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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番外1 香酥肉和牙膏a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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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香酥肉和牙膏。
清晨。
欧阳和张榆的公寓内飘荡着饭菜香气。
欧阳傲白挠着肚皮半闭着眼睛走进卫生间。
张榆正把一张面饼扔进锅里烙。油饼在锅里吱啦作响。旁边锅里的粥也扑哧扑哧的冒着泡。
不远处架子上的手机里正在播放【最浪漫的事】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直到老的哪也去不了
——我还是你手心里的宝。
张榆转身在餐桌上铺了两章报纸。
把碗筷放好。
皮蛋瘦肉粥、烙饼、自己炸的油条、四样自家腌制的小菜。
张榆对早餐菜谱很满意。
抬眼看了看洗手间的方向，表情有点坏坏的期待。
转身又开始煎鸡蛋。
欧阳傲白满嘴牙膏白沫的出现在门口，一边继续刷牙一边说：“卫伪1来了。”
刚说完，就被人从后面踹了一脚。
牙膏沫子弄了一地。
张榆一皱眉。
卫盛暑从欧阳身后探出头来，打了个招呼。
欧阳抬脚踹他，被躲开了。欧阳抬脚就要往前追。前脚刚抬起来。
“站住！不准动！”
张榆大喝一声。
欧阳保持右腿腾空的姿势不动了。卫老板看新奇一样看着这一幕。欧阳的睡裤下方，小腿那里露出白白的东西。
张榆拿了个抹布来到面前，把地面上的沫子都擦干净。
又拿了个报纸，放在欧阳下巴下方，抓过欧阳的手，接住报纸，然后把欧阳旋转一百八十度，推回了洗手间里。
张榆又添了一副碗筷，招呼卫盛暑坐下。
卫盛暑有点心不在焉，直到清清爽爽的欧阳坐到对面都没发现，
欧阳用眼神问张榆，卫老板怎么了？
张榆摇摇头，耸耸肩。
欧阳看到烙饼也不管卫盛暑烦心什么了，抓过饼就吃。
张榆烙的饼并不多，他自己想吃油条，只给欧阳烙了5个饼。
卫盛暑本来等着这俩人关心一下。
可这俩人都没理他，不禁悲从中来，化悲愤为食欲，拿过烙饼狠狠咬了一口。
欧阳用目光瞄了瞄饼的数量，加快速度开始努力吃。
张榆把饼夹到自己碗里一个，并不吃，又起身给欧阳倒了杯水。放到桌上。
卫盛暑眼红。
为什么自己的那个就不能温柔点呢？
今天早上居然还……
想想都想砸墙。
卫盛暑又大大的叹了口气。
对面两人充耳不闻。
欧阳傲白已经吃完了第一张饼，开始吃第二张。
张榆小口小口的吃着油条。
如果单看这两人的话，就是一幅平常人家的早餐夫夫图。
只有卫盛暑好像电视剧里的插播的广告一样不和谐。
卫老板咳嗽了三次也没人理他。只好自己开口了。
“我今天好郁闷。”
欧阳刚吃了一口饼，一边猛力下咽，一边含糊不清的说：“你被压了上千次的忧伤已经逆流成河了，我们都知道。”
“不是的……”
“怎么了？”还是张榆够意思，给了个台阶。不过他很快就会后悔了。
“今天早上变态连说晚上要放点牙膏进去试试。”
对面俩人一愣。
放到……
欧阳和张榆懂了，可是张榆也后悔了，还不如不问呢。
随手把油条扔到盘子里。没胃口了。
欧阳倒是没受影响。继续吃第二张饼，眼看着盘子里卫老板的筷子伸向最后一张饼。欧阳先下手为强，
卫老板动作加快。
两人一人扯着饼的一边。
卫盛暑：“你吃了老子那么多白食，老子吃你张饼怎么了？”
欧阳：“那不是还有油条和粥吗？你吃那个去，这饼是老子昨天晚上辛苦了一晚上，今天张榆才肯做了五个，你知道让他烙饼多不容易吗？”
卫盛暑：“你既然这么想吃，那我更想抢了！”
卫盛暑转过头来“，张榆，你来评评理！”
张榆默默的拿过剪刀在饼中间来了一剪子。饼一分为二。
欧阳不满意：“卫盛暑那块比较大。”
张榆把自己盘子里的一口没动的一个夹给欧阳，欧阳满意了。
直到三人吃饱了，欧阳和张榆去附近的大型超市采购。
大清早的超市没什么人，整个洗化用品区连推销员都没上班呢。
欧阳和张榆仔细的挑选肥皂和牙刷。
卫老板一路跟随又开始求安慰求存在感。
