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土匪&咩咩

3、第 3 章 伤口

　　世界一片暗红，四周的古壁似乎还在诉说着当年的辉煌。
　　心里骤然凉了半截“这里是……紫罗古迹……”
　　转过头，红发少女抱着男子早已冰冷的躯体，满目绝望。
　　少年披散着紫色的长发，他比海还深邃的蓝色眼睛注视着这凄美的一幕，却不带丝毫感情。
　　“是你杀了他……”少女开口道，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是！”少年的声音是与他年龄不副的老成，仍然不带丝毫感情……
　　“你还是选择了离开我…”少女看着怀里的尸体，说的无比温柔，“奥斯陆……呵呵，这是我第一次叫你名字吧……平时都是小白、小白的叫你，你生气了么？……我知道你一直都无法原谅自己500年前对朋友的背叛……你这是对他的偿还么？……可、可我呢？你就扔下我了么？你让我好好活着……可没有你我真的活不下去……”说到这少女已泪不成声，“对不起！原谅我破坏你我的约定，下来见你……”话必，少女抱着男人的尸体纵身跳下身旁的“神圣禁崖”……

　　屋内，一只手正用毛巾替躺在床上的冷羽擦汗，“怎么流这么多汗？不要紧吧……”手的主人自言自语。
　　刚要离开，冷羽却突然抓住他，发疯似的喊了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不恨我？为什么不为奥斯陆报仇？为什么？告诉我……”
　　“亲爱的~ 你这样突然向我示爱我可受不了哦~”被抓住的人一脸怪笑的说。
　　…这声音…被一棒子打醒的冷羽睁开眼，看着面前貌似20几岁，其实在这世上活了60几年的“老怪物”的脸……松手、躺下、闭眼，动作连贯而成。
　　那人却又粘了上来，媚声到：“亲爱的~ 醒了就睁眼啦~”
　　冷羽皱了皱眉，他实在受不了这恶心的声音。坐起身，甩开那人，冷冷道：“请你有个做师父的样，都60多的人了，恶不恶心？”
　　此人正是冷羽的师父——夫斯。夫斯撅撅嘴，一拂手，转眼由一名英俊青年变为60多岁的花甲老者：“也只有这时你才记得起我是你师父。”
　　“要让我记得你是师父不难！只要你天天正常做个人！”冷羽没好气的说。
　　夫斯对此一笑置之：“那好，我们说点正事，你胸口那团乱七八糟的气是怎么回事？”
　　“什么乱七八糟？我生活一向自律，不像你，只靠下半身过日子！”
　　“你……别给我装蒜！”不满，极不满的问道，“你当我是三岁小孩么？”
　　“难道你不是么？”冷羽眼中写满不屑，“我认为比三岁还小！”
　　作为人师，夫斯一忍、再忍、忍无可忍……爆发：“人家不是~ 人家怎么说也活了60多年~ 小羽羽~ 你、你……”
　　小羽羽？！冷羽一阵恶寒，不过还是暗自松了口气，话题总算顺利带开了，“我们现在在哪里？”
　　“呜呜呜……小羽羽~ 你好凶哦~”拂袖拭去眼角的泪珠，向冷羽抛了几个眉眼，又是一副20多岁的俊美模样。
　　“……”如果可以，冷羽想立刻将这个“老妖怪”踢到“神圣禁崖”烧熔！
　　“亲爱的小羽羽~ 被我的美貌惊呆了么？”冷羽眼前的生物再次退化……
　　“夫斯！你给我差不多一点！”冷羽青筋爆起，“再问你一次，我们现在在哪儿？！”
　　“城、城内~”夫斯知道自己徒弟真的生气了，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哪个城！”
　　“佐那罗啊~不然你以为在哪儿？”
　　冷羽青筋再度爆起。
　　——又回来了？那他费那么大劲逃出来是为了什么？
　　正欲再度发火，突然冷羽想到另一件事来，一抹邪笑扬上嘴角，问道：“师父，你不是被师叔在前一段时间‘请’去‘做客’了么？怎么回来了呢？该不会是在我逃出城的时候魔法阵的压力减小，你才逃出来的吧！”不出冷羽所料，夫斯的脸色越来越黑，又是一拂袖，一位六旬老者出现在冷羽眼前。
　　“我说小羽羽啊~人聪明是好的，可把事情看的太透彻就不明智了，要懂得‘得饶人处且饶人’的道理啊！咳咳……”
　　冷羽皮笑肉不笑“师父，救人救到底！所以……”
　　夫斯背脊一凉，心里大叫不好，可为时已晚……冷羽将夫斯一脚踹进空间黑洞，同时因了那老妖怪而心里大为舒畅！
　　“哼哼~你不仁我不义！夫斯啊夫斯，你的‘青梅竹马’正在等你呢！”冷羽这样想着，不禁心情大好。
　　夫斯心知不妙，空间黑洞就是这么一个神奇的魔法，简单的物理性质法术，却让身在其中者无法自救。只有到达另一个出口后才能再度施法。夫斯当然明白他即将面对的是什么……这时的夫斯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逃！

