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这算是腹黑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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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墨年擦干眼泪，周围的世界也安静了，因为姚思竹把她领出去，问她：“姑娘，你真没事吧？”余墨年摇头，姚思竹根本不信，“没什么你哭什么！”
“没事不能哭吗？”余墨年想想还委屈呢，没人性的姚思竹，“中午一起吃饭的事，你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啊？”
姚思竹一愣，半晌说：“难道你是因为这个才哭的？”余墨年没说话，这个时候否认，她需要想个新的理由，所以干脆沉默吧！姚思竹一看人家姑娘没说话，是默认了，突然大笑起来，余墨年死命瞪她，姚思竹笑的捂着肚子，扶墙直叫肚子疼，“他们又不是怪兽，你至于哭成这样么？”
余墨年不搭理姚思竹，心里却在问自己：余墨年，你是疯了，怎么会突然哭了？姚思竹又好言好语哄了几句，两个人又回去坐着了。大家好在都很体贴，没有再提余墨年哭的事，都是按照原来的话题继续聊。
饭后，大家坐电梯回办公室，进电梯前，顾青羽突然回头，淡声说：“余墨年，你跟我直接去15楼。”余墨年连忙点头，其他大领导拿眼睛偷偷瞄余墨年，哦，原来这个姑娘叫余墨年，她是在公司有后台么？人的想法，在去揣测别人的时候，很难带着善意。
到了15楼，关小姐直接去自己的办公室了，余墨年跟着顾青羽进了总监办公室，顾青羽脱外套，边说：“你先坐吧。”余墨年道谢后坐下，注意到顾总监正在挂衣服，动作很优雅，末了还用手抚平衣服略微褶皱的地方，余墨年心里觉得北大青鸟可能是个处女座，什么都一丝不苟的。
顾青羽坐下后，将电脑打开，身体微微后仰，平和的眼神看了一眼余墨年，说：“对公司有什么意见或建议么？”余墨年赶紧坐直，摇摇头说：“没有。”
“你有思考过这个问题么？”顾青羽似乎并不满意这个回答，余墨年反问，“问题？什么问题？”
“对公司的意见或建议。”顾青羽重复一遍，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击，余墨年看这那双手，很灵活，看样子打字很快。余墨年老实地想了想，她想过么？答案很显然，她没有。余墨年的心里是想着分工明确，对于公司的意见或建议，至少不是该她来想，拿多少钱做多少事，这是余墨年的准则，如果需要额外多做，那就看余墨年觉得这个公司的老板值不值得她这样，值得，她无怨无悔加班加点；不值得，余墨年能做做十分，坚决不做十一分。
余墨年的沉默很好地回答了顾青羽的问题，顾青羽继续在电脑前忙活，嘴上却说：“你没有把公司当做你的家。”
……
余墨年心想：这都什么年月了，有几个人会把公司当家的，就算她真的拿公司当家了，公司提供给她家的待遇了么？有厨房么？有衣柜么？有浴室么？余墨年正吐槽，抬头瞥见顾青羽墨色的眼眸正看她，余墨年没来由心虚，说：“是的，确实没有，公司是不错，但我还没有那么深的觉悟，把公司当做自己的家。”
“那什么样的公司才能让你有家的感觉？”顾青羽表情太认真，完全不像开玩笑，余墨年以前没想过这个问题，突然叫她去想，她绞尽脑汁也没想出合适的答案，干脆还是走寻常路吧，余墨年说：“家，应该是很温馨，没有压力，没有负担，不需要掩饰自己的地方。”
“哦？”顾青羽就一个字，余墨年也不知道是说错了，还是要继续说，正琢磨着继续说的时候，顾青羽突然说：“那看来你的家庭氛围不错，能在家人面前做真实的自己，那也是件不容易的事。”
……余墨年突然没话说，总监大人是要闹哪样，跟她讨论家庭生活问题么？长久的沉默后，顾青羽起身倒了两杯水，给余墨年一杯，坐在她身边，余墨年立刻警觉，绷直了身体，目不斜视。
“我听说，你打算辞职。”不是疑问句，是陈述句，余墨年的第一反应就是姚思竹出卖了她！她根本没有跟别人讲过。余墨年垂下头，微微侧身，只能老实招了，“是的，有动过这个心思，我想，工作过程中，应该不少人都有过这个念头。”想辞职的员工可不是好员工，余墨年没有笨到在总监大人面前说我想辞职，而且，余墨年偷偷瞥了一眼顾青羽，顾青羽高挺的鼻梁使得整张脸都很立体了，顾青羽确实挺帅的，这人会不会真是一袭青衣啊？有了这个猜想，余墨年辞职的想法一点都不坚定。
