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斗士］初代黄金养成记》燕禹青叶

45、第三十七章

　　“伊洛卡斯？突然来到水瓶宫是……”安德弗亚刚收拾好被赫墨尔无意识中弄得乱七八糟的水瓶宫，抬头就看见伊洛卡斯以完全不符合他常有神态急匆匆走进来。伊洛卡斯没多说什么，把一个小盒子扔给安德弗亚。
　　安德弗亚抬手接住，细细的探知过后有些错愕的睁大眼:“这是……！阿娜亚——”
　　“确是如此。”伊洛卡斯偏过头，声音不像平常那样总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但相反几乎没有什么感情波动:“但是也是最后的。阿娜亚不同于我与卡尔罗斯，她能来到这里就已经达到了最大支配限度，在超过了极限的现在，自然是已经离去了。”
　　“看来我猜对了呢。”安德弗亚轻轻笑了笑:“十分感谢。”
　　转瞬伊洛卡斯脸上也带上一丝笑意:“我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啊。”
　　“我明白。”安德弗亚应到。在伊洛卡斯离开后，他转动着那个小盒子，凭他的感知完全可以判断里面蕴含着的庞大而纯净的能量。他叹口气:“〖神性〗暴露了啊……你已经完全无法遮住身周的虚假了，‘伊洛卡斯’。”

　　在周围的虚像消失殆尽时，伊德纳兹感觉到高温又重新接管了他的感官。在平稳的落地之后，粗略的判断下斯科达的方位，迅速瞬移过去。
　　视野还未清晰，一支火焰化成的箭对着他面门飞来，被他抬手打散:“没跟着伊洛卡斯一起走？”
　　“总得先等你回来。”斯科达看起来似乎很烦躁:“再说那家伙刚刚一下子就溜没影了，简直就跟奔丧一……”
　　“阿娜亚的小宇宙消失了。”伊德纳兹很平淡的说道。
　　斯科达没再说什么。
　　“你的感知出问题了。”伊德纳兹笃定的说道。
　　“……对。”斯科达看着更暴躁了:“原本还能感受到伊洛卡斯的小宇宙，但是自他进入【】以后……”他忽然愣住了。
　　“果然，你也一样。”伊德纳兹很平静地说道:“【】这个概念，从我们两人的认知里消失了。”
　　斯科达挑眉:“你似乎已经判断得很清楚了。”
　　“除了你以外，还有一些在外的圣斗士，其他未出任务原地待命的圣斗士的小宇宙在我的感知中消失了。我记得圣域外围的模样，但是却连双鱼宫及十二宫都不记得。这说明那两个家伙的偷袭生效了，然而赫墨尔是增加了记忆，我们则被屏蔽了一部分记忆……”
　　“这是先添乱再灭口？”斯科达瞬间理解了伊德纳兹的意思，哼了一声:“他要是想那么简单，我还偏不让他如意。”
　　“不。”伊德纳兹一字一顿的说道:“在这片大地之上，她即是主宰。除却与她同源诸神，无人可敌。”
　　“是她？！”斯科达有点茫然:“不是说她最擅长和只喜欢坑儿……卧槽。”在仔细的打量了伊德纳兹一番后，斯科达觉得自己这是被强行拐上了黑船。

　　“是她啊。”雅典娜坐在女神殿内的神座上，在听完了伊洛卡斯的汇报之后，眼神略暗了暗:“是我的疏忽，在赫墨尔的意外发生之时，我便应该察觉到——”
　　帕伽索斯一身法袍，九重冠下的阴影遮住了他大部分的表情:“这也并非是您的过失。即使赫墨尔此次安然无恙，其他的黄金圣斗士也可能受到更大的损伤。不论如何，后者对于圣域的损伤更大。”
　　“但是现在已经损失了两名圣斗士。”雅典娜揉着额头:“两件黄金圣衣已经脱离了我的庇护范围，依我之力也无法找到他们的踪迹……真是干的好啊！”
　　“不。”一直静立在一旁的伊洛卡斯开口说道:“他们迟早会回归于您的统御下。另，依您的吩咐，由我负责监护的与奥林匹斯山联系的通道，收到了神使赫尔墨斯的简讯。”
　　“卡尔罗斯那边有动静没？”雅典娜瞬间收回刚刚那一副想抽个人解解气的架势。
　　“是。他尚在黄泉比良坂，并不知晓其动态。”
　　“那再等等。让库克尔和温迪莱特去奥林匹斯一趟，其他的等他们回来再说。”雅典娜示意伊洛卡斯可以先回去不用再干站着了。
　　而伊洛卡斯一撩披风，单膝跪下郑重地行礼:“——雅典娜殿下，我伊洛卡斯另有一事相求。”

