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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西里斯.布莱克有一个永远不会承认的秘密——他喜欢自己最好的朋友,詹姆.波特。总的来说,从十三岁起他就幻想着有一天搞定詹姆,从此与他过上幸福的生活,后来他真的和詹姆一起走进了婚姻的殿堂,当然,他是詹姆的伴郎。
不要问我为什么知道这个八卦的秘密——好吧,因为我就是西里斯.布莱克。
一个人要是和周围格格不入,他需要多久来接受这个事实?对于我来说,几乎从有记忆起的那一刻就陷入了被整个家族指责的深渊,五岁时我在一次宴会上向埃拉朵拉婶婶的礼服上扔臭粪蛋,因为她逼我向她行礼一百次作为礼数不周的惩罚,为此我尝到人生中第一次禁闭的滋味,后来这种滋味对我来说渐渐成为家常便饭。当一个人明白自己不可能通过压抑自己而获得周围的肯定时,那么叛逆和作对也就成为了必然的选择。必须承认,我甚至从中找到了无尽的乐趣,当我那高贵优雅的母亲被我的种种离经叛道气到暴跳如雷时我总能找到一丝莫名的快感。
十一岁的时候我进了格兰芬多,并在那里认识了詹姆,我们两个一见如故狼狈为奸,几乎成为霍格沃茨的公害,父母已经对我完全失望,但我还是在结结实实气了他们几年后才终于在一次大吵后搬了出来。
如果说在我还是个孩子时,对于家族的排斥还有些许伤心,那么认识詹姆后这点稀薄的失落也很快消失地无影无踪,世界上还能找到比詹姆更有活力更能搞怪的人吗?我几乎是如痴如醉地沉迷于他的一切,却从来不敢有丝毫流露,流露又有什么用呢,这家伙一门心思都扑在把妹上,能追到莉莉.伊万斯就是他的终极目标。
在霍格沃茨的七年里,有六年时间我都在帮他策划如何搞定莉莉,这一系列的战斗计划包括,拆散莉莉和她的那个青梅竹马鼻涕精斯内普,打消卢平对莉莉的那些懵懂的小心思,吓退其他各类打莉莉主意的牛鬼蛇神。我兢兢业业地为詹姆战斗着,终于亲手将他和莉莉送进了婚姻的坟墓——哦不,是殿堂。更可歌可泣的是,在他们有了哈利之后,我又兢兢业业地履行着教父的职责。
我常常想,如果没有后面的事情,也许一生就这么过去了,我默默地在他身边,当好一个老朋友,当好哈利的教父,直到我们都白发苍苍一脚踏进坟墓。
然而世界上的事情并没有如果,詹姆死了,莉莉死了,我进了阿兹卡班,可怜的哈利成了孤儿。
詹姆死后的日子,一切对于我来说都变得恍惚,在阿兹卡班的那些岁月,欢乐的记忆一点一点从摄魂怪飞舞的破斗篷里漏走,我努力说服自己对小矮星的仇恨,终于,我成功地逃了出来。
然而,小矮星到底还是逃去了他的主子那里,老实说,我其实也并不清楚我到底是恨他更多还是恨自己更多,是我出了那个更换保密人的馊主意的不是吗?我用自己的自以为是葬送了自己最爱的人。
在格里莫广场12号像老鼠一样窝了一年之后,我被自己的堂姐贝拉用一记阿瓦达送进了那道倒霉的帷幕后面,必须承认,摔进帷幕的那一刻,我从心里升起的竟然是解脱和安慰,詹姆,我终于可以见到你了,哪怕在天堂我也只能做一个老友,但那已经足够了,真的足够了。
然而,我幼稚的想法没能维持多久,很快我就明白了,我根本没有死掉,当然,我也没有活着,我就这样不死不活地被世界抛弃在这帷幕之后,这里什么都没有,没有时间,没有空间,没有尽头。
当我无所事事把所有的前尘往事都在心里细细回忆了一遍之后,上天终于眷顾我,为我送来了一个同伴,天知道当我从一片虚无的大雾中看到一个缓缓走来的黑色影子时心情是如何激动,我对梅林的感谢基本达到愿意为这个老头洗一辈子内裤的程度。
然而,我的快乐和感谢没能维持多久,很快我就明白了,被放逐到帷幕之后并不是上天对我最终的惩罚,这个走向我的同伴,他才是上天为我这悲催的命运写下的最后一个讽刺的尾音。
“鼻涕精,哦不,西弗勒斯.斯内普,为什么来的是你?”我捧住自己的脑袋痛苦地发问。
然而,斯内普脸上的表情不比我好多少,“布莱克?”他迷茫的脸上涌上一层复杂的神色,“你一直在这里?”
