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艺》彼岸落忘川

5、画

　　日渐出，晨曦撒遍了大地。开封府展昭的房间里，白玉堂依旧是一袭白衣，站在了桌前，手执一只画笔，在上好的画纸上描摹。

　　宣纸上，人物渐渐明朗。一袭蓝衣若水，身后是一片水天相接，白玉堂稍稍退后两步，又看了看画纸，正准备勾勒出几只淡荷，忽而又放下了笔，微叹一口气。

　　展昭因公事去了钱塘，他却必须在开封府保护包大人，这一分，便是二十多天。平日天天在一起还不觉得怎样，这一分开，却开始想他了。床还是那床，被子还是那被子，少了人半夜的私语，却觉得像少了些什么，连觉也睡不安稳了。

　　忽然院子里有脚步身响起，白玉堂耳朵微微一动，便听见了那熟悉的脚步身，是展昭回来了吗？有人推开门，轻轻的声音在白玉堂耳边响起：“玉堂，我回来了。”

　　白玉堂豁然转身，眼前的人依旧是带着笑容，却掩饰不住眼底淡淡疲惫，展昭是连夜赶回来的吧。“猫儿！”白玉堂急忙放下手中的笔，展昭走上前，一眼便看见了白玉堂还未画完的画。

　　白玉堂见展昭脸上的笑容加深，便知自己的心思已被他知晓，当下也不掩藏，想了就是想了，又有什么不能说的。“猫儿，你看看，怎么样？”

　　展昭点头，白玉堂的画自是不会差。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包东西，递给白玉堂：“喏，我从钱塘给你带回来的。”

　　白玉堂接过，伸手打开，里面装着的，是莲子。“西湖的莲子。”白玉堂接过，打开看了看，嘴角上弯灿烂的笑开。展昭从身后环住白玉堂的腰，“玉堂……”

　　白玉堂轻轻的倚在展昭的胸膛上，良久，展昭才松开了手。白玉堂又拿起画笔，在画上勾勒出几朵荷花，“钱塘的荷花也该开了吧？”（荷花和莲子哪个县有啊？花落结籽吧？）

　　“开了，不过才有几朵，还没到盛夏呢。”展昭看着白玉堂的动作，回答道。白玉堂在画上画出了几朵荷花，放下画笔又仔细的看了看。展昭从后面将人揽进怀里，手握住白玉堂还想去拿笔的手，“别画了，陪我睡觉去，这一路上都没睡过好觉。”

　　“谁要陪你睡觉……”白玉堂没好气的说了一句，却并未有多大的动作，任由展昭将自己揽进怀。“呵，还是说，玉堂还想做些别的什么……”展昭在白玉堂耳边低声说道，热气呼出在白玉堂耳上。白玉堂挑眉，挣脱展昭的怀抱，“想得美，爷的画还没画完呢。”

　　“玉堂……”展昭却不管那么多，将人压在桌子上，“喂，我的画，墨还没干呢……”白玉堂一惊，挣扎起来。

　　“无妨。”展昭凝视着白玉堂的眼，“人都回来了，还要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