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爱荣光》chillw

6、屋漏偏逢连夜雨

　　皇室珠宝的新品发布会准备在即，顾连宋当惯了闲散少爷甩手掌柜，整个人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状态，顾董事长磨练顾连宋的愿望落了空，只能全部委托给了严律。严律到公司的时候，看着办公室桌子上摊的一堆文件，以及自家秘书和顾连宋的秘书手里文件夹里密密麻麻的各种安排，瞬间有种转身就能见上帝的感觉。
　　这顾连宋，如果不是一般的不靠谱，那就是故意给自己找事儿了。
　　严律从荣光家出来打道回府，在家处理了相关事务之后才草草在沙发上凑合了一夜。第二天早起刚刚醒过来就接到秘书几乎带着哭腔的电话，说是情况有变，请总裁回公司。严律目色骤沉，迅速打点完毕出门。一路飙到八十码开到公司，严律下车把车钥匙甩给门前等着的工作人员后稳步而迅速走进大楼。秘书迎上来把一摞文件递上，这才说出一句“Queen珠宝公司先皇室一步发布的新品为皇室准备推出发布的新品”。严律脚步一顿，强忍下心中翻涌而出的怒火，通知即刻准备三十分钟后开会。随后严律没再回办公室，直接去了会议室。
　　差不多二十分钟的时候除了已经去交涉这件事的公关总监以及设计总监之外的主要人员基本到齐，严律也看完了Queen新品与皇室设计图原稿、成品的对比。秘书告知严律人基本到齐后他才抬头扫了一眼到位的人，这才合上面前的笔记本电脑，“相信各位来之前已经知道召开这次紧急会议的原因。Queen珠宝公司提前发布新品，并且是皇室明天发布会准备发布的设计。皇室内部一定存在内奸，各部门都留意一下近期有过人事变动的职员，包括已辞职或与Queen有任何联系的职员。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必要的话，可以私下联系警方请求介入，这件事主要交给公关部。另外通知下去，律师团队也做好准备，如果找到可以证明Queen抄袭偷窃的证据，最好不过。另外我要求设计部人员在今天晚上十一点之前，拿出一个像样的设计。——不知道各位有什么看法，都可以提出。”
　　“首先，设计部今晚赶制出来的作品肯定有不完善的地方，我建议制定一份一流的营销方法去推荐它，通过全面的营销将它的声势放大，造成好的营销效果。其次，关于抄袭一事，可以查看我们之前的设计，找出与这次设计案的相同处，将那份设计的档案全部准备好，就可以证明Queen的设计抄袭我们皇室。”销售部经理宋淑放下手中的笔，抬头看向严律，说出自己的想法，“虽然不能一举击破，但至少是个办法。”
　　“设计被盗窃这一点几乎无法挽回，除非抓到内奸让他亲口承认，否则我们现在做什么都会被认为欲盖弥彰。Queen并不蠢，他们所公示的新品设计图较之我们的原稿也是有所改动的，那么如果再有媒体记者捕风捉影大肆渲染的话，对皇室企业的形象只会有损而无所益。——设计方案在发布之前都是保密的，即便我们拿出来，对方也可以说现下科技发达，什么都可以伪造。而且就算拿出那位设计师以前的设计作品进行对比，最多只能指证Queen口中那个作品的设计师涉嫌模仿刻意抄袭，属于时尚界范围内的事，最多会导致那个设计师引咎辞职，对Queen公司的影响也仅限于形象上的。想要推翻Queen，只能找到内奸。关于这一点，宋经理说的，我并不是很赞成。但如你所说，是可行之计。那么对比的问题就交给设计部去做，一旦有了初步结果，公关部即刻召开新闻发布会。”严律手指有一搭没一搭敲着桌面，这是他一边思考一边讲话的习惯性动作。如果没有记错的话，Queen口中新品设计师是楚灵颜，叶琰坤的未婚妻。虽说在设计相同处找切入点并不算什么有力证据，但对付小人，似乎也不用太君子了。严律嘴角微勾，稍带了些笑容。抬开视线看向发言的销售部经理，若有所思。“宋经理说的没错，我们是需要有一个完美的销售方案来补足设计的不完美。那么关于方案，宋经理有什么初步设想吗？”
