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中间有个九》默小言

7、第 7 章

　　生活没有那么多想像小说的地方，所以九晓月就这么平淡的过着她的小白领生活，唯一的改变就是言幕飞不像以前那样抓到机会差遣九晓月，甚至可以说的上相当的照顾,，这种照顾并不是很过头，相反都在好上司正常关心下属的范围内，在九晓月看来言幕飞的这种友好行为完全是由于之前的中药事件，所以很心安理得的受着。当然这只是外在改变，九晓月知道赵雪在自己躺在病床上不能动弹的时候说的那番话也在悄然改变自己。
　　自己真的像赵雪说的那样怨恨过她吗？应该是有的，当她被孙荇在宿舍楼下揪着打骂，当赵雪冷漠的站在一旁，周围所有人以不耻的眼神看着她的时候，她怨过，怨了好久，不过现在想想，她谁都不怨，有些事有果就有因，她九晓月确实是那个造成了恶果的因，所以那些发生的过往她九晓月就该好好受着。
　　“怎么神游了？是不是累了，要不你请个假回去休息吧。”赵雪从刚才就发现九晓月老是两眼放空的看着前面，似乎是身体还没修养好。
　　“没事，我早好了。”她又走神了，这段时间她老是想起以前的事，尤其和赵雪在一起的时候，总是看着看着赵雪，就神游九州，晓月知道，自己这是心结。
　　“幕飞给你的那一个礼拜病假，你可是一天也没用，隔天就来上班了，要是真不舒服，就先提早回去吧。”
　　“我……”九晓月欲言又止。
　　“放心，一会儿我帮你打卡，反正剩下的工作也……”
　　“我不是想说这个。”赵雪还未说完的话就被九晓月打断了。
　　“那你？”由于以前的事，赵雪和九晓月一直以来的相处模式完全是公事公办，似乎这样她们之间就只是上下属关系，可今天很明显九晓月似乎将这个模式划出了缝隙。
　　“你……你那天说的话，我都。”九晓月吐了口气又接着说道：“我都听到了。”
　　“那天？”
　　“病房。”
　　“你都听到了。”
　　“嗯，我都听到了。”
　　九晓月说完这句，一时小小的空间里再无人说话，安静的只有人的心跳声在提示这个地方是有人的。
　　“那你怨我吗？”赵雪觉得安静的空气让人格外的压抑，她应该说些话，也必须要说些话去打破这份安静。
　　“我当时就想着我我自己，我没想过你在中间的立场，说不怨，傻子都不信吧，那你呢，你真的相信我没有那么做吗？”
　　“我相信。”赵雪说的很坚定，九晓月没有问赵雪为什么要相信自己，因为她知道相信是不需要理由的，赵雪相信的是九晓月这个人。
　　那么多年了，她们第一次面对面的相视一笑。彼此都很明白，女孩子的友谊不同于男生，过去的痕迹总会生成一道不深不浅但却无法抹去的印记，虽然误会解除了，但也不可能恢复最初的亲密了，现在能成为的，不过是普通朋友，仅此而已。
　　“你和你家里说了你之前住院的事了吗？”普通朋友也是可以关心的不是吗。
　　“那哪算住院啊，就在医院呆了半天，我现在也好了，就不和他们说了，说了又得担心。”说完九晓月还转了一圈示意自己真的很好。
　　赵雪知道九晓月到外地工作或多或少还是受了当时孙荇的影响。自己一个人独身在外，昏倒进医院的这种事也不和家里说，可见其他的小毛小病就更不会开口了。
　　“你不说不代表没有人告诉他们，要知道从你嘴里知道和从外人嘴里知道是不一样的，你抽个空和家里说一声吧。”
　　“嗯。不说这个了，还有哪些没有整理的材料需要我弄得。”
　　“不用了，听我的话，还是回去休息吧。”
　　“好吧，那我先走了，明天请你喝咖啡，就当作我的补偿啦。”
　　赵雪看着九晓月冲自己俏皮一笑，愣住了，赵雪不由苦笑一下，晓月要是早点和她和好，她是不是就不会……没有假如，就算有，她赵雪就会不跨出那一步？还是会的吧，她不是九晓月，她是赵雪，所以她会按照自己的内心去做。

