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恶果·第4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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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秦广王殿向外溢出阴气，不少人甚至伸出鼻子闻，想知道这黑气是不是有味道。
“啧，这可麻烦了，活人接触阴气轻则生病，重则死亡。”月玄看着周围浑然不知的人们有些焦急。
子桑提议说：“要不要让景组长将人群驱散？”
“主意不错，但是老景没权利干民警的事啊。”
景组长是重案组的，属于刑警，而维护治安是民警的职责。他如果要插手，恐怕会被人说成狗拿耗子。
“不管了，让他想办法吧。”
月玄说到这急忙在人群里寻找景组长，不过他只看到景组长手底下的人在忙活着找黄纸。就在这时，月玄在一栋房子旁边看到景组长，他正在和几个人说话。
景组长吩咐小周做笔录，一扭头看到月玄他们走过来，各个一脸焦急的样子。
“哦，月玄你是来拿黄纸的吧，刚才又找到一个。小周。”景组长吩咐小周把东西给月玄。
月玄接过小周递过来的三张黄纸，边打开边对景组长下命令，“老景，你最好找个借口让这些不怕死的围观者离开，不然死的可能不止前些天的人了。”
月玄说到这突然停下手下的动作，等等，不对啊！黑白无常他们说竹灵道人失踪十多天，到现在还不够一个月，怎么兴茵乐府的事持续了两个月，这期间还发生过其它事件，有些是在竹灵道人逃走前发生的，难不成他早在地府发现前很久就已经失踪了。不可能啊，不是说竹灵道人趁着鬼月鬼门大开逃出来的吗，难道说……兴茵乐府的失踪和竹灵道人无关，是另一个他做的？
“你楞什么呢？”子桑拿走月玄手里的黄纸打开看。
“没、没什么。”月玄认真看黄纸上的八卦，“兑、巽、艮。剩下的就是坎和坤，它们应该藏在金和火里，这下可以给你们缩小不少范围啊。”
景组长苦笑，是啊，也是考验他们智商的时候，希望手底下的人比较靠谱，能够区分金和火。
“不过月玄啊……”景组长有些紧张地指指秦广王殿，“那个……不会真的是地狱的宫殿吧？”
月玄一边看几张黄纸一边回答，“你不是不信鬼吗？就当那是个海市蜃楼吧，报道上也是这么宣传的啊。”
“我想不信啊，但是见多了怎么否定？”景组长又好奇又恐惧地偷瞄一眼秦广王殿，“那个不会特别危险吧，和黄纸有关？莫非是黄纸创造的它？”
“老景你今天的话很多啊，没吃药？”月玄笑着反问，可能景组长真的被吓到了。
景组长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发，其实是他底下人一直在问，他又回答不上来，只好到月玄这里来取经。
“总之，这里确实很危险……”
月玄说着话，忽然发现人群里有一个个子不高的小女孩，那个背影很像司空玲。就在他想去确认的时候，地面忽然轻微摇晃起来，而且晃动越来越大。
“地震！”
人群里传来一声惊叫，惊慌的人们调头往山下跑。大家人挤人毫不避让，很快有人被撞倒，惨叫声伴随着恐惧的尖叫，谁都想找一个平安的地方躲起来。月玄他们还没明白发生什么事，已经被扰乱起来的人群冲散。
子桑下意识去抓月玄，伸出去的手抓了个空。他与人流涌动的方向相反，但是却能看到山上那巨大的秦广王殿，因为宫殿里喷出大量阴气，整个宫殿像散架了一样，砖砖瓦瓦化成阴气向四周飘散。宫殿安安静静的崩塌，与躁动的人群形成鲜明对比。
“看啊，宫殿！”
月玄也注意到宫殿在消失，但是逃命的人们却没那个心思欣赏。
十多分钟后，名噪一时的海市蜃楼消失了，留下的是伤痕累累的围观者。附近的记者记录了这次踩踏事件，初步统计有一百人受伤，其中重伤十多人，好在没有人死亡……
“痛痛痛……”月玄拍掉帮他擦药的手，“轻点啊！痛死了，那群白痴，没有地震也把他们吓死了，真是的。”
