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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把酒问姮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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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祁晗真是的很无奈,很无奈,你见过谁放风筝还穿着一身堪比雨夜晃荡的大黑长袍,重点是,祁晗抬头,天上也没有下雨啊!为什么师姐你还将斗篷带着?你当你要出去杀人还是放火啊!
“呦!”柳苑璃招呼打的很是豪放,“你要知道的事情弄到了,过来接收。”
“……”能不能不要这么明说?这后门也是有人的,你当是你家后院啊!默默吐槽,然后起身将柳苑璃拉到一边,两人开始嘀嘀咕咕。
碎寒苑
一根玄紫色的宽腰带勒紧细腰,显出了身段窈窕,反而还给人一种清雅不失华贵的感觉,外披一件浅紫色的敞口纱衣,一举一动皆引得纱衣有些波光流动之感,手上带着一个乳白色的玉镯子,伸手摘下一两支梨花,托瓶的侍女上前,将花枝插入瓶中,只听得有人说道:“小寒还真是好兴
致。”
莫霁寒闻声转身乖巧回答:“见过苏姨娘。”
“无碍,”苏媚对着莫霁寒笑颜如花,拉着她的手很是亲昵,“小寒啊!姨娘问你个问题。”
“什么问题?”莫霁寒有些不解,苏姨娘倒是没有向她问过什么。
“姨娘问你,觉得姨娘的侄子苏钰怎么样?”苏媚笑的很是亲切。
“苏公子为人和善,待人亲切,很是不错,”莫霁寒虽然不喜欢那些礼节但是她不是笨蛋,苏媚
的弦外之音也是能听出来的,笑的有些推脱:“苏钰在霁寒眼中是个极好的兄长人选呢,还真是羡慕有兄长的人,所以一直希望有位兄长。”
苏媚问言,笑笑没有说话,唤来侍女:“翠儿,将我给准备的礼物给二小姐。”翠儿上前,雕着芙蓉花的梨花木的小盒子打开丝绒绸缎上安安静静放着一块玉如意。
“姨娘这是作何?”莫霁寒不解。
苏媚举帕掩唇,“如今你是大姑娘了,我这个做姨娘当然要送你礼物了,等到以后小寒若是嫁人也算是姨母的一份心意。”
“不敢,”莫霁寒推脱,“对于长辈,晚辈理应以礼相待,怎么能如此,还是收起来,姨娘莫要折煞了霁寒。”莫霁寒推脱。
“长辈给晚辈礼物理所当然,有什么不可以的,”苏媚笑曰,“这是玉如意象征吉祥如意,幸福即来也是姨娘予你的寓意,这个还是姨娘开过光的,你一定要收着,不然便是拂了姨娘的心
了。”
莫霁寒不由无奈,只好收下,“霁寒谢过姨娘。”苏媚这才满意离开。
莫霁寒等到她离开对着奴婢说道:“这个放入箱中收好了,不能弄碎了,回去之后交给父亲。”
…… …… ……
腰间系着一块翡翠玉佩,明明是女子,坐与书桌前平添了一份儒雅之气。一头长发用紫色和白色相间的丝带绾出了一个略有些繁杂的发式,司琴将王芙嫣送来的异国精油抹了一些在在她发上,散发出一股迷人的香味,发髫上插着一跟翡翠制成的玉簪子,别出心裁的做成了带竹叶的模样,用碳黑色描上了柳叶眉,更衬出皮肤白皙细腻,眼波流转之间光华显尽,施以粉色的胭脂让皮肤显得白里透红,唇上单单的抹上浅红色的唇红。
紫拂抬眼看着进来的祁晗,见她面色有些不好,对着司琴笑道:“司琴,能够去拿些尚食居的点心来吗?”
“好的,小姐你等着,去去就来。”司琴歪头说道。额前的齐刘海也一般倒有一种莫名的喜感。
“祁晗,怎么样了,不会没有问到?”紫拂不由有些焦急。
“不是,”祁晗摇了摇头,垂眉说道:“小姐,你有没有想过夫人的坟茔为了那样都没有人来修缮,这到底是为什么?”
“不是因为有人会破坏吗?”紫拂不解。
“您觉得以老爷对夫人的感情,怎么会忍心看着夫人的坟茔受损?”向来嬉皮笑脸的祁晗,脸色很是不好。
紫拂有些不能理解,有些疑惑:“你的意思是?”
