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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七夕鬼出没 ...

  •   “……,你要来找我,千万不要把我忘了。”

      “等我,瞳儿……”

      “嗯。”又是这个梦!

      被惊醒的我看了看书桌上的闹钟,“15:00”。窗外,知了还在对短暂的青春疯狂的呐喊着。

      我头疼地揉揉太阳穴叹了口气。对于这个从半月前就开始做的梦,已经无话可说。每次都是这样,分明重复经历那么多遍。醒来居然只记得那句“等我,瞳儿。”那般深情的承诺,此刻又在我脑海像回音一样重复。

      “啊!可恶!”

      我把头发抓挠成鸡窝也没想起一丁点有关那男人的信息,名字不知道,样子根本没见过。无处发泄的气愤都化作一股蛮力,重重锤向桌面,发出厚重的撞击声。笔滚落到地上。

      “忘记一切,是否真的会不到从前?交错瞬间,莫名的心痛浮现眉间。忘记一切,是否真的不会有感觉?交错瞬间胸中藏不住那无止的思念。忘记一切,是否真的不会有感觉?是什么挡住了你我的视线?”正火着呢,床柜上响起一阵音乐铃声。是毛毛。

      “毛毛……”

      “老大!今天是七夕节,一起来约会吧~”

      话没说完手机里头就传来毛毛超级元气的声音,每次都让我想起木叶村的神兽先森。

      “小弟啊,老大要赶暑假作业,so……没空!”

      “额,老大我还不了解你。肯定做做就趴下了。不信你摸摸脸上的口水。”

      我一摸,指头上果然湿湿的。但不是口水,而是……眼泪。

      “啊,知道了。那么晚上老时间老地方见。”

      不顾毛毛在电话里讲得起劲挂掉电话。身体像是断了线的木偶,重重倒在床上。捻着手指,感受着濡湿的触感,脸上也绷绷的。

      我这是怎么了呢?突如其来的自责感,酸楚就像一杯柠檬汁浸皱了心脏,揪心的怎么也抚不平它。

      “等我,瞳儿……”

      又是这个声音,每一次听到都像大山一样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我不是瞳儿,为什么要缠着我不放。

      “你想不想死一次?”

      车门一开,就看到阎魔爱面无表情地挥着稻草人说出她的经典台词。我眨眨眼睛,也面无表情的下了车。

      “毛毛,madamadadane。”

      “切~每次都吓不倒老大你,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啦。”

      毛毛一边怨念一边挽上我手臂,一起走向我们常聚的KFC。

      听毛毛一路埋怨,我在心里暗暗回答:其实,每次都有被你吓到,只是老大我面部表情比大脑反应天生慢几拍,说实话我现在心还跳个不停啊坏毛。

      “毛毛,阿夜,这边这边。”

      一推门进来就看到秋子和小苏朝我们挥手小声的喊着。桌上是打包好的肯德基袋子,还有一杯雪顶和两个圣诞的空壳子。

      “阿夜,让你cos个恐怖角色来,没让你cos被人抛弃的怨妇啊。这眼装,啧啧,太逼真了。”

      “你看,平时不说假话的秋子都这么说了。老大,你,是不是别人不要你了。”

      “好了啦,不是约会的嘛,怎么都cos上了。难道今晚哪有夜展?”

      我推开贴在身上仔细观察我眼睛的毛毛,转移了话题。因为毛毛的话让我又想起下午,那个声音害自己止不住的掉眼泪,眼睛肿的拿鸡蛋冰块敷都消不下去。真是的,又想哭了。

      “没有啊。我电话里不是和你说了今天晚上去学校玩灵异游戏,然后为营造氛围每个人都要出个恐怖角色。我和秋子,阿苏电话里都有说,谁知道就你放鸽子。”

      “既然都到齐了,那就快点去学校吧,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从老班那借来的钥匙。还有阿夜居然迟到还放鸽子,等会儿游戏从你开始哦。”

      说着站起身,拿起桌上的袋子提在手里,口气里明显的不怀好意。但是看我的眼神为什么充满怜悯啊。

      今天阿苏cos的是她最爱的D伯爵。一头黑亮的短发服贴在双颊,黑底描攀枝牡丹图案无袖长衫内衬一件银色暗绘龙纹真丝小衫,镶边领口拿一颗黑曜珠子当纽扣扣着。高翘秀气的鼻子配上暗红色的双唇,因为隐形眼镜变得一金一紫的双眼,还有一米七五的苗条身材。真的很有D伯爵的样子。

      “阿夜。”

      cos贞子的秋子拍了拍我的肩膀,后挎着大包跟小苏走出了KFC。

      “老大,还有我们会一直在你身边,你不是一个人。”

      毛毛紧了紧挽着我的手臂,点着头为我鼓励打气。

      唉,越描越黑真是。“走吧。”

      “嗯。”

      “等下玩什么?笔仙?”

