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斗士］初代黄金养成记》燕禹青叶

4、第四章

　　外表十分平静，但内心却如涌动的暗流般大开脑洞的伊德纳兹进入射手宫后，却惊讶的发现里面另有一番景象。苍白的石制立柱被人细心的用羽毛，色彩斑斓的石子等各种细小物品一一装饰；隔一段距离便放着一块能发出温和的红色光亮的玉石，将整个射手宫内部映衬成红色；如果眼力够好的话，便能看见两侧的墙壁上用颜料各绘制着一幅巨大的鸟类图腾。伊德纳兹分明记得，那图腾所代表的，分明是被誉为上古圣兽的凤凰！
　　“斯科达他是真心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来对待的，自从四年前来到圣域以后，他在修炼之余就一直在布置这座射手宫。”帕伽索斯简单地介绍道：“不过他的小宇宙此刻不在射手宫，大概是去帮库克尔的忙了吧。”
　　“他其实是很不错的一个孩子，经常去摩羯宫帮库克尔的忙，虽然结果大概是经常添乱，或者是趁乱挑事。不过也因为是出于真心想要帮忙，所以库克尔也没有不许他进出摩羯宫。”
　　“只是他似乎不太适应这里的环境，再加上几十岁的年纪不论是对于凤凰还是另一黑暗化身的那部分都太小了，经常性的力量暴走难以控制，上一次就把三号训练场轰的一干二净，渣都不剩。现在除了库克尔以外，圣域里基本没人敢跟他近距离接触。”帕伽索斯很惋惜的说道：“本来他就不太擅长表达自己的真实想法，现在更是出了点别的问题——原本明明是个挺可爱的孩子的，现在经常无预兆的失控。在加上他本来就是混血，四分之三的凤凰血统与四分之一的黑暗化身血统，让那些只听过传闻的人都畏惧他，简直就是恶性循环啊。”
　　伊德纳兹盘算了一下，突然发现目前貌似整个十二宫好像真的只有他一个像是正常人？不过……凤凰和黑暗化身混血？这两个在一起难道不会自爆之类的么？虽然他不太明白黑暗化身是什么，但是字面意义上来看就是绝对的黑暗属性，这跟代表神圣的凤凰绝对八字不合吧？？
　　“斯科达他也比较爱干净，所以很讨厌那些想摸他翅膀或是哪儿的羽毛的人，就算他穿上射手座黄金圣衣也不行。”
　　“翅膀？”
　　“他身上没有人族血统，体内凤凰的血统又占据了大半，当然会有翅膀。”帕伽索斯有些奇怪的看了伊德纳兹一眼：“而且他有两对一摸一样的翅膀——每次体内力量暴走时他都会现原形，到时你就能看见了。也因为这个原因，他那时候可能会失控。虽然他一般都有努力地控制，目前还没有对圣域造成重大损伤，但是建议你在小宇宙修行到一定程度之前，与他保持一定距离比较好。生命力被直接吸取可不是个好的事情，人类又尤为脆弱，一不小心就死去了。”
　　唔，简直就像是冒险小说里面的敌对角色的能力啊。伊德纳兹突然对这位射手座的仁兄表示一定的……算是可以理解？人类渴求力量却又畏惧力量，估计这位仁兄是处于被孤立的状态吧，就像他当初被迫在外独居一样。
　　“建议你最好还是把这个提醒放在心上。上一个跟他一起出任务的白银圣斗士差点因为触怒了他而傻了，他也不太能理解人类的想法，可能看上去有些不太好相处，希望你能理解他。”
　　“是。”伊德纳兹认真的表示自己记住帕伽索斯的吩咐了。不过……他记得希绪弗斯和艾俄罗斯就不是这一回事啊？感觉基本同星座的性格都很相似？但伊德纳兹也只看过ss和LC，ND还没看过，那时LC外传也还在连载，他也不好太过妄做推断。