“那是一座空冢,而且,还调查出来,当年是下旨赐婚苏姨娘和老爷,似乎当年的夫人病故也与苏姨娘有关系。”祁晗知道这根本不可能是师姐知道的全部,只是,当她想要问下去的时候,师
姐笑的高深莫测。
…… …… ……
后门口
“师姐,你不会只调查出这些吧!”祁晗一脸疑惑。
柳苑璃很是淡定,不屑轻哼:“你只需要说这些就好了,其它的不要废话,磨磨唧唧什么,滚进去。”都后面三个字脾气非常差,祁晗知道这个师姐最讨厌的就是有人忤逆她,一个箭步踏进门后。
柳苑璃对着要关门的祁晗说道:“有些人,只要一点提示就够了,你罗嗦什么。”看着大门关上,柳苑璃将本来就很低的帽檐拉的更低,没办法这天气真是太刺眼了。
……… …… ……… …………
紫拂听完之后反而没有祁晗想象中的一脸震惊,面色冷静,只是让祁晗走了出去,一人坐在屋内不知道想着什么。
紫拂一个人坐在椅子上,闭眼冥想,有人说过人的大脑忆就像储存器,就算人去世但是你的身体还是留有生前的记忆,所以她希望能够从这具身体上搜索到什么记忆,毕竟她的直觉让她感觉到,所有的事情似乎在冥冥之中都顺着一个主线想着一个方向找寻着。
脑袋里乱七八糟的画面,充斥在她的眼前,紫拂看的身上一片寒凉,那些断断续续的画面,好比抽丝剥茧要提出对自己最为有用的信息。双手撑着额头食指压着太阳穴。
“紫拂,以后一定要乖乖的听哥哥的话,”躺在病床上的兰绣烟温柔的抚摸着嚎啕大哭的紫拂,转头看着一旁少年老成的莫先奕:“要注意,照顾好妹妹。”
紫拂蓦然展开眼,皱眉思蹙,难道说娘亲在当初就已经知道什么事?
…… …… ……
言子胥在坊中休息一天,就收拾好衣服准备去后山的山洞,第一关还算不错,而下一关便是将后山的悬崖藤摘下,那个悬崖藤长在百尺之上的悬崖上,四周崖壁光滑没有任何着力点,全是要靠臂力攀岩而上。
后山底部临近瀑布,土地潮湿常年不见阳光,所以上面爬满了青苔,不过岩石缝中还有着萝藤垂下来,所以下面还算好攀登,只是阳光下却是光洁一片完全是要靠着言子胥自己的能力。
他从小就觉得自己父亲对自己淡漠,两人之间只有血缘的联系,不会考虑到他的感受,而且,他的侠义之道是可以牺牲任何人,包括自己的妻儿。
当年为了保住好友的临终之托,为了守护住,在母亲和自己被挟持威胁时,毫不犹豫射出手中的箭,如果不是娘亲拼死护住自己,只怕那一日自己已经死在侠义之下。
悬崖藤又名青风藤,可治风热和邪毒,但是也只有这里才能生长,但是因为生长环境难以采摘,所以坊中对于这些只能用来人工培养。
而言父将此当作测试,便是考察言子胥的能力如何。但是,孩子是父母的骨肉,天下父母都是为子心优,言父嘴上说着不愿,还是在隐秘处偷偷看着言子胥,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微微屈起的手表露了他的心思。
当年,他与言子胥的娘亲没有任何感情,为了所谓的传宗接代,不知道感情的他坦然接受了安排,娶了一个完全不会武功,贤良淑德的女子。当他射出那一箭时,明明应该没有任何感情的,可是,他还是有些说不出的滋味,就好像突然从你身上夺取了一些东西,让他恍然若失,却又思不得。
而言子胥,对于这个孩子,他一直在用自己的生活方式在对待,他的世界不需要任何女人,而对于这个孩子也是,让他在汉子中生长,性子高傲,什么事都不会和自己详谈,出去斗武,入空桑。他一直想让言子胥成为武林高手,却不想让他为情所困,他认为爱情一定会阻碍言子胥的步伐。
所以,这就是他一心不想让言子胥接触女子,可是,听冯先生说他怕是已经有以为心仪的女子,深深皱眉面容严肃。
…… …… ……
世人皆是妄自执迷过 ,命数几何,所以才会混混沌沌,庸庸碌碌过一生。江舒颜刚刚沐浴过,正在梳着头,从铜镜中看见走进来的丁碧,唤她让她来梳头。丁碧看着江舒颜欲言又止。
“怎么了?慌里慌张的,有什么话就说。”江舒颜疑惑说道。
丁碧低下头压低声音:“娘娘,那位主子昨夜走了。”
“走了?”江舒颜一怔怅然道:“她终究不能逃过这吃人的后宫。”嘱咐道:“你给冷宫的宫女侍卫一些钱,将那人好生安葬吧!”
“可是,”丁碧迟疑。
“怎么?还有问题吗?”江舒颜不解。
“那位主子,在临死的时候的还在说着娘娘。”
“说什么。”江舒颜梳着秀发问道,她可是很好奇那个女人会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