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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陈年旧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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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用以记述F先生的一段恋情。站在旁观者的角度,这两个人实在是太作,故事在不涉及隐私的情况下会尽量真实地描述。书中人物笔者不会做任何评价,只记事,不论人,是非任由人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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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2年的夏天,南京城依然如蒸笼般炎热。在每年的这个时候都有一群人是最开心的,这群人叫高考应届毕业生。而这一年的夏天,F先生高考毕业了。

      足足3个月,没有作业的暑假,让每一个被高考压迫了12年的学子在兴奋之至。但这突如其来的长假,就像一个过惯了小康的人突然中了500万奖金一样,时间多的不知道怎么花。而在F先生的印象中,那一年的夏天只有两件事,那就是足球与X小姐。

      南京是有名的火炉城,其最大的特点就是湿。夏天湿热,36度的气温带来的不舒适感足以胜过北方40度高温;冬天湿冷,湿冷的风如刀片一样侵蚀着每个人的皮肉。夏天,一群如长期关在笼子中的鸟一样的学生,在经历过高考这个筛子之后被像倒垃圾一样地倒入这个社会,原本像被摆放的整齐的台球一般的每一个人,被高考这一球开杆球打的飞散四方。

      当一个人长时间被束缚住后,在给他渴望已久自由的那一刹那,他会感到无限地快乐,但是在短暂的自由之后,他会感到深深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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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小姐跟F先生是初中同班同学,同时也是彼此的初恋。X小姐长相甜美,鹅蛋脸,大眼睛,高鼻梁,性感的嘴唇,皮肤白皙,身材也不错。虽然左半脸有一些小痣,但是毫无疑问是一个谁第一眼看到都会心生喜欢的美女。而F先生长相不算英俊,略略有些白面书生气,因为他的皮肤很白,所以初中得一绰号“牛奶F”,但F先生跟弱不禁风又丝毫不沾边,因为F先生从小学到大学一直在校足球队踢球,所以虽然不是肌肉男,但也非常壮实。

      两人在初中班上同处3年,X小姐是班上典型的好学生,乖乖女的代表,老师的掌中宝。X小姐做了3年英语老师的课代表,英语老师是个刚毕业不久的女生,遇到这么一个既漂亮,又乖巧,成绩又好的女孩自然特别疼爱。F先生是班上有名的差生,成绩不好,经常惹事被请家长,可以说是负面的典型。

      X小姐初中就是班上的班花级女生,但是她一心学习,交友圈也只有自己作为周围的不超过10个人,其他的人基本上不说话。

      初一初二用F先生自己的话说,他都不知道自己这两年究竟做了什么。唯一给F先生留下一辈子无法抹去的烙印就是,F先生戴眼镜了。
      其实初一开学的时候,F先生并没有很刻意关注X小姐,直到初二的有一天,X小姐连续在班上消失了一个礼拜之久。这对无论生大病小病都不被爸妈允许请假,就连前一天晚上查出阑尾炎第二天还被押着来上课的F先生来说,一个星期的假,诱惑太大。而就是这样,F先生开始关注起了X小姐。

      进入初三,中考成为了家长,老师,学校天天给学生灌输的词汇,它仿佛头上悬梁,在你偷懒的时候狠狠给你扎上一针。而对于F先生而言,初三的最大意义,就是也许这是与X小姐相处的最后一年。

      F先生脑中冒出一个可怕的想法:“如果错过,那就一辈子错过了。”

      3

      X小姐只跟坐在她周围的几个人聊天,即使是班上的女生也认熟悉的很少。想要接近,对于那个尚处二愣子年纪而且没追过女生的F先生而言,着实是个难题。
      F先生跟X小姐的初三那年,学校开始实行晚自习制度,即愿意晚上留在学校上晚自习的人可以向班主任申请,由留校的老师管理。一般下午的课是5点15下课,晚上6点半开始晚自习。晚自习之前的时间可以选择去食堂吃饭或者由家长送饭来吃或者干脆不吃。F先生家离学校大约有20分钟路程,速度快的话,骑车15分钟足够。而X小姐每天则要乘坐公交上下学。X小姐报名了晚自习,并且由X小姐的妈妈接送。

      F先生也是个贱骨头,看到X小姐报名了晚自习,几乎没有考虑地紧随其后报名了晚自习。
      晚自习的第一天,F先生就在教室门口的楼梯上与X小姐和她的妈妈不期而遇。F先生正准备下楼时,正好看到楼梯上X小姐跟她的妈妈在一起。

