亲。为什么父亲要用阴谋去害她完美的家庭完美的生活。本是她父亲的同僚,年少共度的韶光,让他不及去揣想今后没有她而慌忙的日子。
父亲,阴谋,还有太多未知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