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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九死一生 ...

  •   蓉儿的身体靠着杨若岩在瑟瑟发抖,她也知道自己接下来将要面对的命运。杨若岩看着黄崇山,数着他的步子。黄崇山走到距离两人不到两米的地方停下,笑看着杨若岩,说道:“姑娘不是嫌弃在下,为何不躲开?在下其实也对姑娘无甚兴趣。”黄崇山露出了他真正无耻的一面,猥琐地看向杨若岩胸前衣物的破败不堪,笑着说道: “胸长得不大,脾气又太大!可惜不能反过来!”
      杨若岩气得差点儿口吐鲜血,虽然她知道黄崇山是在故意气人,但是,这世间估计没有哪个女人能听到这种话而不生气?奶奶的,你想要多大?篮球那么大?
      她一生气,黄崇山更龌蹉的话又冒了出来。
      “姑娘不要太生气,虽然胸是不大,但是还是有几分姿色,如果你执意要排在蓉儿前面,只要蓉儿不反对,我倒也可以勉强接受。消受你们两个,在下还是能成的!”
      “杨姐姐——”蓉儿担心地拉住杨若岩。杨若岩不动,一只手向后把蓉儿用力推向身后,眼睛还是盯着黄崇山。
      “你伤了蓉儿,你可知道韩璃会怎样对你?”杨若岩威胁道。
      “我做了就不怕!”
      黄崇山的手伸了过来,杨若岩心里一凉。突然窗外一阵响动,没等屋子里的人看清,破窗而入的人已经站在了杨若岩的身前。
      “静哥哥!”蓉儿差点儿激动地昏过去了,她的手死死地掐住杨若岩,抱紧她。
      “静宇,你——”
      黄崇山脸色剧变,他给静宇的茶中下了药,看着他倒下的,为什么会这样?
      “黄崇山,你没想到吧?”静宇声音无比冷厉。
      “你怎么出来的!”
      “我当然是把你府上的人该杀的都杀了这才过来的!你不用喊叫,门外的人都让我的侍卫给送上西天了!你这次真的是对不住的人太多,你也只能到西天和他们道歉去了!”
      静宇的手里有一柄寒光闪闪的宝刀,正是从后院黄崇山的藏宝室里拿的。他冷冷一笑:“借你的刀一用,想必你一定是同意的!”他的刀直指向黄崇山的咽喉,黄崇山脸色惨白脚步后退嘴里说道:“静兄,容我解释解释,兄弟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不用解释了,我的脑袋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我来你府上之前,就已经知道你准备好盛宴等着我们,定然有所图谋。我只是没想到你的手段可以如此卑鄙,杨若岩说得对,我是走了眼,看错了人,但是我一向知错能改,绝不犯第二次!”
      杨若岩本来还在静宇从天而降的惊喜中混沌着,一听这句话,顿时脸涨得像着火,可以直接打119了!杨若岩知道刚才黄崇山对她身材的无耻污蔑,静宇一定也都听见了啊!悲催呀,自己可不可解释一下呢,36B怎么算小了?
      “你废话真多啊,静宇,你要杀赶快!他站到这儿,让人看着恶心!”
      静宇皱皱眉,斜眼瞅了她一下,目光似乎也在她胸前停了那么一下,杨若岩顿时萎顿下来,不说话了。黄崇山伸手往胸前摸,说道:“静兄,我真的是被逼无奈,不信,你看看这东西!”他的手刚要掏出来什么,静宇已经大声喝止,哪知就在静宇的刀架在他脖颈上的那一刻,他的手也从怀里抽出,抖落的是一地的白色粉末,静宇急忙退身,黄崇山抬脚向门外跑,静宇明知那粉末有问题,但是不肯让黄崇山跑出去,生怕此人在庄子里有密道之类,跑走了再也找不到。于是他屏气上前一个飞身,那白光闪出,黄崇山的背心就插上了一柄利刃。蓉儿惨叫一声,弯下腰呕吐不止。
      门外的侍卫有几个冲了进来,被静宇挡住,他转身从床上掀起床罩,一下子将地上的粉尘盖住,然后把自己的外衫也迅速脱下,头上脸上少量的白粉也抹掉,这之后,才对蓉儿和杨若岩说道:“快走,闭住气!”
