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洁癖攻遇上邋遢受》尧飞顺

22、22 选择

　　成风把头轻轻的搭在欧阳肩头，低声说：“我们和好吧。”

　　欧阳傲白的手一顿。

　　成风悠悠道：“我去国外演出的时候，感染了肺炎，在那里住了一个多月的院，舞团还有演出，给我雇了专职护士就走了，我一个人孤零零在那里，每天就是打针吃药，我外语也不好，跟医生护士交流都有障碍，那时候我发疯了一样想回来，想中国，想中国菜，想你……”

　　欧阳的手一下一下的摸着成风的头发，像是在安抚他。

　　成风哽咽了一下，接着说：“那时候我才知道，舞蹈也好，荣耀也好，对我都不是最重要的，没有人能永远生活在云端，我想要踏踏实实握在手心里的幸福，”成风抬起头，脸上还有湿痕，“我想要以前我们俩之间的那种幸福。”

　　欧阳温柔的替成风擦擦眼泪，被对方抓住了手。

　　成风眼神热切的看着欧阳，等着他的答案。

　　欧阳看着那双清澈的眸子，陷了进去。张口就要答应。

　　张榆的脸从脑海中一闪而过。

　　欧阳的手不自觉的往回缩：“让我想想。”

　　成风的脸有一丝受伤，不过马上掩盖了起来：“你看我，当年说分手就分手，现在想回来就回来，太自私了，你心里有怨气也是应该的。”

　　“不是那样……”欧阳没错过那一丝受伤，摸着成风的头，“我没有怨气，当年的分手也是我们两人的决定，我只是太吃惊了。”

　　成风端详着欧阳的脸：“你已经有恋人了吗？”

　　“呃……也不算是……该怎么说呢？”欧阳挠头，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定位自己和张榆的关系。

　　“那么就是暧昧期了？”

　　“也……也许吧……其实我也想不明白怎么定位我和那人的关系。”

　　“男的女的？”

　　“男的……”

　　“太好了！”

　　“啊？”欧阳不明白成风欢欣雀跃的由来。

　　看着欧阳疑惑的目光，成风解释道“我知道你一直想要家，想要孩子，如果对方是女人的话，我可能先天比她少了一点优势，不过是男人的话，我对自己有信心。”说着皱了皱鼻子。这是成风的习惯动作，每次他特别开心的时候就会做。

　　看着笑如春山的成风，往日的记忆和感情就像水一样向欧阳涌来，漫过脚面，漫过膝盖，漫过腰……一直把他淹没。

　　只是张榆好像绑在自己心尖上的绳子一样，一下一下的牵扯着，微微的疼。

　　成风把头靠在欧阳胸膛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缓缓的说：“我想了很多，我不想再跟着舞团各地跑了，我想安定下来，我打算租个房子，开个舞蹈教室，你不知道我这种拿过比赛奖项，在顶级舞团呆过的人，家长愿意出多少钱雇我，我一个朋友干了三年，现在已经全款在当地买了一套大房子，还买了车。我想了很多，你不是喜欢孩子吗？虽然我不能生，但是我可以挣钱，我们找个代孕妈妈，然后孩子生下来我们一起养，这样，你以前的梦想，家，孩子都有了，你说好不好？”成风把脸更深的埋进欧阳胸口。有些发闷的声音就好像是欧阳心口自己发出的声音一样。

　　欧阳面色没变，心里却是翻江倒海，他没想到成风想了这么多，这么长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