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无声物语》木笔十八枝

2、第1章 入侵者

　　“西方郊外区有歪面反应！从三号到八号区域发出警戒令！重复一遍……”
　　警戒令的发布使静灵庭的气氛一下子紧张了起来，但也使一些没完全没有防备的死神吓了一跳。
　　此时正抱着一沓文件靠着墙大气不敢出的看似十一二岁的黑发少年音无就是其中之一。
　　音无看着匆匆跑过的六番队队员，待到那些脚步声略微减弱之后他才敢再在走廊上走动，以防发生踩踏事件。
　　敲了敲房门，许久都没有人应答。音无只好道了声失礼，小心地拉开门，将文件放在空无一人的办公室里。
　　在出六番队队舍时，出了一个抱着斩魄刀匆匆跑过的队员之外音无谁都没遇到。
　　此时他希望一会儿有人发现放在办公桌上的文件。
　　走出六番队，音无伸了个懒腰。
　　这时，从天而降的石板裹在了静灵庭周围，音无迅速地眨了一下眼睛。
　　“有入侵者吗……”

　　音无回到三番队的时候，正好撞见市丸银从远处瞬步回来。
　　“……市丸先生。”那个方向是白道门吧……为什么他会从哪里回来？
　　“嗯？”市丸银冲音无笑，”工作还顺利吗，玄？”
　　音无点了点头，但他又有些心虚，因为他不知道刚刚放在办公桌上的文件会不会被六番队的人注意到。
　　“那我走了。”市丸银向音无挥了挥手，和音无擦身而过。
　　血腥味。
　　音无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虽然很淡，但他还是嗅到了……
　　“音无三席，你在这里干什么？”
　　肩膀被人拍了一下，音无这才回过神来。
　　站在那里的认是吉良。
　　“麻烦你送文件辛苦了……”吉良说道。
　　音无摇摇头表示自己不介意，在顿了两秒后他问道：”副队长，有旅祸吗？刚才在六番队听到有歪面反应……”
　　“似乎是这样……静灵庭的外壁也降下来了。”吉良摸了摸下巴，”总之保持警惕，不可掉以轻心。对了，明天你带几个班巡逻……”
　　音无不可察觉的皱了皱眉头，他不得不强迫自己听进吉良布置的任务，但又十分在意旅祸的事以及刚才自己嗅到的淡淡的血腥味。
　　市丸先生动过刀了，对旅祸们。

　　在带队巡逻了静灵庭一天后音无回到队舍休息。要知道自己最不擅长的就是发号指令了，他比较习惯当下属，听着上司的命令去执行任务。
　　刚想坐下喝杯水，突然就传来通知，说是要召开紧急队长会议。
　　音无差点被水呛到了，这是怎么了？
　　自从当上死神，二十多年了没见过这样的情景。
　　音无下意识的去摸自己的床边，手感到金属冰冷的触感，他才渐渐安心下来。
　　音无侧过脸去看那把黑刀，在他墨黑的眸子中映出了同样的颜色。
　　“呐……”
　　“紧急警报！重复一遍！紧急警报！静灵庭内发现入侵者！各队请就守备位置！”
　　音无猛地一怔，将即将出口的言语刹住，立刻将刀佩在腰间，奔出队舍。
　　“……副队长！”音无撞见了吉良连忙叫道，”有旅祸！”
　　“我知道。”吉良看上去很镇静。
　　音无见状也不那么紧张了。
　　是了，只要按指令按部就班的执行任务，不会有事的。
　　“那副队长，巡逻……”
　　“这我会安排好的，音无你先去休息。”吉良说道，”你今天带班一天了，人手也暂时够用。”
　　“可是……”音无还想说什么，却被吉良打断了。
　　“好好休息，要是我这个副队长出了什么事队里还要有你这个三席顶着。”说罢，吉良拍了拍音无的肩头，转身走了。
　　音无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低着头离开了。
　　明明只是有入侵者……为什么自己会如此惊慌？
　　好像……有什么不得了的事要发生了一般……

　　结果警报过后的那一夜什么都没有发生。
　　音无起了个大早，询问队员之后得到的是这样得到答案。
　　之后就是有人突破了反馍，入侵到了静灵庭之内。
　　在这之后，各个番队都行动了起来，寻找着落下的旅祸。
　　旅祸很机灵，据说好几个地方都发现了落下时留下的痕迹，但完全不见旅祸的踪影……而且具有一定实力，闯入静灵庭显然是有预谋的。伤亡的消息不断传来，而就死神的方面来说，只是得到了已确认的旅祸有一名是穿着头发染成橘色被指一把有一人高的大刀的死神。
　　不远处的四番队忙了起来，进进出出的人很多，而且大多是十一番队的队员。
　　也就是说在那一带吗？
　　音无思考了一下，吩咐下属好好的在各自负责的区域内搜查，自己赶往其他区域。
　　灵压的碰撞有好几个，音无挑了最近的一个作为目标，前进。
　　代表召开队长和副队长会议的钟声又响了起来，音无没有过于在意，他继续专注自己手上正在进行的工作。
　　然后，音无在某仓库的屋顶上发现了一名大块头死神，斩魄刀被破坏，距离这名死神被打败应该有一段时间了。
　　音无立刻联络了四番队，并且确认了这是一名七番队的队员。
　　也许需要跟七番队通报一下，音无想到。
　　音无没有在原地等待四番队的队员，他相信他们会将一切处理好的。
　　音无匆匆赶回了自己的番队，路上一无所获。
　　副队长会议本应早已结束了，音无却没看见吉良的身影。
　　去办公室也没找到人，倒是市丸银坐在他自己的位置上。
　　“市丸先生？”音无叫了一声。
　　市丸银抬起头来：”有什么是吗？”
　　音无突然间感觉心脏紧缩了一下，他咽了一口唾沫。
　　“我……在找副队长。”
　　“井鹤不在这里呢。”
　　“嗯，我去别处找找看，打搅了。”
　　音无带上办公室的门，迅速走开。
　　不对……
　　那个人，不是市丸先生。