子桑手上又抹了些药油，“忘了你刚才怎么给我上药了？就像你说的，不是不报是时辰未到。”
子桑说到这，抹了药的手抓住月玄的手臂，用力帮他搓淤青的患处。
“杀人了！”
月玄叫的像杀猪的，他承认刚才给子桑上药确实故意用力，但是冤冤相报就不对了吧。
小白斜了一眼不老实接受治疗的主人，抬后腿蹬蹬耳朵，又舔舔漂亮的黑毛，然后瞪着一对狐狸眼看它的主人，这感觉不错。一旁的我不嘬着手指，一脸担心看着哀嚎的月玄，感同身受似的不嘬了，开始为月玄加油打气。
“好了，没那么……靠，你咬我干嘛！”子桑推开咬他脖子的某大师，真是好心当了驴肝肺。
月玄擦擦嘴角的口水，一脸我就咬了你想咋滴的样子，“我不给我加油，不就是这意思吗？”
“你这家伙……”子桑无力吐槽，他绝对是故意的。
月玄心情大好，找出六张黄纸平铺在茶几上，剩下两张让景组长继续找。
“还差两张……对了，我好像在人群里看到司空玲了，不是说她被送走了吗？”月玄把六挂按顺序摆好，并把风太昊的八卦图放在中央，希望能从里面看出什么。
“应该不是她吧，要不问问司空鸣。好在宫殿没了，人们不会再去看海市蜃楼，我们也能省心不少。”
“嗯，你打电话，我打的话他会拒接。”
亏你有自知之明。
子桑心里吐槽，拿来手机拨打司空鸣的号码。电话很快接通，子桑向司空鸣说了看到司空玲的事。
司空鸣很惊讶，道谢后挂断通话。之前他收到叶岚璎的报平安电话，说她们已经找到净叔了，应该不会……总之问问净叔吧。司空鸣带着疑虑给司空净尘打去电话，电话接通后急着问妹妹的情况。
“小玲？她不是在你那吗？”司空净尘在电话里奇怪地问，“我一直也没有看到她，岚璎也没看到。”
糟了！
司空鸣头顶上仿佛劈下来一道雷，把他劈的头晕目眩，她们两个肯定出事了，但是打电话报平安的又是谁？
“喂，小鸣，怎么了，出事了？”司空净尘听出不对劲的地方，看来是真的出事了。
“净叔，玲玲可能……”司空鸣的声音在颤抖，那是他最不想接受的事实，早知道事情是这样，那天他应该亲自送她们去见净叔。
该死！我怎么这么蠢！
“别急，也许没那么糟糕，我马上找人帮忙查她们的下落。”
挂断电话，司空鸣给这里的警局打电话，请求他们想办法调查。虽然他只是临时同事，但局里的人很负责任，马上找火车站的负责人调取司空玲的录像。不过火车上没有监控，他们只能调取火车停靠站的录像，这还要和其他城市的停靠站联系，并让他们把司空玲的信息发过去，这样一折腾时间又过去一天。
司空鸣在T市等候消息，人像魔怔了似的频繁看手机，好像随时能接到消息一样。月玄和子桑也听说司空玲的事，特意过来劝慰司空鸣要放宽心别着急。
“司空老弟，别担心，吉人自有天相，玲玲会没事的。”月玄难得好心一把，诚心实意安慰司空鸣。
司空鸣像看疯子似的对月玄说：“你出门前是不是没吃药？你这样安慰我让我很……”
“受宠若惊是不是！”月玄打断他的话，“放心，我在那山上看到她的，说明她还活着。”
司空鸣紧张起来，“如果没事，她们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你也没看到叶岚璎，那说明……”
“至少人没死，那么还有希望，对吧。”
司空鸣沉默下来，对，至少人没死，就算被附身也能驱离，还是能把人找回来的。
这时，司空鸣的手机突然响起，他马上接通来电。电话是同事打来的，告诉他那边的火车站传来消息，他们并没在监控里看到两个女孩下火车。司空鸣心里的希望仿佛一下子被浇灭，手机掉在地上也没有注意，抱着头不知道该怎么办。
看到司空鸣的这种反应，月玄和子桑已经猜到他得到的是坏消息，想要劝说的话也咽回去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吧。
“对了，清！”
司空鸣在懊恼了一会儿后突然想起司空清，司空清可以说是司空家下任掌事的接班人，而且司空清有一个别人都没有的能力——预知，准确率几乎是百分百。找他帮忙的话，一定能尽快找到她们。
