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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 14 章 ...

  •   因福嘉不曾言语,花穗内心的欣喜一点一点地化开,竟变得有些不安,暗自思索是否自己行事出了差错,惹得小主不快。

      福嘉眼神在她身上打量一圈,温和道:“不必紧张,你想的没错,我观察了几日,见你手脚勤快,还颇有思量,能懂我的意思,想来我没有看错人。”

      福嘉指的是前天,花穗与春波别苗头一事,却是出自于福嘉自己授意,没想到只略微透出那么一丁点想法。花穗就能就能领会自己的意思,看起来很是得力。再加上福嘉夜里入梦查探一番,发现花穗的确没有另外的主子,这才有了这次谈话。

      花穗这才放下心来,笑吟吟道:“能为主子排忧解难是奴婢的本分。”福嘉面带赞许地点点头,又问道:“你可知为何单单找你你一个人?”

      花穗这次却不忙着回答,思索一番,谨慎道:“或许是因为奴婢足够忠心。”语气肯定,不曾含糊。说罢却有些揣揣不安,抬头窥看福嘉的脸色。

      福嘉笑意深绽,说出的话却令人诧异:“春波是皇后的人,景和是皇上的人,庆喜庆安我还不曾确定,这永和宫只有你和照影能令我放得下心来。”

      花穗听了并未急切地表达忠心,只是跪在福嘉面前,深深叩了个头,缓声开口道:“承蒙主子信得过奴婢,奴婢自当竭尽全力侍奉主子,绝无二心。”

      福嘉听了不管心里如何想的,面上却是十分受用的。起身亲手扶起花穗,开口道:“以后日子还长,有心无心定能瞧出。我与你说这些是拿你当心腹来看。”

      花穗也是狠狠点了点头,喜笑颜开。却又皱眉道:“只是春波与景和主子要如何处理?”却是主动为福嘉分忧起来。

      福嘉淡淡一笑,“我自有办法,你且不要轻举妄动,还是与她言语上有些不和,到时候再做打算。”花穗点头称是,很是信任的模样。说话间春波站在殿外回话,说是照影领了太医前来请平安脉。

      福嘉从头上抽出一支镂银雕花的簪子,不是什么名贵首饰,却胜在精巧。福嘉将簪子放于花穗手中,对她使了个眼色,花穗立即将簪子插在显眼的地方,主仆两人相视一笑。

      福嘉正了正脸色,花穗这才朝外吩咐道:“小主请太医进来。”话音刚落,春波就进了内殿,直奔西梢间。花穗见状呵斥道:“慌慌张的成什么样子,规矩都到哪里去了?仔细冲撞了小主。”

      春波刚想反驳,抬头却看到了福嘉在一旁品茗不语,又注意到花穗头上那只闪亮的银簪,霎时间心头划过数种念头。但心中再有不忿也全压下来。规规矩称了声是,再向福嘉请罪。

      福嘉点头示意:“既如此,下次记得就好,我记得前日皇后娘娘赏了一些上好的胭脂水粉,你捡些好的送与碎玉轩的芳贵人,就说我改日再前去拜访。”春波得了吩咐,忙喜不自禁的应了,抬头隐蔽地挑衅了花穗一眼,福身退下了。

      福嘉看在眼里,看来是皇后那边许了春波好处了,思及此处,不由的冷笑。正想着,照影已经领着太医进了内殿。来人恭敬的行礼问安:“微臣参见小主,小主吉祥。”花穗正要行礼退下,福嘉抬手制止,安慰道:“都是自己人,不必见外。”

      如此说着福嘉就起身上前,狠狠的赏了面前的太医一巴掌。抽的太医侧脸一偏,自己手心也生疼。花穗和照影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到了,反应过来两人立刻上前护着福嘉。福嘉示意不用,复坐回原位。这才缓缓开口道:“别来无恙啊,秦玉首,秦太医。”

      跪在上太医这才抬起头来,生了一张好颜色的脸,只是这白皙的脸上明晃晃的印着五个指头印,看起来好不协调。只见他低声道:“微臣不敢。”

      福嘉冷冷一笑,“我管你敢不敢,在你下药于我的时候有没有思及过今日?”是了,原主满心爱慕倾心的人正是这个小小的太医,为了他福嘉公然抗拒家人的意愿,可他呢?为了摆脱福嘉,竟哄骗她装病,说是只消病上数十日,宫中就会将她挪出去。