      F先生只记得那天X小姐的妈妈穿的是紫色的衣服,打扮时髦。F先生几乎想都没想对着X小姐的妈妈说了声:“阿姨好”就跑下楼买吃的去了。4年后,F先生万万没想到,X
      小姐的妈妈因为4年前他打的这一声招呼对他的第一印象是“为人不老实,属于会乱勾搭女生的那类”。
      F先生想了许久想出来的接近X小姐的方法是这样的,每天放学后晚自习前的那段时间去有事没事找X小姐,有时去是坐在她旁边找她说话,有时是一个恶作剧捉弄一下X小姐,有时是拿她的东西。一开始X小姐出于面子没有理他,最后X小姐忍无可忍直接冲到F先生的桌前拿起他的书包从教室的窗户扔了出去(教室在5楼)。

      F先生傻了。

      也许是X小姐也觉得这样做过分了,第二天放学主动找到F先生,跟他说了自己的家庭。X小姐初二的时候爸爸因病去世,初二那一个星期的假期,就是她爸爸去世的时间。X小姐爸爸是当地一个大型国企下公司的干部,家庭条件很好,X小姐的爸爸起初只是肺炎,由于不肯去医院而转为肺癌而最终去世。X小姐的妈妈本来被X小姐的爸爸调剂到了一个工作非常清闲但是工资很高的职位。但是由于丈夫的去世,X小姐的妈妈在公司也开始收到欺负,并且家境虽然不算一落千丈,但是也大不如前。

      F先生愣住了,听完X小姐的叙述,脑袋嗡的一下大了。

      F先生当晚失眠了。

      在那个年代,早恋是绝对禁忌的词语。尤其是在F先生与X小姐所在的那样一所高质量,很多人挤破头想把自己小孩送进去的初中里,早恋在每个人的心中,虽然是禁忌,但是却又撩拨着每一个人的欲望与神经。班上的同学自然不傻,很快F先生喜欢X小姐的消息不胫而走。

      F先生原本狂热的青春荷尔蒙被X小姐的一番话浇熄了大半。F先生第一次隐约感觉到,好像他跟F小姐天生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之后班主任在初三上期中的时候,让大家每个人写下自己的中考目标,并以此为目标而努力。南京市最好的学校有5所,是每个学子的梦想,当然这5所学校也是非常不好考的。F先生下课偷偷去看了X小姐的目标,是南京一中,是那5所最优秀的学校之一。X小姐的成绩在班上稳步前十,而F先生的成绩在班上稳步后5。想追到X小姐,在初中短暂的时间内已经是不可能了,那么办法就只有一个,那就是跟X小姐考到同一个高中。

      X先生是一个行动力很强的人,平常懒懒散散吊儿郎当,一旦下定决心,会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可惜现实终究不是童话,F先生中考虽然数学拿了近乎满分的成绩,却因为语文跟英语的拖累没有考上一中,而X小姐中考发挥失常也没有去成一中,最终去了29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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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先生与X小姐09年初中毕业,终究是人算不如天算,F先生与X小姐都没有考上期望的学校,并且分别去了不同的学校。那个时候,高中生有手机并不普及。不在一个学校,在高中的课业压力下,除了□□基本上没有什么办法联系。而X小姐家教很严,X小姐的妈妈不允许她上网,连看电视也非常限制。

      F先生与X小姐的初中在郊区,高中都考到了市区的高中,F先生就搬去了市区住。高一初中同学聚会,F先生从市区赶回初中,班上同学看F先生在,吵吵嚷嚷喊硬是喊来了X小姐。X小姐没呆多久便离开了,F先生随即离开与X小姐坐公交回市区。X小姐临下车的时候F先生问她的手机号,X小姐犹豫了一下告诉她了,但是两个人都没带手机也没带笔。X小姐说了一遍就下车了,F先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在心中不停重复默念那11个数字,一直默念了2个小时到家写下来。后来X小姐提起这件事的时候对F先生说:“我当时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你居然记住了。在家收到你短信的时候,我真的吓了一跳。”

      这两个人重新联系,还是高考之后的那个长达三个月的暑假。自从初中X小姐对F先生说了自己家的事情之后,两个人的距离似乎进了一些,F先生也很好地履行了她对X小姐的承诺,没有跟任何人提及这件事。所以当F先生高考之后用□□跟她打招呼的时候,她并没有不理会。

      很快高考成绩出来了,X小姐再次发挥失常去了本省的一个师范学校念英语师范,而F先生则留在南京的一所学校里念建筑。

      重新与X小姐取得联系着实让F先生高兴不已,但是F先生又开始了3年前的苦恼——再不表白很可能永远错过了。

      “要不我们俩合作一下解决单身问题?”F先生终于有一天鼓起勇气□□上对X小姐说。

      “嗯,行啊。”X小姐这样回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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