司空鸣想到这给司空清打电话，请求他预知一下司空玲和叶岚璎的下落，哪怕是她们活着的消息也可以。司空清似乎早就料到他会打电话，给他的答案是找过，但没找到。
“怎么会？清你的预知不是很准吗，你再试一次，一定会成功的！”司空鸣急迫地催促电话里的司空清。
司空清无奈的解释，“我确实是试过了，但是这次真的没找到。我真的很抱歉，我的能力在最关键的时候没有帮上忙。鸣哥，我……真的对不起。”
道歉声仿佛印在司空鸣的脑子里似的，久久不能消散。既然司空清道歉了，那说明真的没希望了。
怎么办，谁能来帮帮我找到妹妹！
司空鸣握紧手机，不停质问自己，他真的找不到妹妹和师妹了吗，不会的，一定能找到，能找到！
“我或许有办法。”月玄突然开口。
司空鸣像看到救星一样看着月玄，眼里那丝绝望重新燃起一丝希望。
“至少能确定她们是不是活着，只要活着总会找到的。”
“真的？”
“当然，来。”
月玄起身往外走，司空鸣急忙跟上去，子桑见状追上月玄。
“你不是要去找黑白无常吧？这不太合适吧，不是泄露天机吗，他们会说吗？”子桑凑过去小声询问。
“肯定会说。”月玄微微转头，用余光看了眼跟在身后的司空鸣，“你看，他多可怜。啧啧啧，像极了被人虐待的小狗，我对这种可怜的生物最没有抵抗力了。”
“如果你这话对景组长他们说，他们真的会给你供起来，早晚三炷香拜谢。”
月玄生气的用手肘怼了子桑，难得他好心一回，怎么还要被嘲讽。
三人驱车来到北方白虎山，司空鸣站在山脚下，不明白来这里为什么能解决他的难题，难道说这里住着什么世外高人。
“别愣着，你爬山行不行，不行就在这里等着吧。”月玄边说边开玩笑，希望这样能让司空鸣的心情好点。
“我是警察，体力会差吗。”司空鸣不满瞪了月玄。
三人开始爬山，爬到半山腰钻进山林里，又走了好一会儿才停下。
司空鸣斜了一眼气喘吁吁的月玄，“你行不行，不行的话告诉我，我自己上来了。”
“哎呀，还敢讽刺小爷，你等着。”月玄指着地面，“你在这里等，我去叫高人来，然后让你哭着谢谢小爷我！”
月玄继续往前走，前面不远处有一个破旧的小亭子，亭子里全是落下的泥土和树叶。他来到亭子前面，一脚踹在柱子上，很快里面出现两个人，黑白无常。
“你这是……有线索了？”黑无常期待地问。
月玄把他们叫出亭子，简短解释司空玲和叶岚璎的事，并吩咐他们把两人是否活着的消息说出来。两个鬼差听完后转头要进亭子，月玄一把一个拽住他们的衣领。
“跑什么，有话好好说。”月玄嬉皮笑脸地说。
白无常扭头看拽着他们的手，“这话该我们说，这是泄露天机的事，我们绝对不会说。”
“这样，我把我找到的线索告诉你们，你们告诉我她们两人是否死亡，怎么样？不然我可放弃查找竹灵道人了，谁闲得慌谁去。”
两鬼差互看一眼，这是交换，也是威胁。他们在凡间行走不方便，只有月玄可以，所以他们才会想方设法让月玄去查。如果月玄不干了，他们找不到那么合适的人。
“我们只能告诉你，否则打死我们也不说。”
“行，你说。”
白无常让月玄伸出一只手，然后在他的手心里写了几个字。月玄感受白无常写出来的字，眉毛越来越紧，也许不是司空清预测不出，而是不能开口。白无常写完满脸期待看着月玄，大有我说完了，该你了的意思。
“哦，线索啊，我们是找到一点，等弄明白了再告诉你们，拜拜。”
月玄头也不回去找子桑和司空鸣，丢下那两个再次被骗的鬼差。
“妈的，我们又被骗了。”黑无常恨得牙痒痒。
“行了，早知道是这种结果。不过秦广王殿消失对我们确实是好消息，现在只差找到竹灵道人了。”白无常没有太多意外和不满，他早就知道月玄不是一个吃亏的人，会出现这种结果也很正常。
作者有话说
第119章 恶果·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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