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债》裳青

4、(四)

　　“青妹妹，让你久等了，跟牙哥哥走吧”他坐在地上打理着那些东西。

　　”恩，牙哥哥，那些东西不是你的吧。你干麻拿”。

　　“青妹，我只是借下罢了”含糊其词的。

　　”那为什么不向他主人借？”真想知道谁是它主人。

　　”他主人会借的，而且不用告诉他的。”

　　“好深奥，恩这个镜子有什么用？干麻要拿别人的，自己买面不就可以了？”我当时以为他是不是没有钱。

　　“这个镜子，和别的镜子不同，它可以回答你的问题。青妹难道不知道，这面镜子叫玄天，可以回答有缘人三个问题。”

　　“是么，那么我试一试，镜子你多大了？”当然一切都很安静。

　　”牙哥哥，什么都没有呀”我很无奈的望他，却看到无让人比难堪的笑意。

　　”青妹，这个当然是不能这样的啦，你要问点实际的，不要问和镜子有关的哟……来哥哥教你，镜子，你说世上最美的人是谁”我想一定是师傅，等很久都希望能有所证实，可半晌没有消息。

　　”牙哥哥，怎么没有消息”。

　　“不是没有，看来我和镜子有缘，你看镜子。”

　　我仔细的观察这个世上最美的人，大惊”不可能，不可能，怎么可能会是我自己呢？”

　　“青妹，难道没有人告诉你，你有多美吗？”我一定是脸红了，不然为什么很烫。两个人就坐在地上，挤着看一面小小的镜子，却只有我的影子在里面。

　　“青妹，跟我一起离开这吧，我能保护你，我们走吧”我的手被他抓得很有力。

　　“去什么地方？”不知不觉外面依然有些黄色泛起，是太阳落山了罢，像宣华宫苑里的太阳”我不走，我不走，放开我，我要留下来等我师傅。”

　　“你师傅，青妹原来有师傅，家师是哪位高人？青妹放心，待我请命后，师傅一定会恩准的。”他说得我很茫然，要请什么命，人有很多命么？”师傅”我不知道该不该说，师傅是什么派我都不知道”反正今晚要来，我要等着看师傅。”

　　“那好，既然，青妹要看师傅，我们就看吧”。牙舒带着我除了屋子，我却没法告诉他哪间是我住的房子，我们只能趁着夜色在瓦片上跑跑，想知道究竟哪个屋子里有师傅。

　　“蚕天，我的蚕宝宝，你可来了，进来吧，我在里面，你直接进来吧”这么有特性的声音我知道，是大坏蛋，他叫蚕天，难道是师傅来了，我和牙舒立即到了那间屋门口落下，却发现里面的灯似乎是在同时熄灭的，门也推不开。

　　”师傅，师傅，我是青儿，师傅，你来了么”。

　　“恩……青*唔唔”每等师傅把我的名字叫完，我就再也听不到什么了。

　　”师傅，师傅你怎么了”我很心急，我开始撞门，可是没有用，窗户也踢不开，我最后明白这件房子都被昨日抓我的那张大网裹着。可是这时，一阵又一阵的靡靡低吟而来。

　　”唔……唔”极富磁性却是如此销魂，让我都愣了，旁边的牙舒好像也愣住了，没有跟着我一起撞门。

　　我连忙飞上屋顶，却发现怎么也反不开瓦片，而这时我听到了最熟悉的声音”轩皇，我要，我……我”是师傅。

　　”师傅，你……”牙舒又堵住了我的嘴，只是这是他那疯狂的吻，我不知道什么，我觉得很空白，又很苍白，两行泪下来了，我很安静，然后由着牙舒抱着我，飞出了青阕宫。我一直在他的怀里哭，没有声音，因为我似乎找不出哭得理由，当时我不懂师傅在干什么，我只是听着他那发酥的声音，我突然想哭，很多年后我想那是嫉妒吧。

　　离开了青阕宫，我们一路飞了很远，然后在一个山洞里歇息，牙舒说他要带我回家。

　　“青妹，你不要哭了，其实这种事很平常，只是我没有想到，轩皇居然也爱男人。”说道最后，却是无比的轻蔑。他说的很直接，轩皇爱师傅，或许这样就能解释他为什么这样对我，这样对师傅了。可是师傅爱他吗?那一句要不要是真的存在过呢。

　　”牙舒哥，我觉得我还是回去好了，师傅明早会担心我的。”

　　“青妹，难道你现在还要回去，他们两个男人怕是不希望你回去，你跟着我回青天苑吧。”

　　“可是，师傅要找我的，而且师傅不会不要我的。”我一直认为我在师傅心目中有地位的，我只要回去问师傅，他一定会告诉我他和轩皇那个大坏蛋是怎么了，如果轩皇欺负师傅，我还可以帮师傅的忙。

　　可是牙舒不这么想”青妹，你太不懂了，两个男人的爱情必定是两个人自愿的，它不像女人和男人之间的爱。男女之间大可以成亲，可他们却是为天下人所不耻的。通常他们都是…”