　　“设计最忌讳的就是抄袭，抄袭作品的发表怎么可能只是一个设计师的事情？只要那个设计师在Queen，Queen就该负相应的责任，”宋淑反驳了两句严律的话，但又觉得没什么必要，索性咽下了后面的话，翻开面前的文件，“我需要设计部配合我的工作。以往皇室设计的产品都是非常昂贵的，低阶人员是买不起这类产品的。我认为可以同时售出适合高阶及低阶人员的两款作品，又或者可以适合情侣和单身之人的两款作品，——这只是我的设想，具体还是需要设计部来抉择。营销方面的话如果是高阶我想与之前也没有什么不同，而低阶的话，我们可以将产品先发放给我们的员工使用，再让他们推荐给家人亲戚朋友，一传十十传百，我相信我们的设计会让更多人知道。同理情侣和单人，也是一样的道理。”
　　“设想不错。”严律点了点头，分阶层，分人群……手指上动作骤然一顿，不由正了视线看她，会议室一时之间陷入沉寂，只有仪器作响的声音。半晌，笑意顿现。“Good idea。但你刚刚说的太片面，所以我需要你按照你的设想，形成具体文字，我希望今天中午十二点之前可以看到一份正式方案。具体设计方向及消费人群，营销部和设计部多商量。另外设计部选出优秀的设计师，设计出他们自己认为最好的作品。距离已经提前的下一次新品发布会时间不长不短，完全足够。在下一次新品发布会上我们会邀请近几年来较优秀的设计师来参加并配合相应的活动，这方面也希望营销部多加考虑。”
　　“总裁，我希望可以延迟上交营销方案的时间，因为营销方案需要看设计部出的是什么样的作品再针对作品写出营销方案。”宋淑合上面前文件，看向严律。她并不觉得自己要求的过分，完全在合理范围内。
　　“时间方面的话，那就延迟到明天中午十二点之前。至于怎么安排时间，你们两个部门自己协调就好。宋经理，我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也不要让皇室失望。”严律闻言不置可否，她说的确实对，一个好的营销方案确实应该具有针对性，布置的时候是自己的疏忽，承认错误，无可厚非。
　　“尽我所能。”谨慎小心是宋淑的一贯作风，尽我所能而不是保证完成，给自己留了条路，不把话直接说死。
　　严律伸手合上笔记本电脑，站起身来，扬眉笑开。对待下属不该吝啬鼓励，但也不该毫不敲打。这是当年进皇室前顾老先生给的训诫之一，如今看来，确乎如此。“那么如果没有其他情况的话，就散会了。”
　　会议过后整个皇室都陷入忙碌之中，严律身为总裁也不例外，连着三天都泡在办公室，除了解决必要的个人问题之外工作节奏没有间歇。
　　抄袭只能影响到设计师，Queen大可说自己不知情，或者说他们唯一能说的就是不知情，因为作为皇室之外的企业Queen是肯定没看过皇室新品设计图的，不知道设计师抄袭，再正常不过；但如果是盗窃的话，Queen所受的影响就不止一星半点了。而且从时间上看，盗取设计图并投入生产，Queen安排的眼线在皇室的时间绝对不会短，甚至有可能是老员工被买通。那么调查起来，就困难得多了。叶琰坤……严律扔了手中钢笔，砸在办公桌上时的声音在静谧空间内听起来有些惊心。
　　无论是谁，都必须要付出代价。
　　连轴转的第四天，严律接到了另一条消息——顾恒止在就职仪式中遭人枪击，险些被击中要害，目前正在医院接受治疗。