      原著满心欢喜的按照他的指示去做,结果得了风寒以后,每日喝的药物里竟然放了加重病情的一味药,这药量下的极小,一般人根本查不出,但过上几日,原主就病情加重,撒手西去了。这才便宜了福嘉,福嘉也不曾发觉药物有异,只是喝上两日,身体更加缠绵,这才惊觉不对,夜里入梦以后才明白因果。

      见福嘉语气不对,秦玉首这才慌忙改口道:“嘉儿,我不知道这事情的原委,只是那药材因时日久了,药性起了反用,得知你危在旦夕,我也焦灼不安啊。”这是要与福嘉打感情牌了。

      看着面前之人那惺惺作态,真是令人作呕,福嘉不耐烦于他再讲些什么,喝道:“你不必装模作样,你是什么人自己心里清楚,原先不过我看错人,现如今你对本小主所做的一切,本小主定会加倍奉还。”福嘉本就被渣男辜负,怎会轻易放过这秦玉首,这一巴掌只是微微的利息罢了。

      秦玉首还想争辩,福嘉凉凉道:“方井胡同那进小院我觉不错,来日叫人买下来,连同院子里的人一起。”秦玉首这才有些慌张,发现福嘉不如以前好糊弄,当即叩头道:“求小主赎罪,微臣一人做事一人当,但求小主放过他人。”

      福嘉冷笑一番,花穗不由得开口道:“秦太医好大的面子,口口声声一人做事一人当,不知道秦太医哪个牌面上的人?有没有这个本事让我们小主给你脸面?”语气尽显讥讽。听福嘉等人讲话,花穗也大概推测出一二,见状,当仁不让的为主子开口。

      福嘉也不想如此波折,按说秦玉首这种男人多的是,但只要一想到原主为他所做的一切,真是癞蛤蟆趴在脚面上——不咬人它恶心人。更何况原主一心想要嫁给他,他倒好,用原主补贴给他的银子,吃喝玩乐,还置办了个外室,连孩子都有了。

      如此想着福嘉就更不动声色,淡淡道:“好了,本小主找你来可不是听你哭诉的。本小主有用的着你的地方,你就老老实实的本小主听话,不然,这宫里有的是让人生不如死的法子。”顿上一顿,福嘉端起茶盏,抿了一口道,“你不必着急答复,本小主有得是时间,也不必动什么想法,这偌大的京城,偶尔失踪一两个人也是有的。”

      说罢吩咐照影:“照影,好生送秦太医出去。”得知事情来龙去脉,从伊尔根觉罗府里出来的照影,自然对秦玉首没什么好脸色,打起手势,冷声道:“秦太医,请吧,小心脚下路滑。”讽刺秦玉首别忘了能当上太医,伊尔根觉罗府里可是出了力的。

      秦玉首恍惚地起身,无力行了个礼,随着照影退下了。

      照影回到内殿,开口就埋怨道:“小主也太好性了,这种人就应该打杀了他,忘恩负义的狗东西。”花穗也很是同意。福嘉心想你们要是知道他还拿原主的银子吃喝嫖赌,岂不是更生气。

      虽然如此想着,福嘉却未曾多说,只是开口吩咐道:“我自有用的着他的地方,也断不会轻易放过他,这件事你们自己知道就是了,不可多提。”两人也是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自是闭口不言。

      福嘉又同照影道:“吩咐府里,着人将方井胡同里看好了,控制起来,必要的时候,采取些手段也是可以的。”照影注意到福嘉并没有避开花穗,心理明白这是将花穗收为心腹了,暗暗记下,恭敬应了。一旁的的花穗思及此处,也是心里一热,更加忠心忠意。

      却说秦玉首出了永和宫依旧是冷汗连连,心里担惊受怕,一旁跟随的小太监党参见状,问道:“大人今日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小主有什么不适?秦玉首这才回过神来,喝道:“胡说什么?主子是你能随便议论的么?”却是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党参却是暗暗叫苦,你自己受了气却发在我身上,不过是一句闲话,平白无故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虽是这么想着,却手脚麻利的将药箱放在一旁,跪在青石板路上叩头请罪起来。

      待到小太监党参咚咚咚磕了十几个实打实的头,秦玉首这才有些消气,狠狠地一脚踹在小太监的头上,冷声道:“记住你的身份,奴才就是奴才,再怎么也变不了身份。”这才转身先走了。

      党参这才麻利的起身,捧起药箱,恭谨的跟在后面,只是额头上渗血的红印,和嘴角的冷笑出卖了他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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