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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白羽摘雕弓 ...

  •   江舒颜一直听着外面的声音,等到外面的声音渐渐消失才放开压制黑衣人的手,黑衣人从水中突然起身,面罩和头巾都卸下,偏头有些不好意思看着还香肩外露的江舒颜。

      江舒颜缓缓起身将衣服拉上,絮儿虽然被踢了一脚听到声音正要进来看看。

      “无碍,你会去好好处理一下,快休息吧!”江舒颜出声拦住絮儿。

      “是。”絮儿自然不知笨蛋,怕是已经知道了什么,应了一身边默默退下。

      “为何救我。”黑衣人见絮儿走掉抢先问道。

      江舒颜这才将脸转过看看这面前的黑衣人,明净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黝黑深邃的眼眸,泛沉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应为浴桶不是很大,两人面前只有两拳的距离,“我们是不是应该从这里出去再说。”虽然是问句但是江舒颜确是肯定也不容拒绝。

      两人湿衣而对,黑衣人有些羞赫,翻了出去。江舒颜轻笑一声也跟着出去。

      刚下来黑衣人继续拿剑指着她:“为什么救我?”

      “这就是你对恩人的态度。”江舒颜将头发往右梳,披散下来,露出光洁的脖颈,见黑衣人的动作不由想笑,说话也毫不客气。

      “对不起。”黑衣人想到刚刚这个女子为了救自己,差点毁了自己的清白,放下剑很不好意思。

      “呵,我救你只是因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而已,你也不用想着报答我,只希望你下此刺杀的时候要么成功,要么你就放弃不要拉着其他人和你一起送死”转身笑道,只是说的话一点也不客气。

      “……多谢姑娘告诫,既然如此不打扰姑娘了。”黑衣人面色一黑却还是非常知礼数的告辞。

      “你不处理一下伤口?若是感染了,你不想活了吗?”江舒颜出声问道。将准备的纱布等物品拿出来,递给他:“你腹部的伤口宽度比一般的剑宽些,这里是金创药,我取些消炎的物品来。”

      “多谢姑娘。”虽然觉得这个女人的嘴很毒,但是却是个好人,不由对她多虑些好感。看见她脖子上的血痕,“刚才对姑娘的那番举动,真是抱歉。”

      江舒颜看了他一眼,轻哼:“你知道下次就对人家姑娘好点,”抬手摸了摸血痕,“还好不是很深,若是好好处理也不会留疤,不然,你就等着好看吧!”

      “……”黑衣人不说话,默默将衣服解开准备上药,只见江舒颜并未转身,黑衣人很是尴尬看着她。

      “怎么?不会上药吗?”

      “姑娘能否背过去。”

      “……这些药物都是奴家给公子拿着的,奴家转过去公子怎么取。”江舒颜这次倒是没有说什么刻薄的话,语气倒是文雅起来。

      “……”黑衣人一时语塞。两人就在这有些尴尬的气氛中开始上药,只是,也就只有黑衣人自己尴尬罢了,江舒颜非常淡定以及习以为常的感觉,也没有办法,毕竟自己的表哥受伤不敢让姑妈知道,每次都是她来帮忙处理,久而久之也就不会有什么感觉了。

      黑衣人匆匆包扎完就离开了,江舒颜换了衣服就睡觉了,只是那是她不知道,多年后,两人还会再见面。

      …… …… ……

      洛祁硕看着江舒颜,两人都在想着自己的事,只是洛祁硕收了自己的情绪,拿起攀枝花架上挂着的宫服,走到江舒颜身后替她披上。

      “宫殿寒凉,爱妃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衣服刚刚披在江舒颜身上就看见她抬头看着自己。

      只见江舒颜抿唇而笑,这虽然是笑可却是精致的面上满是哀伤,洛祁硕伸手将江舒颜搂入怀中,握着她的柔薏,语气带着些许责怪道:“爱妃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早起还是有些寒凉你看这手凉的,你可知错。”

      “还请皇上责罚臣妾。”江舒颜神色哀婉,长长睫毛蒲扇似乎就要落泪,面色愁苦似有很大的心事。

      洛祁硕很是爱怜,“寡人怎么能惩罚爱妃。”江舒颜安安静静躺在洛祁硕的怀中,只露出巴掌大的小脸,如同一尊白瓷美人一般,让人心声呵护。

      “爱妃今日似有心事,是什么事让你如此心优?”洛祁硕轻拍江舒颜的肩安抚了许久才出声问道。

      “臣妾,”江舒颜神色更是凄婉,似乎想起什么不愿意想到的事情,张嘴不知道说什么,轻叹了口气说道:“臣妾昨夜惊梦了。”

      “做了什么梦?需要请宫里的钦天监请来解梦师吗?”

