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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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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经常去的咖啡厅里,听着Adele深情的声音,喝着稍微有点甜的咖啡,秦莉莉的心里,却是苦苦的。转头看着落地玻璃窗外的行人匆匆,每个人的表情都是模糊不清的,就连倒影在玻璃窗上的她,也看不出喜怒哀乐。
秦莉莉不知道自己到底坐在这里多久了。咖啡也不知续杯了多少次。每次续杯的时候,那个年轻的女服务员都会用同情的眼光看着秦莉莉,还自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可是秦莉莉早就练就了火眼金睛,哪里会看不出来她对自己同情,虽然秦莉莉觉得,同情什么的,最没用了。
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机,看了看时间,才发现,原来时间已经过了这么久了,两个小时。呵,其实这不是秦莉莉等陈煜等得最久的一次,可是,秦莉莉不想再等下去了,秦莉莉觉得自己已经等得太久了,在和陈煜一起的两年零三个月中,已经等了太多次了,想起那些过去枯坐等待的日子,知道自己再等下去应该也等不到什么了。
就在秦莉莉对着手机晃神想着过去的时候,静静躺在她手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可是很快的,就又回归了安静。
从回忆中清醒过来,秦莉莉看着手机上的未读信息的提示,忽然间的,就没有勇气去打开它,秦莉莉很怕,怕那条信息是陈煜发过来的,可是更怕的是,不是他发的。
犹豫再三,秦莉莉还是打开了信息来看,看到了署名是陈煜,秦莉莉的心里,噔的一下,眼睛酸到不行。秦莉莉用力的眨了一下眼睛,在心底告诫自己,你已经不是当年的小女孩,连这点忍耐力都没有么。秦莉莉的手指一划,信息的内容就弹了出来。
“莉莉,对不起,你再等等我,很快到。”
信息很简短,是陈煜的风格,永远都是这样,没有解释,只是随便说一下的样子,可有可无的感觉。
不知道该回些什么,秦莉莉干脆不回,不过本来决定要走的心,却是犹豫了起来。手指拿着汤匙无意识的搅动着咖啡,咖啡因为惯性在杯子里形成小小的漩涡,秦莉莉望着咖啡,看着他无论怎么转,却还是没有溢出杯子外,可是细心一点的人就会发现,她的眼神放空,表情是一副想哭又哭不出来的样子。
时间一点点溜走,秦莉莉居然傻傻的又等了陈煜一个小时,她自己都不得不佩服这样的自己。夜深了,抬头望一下窗外的步行街,灯光璀璨,并没有因为夜的黑而暗淡,人流一点也不比开始的时候少。可是这么多的人来往,却没有自己要等的那个人。
秦莉莉早就该知道是这个结果的,深呼吸,抬手,准备叫服务员过来买单,谁知话还没有说,那个年轻的女服务员就主动问秦莉莉,“小姐,你是要加杯吗?”说完,还准备转身回咖啡房给秦莉莉拿咖啡壶。
秦莉莉只拿着一张100块的手,就快要伸到桌子上了,听到服务员的这句话,就又缩了回去,再拿多了一张100块,利落的放在桌子上,故作潇洒的说:“买单,剩下的当小费。”
服务员听到秦莉莉的话,有点惊讶的转身,不过身为一个专职的服务人员,她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的拿起桌子上的现金和单牌,为秦莉莉结账。
看着服务员离去的身影,秦莉莉转头看看周围,店里的装饰跟平时没有什么不一样,还是那么的典雅,隐隐在欧式风中透出一点的中国风。并没有因为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而有所改变,呵呵,陈煜也是这样,不是吗。
不再留恋这个让自己觉得伤心的地方,大步的走了出门口,至于那多给的100块,秦莉莉才不愿意承认是因为就连一个不熟悉的人都认为自己会继续等下去,所以感到不爽才多给的,自己没有一点占便宜的意思,虽然自己的确是往肚子了灌了不少的咖啡,就像是要买醉的人喝酒海喝不要命一样,但是自己起码钱是给了的。
站在大街上,路灯照在自己的身上,然后在马路上拖出一个长长的影子,孤零零的。看着身边的人来来往往,大家都是成双成对的,少数几个落单的,很快就等到了自己的另一半,然后甜蜜蜜的一起走着。