      杨若岩拉起蓉儿从静宇身边跑过,不敢出气,更不敢说话,只担心地看了他一眼。
      出门之后,静宇大声对侍卫说道:“让蓉儿和杨姑娘上车,你们护送他们到下一站,找人汇合,派人速到京城送信给你们主子,让他小心太子!”
      杨若岩一愣,“你呢,你怎么不走?”
      “你们先走,我回头去找你!”静宇从屋子里出来,看起来脸色有些不对。
      “我等你,蓉儿先走!”
      “杨若岩——”静宇刚叫完这一句,口中就涌出一口鲜血!
      “静宇——”
      “静哥哥!”
      杨若岩冲上来,扶住他。静宇忍住胸中的翻涌血液,对杨若岩轻声说:“我中了毒,你替我护好蓉儿,快走!”
      杨若岩眼中全是担忧和惊惧,这药的毒性如此之大,到底伤到了他的什么脏器,怎么救治啊!
      “蓉儿,你快和侍卫离开这里,我陪静宇在这里找一找解药!如果找不到,我要带他回毛家湾,找我师父!”
      “快走!”静宇嘴唇发紫,说话都有些费力了。
      蓉儿不知所措,杨若岩和一个侍卫将她推上马,杨若岩二话不说,朝着马臀就是一脚,马发足狂奔,其他侍卫还在愣神,杨若岩就开始骂人了:“笨蛋,快走!人要是少了一根头发,你们一个也别想活!”
      杨若岩回到静宇身旁,静宇已经在一个侍卫的扶持下,坐在地上,他运气调息,试图把毒排除,杨若岩心里急得似火焚烧。她不敢进到屋子里找解药,心知这么大的黄府,自己根本也找不到解药,在此呆久了怕有不测,谁知太子党是不是还有追兵?
      杨若岩咬牙回身,对那个留下的侍卫说:“有马么?”
      侍卫答道:“门外有将军的马!”
      “扶他上马!”
      杨若岩命令道,侍卫照着做了,静宇几乎是没有意识的。杨若岩忍住眼底的潮湿心中的恐慌,问侍卫说:“这里到毛家湾骑马需要多长时间?”
      “最快也要一天一夜!”杨若岩看了看静宇的脸,伸手摸住他的脉,他的脉象极乱,仿佛血脉都乱了套路,杨若岩根本不知道他还能坚持多久,眼泪终于瞬间涌了出来。
      “杨姑娘,你不要太着急,”侍卫不忍心地劝解道,“静将军从前也中过毒,他自己已经在运功逼毒,暂时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
      “他自己会逼毒?”杨若岩根本不相信有这样的事情,怀疑地看着静宇,还是没有反应。
      “静将军大概是在察觉到中毒后就自己强行阻断体内血脉流动,血脉逆行故而毒血有一部分已吐出,”侍卫说着自己的判断。
      杨若岩擦了一把自己的眼泪,感激地看着这个年纪稍大一些的侍卫,心里有些愧疚,自己还不知道人家姓什么呢,平时也没有如何尊重这些人,其实他们不仅勇武能干忠于职守,而且也远比自己镇定有经验。杨若岩虚心地问道:“我想找我师傅给他看看,侍卫大哥,您看行不行?”
      “姑娘叫在下安平就行。”侍卫很知道本分,他看着马上的静宇,沉吟着说道:“在下以为静将军现在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先休息观察一下,以助他运功逼毒。在下先把静将军安置妥当,再去为他寻找解毒之人,姑娘你看——”
      杨若岩迟疑道:“到哪儿去呢?”
      我知道一座古庙,废弃无人,我主子曾经也在那里养过伤。杨若岩也顾不上听他细说韩璃什么时候有受过伤了,急急地说道:“那行,我们赶快去啊!”
