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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讲讲两人最初的邂逅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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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再往前推,说起亚瑟和东尼刚认识那会儿不像现在这样温馨甜蜜,就是在人家问起“你俩怎么好上的”时候两人都没脸说出来的那不堪回首的记忆。
两人在念本科的时候,一同参加已经忘了主人公是谁的生日派对,之前素未蒙面连对方半点讯息都不了解,虽说亚瑟名气还算响当当大学第二年还是学生会会长,但东尼永远一副“关我鸟事”的心态大脑自动排斥此类信息输入。一个在场基本为二十岁左右的男男女女的派对由于荷尔蒙在相对拥挤狭小的空间里弥漫缠绕,第二天多出几对新情侣或当晚多出几对新炮友是司空见惯的事,一个不留神还会沦落成乱交派对,许多平时无聊透顶恨不得自己被□□的白面屌丝老处男老处女抱着这种心态前往。但是在场人基本都对时任学生会长作风严厉的柯克兰同学略有耳闻,因此不敢轻举妄动,在一群横七竖八躺着的宿醉朝天的人们中摸出一个同样饥渴难耐的对象时还要小心地确认下那人的眉毛是不是有超市卖的海苔片那么粗。安东尼奥是少数对粗眉防伪标识识别无能的天然软呆萌之一。当天东尼一如既往地被灌得酩酊大醉嘴中碎碎念着想尿尿,一个原本醉得不省人事的学弟嗖一声从他脚下爬起来自告奋勇要带他上楼解手,东尼感激涕零狠狠抱住了对方,两个醉鬼一瞬间便开始称兄道弟哥俩好,挤开人群勾肩搭背踉踉跄跄地爬上楼梯。
因为是派对寿星的家里,即使是富二代的小别墅也容纳不下四五十人的规模,每楼一间的卫生间更是供不应求,两个醉鬼推开门的时候洗手台那边飘来之前人们呕吐物残留的气味,安东尼奥的嗅觉神经末梢瞬间完成了信息传输,消化系统也第一时间响应了号召满满的酸性胃液夹杂着一堆不明物质涌上喉咙,他迅速跑去盥洗台稀里哗啦一阵一阵地呕了好几分钟,撑着上身的两手臂也止不住地颤抖。当他吐得忘我已经完全忘了还有旁人在场,最后用力地深呼吸一口气,跟电视洗发水广告的明星一样潇洒地抬起高贵的头颅在半空中划出一个圆形的弧,来给这场生理灾难划上终止符,正想整理下表情欣赏下镜子里自己英俊的面庞,发现手边多了个金色绒毛脑袋。这正是刚刚身后那位被搁置良久保持放空状态的学弟,此时他正再接再厉吐在自己原有的呕吐物上,而且看形势比自己刚刚还悲壮,每一阵呕吐都伴有惨绝人寰的呻吟。东尼实在于心不忍,抓住学弟扒拉在盥洗盆边缘那只五指扭曲的手准备紧紧握着好让对方感知自己正默默地在一边加油打气,谁知学弟那苍白而指关节粗大的手直接挣脱了东尼的双手在其胸膛上张牙舞爪了一番最后狠狠的捏紧了衬衫的衣领,东尼看着学弟痛苦万分如在医院做胃镜的模样跟着一起紧张,也没有在意胸口那一阵貌似被撕了一层皮似的火辣辣的疼。(不知各位有没有做过胃镜?嗯,如果你肠胃不好突然有一天爸爸妈妈要拉着你去医院做胃镜,记得千万要藏在床底下装死或干脆离家出走!)