　　听到这个消息的严律眸光暗了暗，还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只是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严律整了整面前的文件，起身走向召开第三次紧急会议的会议室。

　　顾恒止收到严律在会议结束后发给自己的邮件时正好是在顾恒止通知人去找荣光来的时候。在医院躺了一天的顾市长不顾医生劝阻，强行出院。坐在办公桌前思考着最可疑的人。
　　而荣光在看到市长派来接自己去市政厅的人的时候正在安排调查事项，大到寰世政界所有有机会任市长一职的政客，小到新闻发布会会场的布置参与人员。看到市政府来的人之后荣光把手头的事儿一一交代下去，这才离开警丨局。一身警丨服走过市政大厅自然吸引了不少人，荣光也只做不知，在进到办公室站定后礼貌性冲顾恒止敬了礼，“市长。”
　　“我找你来，你应该知道为何事对吧？发布会现场的勘察工作做得如何？还请荣署长汇报一下吧。”顾恒止原本是站在落地窗前思考，听到敲门声时也只是回头看了一眼，随后便坐到了办公桌前。他实在想不明白谁会恨他入骨到这种地步，如果不是自己反应够快，恐怕那一枪当真足以致命了。
　　“发布会现场当天人共32人，但大部分是记者，已经挨个报社进行调查，从报告上来看的记者是23人，正式职业的共15人，可排除嫌疑。剩下的记者仍在调查中。工作人员共5人。还有政界精英3人，司仪1人，这几个也是嫌疑最大的。”其实不过是官腔答话，最后一句才算是有所指向。荣光在这行混了这么几年，自然知道话该怎么说。他并没有告诉顾恒止的是，警丨局所有参与人员实际上是兵分两路，一路调查政界，一路则从商界入手，树大招风，顾家在寰世的地位不容小觑，并不能完全排除生意场上的人动手的可能性。何况来市政厅前得到的另一个新闻，是皇室在召开的记者招待会上发布了Queen新品设计图与皇室某位设计师原先设计作品的对比，直指Queen设计师抄袭。荣光想到这儿便是心头一紧，严律，恐怕不会比自己身上的担子轻到哪儿去。
　　“太慢了。”顾恒止从抽屉里取出一张当时发布会的分布图，用铅笔在大概预计的位置上画出一个范围。当时会场分布前排全是政界要员，后隔两米半的位置才是记者席，记者席是四排，每排左右各四位，其余零散的拍摄也全部集中在哪里，后来隔绝一段才是市民，而顾恒止画出的位置刚好在记者席和市民代表交界的位置，“应该是在这里，当时我在台上用下属的配枪击中了那个杀手，在这个发布会周围的制高点都设置了摄像头，记得去调查一下，这个位置处于摄像头死角和正常范围之间，相信拍到了不少东西。”
　　荣光走近几步看着顾恒止画下的范围，按理说确实在记者和市民交界处最为混乱，警局网络侦查组已经派人将录像查对。可是因为当天选择的会场为了迎接市长重新装修，部分监控并未进入正轨，同样加大了调查难度。手机突然震动，怕是有了新的调查结果，荣光没避讳离开而是对顾恒止表示抱歉后便接下电话，简单回应几句便结束了通话，“有了新的线索，刚刚警局人调查当天的司仪，她终于说了实话。说是当天她有一段时间是昏睡状态的，但因为这件事情影响大她前两天没有敢开口。警局正在从她身上彻查此事。杀手估计正是冒充司仪才有机会进场和接近您的。”
　　“看样子，事情算是有一点眉目了，知道那个杀手是怎么混进会场的了。不错继续调查下去吧，荣署长，我可是很相信你的能力呢，这件事就全权交予你负责了。但是，我是有时间限制的，十天，我给你十天的时间调查，怎么样？”顾恒止把玩着手中的铅笔，等荣光接完电话后才淡淡开口。十天，已经足够长了。
　　“冒昧问市长一句，在政界或是商界可有得罪的人？”荣光想了想，还是把这个问题问出了口。十天的期限不容他拒绝，但同样也不容他走弯路。所以有些问题，还是问清楚的好。