      一路上,耐不住性子的毛毛先开口提议道。

      “笔仙有什么意思,科学家不都解密说是自我暗示,根本没有鬼。”

      我立刻否决了毛毛的提议。开玩笑,万一真的跟科学家说反了不是要死人啦!

      “那碟仙?上次阿夜你居然睡着了。”

      觉得我说的有理的小苏回头看着我出了个主意。只是黑色长衫的缘故,在昏暗的弄堂里,小苏惨白的脸像是悬在半空,嘴巴的地方只剩下一个吃人的黑洞。被自己想象吓到的我咽了咽口水,微微眯眼。

      “上次你们都玩过了,这次为了我再玩一遍多没意思。秋子,你觉得玩什么好?”

      我连碟仙的电影都不敢看,怎么可能自己玩碟仙。害得我上次为了逃避只能装睡结果真的睡着了。

      “嗯……有个游戏刚好适合我们。是在一个的空白房间里,将所有灯光灭掉,然后在房间的4个角,每个角站一个人,然后面朝墙角,最好不要向后看。游戏开始时,其中一个角的人就向另外一个角走去,轻轻拍一下前面那个人的肩膀。接着,被拍的人就按照同样的方法向另外一个角走去,然后拍第3个人的肩膀。当然大家走的方向是一致的,都顺时针或都逆时针。以此类推,如果当你走到一个没有人的角落,就要先咳嗽一声,然后越过这个墙角继续向前走,直到见到下一个人。”

      “很麻烦吧,毕竟要在空白的房间里,教室里桌椅太多。”

      这游戏当初光是看介绍我就吓的不敢关灯睡觉,坚决不能玩。

      秋子看到连自己的意见都被否决了,不禁反问:“那阿夜想玩什么?”

      “这个,你们还记不记得《四月一日灵异事件簿》里君寻他们在百目鬼家讲鬼故事那集?”

      “你是说效仿动漫里的情节,在房间的四个角落点上蜡烛,然后大家围坐在中间各自点上一支蜡烛捧在手里,一个接一个的讲鬼故事,讲完就吹灭手里的蜡烛。人的中间还需点上一支香寓意必须在一炷香内讲出一个鬼故事,游戏一旦开始必须到天亮才能结束。”

      因为动漫里有个和D伯爵有着相似职业的次元魔女——壹原侑子,小苏很快就想起剧情。

      “嗯,没错。不过我们没有香烛,所以很遗憾没法完。”

      我一脸遗憾的样子,其实心里早就乐开了花。什么鬼游戏最好都不能玩。

      “香烛的话没问题,我有。”

      秋子又一次回头笑对着我,还特地拍了拍她的大挎包。

      “嗯……”

      怕我没明白,秋子又向我解释了遍

      “因为毛毛说还没问你玩什么游戏就突然挂电话,之后又打不通。所以让我把基本会用到的东西都带上。”

      “那真是太好啦。我害怕大家扫兴呢。”

      好个头啊,你们一群天杀的,为什么就那么喜欢灵异类。我交的都什么损友啊。我心里流着泪,脸上却还要装着一脸欣喜的样子。突然让我想起一句话,叫做打肿了脸充胖子。

      “还是老大有本事,快点走。这样还能多讲几个鬼故事呢。”

      就这样,我被像打了鸡血一样激动的毛毛拽着向已经看得见的校门走去。

      今天不是七夕吗?为什么像过鬼节啊。呜呜……

      “嘿嘿,搞定。”

      弯腰开开门,只见小苏转头咧开嘴巴对我们比了个剪刀手。从下面照上脸的手机灯光配上那样的妆容,好恐怖。

      “老大,怎么布置?”

      一直没放开我手臂的毛毛睁着大眼睛看向我,借着窗外的月光,一半惨白的脸血眸明亮泛光,一半漆黑的脸上深邃的眼窝就像通往地狱的大门。让我联想到阎魔爱常说的话——“你的灵魂也会落入地狱,无法升入极乐的净土,你的灵魂将品尝着无尽的痛苦,永远地徘徊……”

      “嗯,在四个角落点上蜡烛,然后挑教室中间的四张桌子拼起来,我们每人捧着一支蜡烛选个方向坐下,桌子中间点上香,嗯,就这样。”

      俗话说四人搭配,干活不累。很快大家就挑了个位子坐下做着开始游戏前最后的准备。

      “那个……”我能换个位子么

      “阿夜,今天你有点不正常诶。果然被甩的打击有点大。”