　　九晓月刚到一楼，一楼前台赵叔就抱着束花朝晓月走来。
　　“赵叔，这么一大束红玫瑰，是不是给张姨的？”
　　晓月嘴里赵叔是分公司的大厅保安，赵叔的妻子在他们儿子10岁的时候就过逝了，赵叔为了儿子，一直没有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含辛茹苦的拉扯大儿子，看着儿子结了婚，才想着找个老伴陪自己好好的走完后半辈子。后来同事就帮赵叔介绍了后勤处同样独身的张姨，结果两人还真看对眼了，弄得天天像热恋中的小青年似的，这在公司还是一段佳话呢。
　　“不是。”
　　“哎呀，别装了，我不会告诉张姨的。”九晓月一脸看好戏的样子，这么大的红玫瑰，这是要求婚的节奏？赵叔还真浪漫。
　　“你们这些个小丫头片子就知道拿老头子我寻开心，你们张姨喜欢的是百合，我送红玫瑰干嘛，这花是刚才花店的人送过来的，是给你的。”
　　“我的？”奇了怪了，谁会送给我啊？“赵叔，你搞错了吧，是不是和我们办公室哪个姑娘弄混了？”
　　“别看赵叔是个小保安，这个分公司哪个职工我不认识啊，送花的人说了是给一个叫九晓月的姑娘的，九这个姓可不多，赵叔我就是再糊涂，也不会弄混的。”
　　九晓月有点蒙，这还是自己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收到花呢。九晓月从赵叔手里接过花，拿出夹在花中的卡片，卡片上写着：致吾爱晓月，落款为ST。ST？是他？晓月愣在原地，连赵叔跟他说再见，她都没有听见。
　　这说不定只是一个恶作剧，可是这个异地谁会知道这件事，巧合？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更何况拿走卡片后，晓月才发现这束鲜红的玫瑰中间是一株蓝色鸢尾！这是自己最爱的花，但是这花的花语并不美好，所以花店是没有这种花出售的。晓月发现自己的手在抖，她现在宁愿他出现在她的面前，而不是花。
　　第二天，晓月刚坐到自己的办公椅上，就见赵叔又抱着同昨天一样的花塞到自己怀中。
　　“丫头，今天送花的人来的太早了，放我那儿不方便，我就给你送上来了。”
　　“赵叔，这花以后要是还有，你就随便丢了吧，不用给我了。”晓月觉得她再看到这个花她一定会魔障的。
　　“那哪成啊，人家的心意，老头子我不好随便丢掉的，花还是要交给你的。”
　　九晓月没有再多说什么，叹了口气，说了句知道，整个人就坐椅子上没了魂似的。
　　“丫头，送花是好事啊，多笑笑，赵叔我还有活呢，我先走了啊。”说完也不等晓月回应就下了楼。
　　晓月想站起来将花丢掉，也不知道是不是怀里的花太过沉重，她终究没站起来，只是一个人在座位上傻傻的发着愣。
　　“呀，这花真漂亮。”小雪艳羡道，好大一束，自己男朋友以往送给自己的花束可没这么大，这里面少说也有四五十朵红玫瑰。
　　“看看谁送的。”CC也没管晓月同没同意，直接就抽出花中的卡片。“致吾爱，情一往……”还没念完就被晓月一把夺下。“你抢什么啊，我还没念完呢。不就一束花？嘚瑟什么，不给看就不可看，小雪咱们走，说不定上面写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呢。”CC拉着小雪就回了各自的座位上。CC不过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而已，可是话听到晓月耳里却变了味，晓月没有回声，只是抢回来的卡片在晓月的手里团成了球。

　　言幕飞和赵雪刚进秘书室就看见了晓月桌上的大束红玫瑰。
　　“晓月这花？”言幕飞看着这花，就觉得红的真惹人厌。
　　“别人送的。”简单四个字，晓月未再多言，那个人对自己而言只是别人，不是什么特定的人。
　　“阿嚏，阿嚏……”
　　“幕飞，你怎么了？”赵雪看着言幕飞突然连打了几个喷嚏，不由担忧到，难不成是受寒了。
　　“我最闻不得这种玫瑰花花粉了，快把这花扔了。”言幕飞紧捏着鼻子，皱着眉头，似乎这玫瑰花是什么恐怖的东西，偶尔还打几个喷嚏以表示自己说的是事实，不过眼睛却瞄了眼九晓月。
　　“幕飞，你这是？”赵雪疑惑道，她在言幕飞身边这些年，可从不知道言幕飞还有花粉过敏这个病状。
　　言幕飞看九晓月还是坐在自己位子上也不说话也不动，只是盯着自己看，活像自己像个小丑一样，瞬间火气就上来了，直接拿了花就死命塞进秘书室外的大垃圾箱里。
　　“以后不允许秘书室出现花。”言幕飞用力的朝空气中挥了几下手，“这该死的花粉到处都是。”然后瞪了眼九晓月，就去了自己办公室。
　　赵雪看着言幕飞的一系列动作，心下一惊，略有深意看了眼晓月之后，也去了自己办公室。
　　“某人真是活该啊，玫瑰花有什么好显摆的，还拿来办公室。”
　　“活该倒霉呗，还让秘书长生气，啧啧啧。”
　　……
　　看着言幕飞在秘书室发的火，可是趁了办公室几个人的意，这不又找到机会嚼舌根了。
　　“别听她们的，秘书长花粉过敏，我们谁都不知道，怪不得你，好好上班吧。”娜娜姐拍拍晓月的肩膀以示鼓励。
　　“嗯，我不会放在心上的。”此刻压抑在晓月心上的只有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