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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Chapter 5 生命の意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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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说妈妈肚子里的弟弟还是妹妹？”湘琴抬起头问直树，才九岁的他已经比自己高出半个头了，为什么他能够长那么高，她跟他还是双胞胎就差这么多。
“你很感兴趣？”直树摇了摇头。
“当然啊，我觉得当妈妈真的很伟大。我们看着妈妈的肚子一点点的变大，最后小宝宝还要长得跟我们一样大呢。”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们都是这么来的啊。”直树揉揉她的长发。
“不过，我还有一件事一直很奇怪喔。”
“什么事？”
“为什么我们明明是同一天出生的，生日却要差一个多月，每次都没办法跟你一起过生日。”每次直树生日，都有好多女生送礼物给他，礼物多到收不完。可是自己生日，就只有家里人给她庆祝，好像很不公平呢。
“谁叫爸妈那么奇怪非要我们的生日分成新历和旧历。”他当然知道她的生日是哪一天。
“妈妈有时候真的很奇怪呢，她竟然说这样比较有意思。”湘琴郁闷的摇了摇头。
“好了，不要想啦，赶快走吧。妈今天一定给你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晚餐给你享用。”何况，自己还给她准备了一定会让她惊喜的生日礼物。
自从五年前，跟阿才失去联系之后，江家一家更加不敢在湘琴面前提起她父母的事，全家一直达成共识就算要告诉她，也得等到她大到可以承受这一切再说。
“妈妈，我们回来了。”湘琴人还在玄关就朝屋里叫起来。
“小琴，哥哥，你们回来啦。再一下下蛋糕就烤好咯，你们先去放东西。”咏华挺着肚子从厨房里出来。
“小琴，等一下。”湘琴正要推开自己的房门，直树叫住了她。
“什么事啊，哥？”
“生日快乐。”直树递给她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
“礼物？！是什么？”湘琴迫不及待的拆开，每年生日直树都会给她一个惊喜，她刚刚还在郁闷直树今年是不是忘了呢？
“啊……是最新出的画册，我想这个很久了呢……你怎么知道？”湘琴不禁尖叫了起来。
直树微笑着看着她兴奋的反应。
“谢谢哥。”湘琴激动的搂住直树的脖子，在他脸上响亮的“啵”了一下。
“那我现在就去看咯。”湘琴像捧着宝贝似的，拿着直树的礼物冲进屋里，然后砰的关上门。
“小丫头。”直树抚着脸颊嘟囔了一句。
每年都是这样，看到他的礼物总是开心的跳起来，送上一个香甜的kiss后再奉上闭门羹全套，自己关起门来偷偷欣赏，真不知道她这个怪僻是从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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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上
“小琴，好了许了愿，就可以吹蜡烛了。要一口气全吹灭喔。”
“你刚刚许了什么愿？”直树在她耳边低声询问。
“咦，原来还有哥哥不知道的事呢。我以为我的事你都知道呢。嘻嘻。”难得有机会糗一下天才哥哥。
“不说就算了。”直树不好意思的别过脸。
“其实没什么不好说的啦，我许了三个愿，第一个就是希望妈妈顺利的生下小宝宝，第二个希望全家都开开心心，第三个嘛，希望全天下的母亲都健康幸福，因为我们每个人都是妈妈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嘛。”
“小琴，你真乖……”咏华想起远在异国杳无消息的阿才和馨月不禁红了眼圈。
“妈妈，不要这么感动嘛，对宝宝不好喔，妈妈一定要加油，生一个比哥哥还聪明的弟弟。”
“比我还聪明？”某个小朋友不高兴了，虽然他当然希望弟弟（为什么是弟弟）比自己聪明。
“对啊，虽然……智商要超过你真的不大可能。”其实妹妹的话很客观啊。
“好啦，你们两个，一会好的如胶似漆，现在又开始斗嘴了。来切蛋糕了。”这两个孩子还真是……
“对了妈妈，我下个月初要出差几天，你在家里行不行？要不要把外婆请来帮忙几天？”
“爸，你要把妈妈这样放在家里啊。”直树虽然是男孩子，还是很关心妈妈的。
“没事啦，预产期都还没到，应该没什么事，不用担心，我应付的来。”
“对啊，爸爸，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妈妈和弟弟的。”湘琴摸着咏华的肚子。
“小琴……”直树还是有些担心，要是有什么事，他们兄妹俩恐怕弄不动妈妈。
“小琴真乖，不过你怎么知道妈妈肚子里的是弟弟？”阿利轻抚湘琴的头发。
“我就是知道啊。”湘琴一脸的认真。
“虽然妈妈很希望再生个女儿，不过有你这么聪明可爱的女儿，妈妈已经很满足了。”咏华搂住正贴在自己肚子上听胎动的湘琴的小头。
“妈妈，他真的在动呢！”
“胎儿当然会动啊。”直树一脸的不以为然。
“你又知道了？”湘琴嘟起小嘴，今天晚上哥哥好像刻意跟她作对。
“那当然。不信，你跟我来。”直树转身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那好啊，看你今天又有什么宝贝给我看。”湘琴跟着他的背影跑走了。
“哥……你什么时候又买了这么多书？”湘琴惊讶的声音从直树的房里传来。
“在你埋头研究你那堆画册的时候……”直树的声音有些不满。
湘琴最近越来越沉迷于绘画，倒是越来越忽略了他这个哥哥的存在了。
“你看这两个孩子……”听到兄妹俩的对话，咏华笑着转过头来跟丈夫说话。