“如你所见。”我无奈地摊开手。“说说你为什么也来了?你也跌倒在那倒霉催的帷幕之后了?”
“不。”他似乎并不想回答。
“哼,不用说,大概是你那没鼻子的主子厌弃了你,把你扔到这里来了吧。”他脸上的冷漠神色一如既往地令人讨厌,我忍不住出言讽刺。
“不管怎样,至少比一个刚出窝就被人阿瓦达掉的懦夫强,说真的,布莱克,这里应该很适合你,这里什么都没有,你那鲁莽的巨怪脑子应该很难再闯出什么祸来。”
我伸手就想去摸魔杖,好样的,鼻涕精,果然是永远这么欠揍。然而,我什么都没有摸出来,好吧,我这才想起我已经失去魔杖很久了,自从来到这里,我就不知道它去了哪儿。
斯内普看到我异样的脸色,同样飞快地伸手探向自己的长袍口袋,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这倒霉孩子和我一样,压根没摸到魔杖的踪迹。
我看着他由红转白的脸色,不知道为什么心情突然大好,两个失去了魔杖被放逐到一片虚无中面面相觑的巫师,这景象怎么看怎么滑稽。
我冷哼一声,转过身去不再理他,他似乎也巴不得清净,我们沉默了很久都没有再说话。
我在一片虚无中睡着了,断断续续做着梦,一片狼藉的屋子里,詹姆倒在楼梯上,哈利的哭声比窗外的闪电更凄凉。小矮星呢?我焦急地想,这个无耻的东西,我要抓住他把他碎尸万段,为什么整条街都爆炸了,为什么每个人都冲上来抓住了我,不要抓我,詹姆不见了,我还要回去找他……
我挣扎着从梦里醒来,汗水浸湿了我的衬衣,很快我发现被噩梦纠缠的不止我一个,斯内普蜷缩在不远处,断断续续说着梦话:“求求你不要杀她,求求你……我愿意用一切来交换……”他的脸上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泪水,头发黏黏地贴在失去血色的脸上,竟然无端让人觉得心疼。
我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走过去,俯下身来,轻柔地帮他擦去脸上的泪水,他的脸色苍白地吓人,似乎是感觉到了我的触摸,他安稳了一点,但很快又陷入了另一个噩梦的深渊。
“那么我的灵魂呢?邓布利多,我的呢?”大滴的泪顺着他的脸颊流下,“我不会答应你的,我再也不愿意看到任何一个人因为我而死去。”
我的手抖了一下,邓布利多死了吗?然而,不容我细想,斯内普已经醒了过来,他睁开眼睛,湿漉漉的双眸看着我,似乎还带着一丝迷茫,很快,这丝迷茫就消失地无影无踪,他狠狠地拨开我的手,“布莱克,你在干什么?”
我没好气地收回我的手,“没什么?只是你像个小孩子一样一直在哭,影响我休息。”
他听见我的话后立刻变了脸色,“我在哭?怎么可能?”