      “臣妾只是被吓到了,休息便是,无需麻烦钦天监,皇上如此宠爱臣妾,可考虑过有人妒忌臣妾,可如何是好?”倚在洛祁硕怀中,轻启樱唇似有些埋怨。

      “怕什么,有寡人在,不会有人伤你分毫。”

      “……”江舒颜没有说话,只是在洛祁硕怀中寻个舒服的地方倚着。她不是轻易将心事说出来的人,而且自己和洛祁硕两人是标准的互相利用,两人感情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她自然不会将她昨夜的梦告诉洛祁硕,她不会傻到用自己的命来给他不开心,洛祁硕最看重的就是自己的皇位,若对他说什么有损皇位,就算是百人,千人也会毫不犹豫杀净。

      洛祁硕是个冷到骨子里的人,洛祁尘虽然为人冷淡,可是一旦对人好便是真心实意。可洛祁硕却是不一样的,他是真的想要杀每一个威胁到他自己的人。对她好,不过是他制造的假象罢了,只是,她昨日的梦见的那些事,是否预示着什么?

      漫天的血雨中,自己一袭红衣踏着鲜血而来,而这个华美的皇宫瞬间变成了一个人间地狱,宫女太监的尸体堆积在一起,自己就这样淡然走过去,站在白尺巍峨的宫墙上,看着如同荒漠一般的帝都,

      “皇上,过些日子便是姑母的生辰,不知道臣妾能否去亲自祝贺?”江舒颜轻叹口气有些惆怅。

      “爱妃有如此孝心,真是难得,寡人怎么能不应允,爱妃可有准备好寿礼?”洛祁硕替苏锦颜将头发盘成流云髻,接过丁碧递上的玲珑点翠草头虫镶珠银簪在配上镶宝石蝶戏双花鎏金银簪。

      “皇上又取笑臣妾了,臣妾自幼父母离世,姑母一直对臣妾照料有加,视为己出,臣妾怎么能不去呢。”

      “爱妃如此有心,寡人也有这意向,寡人也多年不见江唯伯母了,寡人就和爱妃同去。”洛祁硕轻笑着应允。

      江舒颜虽然有些吃惊但面色不变,这洛祁硕想做什么还会告诉自己吗?不过他无事自然不会想到去见一个被囚禁多年的老王妃,尤其是,曾经的太子妃。看来,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看来是针对洛祁尘才会这样。

      洛祁硕什么话都没说,微微眯了下眼,没有说话。自己在木兰围场遇刺,而江太傅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江府虽然没有实权,可是江太傅却是当世巨儒,门下弟子众多,还有两大学府,完全可以算得上是江家的弟子,

      他们虽然是一帮文人,却是一帮能够扰乱民心的多事之人。而自己既然不能够将这些人处理掉,那么就需要来牵制住江家,而江舒颜是唯一的孩子,自己就借势将江舒颜娶回宫中,一是为了牵制江府,二或许是为了他自己的私心,能够透过她看见自己心里重要的人。

      而江唯,不过是父亲用来牵制洛祁尘的一颗棋子罢了。

      如今江府早就不同于之前,太子府只有洛祁尘一人,而他重要的也是唯一的亲人被囚禁在帝都,他要是起兵谋反,寡人就第一个将她拿来祭旗。

      洛祁硕想到此不由冷笑了一声,而江舒颜却感觉到了一丝寒意。抬头望去,正好看见洛祁硕还未收起的冷笑,皱眉,看来他是有想到什么对付表哥的方法了。虽然自己打点了他周边的人,只是洛祁硕自己也有暗卫不能做太大的动静,只等凭着蛛丝马迹去调查。本来这个男人当皇帝也是不错的,可是,想到那些人丧生在他们贪婪下的人,就让她想要杀了面前这个道貌岸然的男人。

      …… …… ……

      “小姐,老夫人派人来说,再行走三个时辰就到帝都。”一位家仆敲了敲紫拂绘百鸟花纹双开扇的马车窗户,恭敬说道。

      紫拂向司琴点点头,司琴对着外面的人说道:“知道了,多谢这位大哥了,这一路真是幸苦了。”

      “分内而已。”策马离开马车周围,并不再多言。

      “坐了这么久,终于要到了,小姐,我的屁股都要开花了。”司琴长长的舒了口气,很是开心。

      “看你这激动的,到时候看见什么好玩的东西不是走不动路了?”紫拂抬袖掩唇笑道。看见一直缩在马车边的祁晗。整理一下右边落下一缕发丝,疑惑问道:“怎么了,可是这马车坐的不舒服?”

      “没有。”祁晗无奈抬头回了一句,便继续垂头叹气,虽然他喜欢到处玩,但是今天她真是没那个心情,自己到现在还被通缉,只怕自己的画像现在还贴在榜上,悬赏一万两黄金。完全没有想到她的的模样已经改变。

      “唉,不由长叹,自己怎么会想到要和她们一起进京的,真是有种淡淡的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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