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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凤离渊便来敲门,见久久无人答应便找来了侍女。喜洋洋地进屋却看到倾城跪在床边,头靠在床边挂帷幔的柱子上,地上尽是血迹…
坐在床畔端着汤药焦急地注视着床上陷入被榻中的人。榻中之人眉头紧锁…
“偌大一个庄子,怎的一个人都没有!”少女擦擦眼泪,吸了吸鼻涕。树上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少年一身竹叶青衫,懒散的倚靠在树干上,轻笑道:“谁家的姑娘哭的梨花带雨,莫不是走失了?”
“师兄,小兔子被我医死了!”阳光下女孩眼角泪光点点,小手颤巍巍地指着地上一动不动的白色毛团。青衣少年无奈收剑,蹲在死掉的兔子身前戳了戳它的身体笑道∶“师傅教你的是银针取命,你银针刺入兔子眉心,它怎么可能还活着?”见少女哭得更凶连忙又安慰∶“莫哭!师兄再给你捉一只可好?莫哭…凤倾城!不许把鼻涕擦我袖子上…”
“师兄…我崴到脚了…”少女吸了吸鼻涕,眼泪扑嗒扑嗒的掉在桃花瓣上。青衣少年万般无奈地收了剑走到少女身前∶“跳个舞都能崴到脚,真是笨死了!”虽然皱着眉呵斥手却覆上肿起的脚踝轻轻地揉了起来。少女拂开他紧锁的眉头,展颜一笑道∶“师兄真好!倾城大要嫁给师兄!”
“师兄!我被鱼刺卡到了…会死掉吗?”“不会的。”
“师兄!我流了好多血…你看我会死吗?”少年拎着裙子看了许久∶“…那是葵水。”
“师兄!倾城想做你的妻子!”倾城趴在他的背上懒洋洋地眯着眼。少年擦拭着剑的手猛然停下∶“不得胡闹!”
“师兄…西楼…”少女眉目已长开,抱着雪白的棉被颤颤巍巍地被坐在床边。少年厌恶地穿上衣服,头也不回地向门外走去。刚走到门边,薄唇轻启∶“不知廉耻。”
猛然张开双目,倾城目光空洞地望着榻顶,仿若看不到什么般,如同一只精致的傀儡。
凤离渊置下药碗,蹙眉道∶“…倾城?”
“四哥?”少女转过头,空洞的眸子没有焦距地看着眼前俊美的人。艰难地起身,搂住他的脖颈∶“四哥。”
凤离渊摸着她软软的长发缓缓开口∶“你过得不好。”
“我…甘愿。”说罢又闭上了眸子。
凤离渊张了张口却又抿唇看着床上的倾城皱起了眉,许久放下药碗起身∶“若他待你不好…”看她身体微微颤了颤长叹了一口气,没了下文,甩袖走出了南轩。
慢慢撑起身子,伤口已经被包扎好。更换好衣裳,唤来两名侍女∶“守着这里,任何人不许进来。理由,就说身子不爽罢,卧病在床。切记不许任何人知晓本公主不在。若有意外——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