我忍不住讽刺他,“你还真像个没断奶的孩子,摸摸你眼角的泪痕吧。”
他伸手去摸自己的脸,冰冷的泪水沾满了他的手心,那一瞬间,他的神色突然变得无比绝望,似乎一个藏匿者被人发现了最后的伪装。
“如果你习惯依靠大脑封闭术来掩藏住你所有的情绪,那么很高兴通知你,这里任何魔法都不能发挥作用。”看到他的样子,我明明该幸灾乐祸,却不知为什么讽刺的话却一句也说不出口。
他沉默了许久,双眼毫无焦点,我默默走开,沉默重新笼罩了我们。
之后的日子一如既往地虚无和平淡,我和斯内普依旧相看两厌,他自从第一次在梦里流泪之后似乎就像开放了感情的闸门,每次睡着必定做恶梦和流泪,听他的梦就像是观赏连续剧,然而,当我抱着窥探这个一向琢磨不透的鼻涕精软弱之处的恶趣味来诱导他的梦话时,得到的东西却让我震惊。
他因为告密间接害死了詹姆和莉莉,他杀死了邓布利多,他听从邓布利多的安排去让哈利送死,这个混蛋,如果我有魔杖一定阿瓦达他一万遍。然而,他的泪水那么真实,湿湿地贴在灵魂深处,他无助的样子近乎一个绝望的孩子。
该死的,他到底积攒了多少秘密,这么多年,当他在自己那阴沉沉的地窖里独自面对黑夜的时候,到底得用多大力气才能控制住自己的噩梦,他一遍一遍地在梦里哀求黑魔王不要杀死莉莉,一遍一遍地在梦里哀求邓布利多不要让自己动手杀他,有时候,我不得不紧紧抱着他,才能让他稍稍平静一点。
当他第一次醒来发现自己枕着我的手臂时,推开我的速度几乎像是被烫了一下,苍白的脸颊瞬间红到番茄都自愧不如。
好吧,我承认我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去,但比起这个移动电茶壶还是要好些,至少我还能故作镇定地出言讽刺。
“如果不是你梦里哭得太凄惨,非得拉着我不放,我才不会和你这个鼻涕精挨这么近。”
他漆黑的眸子定定地看着我,似乎想要从我眼中看出这话的真假,该死的,我突然觉得浑身冒汗,这个鼻涕精的眼睛还真是好看,那么清澈,那么亮,和记忆里的他一点都不一样,我忍住了自己咽口水的冲动,不自在地移开了眼睛。
“这样说,我还应该谢谢你?”他的声音像天鹅绒一样丝滑,我努力提醒自己这时候应该集中精力迎战而不是在这些细枝末节上发呆。
“我不介意当你的妈妈?西弗勒斯小朋友。”我诚心逗他。
他果然转过身去不再理我,不知为什么,我心里竟有莫名的失落。
然而,自从那次之后我们似乎有了默契,我默默地守着他睡觉,他习惯性地在我身边醒来,然后戒备地挪开身子。
日子这样平淡地一天天滑过,一天早上,当我醒来时却意外地发现西弗勒斯不在身边,我霍然起身,四处搜寻他的影子,他坐在离我几米远的地方低着头不知在看什么,我的心放了下来,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恼怒却涌了上来,他在干什么?至于要这么小心翼翼地避开我吗?
我偷偷地挪过去,诚心想吓他一跳,“嘿,鼻涕精,你在看什么?”
他大吃一惊,飞快地把手里的东西塞进长袍口袋,然而我还是看清了那是什么——一张莉莉的旧照片,似乎是她曾经寄给我的,照片上应该有她和詹姆哈利三个人,现在却只剩下她的那一半。
我突然觉得说不出话来,西弗勒斯抬头看着我,他的眼睛里有透明的光,一直闪耀到我灵魂深处,冰冷着我的心。我下意识伸手去擦他眼角的泪痕,然而他飞快地躲开了我,只留下我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中。
“你……你也真是自私,既然偷了照片为什么不偷个整个的……这样也能分给我一半,我身边连詹姆的一张照片都没有。”
我没话找话地试图缓解尴尬,然而话一出口却觉得更不对劲,该死的,我为什么要在这个鼻涕精面前暴露自己对詹姆的感情,天知道他会拿这个来怎么讽刺问我。
然而,事实证明我的想法纯属多虑,西弗勒斯听了我的话,只是默默地看了我一眼,就转过身去,再没有理我。
我无趣地默默走开,心里挤满了莫名其妙的酸楚,我突然发现,原来我真的已经记不起詹姆的容貌,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想起过他。
照片事件发生后我和西弗勒斯的外交直接降到冰点,不知道为什么,他似乎是彻底不打算理我了,直接把我当做空气。百无聊赖中,我想尽各种办法来逗他说话,必须承认,这些努力还是有些效果的,一般来说,我们的对话短小精辟,充满温馨美妙的气氛。
例如,通常我会热情洋溢地向他挑起话题;“嘿,西弗勒斯,你还记得咱们上学的时候吗?你那时候从来不洗内裤不洗头的,你和莉莉在一起,不怕她嫌弃你吗?哈哈哈哈哈哈…..”
他对我的回答一般都是亲切友好的一个字:“滚!”