　　很快，两个人走出了射手宫。帕伽索斯继续介绍：“库克尔是现在的摩羯座黄金圣斗士，同时也是最先来到圣域的黄金圣斗士，比斯科达早了一年。虽然他看起来过于严肃死板，但其实很热心，若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找他帮忙。”
　　“库克尔可以说是在圣域建造之初就来到了圣域，再加上难得的擅长烹饪和能够在第一时间拽走暴走的斯科达，他在圣域里可是很受欢迎的。不过因为听说今天有新的黄金圣斗士要来，所以他去大厨房那里了——每次有新人来时他都会坚持自己亲自下厨，暂时你是见不到他了。接下来的水瓶宫没有人，双鱼宫的话在钦见雅典娜殿下之后再细细参观吧。”
　　一路向前，十分轻松的就来到了教皇厅。
　　而在通往女神殿的台阶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几个身着战甲的男人。帕伽索斯看了一眼那几个在地上做挺尸状的男人，神色不变：“无妨，只是战神阿瑞斯已经来访，顺便参与了雅典娜殿下对萨尔洛斯的指导罢了。”
　　参与？伊德纳兹看着那几个扑街的男人，大概是传闻中的阿瑞斯的狂战士。不过这伤口，看起来绝对不是参与吧，分明就是……被单方面殴打，这地上还有坑呢，不知从那儿飞来砸出来的。
　　帕伽索斯见怪不怪地继续向里走，伊德纳兹也只能跟上。七绕八绕，终于能看见女神殿了。而再往上的话，就是雅典娜神殿与神殿前的广场。
　　广场内的景象简直惨不忍睹，仿佛是一百个炮弹在这里轰炸过一样，一个有着稚气的脸、身材却已经很高挑的女孩正在清理现场，她很轻松地把几人高的石头搬起放回原位，而后，伊德纳兹能够察觉到，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在运转，很快，原本碎裂的山体又恢复了原位。
　　是魔法之类的吗？伊德纳兹好奇地看着女孩。
　　帕伽索斯上前：“雅典娜殿下的格斗指导结束了吗，萨尔洛斯？”
　　“帕伽索斯大人。”女孩、也就是金牛座的黄金圣斗士萨尔洛斯对着帕伽索斯行了一礼：“是的，刚刚结束。现在雅典娜殿下正在招待战神阿瑞斯殿下，在女神殿里。”
　　“嗯，辛苦了，早点回去休息吧。这是伊德纳兹，未来的双鱼座的黄金圣斗士。”帕伽索斯介绍道。
　　萨尔洛斯顺着帕伽索斯的介绍看向伊德纳兹，她就那么毫不眨眼地看着伊德纳兹，都看得伊德纳兹背后有点发毛，为了缓解尴尬，他有点僵硬的对萨尔洛斯露出一个微笑。而萨尔洛斯在靠近伊德纳兹后，她似乎是深吸了一口气，点点头：“你好。”
　　萨尔洛斯一开口，伊德纳兹的紧张感消失了不少：“你好！”
　　但萨尔洛斯在礼貌性的招呼后，就径直走开了。这让伊德纳兹有些尴尬。帕伽索斯拍了拍伊德纳兹的肩：“没事，你们才刚认识。说实话，她对待真正刚认识的人比这要冷漠的多，况且她刚刚的动作也算是想和你建立良好关系。”
　　对于伊德纳兹的不解，帕伽索斯笑笑：“她刚刚这是记住了你的味道——猫科在气味方面的辨识度也是很优秀的。”
　　“啊，把她差不多理解成是一种虎就行，猫科基本都是独行侠嘛，可以理解。”帕伽索斯乐呵地说：“接下来，钦见雅典娜殿下后，你就可以回双鱼宫了。如果觉得无聊，或是一个人害怕，也可以在双鱼宫里养点东西的。”
　　“嗯……啊。”

　　在踏入女神殿的第一眼，伊德纳兹看到的不是什么威严或是柔和的女神，而是一个九、十岁左右的红发男孩眼神已死般地把一个茶托摆在小桌上，声音过于僵硬无感情：“姐姐大人请喝茶”
　　“哎，不能再可爱一点吗？啊，现在你是很可爱啦，但我想听那种更——可爱的、小孩子糯糯的声音、来说这句话啊——！”金发灰眸的女神歪在神座上，一手捏着男孩的脸，一手把男孩的红发揉成了鸡窝。
