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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太后出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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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央锐带着慕容央严进了千机处,进去时,里面的大臣们正忙着,也无需多礼,这是这里的礼节。即使进了这里无身份。
“四弟,这些事情日后得需你好好打理了。先前是五弟在打理,你不清楚或是有什么疑问都可问问这些大臣。他们一直在此地。”
慕容央严看了看屋子里的人,笑道“四弟愚笨,不及二哥聪慧。二哥切莫把一切推卸与我,我怕承担不起误了事情。”
慕容央锐无奈的笑了笑,一眸的无措尽数淹没,道“切莫如此说。父皇看重你,这些大臣也是父皇专为你挑选的。他们会诚心的辅佐你。五弟被禁足,这些事情也打理不到。就交给你了。相信四弟你不会让父皇失望。”
“那,我就暂替二哥接受这些任务。”
“好。你先忙着,我回宫去了。”
“二哥慢走。”
出去后的慕容央锐负手立在白玉栏杆前,看着远处的天空。这个地方如今真的没什么留念的了,曾经,坐着一个人,无论何时都会笑着,即使,有人可以挑刺。一场大火,什么都没了,废土也是他人的宫地。那个人,就像从未来过一般。
走到城下,恰逢福公公匆匆忙忙的来了。
“福公公这是要去何处?如此着急。”
福公公肉嘟嘟的脸堆着笑容,恭敬的说道“四王爷难得进宫一趟,皇上正宣他去用点饭食。太子,这为何出了千机处?”
“如今,四弟回程,该是他的东西,我也得还他了。千机处本是他该待的地方。”
“呵呵!太子切莫如此说。皇上这是为你分担压力,煜王爷不在,你一个人忙不过来,该栗王爷帮忙。”
“呵呵!公公好忙,我先回去了。”
“好。”
三人走远,伺候慕容央锐的公公不满的说道“这煜王爷刚刚被禁足呢?皇上倒心急的宠栗王爷了。”
“别说了。”这些事情早该明白的。
佛堂里。
一声瓷器破碎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惊飞了树枝的鸟,打破了这里的宁静。
“你把你说的再一次。”太后面容不悦的说道。
地上跪着一个黑衣人,身边是破碎的茶杯,一片瓷器划破了手背也不敢去擦,兢兢颤颤的跪着,道“宫里一位老宫女说,说煜王爷并非是皇室之人。”
老奴不信的看着地上的人。
“煜王爷从出生到现在都生活在宫里,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胆,敢污蔑我皇室之人?”太后愤怒的说道,手里的佛珠捏的紧紧的。
“属下不知。此事事关重大,未得允许不敢去查探。”
“查,一定要查,而且要查个水落石出。那个宫女给哀家杀了,她与何人说过,何人就要死?”一言一字皆是狠毒,丝毫无入佛门之人的残念。
“是。属下这就去查。”
那人走后,老奴上前扶住太后的身子,安抚道“太后切莫伤了身子。”
坐下后,心里的一股怒气仍未降下,道“策儿是我看着长大的,究竟是何人在背后指使?”
“太后。此事不小啊!有关皇室名誉啊!”
“去煜王府。”
一位宫女匆匆的走入凤栾宫,此人正是楚江环的心腹珠贞,进去后,楚江环正斜躺在小榻上听着笙箫丝竹,嗅着青壶里的檀香,好不自在。
“皇后娘娘,出事了。”
垂眸的人微微抬眸,起身撤去宫女,才慢悠悠的问道“何事?”
“太后匆匆的去了煜王府,褪去了一身佛衣。”
“忽然去煜王府?你可知是为何?”
“不知这其中的缘由,太后只带了几人,皇上似乎还不知道。”
“莫不是知道了什么事情?”
煜王府内。
两人站在鱼塘的小桥青石栏前,玉清风弯身趴在栏杆上看着水里游来游去的金鱼,笑道“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慕容策微微不悦,道“你还想着离开?”
一闻话语里的不悦,含笑起身看向他,道“我何须费尽心事的想着离开?既是你在身边,便是我的天涯。”真的羡慕水里的鱼,自由的很。可,自己的自由是牺牲这人的陪伴来换取。
“不想着离开最好。”
“呵呵!我喜欢你这蓝颜知己。我舍不得离开你。”红颜用来相守一生,蓝颜用来陪伴一生,既是知己又是红颜。如此好的一人,需要多大的心去割舍。
“我为何不是红颜?”笑笑将人揽入怀里问道。偏偏成了蓝颜。
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拥抱是第一次,可玉清风不在乎,似乎从未在乎过,依赖的靠着他,道“因为你比红颜更值得,更加的珍贵。此生与红颜无关,独属你。”
“听话就好。”
“嘻嘻。”怀里人乖巧的迎着温柔的阳光看着面前的人,双眸朱华,灼灼生光。调笑对着他笑。
慕容策看着,倾身吻去。
痴痴绵绵的相拥,忘情的相吻,一人挑拨一人无措的招架。垂眸不为羞涩,只为杜绝万物品尝亲吻的情愫。
片刻后,慕容策离开看着脸色微红的人,道“明晚,我们带你看看人世的繁华美景。”这江山美景既是喜欢,无须只留在画卷。
玉清风惊喜,道“真的吗?”