　　‘莱茵别居’，佐那罗小有名气的一家餐馆。时逢正午，店外艳阳高照，店内生意红火。老板一边看着几个伙计在店内忙的不亦乐乎，一边盘算着今天应该不错的收入。
　　就在老板乐呵呵的享受着窗外明媚的阳光时，“轰隆”一声巨响，店堂中央平空出现一个大气团。嘈杂的大厅一时鸦雀无声。在众人的注目下，气团如花绽放，气团中间出现了一名神色慌张的俊美少年。不过少年神色中的那一抹慌乱消纵即逝，那俊美的脸上挂起了如天神般美的让人不敢直视的微笑。众人在感叹这一不可多得的美景的同时，更是不忘感谢上苍让他们看到这天神下凡的神喻！
　　神喻？没错！这一定是上苍的使者！于是众人纷纷下跪，对夫斯鼎礼膜拜。
　　夫斯脸上挂着被众人膜拜的微笑，心里却感叹幸亏当年在教冷羽这个空间黑洞的魔法时多加了一个华丽而无实际意义的附加咒，没想到这个附加咒会使他今天被当成神来看待。

　　想当年，夫斯就是用这个加了附加咒的空间黑洞将一只兔子送出了两米之外。在一旁看着师父示范的冷羽提出了合理化的问题：“哎，那个最后的气团是拿来干吗的？毫无意义的事情请不要做！”
　　“毫无意义？！”夫斯有点不高兴，“这可是我精心设计改良后的‘夫斯式、华丽型、完美无缺的空间黑洞’！”
　　“但你依然没有解释那个无聊的气团是拿来干吗的！”
　　“这个……是为了……为了……安全，对！是为了安全、着地安全！不用那么突兀的从半空落下来！”
　　“是么？”冷羽看着两米开外，已经晕死过去的可怜兔子，一脸不信任。
　　“那是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夫斯鸡啄米似的点头，一脸讨好……
　　不过没想到，这个习惯冷羽会一直保持到现在。

　　‘莱茵别居’里，众人还在膜拜。夫斯从回忆中回过神来。“不行！现在主要问题是逃跑。”夫斯想着，正欲开溜。忽闻一老者的声音在安静的店厅内响起：“我说谁呢！你的到来果然不同凡响。夫斯啊~你说我来喝个下午茶都能和你遇上，佐那罗还真是小啊！”说罢，老者的一只手已经搭上夫斯的肩膀，并带着一脸慈祥的笑容。
　　“师伯啊！这么巧，你也在这里啊！”冷羽的声音适时响起“师父，你看你和师伯多有缘！你刚从他那里逃出来就又被我带回到师伯身边了。”说完给了夫斯一个完美的微笑。
　　面对眼前两人的笑脸，夫斯只觉得背心一寒！他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他，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英俊伟岸、天下无双的夫斯。怎么就被这一老一少吃的死死的呢？莫非这就是天妒英才？！