      坐在我对面的秋子抬起头。背光的缘故,所以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就像被长发遮住。一袭白衣在月光下看着就像刚从桌子底下爬起来的讨命贞子。突然点亮的蜡烛让我看清了那张脸,干裂的嘴唇下一刻就能伸出鲜红长舌勒住我的脖子,随着秋子拿手撩了撩有点遮眼的长发我才发现,黑眼圈浓重的眼角旁一缕流出眼眶的鲜血凝固成行,昭示着自己的冤屈与怨恨。瞳孔里倒影着微弱摇曳的诡异烛火,连带着整张脸明暗变化不定。

      “我,只是想说要不边吃KFC边讲故事吧,冷掉就不好吃了。呵呵,开玩笑的。”

      呜呜,谁来救救我。贞子在我对面啊!我又转头看了看两边,左手里阎魔爱玩弄着稻草人,右手里D伯爵逗弄着不知道从哪变出一只蜥蜴,那只蜥蜴还扬头朝我微微张开了它的大嘴巴。所有影子都被烛光拉长了投影在各自身后的墙壁上,不停地晃动着。那种感觉就像整个屋子里只有我一个人类,三个要自己小命的大神坐在一起商量着怎么分割我,而我就是那只待宰的羔羊。

      “阿夜你个吃货,说好从你开始讲的,不要想耍赖哦。”

      阿苏停下手里逗弄蜥蜴的动作,微眯的眼睛里金色眼珠转到眼梢对我上下打量,像是在评估我身上有几斤肉可以割下。

      “老大不都是压轴的,毛毛不是启发人嘛,作为东道主不该先来发。”

      “老大说的有理。那让我想想,有了,就讲《红色高跟鞋》。”

      “咳咳。从前在城区有块无人管理的墓地,后来被一个黑心的房地开发商看中了,就花了点手

      段买通政府关系得到了那块墓地。暗自得意的他立马找施工队来清理掉那些坟墓打算建高档别墅

      出售。在施工前,一位老先生就劝过那个开发商,这么做会有报应。钱迷心窍的开

      发商怎么可能听得进去。很快别墅群建好了,只是买的人寥寥无几。开发商没办法,只好将

      别墅当做自己和情妇偷会的地方。一天晚上,开发商和那个情妇又在别墅里幽会。入夜,熟

      睡的两人被一阵‘哒,哒,哒……’女人穿着高跟鞋走路的声音吵醒了。情妇害怕的推了推

      身边的开发商说:‘你听,有,有高跟鞋的声音。’女人到最后害怕的钻进被子里瑟瑟发抖。

      什么都没听到的开发商觉得一头雾水。可任开发商怎么哄骗也不出来,只是不住的说:‘有

      鬼,有鬼。’突然,开发商楞住了,汗流浃背。因为他也听到了高跟鞋的声音,‘哒,哒,哒……’

      音律缓慢由远及近,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就像是有人从楼下沿着楼梯走上来。开发

      商也恐惧得抱着枕头挡在自己面前。过了很久,高跟鞋的声音到房门口消失了。就这样,两

      人一晚上都没睡着。终于听到闹钟铃声的声音,6点整。原来天亮了。开发商松了一口气,

      自顾自穿好衣服开门去了。”

      说到这毛毛呼了口气停了下来。

      “什么啊,毛毛一点都不恐怖。”

      我挠了挠被滴下来的冷汗弄的有点痒的额头处,暗暗做着深呼吸。虽然结局很出人意料,但是那个“哒,哒,哒……”的声音真的吓死我了,亏我这小短腿还想穿高跟鞋的。

      毛毛只是朝我吐了吐舌头,看向小苏和秋子。

      “我觉得后来都死了。”

      “我同意小苏的看法,未完待续。而且游戏规则讲完故事应该吹灭手里的蜡烛。”