“恩，我不否认你刚才说的，所以，我想问问，到底什么原因让你想辞职。”顾青羽回答的很正经，也很官方，就像一个好领导一样，在关怀下属。余墨年犹豫了半天，到底要不要实话实说，算了，实话实说吧！当然，余墨年也注意修辞方式，“是我个人的原因，我个人的性格比较喜欢挑战，所以在一个岗位久了，每天重复性地去做同一件事，我就会厌倦。”
顾青羽微微点头，似乎还挺认可的，微微转头问：“那你找好下家了么？”
“啊？没有啊！我只是动过要离职的念头，并没有付诸于实践啊！”余墨年下意识标榜自己是个爱公司的老员工，好似她电脑里桌面上那封辞职信不是她写的一样。顾青羽思量一会，又回到座位上，对着电脑噼里啪啦一顿敲，余墨年就偷偷看着，北大青鸟打字动作太熟练了，没准真是一袭青衣，常年码字，所以动作很流畅。
顾青羽很快又拿起电话，对着电话说：“你帮我查查华北区的空缺。”顾青羽说话时会有一些小动作，这是余墨年今天才发现的，可能是因为近距离观察所以很明显。顾青羽说话时，五指会习惯性地做出敲击键盘的动作轻轻敲击桌面，感觉像是在活动手指一样……余墨年越看越觉得像一袭青衣，为什么呢？因为长期码字的人手指必然会很累，他们会需要不时活动手指来放松。
余墨年心里超级想过去直接问顾青羽：你是一袭青衣么？如果是，余墨年就说：“大神，求签名，求合照，我这辈子都不离职了！”当然，她不能直接去问，那要怎么试探，才能试探出来呢？要不今晚去大神文下码长评，顺便套个线索什么的……余墨年正在YY，就听顾青羽说：“这样吧，既然你喜欢挑战岗位，那销售岗位很适合你，华北区正好有空缺，你不必从初级做起，会有专门的人带你。”
“……”余墨年万万没想到，堂堂的总监大人会有这一手，等等，顾青羽这样的关心是不是过了头？余墨年心里有点乱了，但面上尽量做到宠辱不惊，问：“顾总，我能问下为什么吗？”
“我惜才，不想浪费人才。”顾青羽的答案看似很完美，但是，余墨年觉得那根本就是骗人的！顾青羽根本都不了解她，惜个毛线才啊！余墨年一点都不想去做销售，好么！可是，面对总监大人的盛情，余墨年要拒绝的话如鲠在喉。顾青羽似乎没看出余墨年的不乐意，站起身说：“我要去开会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吧，你换岗的事，接下来由小关负责，你明天找她。”顾青羽出去了，余墨年留在总监办公室里出了一身冷汗。
“墨年，下楼啊？”关小姐很客气地打招呼，余墨年回头笑着点点头，只不过，笑的比哭的还难看。余墨年回到自己位置上，越想越来气，在MSN找到了姚思竹，猛烈敲击键盘，敲出一行字，“姚部长，你是不是出卖了我！”
“出卖？你有什么是可以让我卖的么？”姚思竹还一脸天真相，气得余墨年七窍生烟，“你是不是跟谁说了我要离职的事！”
“哦，你说这个啊，怎么了？”姚思竹发完这句，下一句很快过来，说：“我觉得你是个人才，不想CA公司白白损失你，我只是问了下公司最近有没有什么岗位在招聘，看看有没有合适你的，我并没有直接说你要离职哦。”姚思竹一副我为了你好的样子，余墨年发过去一串省略号，之后说：“顾总说让我去销售部。”
姚思竹半天没了动静，余墨年正等着她的高见，见没动静就发了个问号，姚思竹才慢吞吞来一句，“销售部啊，那是很锻炼人的地方，你好好干，以后包养我。”
“……姚部长，拜拜吧，我们不能愉快地玩耍了。”余墨年无望，难道她真的去销售部？每天风吹日晒，她会真的想死的。不行，余墨年决定等北大青鸟开完会，她无论如何要拒绝这个盛情。余墨年在心里演练了N多个剧本，如果顾总监说A,她要怎么回答，如果顾总监说B，她又要如何应对……
好不容易熬到顾青羽开完会，余墨年硬着头皮去了15楼说出自己的想法，哪知道，顾青羽一脸预料之内的神情，说：“我就知道，你不会去。”
……什么，总监大人，所以，你是在故意玩我么？余墨年看着那张帅气的脸，怎么看怎么觉得内里都是腹黑的！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是温暖如玉的一袭青衣啊！醒醒吧，余墨年！
作者有话说第5章 这算是腹黑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