“他们这样也挺好啊，小琴越来越像馨月了，不知道她会不会打算走上绘画这条路？”他们得为湘琴的未来多操点心。
“如果她真的喜欢的话，说不定会比馨月的成就更大，这孩子从小就很聪明，如果没有那场意外的话……”
“算了，不要再想这件事了，你现在怀着孩子要注意身体，相信阿才和馨月一定会吉人自有天相的。”阿利拍拍妻子的手，宽慰她。
“希望如此。”咏华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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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爸爸要走了，你们在家要多留意妈妈，有什么事记得给我打电话。”
“好了，跟你说了没事的，你不是才去一个星期吗？儿子要等到爸爸回来才肯出来呢。”
“爸爸，再见。”
“好了，孩子们进去吧。”
“对了，你们晚上有没有想吃什么？妈妈待会儿出去买东西。”
“妈，你这样还要出去啊？”看到妈妈的肚子，直树总不由得担心。
“傻孩子，我怀你的时候还不是这样？你还不是这么聪明健康？”
“妈妈，我跟你一起去。”湘琴自告奋勇。
“好啊，那哥哥一个人在家里，我们很快就回来了。”
“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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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琴，下面那排妈妈够不着，帮妈妈拿一下。”
“哦。”
“麻烦让让，我们要补货。”运货车过来，操作员没有看到蹲在地上取东西的湘琴。
“小琴，快出来……请等一下，我的孩子还在下面。”一个男人的推车上的东西装的老高没有留意到站在走廊尽头的咏华。
“妈妈……”湘琴抬起头来，正好看到推车撞上咏华的肚子。
“啊……”咏华扶着墙支撑着自己。
“妈妈……”湘琴赶紧跑过来。
“太太，你没事吧。”发现自己撞到人，那个人也吓坏了。
“我……”咏华发现自己已经忍不住剧痛。
“麻烦……你送我上医院……好吗？”
“好的，好的……赶快叫救护车……”超市的工作人员也赶紧上来帮忙。
“小琴……”
“妈妈，我在这儿。”湘琴拉住她的手。
“你不要乱跑……要记得跟着妈妈……”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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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琴……”急匆匆赶回来的阿利看到窝在椅子上的湘琴。
“爸爸，妈妈已经进去好久了。”产房里传来咏华因为的阵痛叫声。
原来我们来到这个世界是如此不容易，妈妈真的很伟大，她生哥哥和我的时候也这么痛吗？那为什么还要生弟弟？
经过几个小时漫长的等待，湘琴依然瞪大眼睛，毫无睡意。望着头顶上闪动的红灯，她小小的心里下了一个重要的决定。
“医生，我太太怎么样？”看到门开了，阿利马上冲上前去。
“恭喜你，你太太生了个很健康的男孩。”
“那大人呢？”
“虽然之前受到轻微碰撞，但是并无大碍，现在没事了，你待会儿可以到病房去看她了。”
“谢谢您。”
“太好了，妈妈真的生了弟弟了，对了，我们还没告诉哥哥。”湘琴兴奋的叫起来。
“小琴，我们先去看看妈妈，然后爸爸送你回家。”
“哦。”
“妈妈……”看到妈妈头上被汗浸湿的头发，湘琴轻轻的叫了一声。
“小琴……你看到弟弟了吗？”咏华虚弱得冲她笑笑。
“嗯。跟爸爸很像。”她的话让两个大人都不禁微微一笑。
“辛苦你了。”阿利轻抚妻子的脸。
“没事。只要孩子一切正常就好。”
“医生刚才说，孩子很健康。”
“那就好。”
“你累了，先好好休息，我把家里安排一下就来陪你。”
“嗯。”咏华虚弱得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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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树在家里等了很久妈妈和湘琴都没有回来，没有办法之下，只有通知爸爸。哪知道爸爸直接就赶到医院去了，剩下自己在家如坐针毡。一听到门响，他赶紧跑过去。
“爸……妈怎么样？”直树一脸的焦急。
“妈妈生了一个弟弟。”还是湘琴嘴快。
“真的？那妈没事吧？”
“好了，妈妈很好。你们现在去睡觉，明天爸爸带你们去看妈妈和弟弟。”阿利安抚完两个孩子，又去收拾东西。
“哥哥……”走到房门口，湘琴忽然叫住直树。
“怎么了？”直树回过头来。
“我觉得当妈妈好伟大喔。”湘琴想起妈妈的痛苦和微笑。
“你又在想什么？”每次她这个神情时，就意味着她脑袋里产生了某种想法。
“你觉得……当医生怎么样？”
“你想当医生？”
“嗯。你不觉得当医生可以帮到很多人吗？”
“对啊。不过你到底感性多一点还是理性多一点啊？”早上还在房里画画呢，现在就决定要当医生啦。
“我不是随口说说哦，我一定会努力的，不过你要帮我喔。”她当然知道天才哥哥的脑袋好到什么程度，怎么能放弃这么好的资源？
“听起来你好像在利用我。”
“哪有啊？你是人家最好的哥哥了，对不对？”湘琴搂着他的脖子撒起娇来。
“好啦。我能不答应你吗？我所有的资源任你享用，还不够吗？”她的举动让他微微红了脸。
“不行……最重要是这里。”她指着直树的头。“要有问必答。”
“我有没有回答你问题的记录吗？”
“迄今为止还没有，不过要继续发扬喔。好了，我要睡觉去了，哥哥，晚安。”一口气说完所有的话，然后快速的奔回房间，扑到床上。
都不知道她是怎么练出来这套功夫的，看到她这样，直树只有叹口气走回自己的房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