　　“所以接下来去哪？整个雅典的地图都不见了，现在除了名称之外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斯科达摊手，但神色忽然变得严肃:“还有，刚刚虽然感觉不到【】里面的圣斗士，但是我和库克尔的联系还在。但是现在……完全消失了。”
　　“你家那边的那种建立在〖存在〗的意义上的联系？应该只是屏蔽了。”伊德纳兹闭着眼睛细细的感受着周围的小宇宙:“应该感受到了吧，从北欧方向传来的巨大的神力。”
　　“啊，还真是肆无忌惮啊。”斯科达眯起眼:“奥丁那一派神衹不管管？”
　　“虽然北欧神族有着不同于各地小型神族的规模力量，但她也不会容忍能够影响她前步的事物出现，因此他们也只得离中陆越远越好。现在她亲临北欧，那些家伙不跟她鞠躬尽瘁就已经是奥丁最大的限度了。”伊德纳兹看着北欧的方向，说不出是什么感情:“毕竟想抱她大腿的神族不在少数，幸而她对那些也不是太感兴趣。”
　　“也是啊。毕竟是可以被称为这个行星的化身。”斯科达挠挠头，故作轻松的说道:“话说我这算是被强行绑上了贼船？有五险一金吗？”
　　“真不巧我一般不管帐。”伊德纳兹笑了笑:“但我允许你借着我的名义去顺东西。”
　　“你不怕我给你印象值直接刷到负？”
　　“就算是那些提坦神都得给我点脸，再说我过来之前还按着其中几个闹心的揍了一顿。”
　　“那十二个我还不一定都刷的过。”
　　“你若是能没有顾忌的下手，其中几个怂货估计就直接跪了。”
　　“至于吗？”
　　“神衹不同于人类，他们对于死亡的恐惧犹胜于人。毕竟死神已经觉醒多年，〖死亡〗这一法则即使是神也无法逃脱。”
　　“……我觉得我突然发现了一个大阴谋。”
　　“她就带来了一个阴谋。”
　　“但是现在变成阳谋了？”
　　“对。”

　　斯科达四处扫了一眼:“就算现在是三月初，北欧这边也不至于都绿草茵茵一片吧？”
　　“她不太喜欢低温。”伊德纳兹走在前面，余光瞥见较远处一座位于山背处的小镇:“绕过那座山就到了。”
　　“之前你住的那地方？”斯科达皱眉:“里面看起来至少十多年没人住了。”
　　“不是。这个地方贴近诸海族神殿，再加上雪崩以及暴风雪等气候，早就没人住了。这个镇子是被特意重建过的。”伊德纳兹指了另外一个方向:“她在海岸边。”
　　斯科达脸色变得凝重:“小心。”
　　“啊。空中警戒依常例麻烦你了。”伊德纳兹看着斯科达消失在被迫停止降雪并压得很厚的云层后，暗紫色的眼眸渐渐转变为湛蓝色。他脱掉了身上的圣衣，看着圣衣组成星座的图案在他身边飘浮着。他拍拍圣衣上的蓝宝石:“回墨菲尼斯那里去。”
　　黄金圣衣即使再不愿，在传送已经开启的情况下也无可奈何。
　　希望墨菲尼斯能明白他的用意，不然他刚刚还有之前那些血全部白放了。