      秋子点了点头,右手随意的撑着脸颊侧头看向坐在自己右边的毛毛。凝固在眼角的血迹在黄色的烛光下反射着光。

      “结果当那个开发商一开门,刚看到一双红色的高跟鞋眼前就一片黑暗,只觉得眼睛里疼

      的止不住流眼泪,嘴里不住喊着‘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情妇听到动静从床上爬起来

      看个究竟。后来开发商和情妇被发现死在那栋别墅里,黑漆漆的眼眶里空荡荡的。其实开发商因

      为恐惧忘记了当时是冬天,6点天根本还没亮。只要他能够先拉开窗帘就可以逃过一劫,

      可这都是报应。后来,别墅群被推倒成为一片废墟无人问津。过了十年,又有个开发商看中

      了那块地。他不顾别人的劝说和警告,硬是要向政府卖下这块地。结果政府同意把地无偿送

      给这位开发商,但有个前提就是出了什么事后果自负。精明的开发商看到天上掉那么大块馅

      饼立马签了合同。不就废墟上就建起了一座24h营业的游乐园。只是有个很奇怪的现象,

      白天热闹的游乐园一到晚上就一个游客都没了。而且还一直高薪聘用保安。有个走投无路的

      年轻人不顾关于那块地的流言蜚语去应聘,结果立马就让上岗。一天下来都很顺利。可到了

      晚上,游乐园的老保安就对年轻人嘱咐道‘如果想干下去,巡逻到十二点前必须马上回来头

      钻被子里睡觉。’然后老保安就钻被子里不再出声。年轻人虽然觉得老保安在吓人可还是在

      十一点半的时候就回保安室钻进被子里睡觉了。突然保安听到门外传来‘哒,哒,哒……’

      的声音,像是有人穿着高跟鞋在门口走路。会不会是困在游乐园没来得及出去的游客呢?年

      轻人这样想着还是禁不住好奇探出头来。只见老保安钻在被子里一动不动,年轻人朝着喊了

      几声也没人应他。年轻人就拿起手边的手电筒独自走出休息室,刚到保安室里门外的高跟鞋

      声就停了。年轻人朝门上的玻璃照了照没人,喊了几声也没人应,就转身打算回去接着睡。

      可就在他转身的那刹那,门外又传来比刚才更急促凌乱的高跟鞋声音。这下年轻人火了,立

      马拧开保安室的门冲了出去。后来老保安一觉醒来发现那个年轻人死在保安室门口,死状和

      十年前那个开发商和他情妇一样,黑漆漆的眼眶里空荡荡的,鲜血溅了一地。经过这事,游

      乐园也被夷为平地,之后再也没人敢在上面动土。慢慢的地上就开始长草,一种

      很像高跟鞋样子的草,上面还有个鲜红的‘死’字。”

      说完,毛毛吹灭了手里的蜡烛。

      一时间教室里鸦雀无声。

      “喂?给点反应啊大家。老大,你怎么出那么多汗啊?今天没带餐巾纸,拿这个凑合擦擦。”

      随手接过毛毛递过来的东西,看也没看就望脸上擦。

      “没事,教室里闷。下一个谁来?”

      “我来,讲个真实发生的恐怖故事。”

      坐毛毛对面的小苏接过我的话,只是开讲前又对我诡异的笑了笑。

      “故事是发生在……”

      看到大家的注意力都被转移到故事上去,我稍稍向后靠了靠,下意识离三人远点。可手里怪异的触感让我有点不详的预感,我借光偷偷瞄了眼,真后悔到家。原来毛毛递给我的是一团红绳,被打湿的红绳颜色更是暗沉,就像被血浸染过一样。我颤抖着死命把手按在膝盖上,心里一遍一遍喊着别抖了,别抖了……可手还是跟得了帕金森一样抖得我不得不拿另一只手按住。

      “老大,老大,你怎么了?出那么多汗,可脸好白,是不是生病了?”

      被毛毛推醒的我刚抬起头,就看到一只手向我伸来。我下意识躲了过去,又惊出一身冷汗。

      “啊,低血糖有点贫血,不用管我。”

      “真的没事?不要太逞强阿夜。”

      本来关心的话,在我听着就像是死神的通告,让我无力抵抗束手待毙。

      “真的没事,小苏你接着讲。”

      “突然封闭的房内吹起一阵阴风,呼……呼……所有人都觉得房内温度瞬间低了下来……”

      小苏压低了声,沙哑的嗓音就像沙漠里迷路的人很久没喝到水一样。随着她的故事,我真的觉得教室里温度慢慢降低了下来,越来越冷。我恐惧的身体一动不动给钉在椅子上,只能转动着唯一还能动的眼珠子,四处不安地寻找。

      “你们,有没有,有没有觉得屋子里好冷。”

      我终于开口说出自己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恐惧说的声小了,居然没有人注意到我的不对劲。这下我真急的想哭,就感觉自己被隔绝在另一个空间,我能看到她们,但是她们注意不到我。我想喊她们的名字,但是我开不了口。

      这时,一股寒气吹的我脖子直起鸡皮疙瘩,还有……那个熟悉的声音。

      “瞳儿,我找到你了……”

      “鬼啊!”

      紧绷的神经终于在这一刻断了线,我大叫着站起身,然后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只是在晕过去前,模糊看到一个人影。

      冤有头,债有主,为什么要缠着我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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