      “杨姑娘,让我护着静将军骑着匹马吧,您自己骑那匹马可好?”
      杨若岩点头应许。

      古庙里光线很弱,屋外已是黄昏,这里面更是愁云惨淡。杨若岩死死地握住静宇的手,一直摸着他的脉息,但是不管脉息如何变化,杨若岩这个半路出家的赤脚医生只能是苦思冥想,不知所以。她随身带的银针也还在她的怀里躺着,根本派不上用场,也不知道怎么下针。她焦急地问安平:“安大哥,我们要这样一直等下去吗?”
      安平看了看静宇的脸,想了一会儿说道:“杨姑娘,经脉运行时不能随时停下,运行一个小周天至少要两个时辰,现在一个时辰还不到,静将军就是无碍也醒不来。姑娘先耐心等一下,在下到黄府再走一趟,看看可否有收获。”
      “安大哥,那里现在太危险了!”
      “姑娘放心,我已经发出信号,不久就会有兄弟看到,会前来救助,他们之中也有通晓医术的,在下不才,留在这里也无多大用处,如果黄府真有解药,在下一定想办法弄到。”
      说完,这个名叫安平的侍卫就转身走出了庙门,留下一个远去的背影。杨若岩很是心虚,只剩下自己一个人,静宇真的会醒来吗?她把庙里的环境查看了一下,除了几尊破败的泥胎佛像,也真的什么也没有,她到庙外看了看,天色渐黑,周围的田野一片黑绿色,静默得让人心慌。
      她把庙门关好,用门栓插上,回到静宇身边。脑子里一团乱麻,开始了不由自主地胡思乱想。她想着自己穿来的这辈子还真是怪异,怎么就遇到了这种事,这些人?想平平静静地生活简直是奢望,没完没了地逃亡,还没玩没了地看着自己在乎的人受伤,心脏的负荷有多强大,自己是不是还可以坚持下去,等到韩璃加冕登基的那一天?韩璃,静宇,这两个男人永远是她心里的痛,一个占据着她精神世界的大半江山,一个游走在她心底最深的所在。她很明白,她这一辈子即使能留下来,也不会让两个男人幸福,她早就明白自己亏欠静宇的,无法偿还。她知道自己不爱并没有错,但她不能就此做到心安理得,况且,她对静宇的愧疚里也许有着她自己也说不清的情绪,这个男人也如此优秀而深情,她怎么可能从来也不为之打动,她的心不是石头,从来也不是。就是有时候装得像块石头而已,就连是一直被她当做小孩子的韩珅,她也有过感动,更何况是静宇!
      看着静宇中毒倒下的时候,她的心好像有一大块被挖出来了一般,真是难过之极,无法忍住的悲伤恐惧。情深不寿,是说他呢,还是说自己?
      好久了吧,静宇还没有动,眼睛依然闭紧,嘴角的污血刺着杨若岩的神经。她的头轻放在自己的膝上,疲累无助,但是她的手一直紧紧握住静宇的手腕,感受着他的脉动,生怕一放手,脉息就会停住不动。
      “你为什么不走?”忽然杨若岩听到地上传来的声音。她手里的手腕也动了。
      “静宇——”她叫了一声,委屈和心酸等等情绪涌上心头,不知道这是他醒了还是回光返照,他的脉息还是极乱的,根本不像是恢复了正常。
      静宇睁开眼,脸上确实还是异样的颜色,微微有些发红,嘴唇也是红的,红得魅惑,红的刺眼,像是能滴出血来!看着杨若岩的那双眼睛,也是红的,布满了血丝,看得人揪心。杨若岩没有因他的醒转而欣喜几分,很快就又陷入了悲伤情绪中。
      “你怎么啦?为什么哭?”静宇抬手想触碰她的胳膊,却看到了她胸前的凌乱。静宇顿时脸色更加涨红,突然呈现出一种很痛苦的姿势,手指全都捏在一起,仿佛听到了骨节的响声。杨若岩一惊,急忙俯身下来急急地问:“静宇,你哪里不舒服啊?静宇——啊!”