　　伊德纳兹走到海边，听着浪涛的声音，视线却没有放在那个站在礁石上的女子身上。
　　“再次见到你了。之前你一直封闭你的神殿，孤很担心。”女子微笑着，用一种“疼爱”的眼光看着伊德纳兹。
　　见着伊德纳兹没理她，女子缓缓的说道:“那一次确实你兄长有不对的地方，但为什么我们不能好好的坐在一起聊聊呢？”
　　“那一次，乌拉诺斯从我这里取走了一部分神格来完善他的〖神王〗的神格;上一次，您从我这里拿走了诸河流及与其相连的海洋的支配权。”伊德纳兹冷冷的看着女子:“这一次，您又想要什么？大地之母，盖亚。”
　　“原来你在为这个闹脾气啊。”盖亚却完全没有被接破老底的尴尬，反而轻轻的笑道:“〖神王〗神格在离开乌拉诺斯之后约束力已经下降，河流及相连海洋支配权也已经被波塞冬取回，这些不也是你想看见的吗？”
　　“那乌瑞亚呢？您用她的神体制作了不会消亡的奥林匹斯山，之后我再未曾听闻她的任何消息。”
　　盖亚依旧是那副无懈可击的完美又挑不出瑕疵的表情:“你从小就很关心她啊。别担心，我给她找了一个很安稳的地方。比起这个，我更好奇你为什么要答应雅典娜的邀请呢？分离自身〖人性〗与〖神性〗，脱离神体，没有神力与神格，这样的身体又能做什么？这样的你，太脆弱了，什么也做不成。”
　　“但至少能让我看到海底神殿中看不见的东西。”‘伊德纳兹’说。
　　“是么……那孤不得不怀疑孤的丈夫，塔尔塔罗斯的神殿封闭是不是你的意思了。”盖亚虽然还是一副见者如沐春风的神态，但她身周若有若无的神力对于伊德纳兹来说，已经变成压迫了。
　　伊德纳兹没有回答，盖亚也只是看着他，两方互相僵持着。
　　忽然，盖亚笑道:“结果还是被我找到了呢，能打开被封印的深渊的钥匙。”
　　……那一团神力！伊德纳兹这才发现，那团神力虽然还维持着外表的模样，但实际上内部早已散开，在他身/体/里游走。
　　“你看，若你不用这具人类的身体，那我必然无法打开通往深渊的道路。”盖亚走到伊德纳兹面前，手指在他的心脏处画过:“虽然如此，孤却不知塔尔塔罗斯与孤有何隔阂……看来真的是沟通少了呢。”
　　盖亚的手忽然刺穿伊德纳兹的心脏，握住里面的一小片只有神衹才能看见的光晕:“你说呢？孤的次子。”
　　她忽然叹口气:“我们母子交谈，竟也有不长眼的畜牲敢来碍事么？”
　　她收回手，从她脚下的土地升起碧绿色的图文在空中迅速组成复杂的图案拦在黄金箭的去路。
　　高空之中的斯科达刚刚松开弓弦，后背却被自己的箭矢射中，狂暴的小宇宙以及瞬间炸裂的神力让他瞬间失去了意识。鲜血随着多处被撕裂的伤口喷溅而出，黄金圣衣被碾成一块快碎片——
　　而名为〖伊德纳兹〗的人最后所见，是混合着血液、圣衣碎片、被撕裂的翅翼组成的金红色血雨，还有那一片被染成血红色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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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话时代，诸神混战。
　　诸神对大地觑视已久，甚冥界以阴谋使射手座黄金圣斗士堕入黑暗，双鱼座黄金圣斗士未知原因身亡。
