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还魂·第5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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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嘶……该死的。”子奇用手指按了按脖子上的纱布，按理说齿痕不重，已经过去一天该好了，为什么又疼又痒，伤口愈合不是该痒的吗。
“干什么呢，自虐呢？”子桑敲了门进子奇的办公室。
“哎，我没说进，你怎么进来了？”子奇装作生气的样子。
“难不成你要在办公室做见不得人的事，害怕突然有人闯入？”
“去，那是你。说吧，到哥哥这里有什么事？”子奇得意的坐在老板椅上，活像一个吃饱撑的晒肚子的地主老财。
“看你死没死。”子桑坐在办公桌对面，并盯着子奇的脖子，“伤没事吧？搞不好是个僵尸，小心传染尸毒。”
子奇摆摆手，“我怎么可能那么倒霉沾染尸毒。话说尸毒是什么，被咬会成僵尸？”
“差不多，我又没见过。”
子奇再次抓抓受伤的地方，“不过伤口比我想象的还要愈合慢。”
“小心把纱布抓下来。”
“没事，可以摘了，本来就是咬破皮，又没咬下一口肉。”子奇说着把贴在脖子上的纱布揭下来。
子桑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可怜的纱布已经被扔到桌上。
“你们啊，大惊小怪，又不是被狗咬，还能得狂……”
“等等！”
子桑急忙叫住子奇不让他乱动，他则站起来探身看子奇的脖子，不是他的错觉，伤口处有黑色的东西，就像发霉腐坏那样。
“怎么了？别吓我，小心我揍死你。”
子桑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机，打开拍照功能让子奇自己看。子奇本来以为子桑神经了，可是看到伤口发黑连他自己也被吓到了。
“我说这该不是……”子奇真的被吓到了，脸色也变得苍白无色。
子桑掏出自己的手机给月玄打电话，却发现月玄正在通话，不知道是不是联系景组长。
“别急，月玄说过可以用糯米，我让他们去拿糯米过来。”
大厦里有餐厅，应该会预备糯米。子桑出去吩咐子奇的秘书到楼下餐厅拿糯米，然后回去看子奇的情况，万一子奇突然变成丧尸，他好收拾……不，好制服子奇，免得子奇祸害其他人。
与此同时，月玄正在和景组长通电话，听对方的报告。景组长向月玄说了王明吉的个人资料，还说了那名受伤警察的情况，伤口发黑，但是人基本正常。
“发黑就不是好事，让他吃点糯米，再用糯米水洗伤口，疼也要按着他洗，情况没有改变的话再通知我。”
“好，月玄，他不会真的感染尸毒了吧？”景组长紧张的问。
“嗯，不过好在发现的早，应该没有事。”月玄正说着话，突然听到手机里有声音，知道有电话打进来，嘱咐景组长别去接近王明吉后挂断通话。
月玄看来电是子桑打过来的，马上回电，怕子桑那边又出事了。接通电话后，听子桑说了子奇的事，更确定昨天袭击子桑和子奇的就是那个柯俊。
“我已经让人去餐厅拿糯米了，很快就会回来。”子桑说。
“嗯，餐厅可能是生糯米，先加水帮花心二洗洗，最好通知餐厅蒸些糯米给他吃。现在只是初级阶段，这样治疗就没什么大问题了。”
“好，秘书拿糯米来了，等会再联系。”
子桑挂断电话，看到秘书拿了一碗糯米进来，真的是生糯米。子桑在碗里加了些水，又搅拌了几下，然后拿给子奇。
“干嘛，不会让我喝掉吧？”子奇看到那碗泡生糯米，心里阴影面积无限扩大，他想说他娇嫩的胃承受不住这种食物。
“你要是能吃光也可以，可惜这是给你洗伤口的，快点，如果你不想变成僵尸。”
办公室里没有毛巾，子桑只好用几张纸巾代替，让纸巾吸水敷在伤口上。不过当沾湿的纸巾压在子奇伤口上时，他整个人可以说是弹起来的，并发出杀猪一样的惨叫，疼的脸都变形了。
“我靠！你是加盐了，还是加辣椒了，疼死我了，而且特别凉，知道吗！”子奇不停给伤口扇风，能好受一点。
“糯米水，你也看到了，忍着点，不然我打晕你。”
子奇为了自身考虑，决定自己来，不然会死在子桑手上。他拿着沾有糯米水的湿纸巾慢慢往伤口上放，然后嗷一声惨叫，还不如杀了他。
“嗷……嘶……疼疼疼……”
“啊！我靠……嘶……”
“奶奶个……唔……”
子奇冷静一会儿，照着刚才的动作又来一遍，还是一样的痛一样的叫声，如此反复。子桑坐在对面看着，顺便听亲哥的叫声，按一下叫一声。别说他没有同情心，只不过子奇现在的样子真的又可怜又可笑。