      杨若岩问话没有得到回答,但是却惊讶之极的发现,静宇的力气突然变大,他的手把身下的草垫都抠进土里,身子一下坐起,但是同时,表情更加扭曲,他似乎在回避杨若岩,目光落在别处,嘴里却突然说道:“杨若岩,你现在先出去!”
      “为什么?你怎么了?”杨若岩快急疯了,这种时候她怎么出去,她去哪里?
      “我中的毒有催情的成分,你,你快走!”
      杨若岩傻掉了,呆呆地坐在地上,半天才明白他的意思。他中的毒是“春毒”!她知道不少药材里都有催情的成分,例如:肉蔻,淫羊藿。但是这些药的催情作用都在保健的范围里,根本没有这么强烈,就算误服也没有什么大碍,可是她也知道有些烈性的纵欲之药是极伤身体的,例如致西门庆死命的东西。可是如果中了这种毒不能找到女人“泻火”,是不是会很危险?容不得她多想,就听见静宇压抑的低吟,如同困兽。她被吓了一个激灵,身体抖了一下,随即条件反射似的站起身,就往门外的方向去。
      静宇已经忍耐到了极限,他的手发泄似的在自己身上捶打,那声音嘭响着,杨若岩感觉简直能把骨头砸断!她突然开了庙门,身影很快消失在夜幕里,然而,没有多久,她竟然又重新跑了回来,这次她还带了东西。原来她之前在庙外转的时候,发现庙外有一口井,有水桶和井绳,杨若岩跌跌撞撞地跑了回来,一手提着一桶水,回来后二话不说,抱起一桶水就朝静宇身上泼去!
      静宇浑身一震,瞬时安静了不少,他用一种复杂至极的眼神看着杨若岩,杨若岩安慰他:“静宇,没事,你不要怕!”她把另一桶水放在地上,看着他说:“我不会走的,我会帮你。”
      “走——杨若岩,求你!”静宇把那桶水全部浇在自己头上,用近乎哀求地声音吼着。杨若岩的眼泪又忍不住流了下来,她从来没有见过静宇有这么狼狈的时候,他站在那儿,浑身上下滴着水,孤独而无助,真是像个濒临绝境不抱生念的将军,不,他就是将军,是个英雄,虽然此时如此沦落,那也是个英雄!杨若岩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她不能走,留他一人在这里挣扎辗转!
      静宇拿起手边的破枕头砸向她,朝她怒吼:“走!我不想看见你!”
      杨若岩躲过去了,眼睛里含着泪,却还是不动。
      “你走!我不想让你看见我这样!你走!我不想——”静宇说不下去。
      杨若岩擦干眼泪,她一步步走过去,看着这个眼里全是痛苦的男人。静宇惊住了,一时没有反应。杨若岩忽然伸手抱住他,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静宇的眼睛瞬间闭紧,原本就湿湿的面上一下子从下颌处迅速滴下晶亮的水来。他听见耳边传来的声音是:静宇,我一定要救你,我不会后悔!
      静宇突然把杨若岩紧紧抱在怀里,杨若岩的身体僵住了一秒,但随即她闭上眼睛,任凭他用力地抱住,等待着下秒的命运。她觉得自己的幸福和痛苦注定是和这些爱自己的人无法分离了,如果她把自己给了静宇,这一生就永远无法面对韩璃,她自然一定会痛苦。可如果她此刻转身而去,让她奔向韩璃,那她这一世就永远不会心安,又何来幸福?既然这样,她还不如救了静宇,从此永远离开这里,把他们都忘记,像一场梦一样!
      等待着的杨若岩并没有等到静宇下一秒的激烈动作,她被他抱得那么紧,抱得那么牢,可是却一直是紧紧抱着,只是抱着。她疑惑地睁开眼,看到静宇看她的眼神,充满了渴望却又满是伤痛,静宇看见她眼角的泪,抬手给她轻轻拭去,在她耳边也说了一句话:“有你为我哭,我这一辈子很值得!”