　　雅典娜大怒，宣布若有窥视大地者，必战。
　　第一次圣战，在历届圣斗士中人数偏中等，黄金圣斗士中射手座、双鱼座之位空缺。双子座黄金圣斗士伯洛德之弟克莱塔亚因未知原因背叛圣域，叛变至海界。
　　太阳神阿波罗，弯月女神阿尔忒弥斯极其属下对雅典娜宣战。摩羯座黄金圣斗士库克尔与狮子座黄金圣斗士温迪莱特领命，成功封印太阳神与弯月女神。狮子座重伤。
　　战神阿瑞斯参战，疑与海界产生利益冲突，海界海飞龙将军克莱塔亚与之对战，不敌，战败。双子座黄金圣斗士伯洛德参战，诛杀战神麾下狂战士并封印战神。疑似中了海飞龙将军暗算，陷入癫狂状态。但仍以一己之力封印火神赫菲斯托斯与爱与美之神阿芙罗荻忒，力竭，战亡。
　　海皇波塞冬及其余六名海将军参战，天蝎座黄金圣斗士安德弗亚迎战，击败并封印海皇波塞冬。
　　神王宙斯疑有参战之意，处女座黄金圣斗士伊洛卡斯与巨蟹座黄金圣斗士卡尔罗斯以生命为代价，封印天界诸神及奥林匹斯山与大地的通道。
　　冥王哈迪斯以夺取大地为目标，参战。睡神修普诺斯、死神塔纳托斯参战。水瓶座黄金圣斗士赫墨尔在极北冰原迎战，封印双子神。因被死神神剑刺中心脏，战亡。
　　白羊座黄金圣斗士墨菲尼斯，为封印拥有不死之身的冥斗士，于东方建筑魔星塔，天秤座黄金圣斗士夏哲领命前往看守魔星塔。
　　冥王哈迪斯参战。战争与智慧女神雅典娜及觉醒神圣衣的天马座圣斗士前往迎战，白羊座黄金圣斗士墨菲尼斯及金牛座黄金圣斗士萨尔洛斯同往。摩羯座黄金圣斗士库克尔与狮子座黄金圣斗士温迪莱特领命看守圣域。
　　天猛星双足飞龙拉达曼提斯，天雄星迦楼罗王艾亚哥斯及其属下魔星突袭圣域，摩羯座黄金圣斗士与狮子座黄金圣斗士联手将其诛灭。
　　天雄星冥斗士临死前召唤出被黑暗侵染的射手座黄金圣斗士，狮子座黄金圣斗士温迪莱特不敌，身亡。
　　摩羯座黄金圣斗士库克尔与射手座黄金圣斗士同归于尽。
　　金牛座黄金圣斗士萨尔洛斯遭天贵星狮鹫米诺斯及天暴星贝努鸟辉火缠斗，死于冥王哈迪斯剑下。
　　白羊座黄金圣斗士墨菲尼斯歼灭全部冥斗士。
　　天马座圣斗士令冥王受伤，被冥王剑刺中，战亡。
　　战争女神雅典娜封印冥王。战争结束。
　　白羊座担任第二任教皇，战争女神返回天界。因其封印对作为三大域主的冥王而言在两百多年后就会失效，依战争女神口谕，这种战争会每两百多年重复一次。
　　这场战争被称为——【圣战】

　　圣域的冬夜向来是温和而干燥的。然而在今夜，高温灼烤着在场每个人的神经。拉达曼提斯即使死去也仍然伫立的身体，还有艾亚哥斯错愕的眼神，都被红金色的火焰烧得一干二净。
　　红金色的火焰迅速蔓延到整个圣域，蛋白质燃烧的味道充斥在鼻腔内，而这对于库克尔来说全部都不重要了。
　　黑色的铠甲，繁复的羽翼，明显是只有居住在深渊的独眼巨人的手笔。冥王达成了与雅典娜殿下的约定，但是……！
　　库克尔看着斯科达那被黑色的不知名物质覆盖的眼白，还有那没有任何神采的双眸——用这世界上所有的负面物质去污染斯科达吗？盖亚！
　　“抱歉啊，斯科达。”库克尔缓缓抬起手，小宇宙与某股晦涩的力量在他手中汇聚:“既然如此，我只能带你前往……”
　　“那名为深渊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