“骗你作何?”
“可,你现在被禁足,如何出去?”
“除了你,我什么都能做到。”
某人含笑轻啄一下。
这一幕被过来的太后和宁忻看了个正着,太后的脸色不好,宁忻则自然多了。
“王爷,太后来了。”宁忻提醒了一下。
两人同时看去,都没什么惊讶之色。
“策儿,把玉清风带过来。”太后冷淡的说了一句便走了。
宁忻无奈的摇头。这光天化日还是需要看看地点的啊!
“她是何人?”
“待会儿问你什么就答什么?知道了吗?”慕容策没有回答,担忧的叮嘱。
玉清风点点头算是应下了。
两人过去后,慕容策被拦在一边,玉清风则去了小亭里。
看着眼前的人,太后脸色不变。长得标致,不过,始终都是一个男子。
“你叫玉清风。与策儿在锦城闹的沸沸扬扬的人就是你。”
“正是。”
“听说你是玉家二公子,现如今,是煜王府一个奴才。”
“老夫人看我像奴才还是公子。”玉清风含笑,却是一脸的挑衅和不服。
端坐的太后微微不悦,道“既是奴才就该明白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宫女做了妃子,不过是换了一身皮囊而已,低贱的身份却没改变。”
“按照老夫人说的,那我至今还是未改公子的身份,只不过是披着奴才的皮囊。”
“好。会说。你若是女子,哀家今日就让你知晓何为礼,可你却为男子,哀家不会同你计较。无礼的人始终都学不会礼字。”
“老夫人过奖。”
“呵呵!”
太后看着正走来的人,没有说话。
“你先下去。”慕容策冷冷的说道。
玉清风一惊,没想到他会现在赶过来。看来自己说的话又被听去了。
“还不走”不见人离开,慕容策声音变冷了一些。
被慕容策冷喝,玉清风心里不舒服,冷哼一声就走了。
“你找什么不好?偏偏找这种性子的。”玉清风走后,太后开口说道,语气缓和了不少。
“他一直这样,也无坏心。还望太后莫与他计较。”方才听着的确担心,以为与他交代过便会好好记着,没想到,说着说着又不规矩了。都不知何时才能让人安心?
太后回身坐下,示意他坐下说话。久别已有五年的时间未曾见过,没想到,再见会是在这种情况之下。
慕容策坐下,问道“太后,为何此时前来?”
“怎么?一个奴才都可在这像个主子住着,哀家就不能再来了吗?”虽对他宠那玉清风有些不悦,却也不会减少对他的喜爱。从小便在身边长大,既听话又孝心。若说不是皇室之人,愣是接受不了。就算不是,也不能让那些人说出来。
“太后多忧了。玉清风自是不能与太后作比。只是,孙儿疑惑,太后入佛门已有十年,便不再穿这宫衣,为何再见时已是一身金凤”
太后自是不能将事情说出来,此次出关,为的就是将此事查清楚。入佛门,心不清净如何留得住?含笑如初宠溺,道“听闻宫中最近发生的事情,便寻思着来看看你。你啊!与父皇多说两句岂会被禁足在府里?有时候,放放面子相处也好。不能因眼前一时胜负而不顾以后的输赢。”
“策儿累了,想在府里歇息半载。况且,四皇兄回程也可帮父皇和二皇兄打理一些朝事,暂时不需要我。”这道理早早看透,早早将“小不忍则乱大谋”铭记在心,二十多年的时间,时时小心,能忍则忍。即使想谋篡,也不想落个弑父谋位的罪名亦或逼宫,他要那人看清一切,心甘情愿的把皇位让出来。美名、功名皆在。
“你莫嫌累。皇室之人便是如此,想要清闲,来世莫落帝王家。帝王家将无欢、无乐、无情演绎的淋淋尽致,尔虞我诈时时刻刻的在身边,坐卧不安。你与阿昊的不同,他不恋这些东西,只因是你一手宠出来的,以为只要你在便可游手好闲。现在被禁足在府里,不敢多说一句。你寻个时间去看看他。”坐禅十年,碎了无数木鱼,抄了无数经书,终是看破了这凡人求之不得的皇室。
“孙儿会去看他的,此次被禁足,与我有关。没想到,父皇会迁怒阿昊,是我的疏忽。”宠他,都宠了无数年。渐渐的习惯了,早早把他当作一母同出。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