　　顾恒止听他如此发问，第一个想起的，便是日前才约了自己见面的严律。只是那种人，啧，何况皇室现在也出了状况。顾恒止摇了摇头，“商界没有。政界，那就太多了。盯着市长这个位置的人不在少数，不服我的人，也太多了。——今天就这样吧，记住，十天时间，多一秒我也不会给。十天后同样这个时间，这个办公室，我等着你，等着你告诉我，你已经抓到杀手，破案了。 ”
　　荣光也没再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

　　这边儿严律从皇室企业大楼出来心情愈发烦躁，正准备开车往家走才想起自己早上约了顾恒止晚饭时间天香府见面。一路开到六十码，到了天香府停好车进门后直接上了二楼。虽说吃火锅应该热热闹闹，但鉴于特殊时期，还是选择了二楼包间。严律也不等顾恒止到就随意点了一桌子的菜，考虑口味不同要了鸳鸯锅底。差不多准备齐全后松了口气，往椅背上一靠，等锅煮开，也等人来。等了一会儿实在无趣，干脆自己开了一听啤酒，只是这酒刚到嘴边还没喝下一口就听包间的门“砰”的被人撞开。严律吓了一跳，举着酒看向门口，当下便是一愣。
　　闯进门的顾恒止，虽然还是平时那副谁都看不上眼的样儿，但怎么看，怎么觉得……狼狈？
　　不知道是不是大多数人都见过堂堂市长这么狼狈的样儿，反正严律是觉得自己孤陋寡闻，头一次见。忍不住乐了，把酒一放，好整以暇看着连连大口喘气的人，笑出了声，“怎么着顾市长，后头有豺狼虎豹跟着？怎么跑成这样儿了。上次精神抖擞数落我的精神头哪儿去了？”
　　“没有豺狼虎豹，全是黑客帝国。调侃我有意思么？还不如省省口水，多吃点美味。”顾恒止无心理会严律的调侃，一般人是不能理解自己被自己的保镖追踪是什么感受。扯开了领带的顾恒止毫不客气挽起袖子拿过严律刚拉开正要喝下去的啤酒直接灌了起来，一气儿喝完。空罐子随手往边上一扔，抄起筷子夹起雪花肥牛就在麻辣锅里涮烫起来了，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是个有伤在身的人，“怎么，今天找我有事儿？难不成谁有给你使绊子了？然后又觉得是我干的？”
　　严律冷不防被人夺了啤酒一愣，半晌没反应过来，心说这人也忒自觉。虽是这么想着，却不免心情大好，先前抑郁一扫而光。转手又去开了听啤酒，和顾恒止遥遥一碰，“调侃你没意思我还废这个口舌干什么，严某人从来不干没意义的事儿。我这两天活的太闭塞，才知道市长大人身受重伤，这不，赶来慰问你一下。没想到你被黑客帝国给包围了，出来吃个火锅都这么心酸，哈哈哈。——虽然Queen这两天让我很闹心，倒没人给我使绊子，不过你妹妹之前来找了我一趟，给了一个十足的下马威。不是我说，你们一个个的至于吗，我不就做了你们家总裁，我又没想吞了你们家金银财宝。我要总裁这个位置也不过是，有自己想保护的人。我刚开始想的顶天也就是销售部经理，我真对你们家钱没兴趣，你们一个个上纲上线的跟我分析，你说我怎么这么——唉，不说了。 ”严律喝下一口啤酒顿觉畅快，找了处空儿随意放了，夹起毛肚来下进辣锅一侧。说来火锅这东西，严律自己一向是不怎么热衷的，似乎只有荣光，对火锅的氛围十分执着。陪他久了，也就成了习惯。
　　“慰问我？我还真没看出来……还不是老头子雇佣的，感觉整天身边跟着一群黑皮。”顾恒止想起自己那一堆保镖就觉得头疼，太头疼了。觉得自己堂堂一个市长，居然活的这么没有人权，真是憋屈的很。只是美食当前，顾恒止也懒得想太多，将自己面前一大盘蟹棒、龙虾丸子倒进了红油锅中。听了严律后半段话，顾恒止手一抖，差点儿把盘子扔进去煮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就总裁这一个位置？你放眼望去有哪些家族企业的总裁是个无亲无故的外姓？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私生子，难不成你还是老头子的私生子啊。所以我们家除了老头子以外给你敌视是很正常的。我不知道你对我们家钱有没有兴趣，但是你既然坐上了皇室总裁这个位置，你也就要接受这些。——怎么样？皇室经营的顺利么？”