　　“都是什么，牙舒哥”我怕知道又想知道。

　　“二翼子”我一直都没有懂什么意思，我不想知道太多，是在逃避吧，可是爱是什么？师傅爱我吗？”牙舒哥，什么是爱?轩皇和师傅是什么爱？”

　　牙舒用他那无比惊讶的眼神看了看我”说得好，青妹，他们那种人怎么会知道爱，他们那是龌龊。好了青妹，我们先回青天苑吧，这种人我们要离得越远越好。”其实我是很像回去的，但是不知道回去该做什么，很幼稚很莫名其妙的觉得不安，而牙舒说如果以后真的很想看师傅，再回来看就是了，于是我随他去了白派的总坛——青天苑。

　　“二主,你总算回来了,总坛主最近找你,不停发火,小的门都快受不了了。”我们沿着石级往所谓的证明议事厅去，牙舒带领着我，一直很和悦地看着左右两排不住向他屈膝的士兵样人点头，耳边一直不停地响起雷鸣般的”恭迎二主回苑”“二主回来，正是好事呀”……合着这附近的山峰，倒真觉得是连绵的呼唤，回音不断。

　　我一直低头，不知如何是好，自顾自溜达在牙舒身后。好快就进了大苑，刚要进门槛，我一个劲地冲，不觉叫了声出来”呀”头撞在了牙舒身上。

　　”牙舒，对不起”我就不知道说什么了，我看到牙舒肩膀上那双犀利的凤目，喜悦渐渐变得无限冷，简直要把淹没去，这般的如月羞花，两眼瞪得我不知所措，她弯着牙舒的肩的双手，突然很用力地掐了牙舒，然后狠狠我一眼，对我嘴角一笑，就轻轻地点了下牙舒的嘴，又闪开，很斯文的离开牙舒身子。

　　“雯倩，你又胡闹了”我们渐渐进了门槛，我仔细观察了下，大厅里另外一个很年轻的人，他正看着我们，而事实他在和牙舒眼神交流着。

　　”哥，我没怎么牙，对吧，臭牙。”又去挤了下牙舒脸，可惜那红脸都畸形了，但是牙舒只是笑笑，一句话也不说，想来也奇怪，自从回来后，他就一直不说话。

　　“牙舒，你回来”我想这个人很美，脱俗里透露点点威严，而且看起来好很小，因为很单薄，很瘦，梳着很简单的发髻随意落下几丝，风姿尽现，可是牙舒还是不说话，只是很径直走到他跟前，半跪下，简单的把包裹和镜子递上。坐在大位上的人只是也只收下无语。倒是有人语不惊人死不休。

　　”艾，你是谁呀，我以前怎么没有见你，你是哪个派的，你来我们着干什么牙。”突然众人的眼神转向我。

　　好像我刚来”我是和牙哥哥一起来的”我不知道怎么说。

　　但我明显感觉到了，周围的气氛很重，”你个小丫头，你刚才说什么”雯倩很失礼地抓住我的脖子，弄得我很尴尬，只盯一眼她那不懈的烽火就不能再看，我慢慢别过头不想去看。”你，你叫牙舒什么。你凭什么叫牙舒……哥哥。”

　　“你倒是说话呀，你说呀……”旁边两个比较有胡须的人连忙拉开她，她本不愿离手，见我不理却也无法，最后只好罢手。

　　我望了望站在大位旁的牙舒，他却没有笑了，只是有点心酸的望着我，我不知道怎么办。

　　”牙哥哥，我现在回去找我师傅了”我本就在门槛，可是就我快走出门槛的时候，一股很大的风把我吸了倒退了好几步，我刚好重重倒在在大厅王座前，抬头就是一双很严厉的凤目。

　　”敢问姑娘是何门何派，如何结识我二弟的？”

　　我定了定神，起来”我叫静青，无门无派。”

　　“哦，那姑娘为何叫我二弟为哥哥？你可知叫哥哥这事可是很重大的，当时有何人在场？”

　　“牙哥哥叫我叫我就叫了呀”谁知此言一出，全堂寂静，而刚才在一旁不停大吵的雯倩也不说了。我只觉自己被更多眼睛看着，而大王座上的人眼神更难看，最后甚至有点像是要喷火了，却又一把拉了他左前站立的牙舒，牙舒就那么和他对立对视了几秒钟吧。

　　”你晚上到我房里来给我解释清楚。”

　　“大王座”就离开了，牙舒轻轻地过来把我的手牵着，我们慢慢走出这个大厅，牙舒领我到一间有院子的房子里，然后轻轻地从身后抱着我，”牙哥哥，你”我退开他，急欲出去，师傅，师傅你在哪里？

　　”师傅救我”其实当时牙舒什么也没做，他只是想抱抱她，可是他受不了师傅这个词。

　　”牙……舒”我就由着他抱上了床，床很大很软，而且很白，我挣扎着要起身，可是牙舒的力气很大，很大，最后他直接点了我的穴”牙舒”我的哑穴也被他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