虽然如此,我仍然乐此不疲,追忆他心酸的少年时代,看他涨红的脸,不知道为什么,这简直比我玩过的任何恶作剧都有意思。
然而,长久的冰冷气氛还是让我觉得难以开心,我突然发现自己渴望那些他在我身边醒来的日子,虽然他会马上推开我,但至少那时候我觉得灵魂充盈。
我似乎又陷入了断断续续的噩梦中,我和詹姆一起陪卢平去尖叫棚屋……西弗勒斯偷偷地跟着我们……卢平变成了狼人……卢平扑向了西弗勒斯……他倒在地板上……血从他的身上涌出……我抱着他……心却痛地像要裂开……我突然想起来……是我骗他到这里来的……对……是我害死了他……我握紧自己的拳头……似乎有血一滴滴从手心流下……
我是在自己的泪水中醒过来的,西弗勒斯在我身边握着我的手,他的手心是凉的,带着冰冷的触感,我却突然觉得无比踏实,还好,他还在,他还在我身边。
感觉到我看向他的目光,他苍白的脸突然瞬间变得通红,“你一直在做噩梦,我听见你在哭才过来的,你一直在……”他停顿了一下:“一直在叫詹姆的名字……”他的解释和他的脸色一样尴尬无力,似乎是感觉到了这一点,他恼怒地放开了我的手,转身就想离开。
“不,西弗勒斯,别走……”我握紧他的手,“别不理我……”我的声音近乎哀求。
他定定地看着我,眸子一如既往的透明清澈,我突然想就这样紧紧地抱着他,只有这样我的灵魂才会觉得完整,只有这样我才不会觉得空空荡荡。
然而,我终于还是只能无力而徒劳地握着他的手,“对不起,西弗勒斯……”我艰难地开口,那一刻,我突然想起了莉莉和詹姆的笑容,那些我目睹过千百次的幸福的笑容,那些灼烧掉一切希望,只留给我一片黑暗深渊的笑容,我突然意识到,这么多年在深渊里挣扎的又何止我一个,我究竟是多么残忍,我一点一点毁掉了西弗勒斯所有关于莉莉的梦。
他并没有理会我的道歉,却也没有再抽走自己的手,我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勇气突然涌上了我的胸口:“西弗勒斯,刚才我在梦里叫着的名字,不是詹姆对不对?”
我看着他的眼睛,成功地在里面找到了一丝惊慌,然而,我并不打算退却:“我叫的是你的名字,是你,西弗勒斯……”
他骤然甩开我的手,转身离开,我伸手抹去眼里的泪水,只能在嘴角浮出一丝苦涩的笑容。
从那以后我们再也没有说过话,这样也好,我的人生也不过是再一次习惯了得不到,梦里再多的不舍,也总有醒过来的那一天,再真切的疼痛,磨砺久了,也不会再那么难以接受。
然而,当我渐渐习惯只偷偷凝视那个黑色背影时,梅林却再一次证明了他不会放过任何捉弄我的机会。
那天早上,西弗勒斯还没有醒来,我们的虚无之境终于有了访客,一个花白胡子的矮个子老头突然从雾气里出现在我面前。
“你是西里斯.布莱克?”他打量着我的脸。
“如你所见,正是老子。”我没好气地回答。
“对不起,冒犯了,我只是得核对一下身份,这次可真的不能闹错了。”老头脸上浮现出一堆假笑,我突然觉得事情有点诡异。
“你是谁?来干什么的?”
“这个嘛,这个说来话就长了,你得先保证听完之后不揍我……”他堆着一脸谄媚和我讲条件。
“你爱讲不讲,我懒得理你。”我转过身去,不再看他。
“好了,好了,你听我解释……”那老头没了脾气,只好自己给自己台阶下,我冷哼了一声。
“我是爱神精灵,是掌管巫师爱情的,呃,首先我必须得承认,你被放到这片虚无里来……这都是我的错,本来爱神配对中,你应该和詹姆应该是一对的,但是我写错了名字,你知道的,一个人管这么东西难免会出错……因为写错了名字,所以莉莉.伊万斯和西弗勒斯.斯内普的配对也被错拆了……现在詹姆和莉莉在一起了,为了防止在天堂里你们出现争端,所以你和斯内普只能先在这虚无里等等安排……”
我来不及听完他的解释,怒火直接冲上了我的心头,我一把抓住这矮子的衣服:“你说什么?你写错了?你知不知道老子为了你这个错吃了多少苦,废了多少劲?”