“我说你们能去外面杀猪吗？”月玄突然推门进来了。
“你怎么来了？”子奇咬着牙说，“你是不是报复我上次没拦住子胥哥的酒，故意找这种办法整我？”
子桑转头看门口，“你过来的真快。”
月玄嘿嘿一笑，缩地术而已，解释说：“我正在来的路上，问过你的秘书知道你来这里了。”
啪！啪！啪！
子奇把桌子拍的啪啪响，“喂喂喂，我先问的好吗！”
月玄绕过办公桌来到子奇身边，看看子奇的伤，又看看桌子上的糯米碗。
“啧啧啧……”月玄摇头。
“干嘛？”子奇一脸警惕。
“我告诉你什么叫报复啊。”
月玄抢过子奇手里的湿纸巾，一把按在子奇伤口上，然后办公室内响起响彻云霄的惨叫。月玄沾湿一只手，代替湿纸巾盖在伤口上。
“除秽，清灵，源法无界，百慧神清！”
月玄念了句咒语，并收回手。子奇的叫声也停止了，摸摸伤口不疼了。
“好了，清除了，顺便帮你的脑子开个光。”月玄得意的找地方坐。
子奇本想感激月玄，听到后面的话瞪圆眼睛，“你骂我？”
月玄一副我成功的样子，“看，管用。对了，如果你受伤后和谁有过分亲密，最好让他也抹上糯米水，应该会传染。”
“妈蛋，你不早说。”
子奇拿上钥匙，开启光速跑出办公室。他这一走逗乐了月玄，笑得直不起腰。
“所谓传染是假的吧？”子桑看出子奇的脑子只是暂时开光，大概一秒。
月玄笑道：“哈哈哈……会传染没错，可汐淩不是普通人，这种尸毒对他无效。”
子桑猜到了，不过子奇太好懂了，一个字没说暴露昨晚做过的好事。
月玄起身离开，“对了，老景找到王明吉的地址了，你下班后，我们去看看？”
“好，一会儿有一个简单的会议，结束就可以离开了。”
子桑说的这个简单会议开了大概一个小时，月玄干脆在子桑的办公室内玩电脑，等他下班两人才离开大厦。
王明吉的住处离幕氏大厦不太远，也就是三里远，隔了两条街，所以柯俊才会在这范围内行动。也许王明吉向来穷，或者特意躲起来，他住的地方是老小区，很多建筑带着沧桑，也没有高楼，交通也不发达，所以仍然住在这的大多是住了几十年的老人。
月玄和子桑来到某栋楼的二层，景组长地址上就是这么写，如果没找对，只能回去把景组长打一顿了。门口的防盗门是那种老式镂空的铁门，锈迹斑斑，有很长时间没换的样子。子桑敲门，听不到门内的反应。
“有人吗？快递。”子桑张口说道。
月玄看着站在身旁的人，这谎话说的真溜。
老式建筑的隔音不太好，他们能听到门内有脚步声靠近，然后停在门后，静了几秒后门打开一道缝。门后的人非常谨慎，露出一只眼睛看。
“送错了。”对方嗓音沙哑。
“没错，是一个叫柯俊的人送来的。”
月玄这话一出口，门后的人眼神顿时变了，啪的一声关上门。
月玄装作打电话的样子，对着没有通话的手机说：“景组长，我们找到了，放心吧，人跑不了，堵门口了，窗户上有防护罩，他也跳不出去。好，等你们来。”
屋内的人肯定听到月玄打电话了，突然打开门往外冲，却被子桑一把拽住，然后被两人押回家。
“逃什么，做贼心虚啊？”月玄把王明吉推到沙发上。
王明吉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慌慌张张又贼眉鼠眼，好像随时会有人跳出来要他的命一样。
“你是不是王明吉？”子桑打量这个人，可以用瘦小枯干来形容，能有四十岁，下巴的胡茬快能扎辫子了，头发杂乱眼窝深陷面黄肌瘦，可能出事后就躲起来了，一直躲到现在。
“不、不是……”王明吉结巴着回答。
“等我们把你带到局里喝茶？”月玄反问，根据老景的信息，王明吉最多三十岁，却没想到长的这么着急。
王明吉明显慌神了，连连摆手又摇头，“不不不不……我不去！”
“那就是老实交代，怎么回事！”
月玄的喊声很有威慑力，王明吉快吓尿了，开始哆嗦起来，倒是月玄怕他真尿了。
王明吉拿出最后那点勇气，磕磕巴巴解释说：“我交、代什么，我堂堂、堂正正，脚正不怕鞋歪，没什么好交代的！”
月玄俯视坐在沙发上的人，果然是个滑头，死到临头还在狡辩拒不承认，“王明吉，你现在为什么会混成这样，你该明白吧？本市，或者说你家附近十公里范围内，最近死了三个被吸干血的人，凶手或许是你认识的人呢，Z市的。”
王明吉听到最后三个字打一个激灵，人仿佛瞬间精神起来，然后横道：“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我也不会说什么，出去！”
“等他找上门来，我们可救不了你了。”月玄最后警告。
王明吉似乎铁了心，“我死不死和你们没关系，快出去！”
“我们要是不出去呢？”子桑开口。
王明吉余光中瞄到茶几上的水果刀，捡起刀子指向他们。子桑马上将月玄拉到身后，远离王明吉。