      杨若岩一愣神,就感觉到静宇突然把她推开,自己也转身后退几步,从他的靴筒里忽然抽出一把短刀,一瞬间,杨若岩就明白了他的想法,可能是人在紧急的时候总能爆发出潜能,杨若岩从没想过自己能扑得那么快,抢得那么准,在静宇的手向自己刺去的那一瞬,杨若岩扑上来,她的手准确无误,坚定无比地握住了那锋利的刀锋,静宇几乎心脏都停止了跳动,嘴里也喊不出内心的惊痛,只看见她的手紧紧握住的刀上,鲜红的血蜿蜒而下,而她面色惨白却没有一点儿畏缩。
      “你要死,我也可以陪!”杨若岩忍住手掌心传来的剧痛,盯着他的眼睛,静宇手一下子松开,一把将她抱住,放在地上,颤抖着声音握住她的手:“你这个傻女人!我——不是要自杀!”他只是想刺向自己,让疼痛转移注意力而已。他再说不出别的话,跪着一条腿在地上看着蜿蜒而下的鲜红液体,眼睛里一下子酸涩无比。杨若岩白着脸气呼呼地看着他:“你拉着我干吗?有伤药吗!”
      静宇好像才回过神来,慌忙在自己怀中翻找,找出瓷瓶放在地上,看到杨若岩已经把刀放下,一脚踢出去老远,嘴里还愤愤地嘟囔着什么,静宇也顾不上听,只又抓住她的手查看,没想到腿上被她又踢了一脚:“看什么看,你快点儿,疼死了!”
      杨若岩吸着气,手疼得有些抖,静宇心疼地眉头都皱到了一起,拿起瓷瓶把药膏倒在她的手心,两只手手掌都鲜血淋漓,不知道有多深。他把自己的袍子里布扯下来,给她包扎,杨若岩咬住牙一声不吭。真是疼啊,她怕要是叫出来就忍不住要流眼泪了,全身的力量都来集中在对抗疼痛时,就顾不上叫喊哭泣了。
      缓了口气的静宇忽然又感到了胸中的翻涌,药物的效力还在催发着他的原始欲望,他的脸又由白转红了。他不敢再看杨若岩,猛地站起,杨若岩忘记了手上的伤想要伸手拉他,怕他再去做伤害自己的傻事。
      “啊——”杨若岩的手一用力就钻心地疼。静宇回头看着她,目光里全是心疼。
      “静宇——”杨若岩的眼神里带着惶惧。
      “我到井边,你不要动,放心!”静宇忽然拿起地上的水桶向门外奔去。杨若岩不放心地从地上挣扎起来,走到门口,就听到暗夜里,只有清冷的水声哗啦啦地响起,一个高大的身影在一桶桶地把水从头至脚地浇下来,重复着这个动作,仿佛这是世界上最最重要的事。杨若岩倚着门一动不动地看着,陪伴着……水流成河,精疲力竭,那身影摇摇晃晃,终于在天边已泛起鱼肚白的时候倒在井边的地上,杨若岩坐在庙门口,脸色惨白也已经没有几分清醒了,失血过多加上痛与累,她的头越来越晕。

      再醒来时,她的额头上仿佛有一只微凉的手,她努力地睁开眼,模模糊糊中好像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若岩,”仿佛是韩璃的声音在她耳边回响,她又使劲儿眨了眨眼睛,看清了这个男人真的是韩璃,正急切地叫着她的名字。
      “蓉儿没事儿吧?”这是她问韩璃的第一句话。
      “没事。”韩璃轻抚着她的额头,忍住心里的难过。
      “静宇呢?”她想起中毒的静宇,一脸着急。
      “他也没事,已经解了毒,放心。”韩璃努力朝她微笑。
      “哦。”杨若岩把眼睛又闭上,累得什么也不想再说,脑子里也什么都不再想,头太重了,她支持不住。
      “若岩!”她听见韩璃再叫她的名,一遍一遍地叫着,手也在她额上一遍一遍地摸着。
      “我想睡觉,别吵……”杨若岩梦呓般说了一句,然后就再也不动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九死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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