“咳咳….我知道……我知道……你先放开好不好……”
我恨恨地松开了手,“你接着解释啊?我看你还有什么解释的。”
“你先不要生这么大的气嘛,我很快就会弥补的,真的真的。”那老头脸上写满了讨好。
“现在呢,我有两个解决方案,一个是接你们去天堂,恢复你们原来的配对,这样你和詹姆在一起,莉莉和斯内普在一起,不过缺点就是,因为詹姆和莉莉已经在一起久了,可能对这种新配对有抵抗,你们的感情会比较……咳咳……危险……”
“那第二种方案呢?”我不耐烦地问。
“第二种方案嘛,就是保持现状不变,你和斯内普配对,这样就不用费事调换了,不过缺点是……”他小心翼翼地看着我的脸,“缺点是,为了保持配对名册的秩序,你们就只能永远呆在这片虚无里……”
我沉默了一会,克制着自己想踢这老头的冲动,“我选择第二种……”
“呃,我想……你是不是得先问一下你同伴的意见?”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不远处沉睡的西弗勒斯。
“我想一拳打破你的鼻子…..”我恶狠狠地对他说。
他只是傻笑着,那笑容看在我眼里,格外的讽刺,在他孜孜不倦的注视下,我终于妥协了。
“我说的对,我问过西弗勒斯再来告诉你选择,现在你可以滚了。”
“那我之后再来问你。”他对我鞠了一躬,迫不及待地消失了。
我走过去默默地看着沉睡的西弗勒斯,他的眉心有紧皱的痕迹,像是岁月刻下的刀刀伤痕,我突然觉得鼻子一酸,再见了,西弗勒斯,我在心里默念着他的名字,似乎是感觉到了我的凝视,他醒了过来。
“西弗勒斯,刚才你睡着的时候来了个矮个子老头……”我急急忙忙开口告诉他刚才的事,我怕自己一停顿就会失去勇气。
他迷茫地看了我一眼,终于完全清醒了,“哦,矮个子老头,昨天我见过他了……”他漫不经心地说。
“什么?你什么时候见过他的?”我吃惊地问。
“昨天你睡着的时候?”他慢慢坐起来,困惑地看着我,“西里斯,你不是不和我说话了吗?今天吃错了药,还是忘吃药了?”
我顾不得理会他的讽刺,“那他有没有告诉你配对错了和两个选择什么的?”
“当然了,他来不就是说这些的吗?”
无尽的苦涩涌上了我的心里——他早就知道了,那他也肯定做好了选择,我还天真的自以为可以自作主张留住他……
“好吧,西弗勒斯,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么再见,祝你好运,保重……”我勉强自己挤出一丝笑容。
“你说什么胡话呢?”他奇怪地看着我的脸。
好样的,鼻涕精,算你狠,非要逼我把心里话说个一滴不剩。
“你不是选择了去天堂和莉莉在一起吗?难道我会指望你留下来陪我在这里,我没关系,真的,其实我也很想见詹姆,这样挺好的,不是吗?我也不用愧疚了,也不用挣扎了,你过得幸福就成……”
“其实你很想见詹姆?”我语无伦次了一大篇,他好像只听懂了这句话,不过不好意思,我已经完全不打算再和他有任何交流。
他的眼睛里闪着奇异的光,突然向我逼近,他的语气冷地像冰:“如果你很想见詹姆,那么很遗憾告诉你,你再也见不到他了,我已经替我们选过了不去天堂,不好意思,你得永远和我呆在这儿了……”
他的气息笼罩着我,我突然觉得无法动弹,他说他选了不去天堂?我觉得我的思维已经完全崩溃了,西弗勒斯冷冷地看着我:“你觉得很失望吧?西里斯,无论如何,我不会让你离开,不管你愿意不愿意……”
“不……”几乎是出于下意识,我紧紧抱住了他,他怀抱里的温暖和妥帖几乎让我流泪,“不,西弗勒斯,我爱你……”我轻轻地呢喃着在心里回转过千百次的话,幸福像一场盛大的宴席,来临地如此不知所措。
西弗勒斯僵硬地颤抖了一下:“你的脑袋一定忘记了带在身上……”他轻轻地说,然而,他终于还是伸出手来揽住了我的肩……那一刻,我终于清楚地看见了自己的灵魂,它静静地飘落下来,飘落在了这片永恒的温暖……
其实我是不擅长写轻松喜剧的,杀死脑细胞无数,好在还算不是太糟糕,狗叔贱贱的,教授很傲娇,看起来倒是绝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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