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苹果的爱情》若水清涵

13、女寝室探望

　　（十二）女寝室探望
　　接下来两天，萧苹果就没有来参加军训。连淮海带着一群娃娃兵在漫天黄沙的操场训练时，看到队伍里没有萧苹果的身影，心里就有些失落。想象着她现在肯定是苍白着小脸，一头的冷汗，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承受着腹痛如绞的痛苦。
　　萧苹果第一次来大姨妈最先知道的是不是她妈，是连淮海。那是一年暑假，萧苹果在外面的培训班学跳舞，连淮海还在上大学，暑假在家休息，他正坐在客厅等朋友来叫他出去玩，萧苹果就哭着冲了进来，大叫：“小舅舅，我要死了！”
　　连淮海当时吓了一跳，紧张地握着她的两只小手，萧苹果哭得浑身发抖，眼泪差点把全身打湿，连淮海对她说道：“小苹果，不要怕，出了什么事，有小舅舅在。”萧苹果才哆哆索索说起来：“我下面流血了，很多的血。”连淮海才注意到她腰间系了一件衣服，垂下来的衣襟把屁股遮住了。
　　他被她的依赖和信任感动，告诉她不要怕，只是大姨妈来潮，女孩有了大姨妈就成了女人了，这是标志性的事件。
　　萧苹果原本以为自己得了绝症的，听到连淮海说完，立马破涕为笑，对他雀跃着说道：“那你请我去吃饭，庆祝我长大好不好？”连淮海温和地告诉她；”好，但是先得去超市买点东西，然后把身上的脏衣服换了。”那年萧苹果十一岁，他二十三岁，大三学生，第一次给女孩买卫生巾，这女孩不是女朋友，却是一个小萝莉。
　　回忆起从前，连淮海的脸上就充满了温情。如果不是后来那件事，萧苹果会一直对他充满依赖和信任。
　　萧苹果第一次来大姨妈，就痛经很厉害，路都走不了，每一步像在刀尖上行走，萧苹果苍白着脸告诉他一移动就像要血崩。唯一能舒服点的就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之后二十多年，他也问了不少医生，带她去医院看过，可就是好不了。
　　萧苹果请假第二天的晚上，他们影视学院的那些学长学姐给大一新生举办了一场欢迎晚会，所以学生们都眼巴巴地望着教官求放假，教官们也不好让孩子们失望，自然就放假了。
　　大部分教官也和学生一起去参加晚会了，连淮海对于看节目没兴趣，两天没看到萧苹果，担心她，想了想，在空荡荡的招待所站了一会就出去了。
　　不到一会，他就拎着一袋东西出现在女生公寓门口，他没给萧苹果打电话，估摸着打电话告诉她，她绝对不会同意他去看她的，所以不如来个突然袭击。再说了，他的电话被她拉入黑名单，肯定打不通。
　　走到一栋看上去很高大上的女生公寓，依稀记得有女生在微信上秀过，说是她们的寝室，秀室内照时，看到过萧苹果冷冷坐在客厅沙发的样子，他估摸着就是这一栋，找宿管阿姨一问；“大姐，有一个叫萧苹果的女生住这吗？”
　　宿管阿姨看了一眼连淮海，如果是别的男生，门都别想进，但看着是一个成熟的教官，也就在迟疑了，要不要让他进去，连淮海也是读了大学的人，知道女生宿舍是禁地，所以他笑了笑，说道：“我一个学生生病了，我来看看她，她叫萧苹果。”
　　宿管阿姨才笑了笑，立马开了门，一边开门一边说道；“萧苹果啊，我认识，名字多有个性，我现在每天晚上跳舞最爱听《小苹要》啦，我说有个学生叫小苹果，其它阿姨还不姓呢，她啊，在730室，长得那么漂亮，叫人一眼就忘不了，想不认识都难，你都不知道，刚来这学校没几天，天天晚上有男生在外面给她送花。”
　　连淮海听着宿管阿姨的话往里面走，想着他家丫头有这么大魅力吗？他现在突然很怀念十年前，他二十出头，她十多岁，悠悠然等着她长大的心情，不急不徐的，虽然也会有另一方面的困扰，但是现在想来，无论如何总比现在种种的焦急无奈不自信要好啊。
　　连淮海坐电梯到了730室，敲了敲门，许久没人应声，他想着难道丫头现在已经不痛经了，和着室友一起去看晚会了？正想着要不要去参加晚会时，门却打开了，萧苹果一张苍白的小脸从门后面探了出来。
　　“你怎么来了？”她皱着眉，苦着脸，原本放在门把手上的手放在了肚子上，想着本来就痛经得厉害，如今看到这个灾星，连心也要跟着痛了。唉，他的到来，简直感觉大姨妈要逆行，她都要呕血了。
　　连淮海看一眼，就知道她还在痛经。
　　他简短地道；“来看看你。”
　　萧苹果冷冷道：“不用了。”低头准备关门，连淮海一只手闪电似地伸了进来，萧苹果用力，他也用力，一个女人怎么干得过一个军人，结果，自然是连淮海胜了。
　　萧苹果愤怒道：“我要去投诉你，私闯女生公寓！”
　　连淮海拎着手上的袋子进去，丢给她一个冷冷的背影，板着脸道：“随便。”
　　萧苹果正要给宿管阿姨打电话，眼睛无意一飘，就看到他手上提着的袋子，白色的袋子是敞开的，里面有红糖姜茶，盒装的巧克力，还有卫生巾，还有一片片贴在肚子上的暖宝宝，她有些惊讶，也有些感动，他今天的行为，有些像二十四岁之前的他，对她充满了关爱。
　　原本拨号的手一滞，沉默在那里。
　　连淮海说道：“痛成那样，进屋躺着去，我是来照顾你的，不用你招待我。”
　　也不等她说话，自己率先往里走，萧苹果无奈，只好放弃拨号，把手机扔回口袋，跟在他后面进了屋，把门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