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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


  •   回家呆了一会儿后,夏里觉得自己像是发烧了。脑袋好热,身子却一阵一阵的泛冷,并引起了并发症——胃疼。
      她疼得从沙发上滚到地上,脸庞和嘴唇都没有一丝血色,一场虚汗使她全身都湿透,嘴唇被咬出一个深深的印子,隐隐尝得到血腥味。她蜷缩成一团,企图压缩疼痛。
      然后,再没了意识。
      再醒来时,已经在充满药味的病房里,入眼即白,夏里用手遮了遮眼,她最讨厌白色。不一会儿后,她拿开手,疑惑地皱着眉环视了一下四周,结果看到了靠在床沿边睡着了的程喻年。惊诧的颤抖了一下,却将他吵醒了。
      “醒了?感觉怎么样?”程喻年揉着惺忪的睡眼关切的问道,声音略带沙哑。
      夏里无措的低下头,看着手背上的针头发呆,程喻年猜不出她在想什么。
      为了缓解尴尬,程喻年只好挑起话题,告诉她她是因为急性胃炎引发的高烧,当他和乐天去她家时她已经疼得昏过去了,缩成一团单薄的样子,如同一只楚楚可怜的小猫咪,好令人心疼。
      “乐天现在去了给你买粥……呃,你经常饮食不规律么?父母呢?”
      程喻年还在聒噪,夏里的脸色却早已变了。
      父母?他们除了给了她富裕的生活之外,还给过什么?领养她回来的目的是什么?这日子过的还不如在孤儿院的时光。
      许是注意到了夏里的脸色不对,程喻年及时住了嘴,但他却理解错了夏里的心情:“对不起,我忘记了你不会说话,这里没有纸张……”
      但这句话显然比提到她的父母时更有冲击力,夏里又禁不住颤抖。这是嫌弃她?嫌弃她是哑巴?夏里难过得用手捂住脸,猛烈地拉扯致使输液管里倒流出血管里的血。她讨厌此刻的懦弱,讨厌不能用语言来掩饰这种无助感,只能任由别人观摩自己的内心世界。
      程喻年慌了,有些手足无措,于是只能上前用拥抱安抚她。那久违的温暖突如其来,夏里眼中的水雾凝聚,瞬间泪如雨下。
      程喻年感觉到了少女的无助,便用手轻拍她的背,胸口莫名蔓延一阵揪心般的痛。
      夏里抱住这根救赎的浮木,无声地呼唤:“哥——”
      站在病房外看两人互动的乐天,抿唇沉默良久,眸色逐渐深冷,仿佛在隐忍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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