　　等到着混乱的场面收拾得当，冷羽一行三人可以坐下来电餐吃饭已是一盏茶的时间之后的事了。
　　只不过，这三人坐的是大厅中央的一张桌，都保持着沉默，如同三座冰山一般。店外依然艳阳高照，店内的其他客人却一丝暖意也没有，大气也不敢出。连店伙计来回的端茶倒水的动作也显得蹑手蹑脚。反正店内的气氛十分诡异。店主看着这似从天而降的三位客人。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只能在柜台后面不住的擦汗。
　　隔着老远的一桌来了四人，边吃边聊，这四人不知，就是他们的谈话内容将断送冷羽的“美好前程”。
　　“国王好象对那破坏护城结界的人很感兴趣呢。”
　　“可不是，国王可出了重金通缉那人呢。”
　　“国王这段时间似乎很重视各种人才呢！”
　　“就是啊，现在正在举行什么佣兵团大会，听说获胜的佣兵团能与神族来使一同前往‘死亡地带’寻找千年前的宝藏！”
　　死亡地带……冷羽听到这个词时皱了皱眉。
　　被称为“死亡地带”的地方是原来紫罗族的统地一部分。在紫罗族灭绝后由于某种不明原因，此地一直被某种强大的“力”保护着，千年来无人能破。去“死亡地带”探险的佣兵、骑士从来都是有去无回。但因为一直流传着此地带中有着紫罗族的宝藏，所以千年来以来仍然有无数不怕死之人一批又一批的向那个地方进发。
　　“我听说这次佣兵团的获胜者是由捷琳来授勋呢！”四人又开始云云。
　　“捷琳？迪比斯家三小姐？！”
　　“那真是拼了命都值了~”
　　听到这里，冷羽又是一顿，抬眼看坐在对面的两个家伙，却装作什么也没听见的品着茶。一种中计之感油然而升。
　　“他们说的是怎么回事？”冷羽打破沉默。
　　“什么怎么回事？”夫斯一笑转向霍克
　　霍克道：“如你所闻，就这么回事！”
　　“那佣兵团大会和神族呢？”
　　“佣兵团大会是为了选出优胜者来代表国家出征~，神族就是居住在大陆西岸的种族~！”夫斯又是一笑。
　　冷羽双眼一扫夫斯，摆明了‘你给我闭嘴’。
　　霍克冲夫斯一声冷哼，活该！
　　“几个月前，在‘死亡地带’周围的几个神族小村落莫明消失。”霍克道，“而在四年前死亡地带西部那片受到‘战神’圣光守护的土地却神秘消失了，只剩一些腐坏的房屋。至于这个村落是何时灭亡的就无人知晓了……”
　　“是……是‘战神’奥斯陆么？”冷羽苦笑，四年前的黑暗记忆又涌了出来。
　　霍克点点头：“就是他，‘屠魔八勇士’之一的奥斯陆。”
　　夫斯看这冷羽，脸上的笑容已消失不见，“你见过他！”是肯定的语气。
　　“……”冷羽苦笑地点点头，我甚至还杀了他。
　　夫斯看着自己心爱的徒弟悲凉的神情心里一阵不好受，就也没再问什么，只是淡淡的道： “你去了‘死亡地带’？什么时候的事？”
　　冷羽回答：“一出迪比斯，就去那里了没什么理由，凭感觉去的，当有人把我从黑暗中拉醒时我已经在那里了……”
　　看来他三姐结婚的事情对他的打击比想象中还要大，那种鬼地方都敢闯！霍克和夫斯同时叹了口气。
　　霍克放下茶杯对冷羽说：“你身上的伤得治。”岔开话题。
　　“伤？我没有伤。”
　　霍克冷笑“你以为你体内那团乱七八糟的气能骗得过我们？”
　　“……”
　　夫斯看了看冷羽，又看向霍克道：“这股气还不是一般化的强啊……看来，只有那个老鬼有办法治了……”
　　“是啊！可现在去找他可能来不及了。”霍克托着下巴，“只能找精灵了，可以缓和一下。”
　　“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啊。”夫斯耸了耸肩。
　　“等等……”冷羽皱眉，“你们两想干吗？干吗要治我？”
　　“当然是为了让你参加佣兵团大会啦！”夫斯霍克异口同声。
　　“……”
　　“怎么，你难道不想去？”霍克一眯眼，“你三姐可是要代表我国随神族去的！”
　　“世态炎凉啊~人情冷暖啊！捷琳大小姐，你可爱的弟弟他不管你的生死了啊！”夫斯带着哭腔大叹。
　　“去‘死亡地带’路途艰险，万一途中遇到什么意外……捷琳一个女子……”霍克陷入沉思。
　　“捷琳美女啊，你这一去不知会有什么危险啊！上天啊……真是天妒美女啊！”夫斯一脸的悲痛。
　　“……”冷羽不解，这两个死对头何时变的如此默契了？！
　　冷羽冷眼看着这两人，说出了一直想说的事实：“从一开始被骗到这里来的人是不是我……”
　　夫斯霍克同时微笑不语。
　　冷羽第一次感到了岁月给人带来的差别是如此强烈，就是这四十岁的差异决定了自己现在被动的局面。
　　“……你们要带我见谁？”冷羽只有投降。