“你可不要后悔。”
“出去！快！”
两人在王明吉的胁迫下离开他的家，然后站在楼下望着他家的窗户。
“我看要用非常手段了。”月玄望着那扇有防护罩的窗户，防护罩上还放了些杂物。
“不是要抓人吧？”子桑说，“警方没有证据不能随便抓人。”
“所以说是非常手段啊，先把柯俊引出来，免得他到处害人。”
子桑想了想点点头，搜集证据是以后的事，不能放任柯俊到处害人。
“另外也可以让景组长放出消息，说警方拘留了王明吉，因为他涉嫌柯俊的死。这样柯俊听到消息会来警局，我们在来个瓮中捉鳖，还怕抓不到他？”月玄越说越激动，这个计划简直天衣无缝。
他们守在楼下，给景组长打电话。景组长听说要抓人不是太乐意，毕竟柯俊的案子不是发生在本市，他没权利逮捕外省的嫌疑人。要以最近的吸血鬼案抓王明吉又没有借口，回头再被王明吉投诉，他这个组长恐怕做到头了。
“别废话，来不来，他就在家。”
“这……没有理由啊，我怎么抓？”景组长知道月玄的办法好，可那是建立在法律以外，他是警察不能知法犯法，不然怎么对得起这身皮。
月玄说：“那我要按照我的手段来办了。”
“什么手段？”景组长有不好的预感。
“先打一顿带走啊，然后把柯俊引到没人的地方干掉，按照你们的话叫绑架吧？”
“别别别，万一王明吉告你怎么办？我去，我去还不行吗？但是等我一会儿，我总要和那边的同事通通气。”
“快点，你知道小爷没耐性。”
“明白，明白，辛苦夙大师了。”
“少拍马屁，带红票来还可以。”
景组长嘿嘿笑着挂断通话，月玄和子桑回车上等待。好在这是老式三户楼房，住在中间的王明吉看不到门口，不然能看到他们是否离开。
他们在车上等了一个多小时，月玄不耐烦还催过几次，总算看到景组长带着人来了。景组长先和月玄商量，看看王明吉是不是还在，抓到后又怎么办。
月玄在等候景组长他们到来时已经想好了，悄悄向景组长说了他的计划。景组长听完直皱眉，这个计划确实不错，但是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发布消息就是造谣。再说柯俊是个明星，他的死本来就很引人注意，人们都在传他是为情自杀，甚至有人说他得了不治之症才自杀，现在再来一个谋杀，那不上头条才怪。
“犹豫什么，快干啊，别等着他反应过味来。”
“这……事情太大，万一被媒体堵到警局，柯俊怎么敢来？”景组长倒不是怕抓人，就怕抓了以后引起的连锁反应，他们手里有线索还好，总不能凭月玄一句话就认定是谋杀。
月玄稍微想了想，好像有点道理。到时候柯俊跑到警局，看到记者媒体堵在门口，换成他也不敢进去啊。
“如果传消息的不是媒体呢？”子桑出主意，人通过网络媒体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但死人可以靠别的打听。
月玄恍然大悟，连连拍了子桑肩膀好几下，“对啊，幕老三脑子转的挺快，回头给你奖励。老景，你放心去抓人，传消息的事不需要靠媒体。”
“真的？”景组长还是不太放心，很怕月玄自己去找媒体，然后来个爆料。
“放心，人不一定知道的事，鬼肯定知道。”月玄拍胸脯保证。
“那好，小周，上去抓人。”
景组长一声命令，小周带着两个人上楼，楼道里很快传出敲门声，接着是王明吉的喊声。
“妈蛋，你们全是骗子，居然装成外卖骗我！警察打人啦！警察杀人啦！”
王明吉一顿乱喊，被两名警察押出楼道，经过子桑的车看到先前找他的人，还真是警察，用的手段都一样。
“骗子，你们都是骗子！”
王明吉气得抬脚就踹，踹在车上发出咚的一声。子桑赶忙下车查看，还好王明吉被警察及时拉开了，不然他的车就要送修了。月玄也跑下车，被踹的地方留下一个鞋印，但没有凹陷。
“老景，这算不算工伤？”月玄指着鞋印问。
景组长指着他们自己的车，“你看看我们的车，多次工伤一次没给报啊。”
他们开来的警车表面上看着没毛病，仔细看会发现有细小划痕，或者小凹陷，还真是战果累累。
子桑说：“他在开玩笑呢，先把王明吉关起来吧，回头再引柯俊过去。”
“没问题。”景组长带人回去了。
子桑将鞋印擦掉重新上车，“好了，夙大师，天黑后是不是要去做活动了？”
“你怎么知道我玩的游戏今晚有活动？”月玄开起玩笑来，探身进车窗亲在子桑嘴上，“奖励，够丰厚吧？”
“我倒希望是个活动呢。”
作者有话说
第156章 还魂·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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