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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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芒将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听着周围响起的赞美和缓缓走下的男子脸上平淡的神色，仿佛在说‘这不过尔尔’。
说好听点是自谦，说难听点，这不过是觉得太平常，是一种由内的骄傲。
她突然绽放出一个有些怪异的微笑，波澜不惊的瞳孔中是难得一见的犀利。
烟芒慢慢地走到原来朽木白哉的位置上站定，然后勾起一个小小的微笑，听着身后一群贵族女生的不屑：
“切，一个落魄贵族难道还要装天才，真搞不懂。”
“哎呀，早点出丑早点下台了志波烟芒！站在上面就以为自己是志波海燕了？真搞笑！”
“呵呵，不知道她加了咏唱的白雷能不能抵过朽木刚刚那个？”
“你太高估她了吧，能抵过九班那个吊车尾的就很好了！”
“是啊，就是靠关系进一班的，不就有个志波海燕还真把自己当什么了！”
“志波海燕也不是她嫡亲的哥哥，哎呀，真不知道为什么她这么高傲~”
烟芒原本以为自己能好好执行自己原定的计划，可最后那句尖锐的讽刺还是让她下意识地扭头，盯住了抬高了下巴，一脸嘲笑的柳宸子。
“看，看什么看啊！”柳宸子瞪大了眼珠，有些不敢看那个紧紧盯住她的女孩的眼睛，那双死水般的深邃绿色中有着浓浓的讥讽和怜悯，就好像她是台上的小丑，自说自笑一样。
她提高了声音试图掩埋自己的不适，“没有本事还看我，不知道你敢不敢闭着眼睛使出鬼道啊！不敢就别装！”
朽木白哉皱紧了眉头，原来是想制止，结束这场闹剧的，但刚刚一动嘴唇，就听见台上女子轻柔的声音，像一阵死水突然被投了一颗石子一样有了生气——或者说是隐藏的怒。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听出的，只是一晃神，她好像什么怒气也没有一般，只是扬着微笑，像看跳梁小丑一样答应了那个女生的挑战。
烟芒挺直了背脊，最后看了一眼头顶湛蓝到有些透明的天空，然后阖上了双眼，微微启唇：“破道之四，白雷。”
场上所有人怀揣着不一样的心情盯着少女的动作。从她指尖放出的那道雷不同于常人，而是通体微白，蓝白交错，在隐入空中的雷击周身慢慢变得透明，似乎和空气融合在了一起，直直地劈向靶心。
大概是从未见过如此的白雷，抑或是源于少女闭上双眼后还能正中靶心的能力，那道说明了实力的下级破道，足矣。
掌声清脆地响起，烟芒循声看去，是独自鼓掌的市丸银。
他正扬起一脸微笑。
有人打破了僵局，却没有人继续和他一起鼓掌——果然现实很残酷。
呵，因为她是‘志波’烟芒，所以，不愿意承认吧。
烟芒唇边的微笑不减，自然而高傲，她向市丸点了点头，“谢谢你，市丸三席。”
“啊勒，不用~”市丸将笑容拉大，“是志波桑的鬼道很厉害，足够让我鼓掌。”
烟芒笑了笑，瞥了一眼台下神色各异的人，忽然觉得海燕大哥，其实很难熬。
她尚且还有市丸和蓝染的暂时合作，本就不屑于他们的赞同或否定。可海燕大哥不是，他，大概是热爱这片土壤，即使上面洒满了他至亲的血液。这样的他，是不是也是这样，独自一个人，顶着众人的目光，带着那顶天才之帽，一个人前行？
烟芒唇边勾起一个有些悲伤的笑容，很浅很浅，让一直看着她的市丸银觉得这大概是融化在空气里的一个微笑。
他循着她的视线向上望去，头顶是一片透彻的蓝，卷着几缕透明的云。
天之广，足以容纳所有悲欢离合，足以容纳所有人破碎的悲伤。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七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