　　“我——去你大爷的，你才私生子。”严律听他说的私生子真是气结，忍了忍才勉强抑制住爆粗口的冲动。但还是放了筷子，揉揉额角，无奈应声，“有点儿问题，不过能解决。——你们家人看我不顺眼也就算了，我也能理解，毕竟皇室是家族企业，我一个外人当了总裁却是有点儿说不过去。但你跟我说，怎么随便来个人都来跟我说，小心你在皇室什么地位。——我什么地位？说白了我不就是个打工的吗，我还得时时刻刻担心自己的处境？说破大天，那公司里没什么本事又逆着我来同时也没什么背景的，我给他弄出去不就行了；故意给我使绊子但又没干什么危机公司利益的人，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也就过去了？犯不犯得着人人都来跟我爸一样耳提面命，跟我说，你要小心你在顾家在皇室的处境，你看你配不配的上你站的位置。……连个丫头片子都来挤兑我，怎么，看我性子好？”
　　严律想起先前叶绮岚那档子事儿，更加烦闷，伸手拿过酒罐和顾恒止一碰， “算算算，说多了更烦。喝酒！”
　　“什么？你说我大爷是私生子……你怎么知道……不成他老人家半夜寂寞的狠，去找你聊天了？改明儿他老人家再去找你的时候一定要跟我说，我好去找我家大爷探讨探讨他是不是私生子的问题。”顾恒止有心逗他，故意打岔，看严律乐了，自己也忍不住笑，“没错，没准我妹还真是看准了你性子好，才故意去挤兑你的。谁叫你性子不恶劣点？要是你恶劣点没准被挤兑的就是我妹子了，严大总裁，这可就是你的事情了！”
　　“你妹？你当我说谁啊，没说你妹。你妹挺好挺可爱的，就是性子泼辣了点儿。你这当哥哥的可得操心着点儿给她找个好性子的婆家，哈哈哈。”眨眼就是几听酒下肚，菜倒没吃多少。严律从前也是这样，和人一块儿来火锅店，吃的都挺少。虽说习惯了这个氛围，但仍旧有些抵触。大概人之本性如此，难改。只是看顾恒止兴致极佳也不想扫兴，放了酒重新拿起筷子，夹了肉片放进锅里涮，“我昨儿被叶家一个小姑娘好一番挤兑，但我又觉得自己是个大男人，跟人发火已经很不地道了，再挤兑回去就更没意思。但我这心里不是一般的憋屈，你说我怎么就得被人说配不上谁了？我配不上谁了我？两个人的事儿一个外人出来说三道四，还一副我是外人她是自己人的样儿，有这个道理没？”
　　“打住！我妹也没多大，我才不至于这么急着把她嫁出去，何况现在这个时代又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由恋爱，就随着她去，与我真没多大关系。——叶家妹子总共就两个，你说的是谁？”顾恒止其实纯粹对那么个说堂堂皇室总裁配不上别人的姑娘感兴趣，只是好在没外人，否则落在外人眼里，恐怕坐实了“八卦”二字。
　　“我哪儿记得那姑娘名字，真是把我气的不行。也让我明白一个道理，人修炼的再好也没用，遇上自己感情上的事儿，什么理智什么克制，都是扯淡。”严律又拉开一听啤酒，看顾恒止手不方便就把这听给了他，自己又拉开一听。冰镇啤酒配火锅，如果有世界杯就更爽了，简直此乐何极！“我高中到现在，就喜欢过这一个人。这人恐怕你也知道，在警局里工作。”
　　严律话语微顿，笑意愈深。无意隐瞒什么，不只是因为相信顾恒止不会说出去，更是因为，不想在这事儿上遮遮掩掩。——即便做不到以我之姓冠你之名，也要堂堂正正。
　　“他叫荣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