没什么关系的,秦莉莉,加油,不就是一个情人节吗,不是有一句话说,爱对了人,每天都是情人节么,所以,没什么大不了的。在心里不停的安慰自己,秦莉莉企图让自己能好过一点。可惜,有些时候,自欺欺人,根本就不管用。
甩甩头,希望这样就可以甩掉那些烦恼,秦莉莉双手插在大衣的口袋里,手袋就挎在身上,也不管奇不奇怪,一脚一脚的踩在自己的影子上,慢慢的走在回家的路上,心底里有着小小的希冀,也许,陈煜会突然的,就出现在街角。可是,怀着这样的期待,秦莉莉直到踏进了家门,洗完澡躺在了床上,陈煜也没有出现。令秦莉莉更加伤心的是,陈煜也没有主动联系她,自发过了那一条的短信以后,再没有其他的消息。
拿着手机在手上转来转去,秦莉莉一直在犹豫要不要给陈煜打电话。思考再三,秦莉莉还是打了个电话过去,直到发现没有人接,秦莉莉觉得自己真是傻到家了。赌气的把手机扔到床尾,盖上被子,蒙住头,就这样睡觉。
可是翻来覆去的,秦莉莉怎么可能会睡的着。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秦莉莉想了很多,从一开始到现在,陈煜一直都是这样,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有多么的喜欢自己,秦莉莉不禁想,也许,其实陈煜没有那么自己自以为的那么喜欢自己吧。一想到这个可能性,秦莉莉觉得整个人就像浸在冷水里一样,虽然屋子里的暖气明明开的那么足。
陈煜今天本来是要跟秦莉莉一起过情人节的,可是宋向阳临时的一个电话,就让他的车,转了一个方向,离秦莉莉所在的咖啡厅越来越远。
当陈煜到了宋向阳所说的酒吧的时候,宋向阳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可是就算这样,他的嘴里还是不停的呢喃着刘玉娇的名字。
隔着几步的距离,看见这样的宋向阳,陈煜觉得刘玉娇真的是一个狠心的女人。有了刘玉娇的对比,陈煜更是觉得秦莉莉是多么的好。不自觉的握紧了手中的车钥匙和手机,深呼吸,跨步走到宋向阳的身边,还未说什么,酒吧里的酒保JIM就走了过来,跟他比了个十三的手势,再指着桌面上零落的几个杯子。
对着JIM点头,算是打个招呼,就准备扶起宋向阳走人,希望快点处理好这件事,尽快赶去跟秦莉莉一起过这个美好的节日。可是宋向阳喝的烂醉如泥,整个身子重的不行,再加上还不安分的要挣脱陈煜,短短的十分钟的路程,差不多走了半个小时,幸好在酒吧里什么都不多,就是醉鬼比较多,所以陈煜和宋向阳的狼狈样,也没有什么人留意。
一路磕磕碰碰的到达停车场,好不容易把宋向阳这个醉鬼弄上后座,陈煜刚坐上驾驶位,就听到宋向阳在发酒疯。
“陈煜,我跟你说,女人没有一个是有良心的,你知道吗?”也不等陈煜的回答,宋向阳继续嚷嚷着,“刘玉娇…报告…,就马上…分手…,还说爱我,爱个毛线!!!你知道吗…其实我…反正我当个画家也…”就这样,一路上也不管陈煜是什么的反应,宋向阳断断续续的不停说着,幸好陈煜不是一个好奇的人,不然听着他说一半,不说一半的,该多难受。
一路上以不超速的车速开着车,陈煜时不时的从后视镜里瞄两眼宋向阳,看到他这幅潦倒的样子,实在是想不明白何必为了一个不再爱自己的女人跟自己过不去。张开口想说点什么,可是一想到就算自己说了什么,宋向阳也听不进去,更何况自己也不是一个很会安慰人的人,所以一路上还是闭嘴安心开车好了。
“碰”的一声,宋向阳整个人都趴在了地上,听见声音,陈煜从卫生间走进房间,就看到了宋向阳好端端的居然从床上滚了下来,脸贴着地,整个人呈“大”字型躺在地上,跌倒在地上那么大的动静,居然也没有让他清醒过来。
费力的把他再次弄到床上去,陈煜看看时间,从酒吧到回来这里,已经离跟莉莉约定的时间过去了一个多小时了,虽然觉得就这样抛下宋向阳很不好,可是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狠狠心,陈煜不再理会宋向阳,还是走出了门。
回头再看看宋向阳,觉得他大概不会再有什么事,陈煜锁好门窗,就坐电梯下楼了。电梯里静静的,就只有陈煜一个人,就在陈煜抬头看着电梯指示灯的时候,他的手机又响了,拿起来一看来电显示,是小杨的电话,陈煜一下子不知该不该接了,因为陈煜知道,小杨到底是为了什么才找自己的。
空荡的空间里,电话铃声响个不停,陈煜犹豫了。而电话那头的小杨,似乎也知道陈煜的犹豫,并没有过早的把电话挂断,而是一直保持接通状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