“怎么办呢？把那个放到菊花里会辣死了吧。”这俩人在商场也不怕被人看见，腻腻歪歪的就在一起。都不担心一下自己这个老朋友。
欧阳傲白推开一直拿着纸巾给自己擦嘴的张榆的手问卫盛暑：“什么牌子？”
卫盛暑一愣，思路没跟上：“什么什么牌子？”
欧阳看白痴一样看他：“当然是家里牙膏什么牌子啊，还能是什么？”
卫盛暑犹豫了一下：“好像是……中华牙膏。”
欧阳傲白沉吟了一下：“不好。”
卫盛暑哀叹，双手抱头：“我也知道不好，那种白白的肯定很辣。”
欧阳眉头一挑：“谁跟你说感觉了，我是说那牌子都卖给外国人了，只有名字叫中华而已。没必要用支持国货的心情去买那玩意。”
卫盛暑：“……”
这个死欧阳傲白，故意的，永远挑自己最落魄的时候戏弄自己。
张榆比较实际的说：“还是用点什么佳洁士的水晶牙膏之类的吧，那个好像能好点……好一点点。”张榆自己也不确定的说。
欧阳突然想到了什么，笑出了声：“其实，云南白药不错，顺便就上药了。哎……我说，你们会不会做着做着就起泡沫了，然后和国喊着‘我们的目标是什么？’然后你在下边喊‘没有蛀牙！’然后旁边打出一行大字：中华医学会口腔学会隆重推荐。”欧阳被自己的联想笑倒，差点保持不了平衡，好在张榆眼疾手快，把人搂到怀里，然后就再没松开手。
欧阳似乎开玩笑开上了瘾，从货架上又抽下一盒牙膏，推销员附体，捏着兰花指，模仿女声说：“先生，您要不来个冷酸灵怎么样，听起来特有ky的feel，要不就舒适达，听着好像能挺舒服的，还有黑人牙膏哦，您和您老公可以玩点角色扮演之类的，两面针和竹盐牙膏就不要用了，那个太刺激了，好像不会太舒服了……”
说完哈哈大笑，张榆也被逗笑了，可是不敢笑的太明显，只敢低着头掩住嘴乐。
卫盛暑气的跳脚，冲过来就要给欧阳傲白一拳头，张榆刚好抬头，看到卫盛暑凶猛的冲欧阳傲白扑过来，反射性的就打了一个右直拳。
砰！
梆！
哗啦哗啦！
卫盛暑倒在一堆肥皂里。壮烈成仁。
张榆这才发现自己出手重了，急忙过去把卫盛暑扶起来，卫盛暑一边哎呦一边抬起头。
左眼眶上一个明显的黑眼圈。跟家有贱狗一个造型。
张榆和欧阳拼命忍笑。
卫老板怒了：“张榆！你这个见色忘友的东西！”
张榆也觉得自己刚才那一下子太过分了，急忙过来安抚老友，：“我真不是故意的，就是你突然冲过来，条件反射……没事吧，啊？别气别气，我让你打回来，打十下，一看怎么样？”
卫老板觉得眼角火辣辣的疼：“我脸上是不是挂彩了？”
张榆和欧阳傲白整齐划一的摇头。
“真的？”卫老板不信。
张榆和欧阳傲白整齐划一的点头。
卫老板想在附近找个镜子照照，可惜没找到，只能在货架的金属边上照了一下，看得不太清楚。只好作罢。
欧阳傲白那边已经快手快脚把撞开的肥皂都重新码好了。
张榆安抚个不停。
卫老板极度心里不平衡的说：“你们怎么都那么喜欢他，连变态一口都不吃我做的肉，还说我做的肯定没有欧阳傲白做的香酥肉好吃。他是这样，你也是这样。”
本来正给卫老板整理衣服的张榆手顿住了：“你说什么？”
欧阳傲白还没起身，心里暗叫不好！
张榆愤怒了，自己为了不在自己出差的时候，欧阳只吃泡面或者外卖，那么辛苦的教导他做菜，可是他每次都弄得一塌糊涂，却原来他根本会做菜，只是懒得做而已。
张榆回头不是好眼神的看着欧阳傲白。
欧阳傲白嘴里‘这个这个’了半天，也没‘这个’明白。
卫盛暑悠哉悠哉的从架子上抽了一盒儿童水果口味的牙膏，然后从僵直的欧阳旁边路过，小声对着欧阳的耳朵说：“那个眼神我见过，那可——绝对——不是什么好眼神——”
说完，笑嘻嘻的走了。心中郁闷一泄而空。
打那之后，张榆就不和欧阳傲白说话了，无论欧阳傲白怎么厚着脸皮搭话，张榆都当他是透明的。
一直走到收款台附近的食肉区，张榆也没看他一眼。
欧阳傲白急了：“你到底怎么样才肯和我说说话啊？你说啊！”
张榆从冷藏柜子里拎出一块肉：“我要吃香酥肉。”
欧阳反射性的就说：“那菜好麻烦的……”
张榆冷下脸来，放下肉，转身就走。
欧阳赶紧追了上去，手里还拿着刚才张榆拿着的那块肉：“别，别，别，你听我说，那肉的调料很复杂，而且腌制时间也长，不如等以后……”
没说完的话消失在张榆的转身里，张榆愤愤的拽过欧阳手里的手推车，转身奔着收银台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