　　当自己从黑暗中醒来后，冷羽发誓一定要杀了那个天诛的人渣——夫斯！
　　事情是这样的……
　　阳光如刚才那般明媚，在围着佐那罗城转了八圈之后，冷羽终于受不了，强迫自己用平静的语气走在自己前面，一脸欠打样的夫斯：“我从来不知道转街可以疗伤！”
　　夫斯笑笑：“怎么不能，我们现在不是正在做么？”
　　“……”冷羽强忍怒火：“可你说要带我去见一个人。”
　　“对、对，我是说过。”
　　“可我怎么看你都只是在闲逛！”
　　“好象是这样……”
　　“……你到底在干什么？”冷羽对眼前的白痴彻底失望，“一出来你就支开师伯，然后就开始瞎转！而且怎么看这路都像是通往……”冷羽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觉的视线开始模糊，夫斯奸诈的笑容便是冷羽在昏迷前看到的最后的景象……
　　恢复知觉的冷羽，首先闻到一种怡人的香。睁开眼，简单明了的屋内装潢透着说不出的熟悉。而自己的左胸前被印上了古老的的封印。
　　似乎察觉自己的醒来，霍克走了进来：“醒了，有什么不适么？”冷羽摇摇头。
　　“他醒了？”随着声音进来的是一个带着精致面具的精灵。美丽的银发被高高束起，一双摄人心魄的碧绿晶莹的眼显示了他高贵纯正的精灵血统。
　　夫斯跟在精灵的身后，打趣的说：“早告诉你们不要担心，这小子皮厚着呢。死不了！”
　　“你少说几句没人当你是哑巴！”霍克毫不客气的回了一句。
　　精灵走到床边坐下那碧绿的眼睛似乎能洞察一切，看的冷羽怪不舒服的。
　　第一次面对如此尴尬场景的冷羽说了一句还不算太冷的话：“你是谁？”
　　“雅友·特兰，这是我的名字，如果这是你想知道的。”
　　雅友·特兰？！“精灵族组长？！”
　　“现在的族长也叫这个名字么？” 雅友笑着问道。
　　冷羽这才回过神来，这是两千多年前‘屠魔八勇士’之一的精灵族长的名字啊……也许是同名吧……可是……谁又敢用这个人的名字呢？……
　　“雅友前辈”霍克问道，“冷羽身上的伤好了么？”
　　雅友摇摇头：“能治好他的只有一人，你们也知道。”
　　“那……”霍克看向冷羽，眼神写满关心。
　　“我暂时封印了那混沌之力，但随之魔法也不能用了。”
　　“放心放心！”夫斯拍拍霍克的肩膀，“小羽羽的功夫也不错哦~ 不会有问题的！”
　　“师伯，没关系，以前没魔法的日子不也是这样过来的。”
　　霍克叹了口气，从桌上拿起一封信函，递给冷羽：：“这是去‘布拉瓦约’的介绍信。”
　　没伸手，也没接。冷羽冷冷的看着霍克手中的介绍信。
　　见冷羽迟迟没接，夫斯讽刺道：“冷羽，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你认为凭你现在的状态能进入怎样的佣兵团？”
　　冷羽也是一阵绝对零度的冷笑：“先不说我，师父~刚才你去花街见到想见的人了么？”
　　夫斯立刻反应到是冷羽的阴谋，只好装傻：“什么人？我刚才不是一直和你在转街么？”
　　你想害死我么？！夫斯瞪向冷羽。冷羽也毫不客气的瞪了回去。
　　“听说最近花街来了位新人叫莹莹，长的貌若天仙~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呢~”霍克意外的冒了一句。
　　一提到莹莹，夫斯就眼冒金光：“当然是真的！我今天就是为了去见……”她字还没说出口，就已经被霍克一脸的胜利姿态给生生压了回去。
　　冷羽强忍住笑：“这么说来我害得你放了人家鸽子咯！”
　　“真的么？”霍克眯着眼，“没想到我们的花街之王也会被人摆了一道啊！”
　　“这个……”夫斯嘴角开始抽搐，“那个……”夫斯一边苦笑一边后退，无处可退之时竟夺门而逃，心中更是恨不得把冷羽大卸八块！
　　霍克将手中的介绍信向冷羽手里一塞，对雅友道：“我有急事，先走一不了前辈。”
　　雅友点点头，道：“要留手，弄伤了就不好玩了。”
　　“我知道。”霍克点点头，“都玩了那么多年了，分寸早就拿捏好了。”说完便追了出去。
　　看着面前两人的对话，冷羽第一次对夫斯有了些许歉意……是不是……太过分了？