　　晚些时候，市丸和吉良一起回来了。
　　音无也从他们那里得到了一些消息。比如说阿散井被击败了，又比如说四番队接受了多少伤员。
　　音无小心的瞥了一眼市丸银，松了一口气。
　　是不是自己最近神经过敏了，进一个月来，总觉得有时候看到的市丸银不是市丸银，而是别的什么人的错觉。
　　一定是自己太累了。
　　躺在床上，音无如此的安慰自己。

　　第二天一早，原本去参加例行会议的吉良被桧佐木架着回来了。
　　桧佐木叫来音无，交代他将吉良关在牢房里，让他好好反省反省。音无十分惊讶，便问桧佐木发生了什么。
　　然后他才知道，蓝染队长去世了。
　　吉良因为和雏森打起来，而且还在东大圣壁前解放了斩魄刀，所以被要求反省。
　　音无看着脸色更加阴沉的吉良，有些不忍。
　　“就只好这样了，在吉良被关起来的这段时间，副队长的工作就交给你了，音无。”桧佐木拍拍音无的肩。
　　音无则是接过监狱的钥匙叹了口气，将钥匙放在保管室，锁上门，开始一天的工作。
　　他没忘记吉良前一天更他说过的话。
　　“好好休息，要是我这个副队长出了什么事队里还要有你这个三席顶着。”
　　结果真的成真了。
　　这一点也不好，音无又叹了口气。

　　音无安排好队员的工作后，如以往一般在静灵庭内巡逻。
　　望见前方有死神跑过来，音无明白应该马上就可以看到指挥官了。
　　一个拐弯，音无差点没控制住自己顺着惯性一个飞踢上去将那个似乎在和一个女死神调情的死神踢飞。
　　“……从今年起加入九番队二十席十五名中的其中一位！怎么样，我不会亏待你的……”
　　音无看不下去了，从屋檐上跳下来踢了一下那个死神的脑袋。
　　“是谁！旅祸吗！”那个死神一下子叫了起来。
　　音无翻了个身在他面前落下，冷笑道：”哦，还知道旅祸！那么在这种非常时期请问我们的二十席大人刚才在干什么？对付旅祸吗？”
　　“你……你小子做什么！”那个死神大吼道，”知道我是谁吗！”
　　“今年起加入九番队二十席十五名中的其中一位……什么的吧。”音无努力使自己看上去严肃一些，”在工作时间，尤其是在颁布了战时特令的这个时候，请你不要为了……那种事情浪费时间！你是席官，更应该为普通队员做好榜样才对！”
　　“我、我……我做什么你管得着啊！”那死神涨红了脸，”你又是谁呀！”
　　音无挑眉，学自家队长坏坏的裂开了嘴。
　　半响，他觉得不太像，果然他不擅长这个。音无又恢复了严肃，走自家副队长路线：”三番队第三席，音无玄。也许我应该和桧佐木副队长说一声你优秀的表现情况？你叫什么名字，嗯？”
　　那死神的脸色马上变了，不过音无没理他，自顾自的说道：”这附近很可能就有旅祸在，昨天在东一区某仓库顶上发现了被打败了的七番队队员……而且那个手法……旅祸将那个人的锁结和魄睡破坏了，恐怕那个旅祸和死神有什么深仇大恨，还请你吩咐你的属下要小心，遇到旅祸一定要第一时间报告，不要急功近利。”
　　“是，是的！”那死神回答道。
　　这时，刚才和音无擦身而过的死神们又回来了，那自称二十席的死神见状连忙匆匆赶了上去，连回头都没敢回头。
　　音无叹了一口气，转身：”你们什么不跟上去？”
　　一男一女的两个死神一惊，那女死神微微低下头说：”啊，刚才真是谢谢你了。我被他缠着，很困扰呢！”
　　“……不。”音无的注意力突然被那戴眼镜的男死神吸引了，他的手套……只有一边？而且花纹还那么奇怪……
　　男死神立刻将收藏到了背后，音无起了疑心。
　　说起来，他们都背着一个包袱呢……这种时候背着包袱到处跑做什么？
　　“你们……是几番队的？”音无试探地问道。
　　“呃？啊……是九番队的！”只见那男女死神对视一眼，”刚才那个……二十席大人不是说了嘛！”
　　“我是问你们，不是问他们。”音无道，”你们……不知道自己队里二十席的名字吗？”
　　“呃……这个……”那个女死神一下子打不上来了。
　　音无几乎笃定这两人有问题了。
　　这时那个男死神开口了：”二十席有十五个……想要都记住很难啊……再说我们才刚入队，是不是啊，井上？”
　　“嗯，是、是啊！”那那女死神立马应和了起来。
　　真的只是这样吗？音无的疑惑还没全消除。
　　“啊！大家都跑到哪里去了……石田君，我们快点走吧！”女死神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似的，拉着男死神立刻跑走了。
　　……是的，他们已经掉队了。
　　音无呼出一口气，也就没追上去。要是他们刚刚没有跑，反而跟自己理论……他们还真是旅祸了。
　　“百年以来第一次旅祸入侵吗……”音无抓抓头，又继续自己的巡逻。
　　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了。

作者有话说

　　同志们不留个爪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