　　“哈？！这可是我最大的极限了！”男孩气呼呼地掰开按在他头上的手。
　　为了防止出现更多的不宜展露在外人面前的情节发生，帕伽索斯咳嗽一声：“伟大的雅典娜殿下，不负您的期望，属下帕伽索斯已寻回未来的双鱼座的黄金圣斗士。”他露出跟在他身后的伊德纳兹，又另外对那男孩致以礼节性的问候：“日安，阿瑞斯殿下，奥林匹斯诸神的光辉也一如既往地闪耀在世界的每一份角落。”
　　……这什么？！战神阿瑞斯是小孩子地模样吗？！伊德纳兹目瞪口呆，他以为斯巴达的庇护神、战神阿瑞斯至少会是那种筋肉壮汉什么的——！
　　“雅典娜！！！”男孩咆哮一声，光影变化间，最后化为看上去和雅典娜同等年纪的青年，他头上红发如同跳动着的愤怒的火焰：“你这家伙是故意的吗？！！”
　　“哎，我哪儿晓得帕伽索斯这么快就回来了。”雅典娜拍开阿瑞斯的手：“再说，不就是叫你变成小孩子的模样说一句话嘛，你害羞什么。咱俩打之前不都说好了吗，这可是王的游戏，输者要绝对服从胜者的一个不违反奥林匹斯诸神规矩的命令的。啧啧，虽说你小时候挺可爱的，但是性格还是不怎么样啊。”
　　“可爱个鬼——！你这分明是丑化我的形象！！”阿瑞斯看起来要气炸了，他突然转头阴森森地看向伊德纳兹：“未来的黄金圣斗士是吧，仅仅只是让你不会把这件事情说出去——！”
　　伊德纳兹在那神威之下几乎都要吓跪了，但阿瑞斯却忽然皱眉愣住了。就在这一瞬间，雅典娜一脚把阿瑞斯踹出了她的神殿：“呸！打输了就算了，还想对我的圣斗士出手？给我回你妈那儿去掂量下自己几斤几两吧！！”
　　帕伽索斯一直站在一边，对这两位掌管战争的神祇间的互动没有任何表态，倒是伊德纳兹，被阿瑞斯的神威压迫得脑袋空了好一会儿，等他回神，只能看见一颗红色的流星划过天边。
　　而刚刚瞬间爆发出极其可怕的战斗力的雅典娜在看见伊德纳兹回神后，迅速把凶煞的表情变得柔和：“你就是被双鱼星座选中的孩子吗？真可爱——来，别怕，那个脑子里只有打架的傻瓜我已经打走了——来，笑一个？”
　　伊德纳兹看着这位对着他笑嘻嘻的战争与智慧女神，扯了扯嘴角，勉强露出了一个笑容。
　　——然后他就被雅典娜一把摁在了怀里。
　　仿佛人类吸猫时对猫肯定要试图上下其手一样，雅典娜非常不客气的快速把伊德纳兹从头到脚“吸”了一遍，而后高兴地对帕伽索斯说：“完美！杰作！如此美丽！如此可爱！如此令我心情波动！如此让我心神不宁！帕伽索斯，没想到你的眼光居然也能达到这种地步！果然是阿芙洛狄忒使你开了窍，你也终于能够明白我心中的这美好的象征了！”
　　雅典娜兴冲冲地说着，手上还在捏伊德纳兹的脸：“决定了！以后在萨尔洛斯的课程结束后，你也到我这里来补课吧！是叫伊德纳兹吧？真是可爱啊——”
　　“咳！咳咳！咳咳咳！！”帕伽索斯忽然撕心裂肺的咳嗽起来。
　　雅典娜这才念念不舍地松开手：“唉，你们这些不明白小男孩小女孩好的家伙，人类啊，正是这等成长时光才是最美好的——啧，普罗米修斯那家伙也是个不懂我的，非要……”
　　后面的伊德纳兹没有听清楚，因为帕伽索斯几乎是以把他从雅典娜手里拽出来的方法拉着他出了女神殿。
　　“雅典娜殿下一直很喜爱人类，喜爱着小孩子，爱着他们身上无尽的可能性。”帕伽索斯笑着解释道。但在伊德纳兹眼里，那笑容实在是勉强了点。
　　毕竟这位战争女神雅典娜看起来怎么都不像是仅仅喜欢小孩子。
　　——怕不是喜欢到有点过头了。
　　伊德纳兹摸了摸发红的脸，只觉得脸都快肿了。
　　话说这搓他脸的德行咋就跟他以前搓别人家猫时一个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