　　送走霍克，雅友突然没头没脑的说了句：“今天是最后一天。”
　　“什么？”冷羽听的一头雾水。
　　“下午就是报名的截止的日子。”
　　“下午就截止？”冷羽皱皱眉头，“我躺了不止一天吧。”说着，冷羽走下床，向雅友鞠了一躬。正欲离开，雅友便叫住了他：“等等，你忘了东西。”说着便将被冷羽丢弃在床上的介绍信塞回他的手中。冷羽本想说不用，可雅友散发出的高雅气质把他的话活活压了回去。冷羽暗暗叹了口气，接过信函：“谢谢前辈，我先走了。”说罢转身离开。

　　送走冷羽雅友关上门，对着空空的房间道：“出来吧，要喝茶么？”
　　本无人的房间里竟出现了另一个人的笑声：“呵呵，你明知道我最讨厌那玩意儿！”
　　“要喝酒？” 雅友淡淡的问，“我这儿可没有。”
　　屋内传出的笑声狂而不傲：：“到了你这儿当然要喝你们精灵族的密酿——天仙浆。”
　　“那可是我们族百年一酿的琼浆啊……”
　　“可是你这里不是有很多么？”
　　“再多也禁不起你折腾……” 雅友叹了口气，走到竹柜边，取出一个散发着柔和光芒的小瓶。转身，桌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雅友无奈的看着这个不请自来的男子：“你还真是不客气！”
　　男人挑了挑眉：“怎么，不欢迎？”
　　雅友放下小瓶，坐下继续喝茶：“我怎么不欢迎？只是我的天仙浆不太欢迎你罢了。”
　　男人笑嘻嘻的品着天仙浆道：“对了，小羽怎样？”
　　“我能拿他怎样？你明知道只有你能治好他。”
　　男人笑而不答。
　　“……也罢，本来就不怎么指望你，从来你都是我们中最怪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