学弟吐得差不多时抬头喘气,也不知是哪根神经出错导致他鼻水都要流下来的情况下还直直地注视着身边的学长,大概是感激学长一直陪在自己身边再加上对方长得实在好看。东尼也看着学弟那一脸梨花带雨加上灼热的视线,完全不受大脑控制的某种原始冲动野狮子般在铁笼中较劲,两人相互注视着凑近再凑近,最终好不容易才想起各自都是一嘴的胃酸味儿恶心得再次犯呕。
两人直接拿了屋主的牙杯牙刷开始漱口,因为事态复杂也懒得理会卫生细菌寄生虫这一类东西。刷牙期间他们没有说一句话,时不时偷瞄镜子里正进行着相同动作的对方。洗手间门外还是鼎沸人声夹杂派对上摇滚音乐的金属撞击声,满脸潮红的安东尼奥感觉到太阳穴被不明力量挤压着导致头晕目眩,加上门外嘈杂的氛围使他陷入一种亦真亦幻的神志不清的状态,然后身边刚刚洗好牙刷杯子的学弟突然用手肘顶了顶他,自己心中的猛兽好像突破了铁笼像在这种状态下破罐子破摔一回,反正又不是第一次是吧。他转过身抱住身边人的肩膀和腰肢,闭着眼睛吻了上去,嘴边还残留着小片的牙膏泡沫渍。对方也如自己意想中的那样主动回应,双手还绕过自己脖子扣住了后脑,东尼静静享受了一阵突然惊觉此时竟变成了对方主导。
被抱在怀里处于弱势的东尼想着我了个去难道要你这么top我这么button不成,于是抢先一步开始攻占对方的下半身,在大腿和臀肌一带大面积地抚摸那柔顺亚麻质地下的光滑肌肤,对方大概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快感折服了,抬起身子想多享受一番,东尼内心暗暗惊喜作战成功了还好对方不是硬要做攻。
这时门口响起敲门声,正被解下裤子的亚瑟连着东尼两人纷纷一惊,门外人继续友好地问里面是否有人,还是反应较快的亚瑟光着两腿上前将门反锁,然后回头又黏了上来。敲门声络绎不止,东尼悄声说要不要回应他一下否则他不肯放弃的样子,从激情中拔出的亚瑟非常不爽地朝门口大喊我他妈便秘啊你去别的房间撒手会死啊。
又是十指交扣贴着墙吻了一阵,东尼气喘吁吁说没有避孕套怎么办亚瑟帅气地说了句别担心我随身带,然后从摊在盥洗台边的裤子口袋里摸出一小片扔给他。小可爱东尼穿戴完毕后嘟囔着怎么感觉有些紧啊不习惯,身下的亚瑟嗔怒道你别跟我炫那方面的自豪感。接下来一刻钟的飘飘欲仙时间,经亚瑟东尼两人回想简直跟梦遗的感觉一样如同找到纯真自我,包括速度也很纯真没多久就相互去了。
面色绯红的两人还差点没直接坐在马桶盖上睡过去,穿好裤子踉踉跄跄站起后打开门,却只见富二代屋主铁青着脸地站那里看着他俩,与身后闹哄哄的背景不成一致。酒后乱性就这么直白地曝光于大庭广众之下么!两人那被踢到西伯利亚的理智虎窜回来了,立马相互勾上肩:吐得太忘我甚至忘了门外的人!
两二货嘻嘻哈哈跟来洗手间之前一样勾肩搭背走出,相当不自然地准备绕过他下楼去。富二代一副明显是“和和你俩刚刚发出的爽爆了的声音我全听见了哟”的病娇表情,嘴上说:和和,先下楼好好休息吧要注意身体哟亲爱的会长。
“擦,什么,你是会长!”东尼大惊失色但还是极力小声地说,看着身边面色凝重心不在焉的学弟。他真想对着一个小时之前的自己的脸左右开弓狠狠掌十条蚯蚓。不过,会长刚在里面的样子真是好可爱啊……不对!继续掌一把嘴瓜子!
亚瑟此时心乱如麻:在厕所里叫的挺大声,希望他没听到希望他没听到希望他没听到,听到了也是在呕吐听到了也是在呕吐听到了也是在呕吐……怎么可能嘛那爽爆了的叫声!他不会将这事传出去吧我的一世英名……怎么可能嘛谁他妈敢这么黑我!不可能这么不给面子的嘛……希望他没听到希望他没听到希望他没听到……
这就是親马鹿不堪回首的邂逅。
之后会长大人心惊胆战地在学校度过了几天,发现并没有特别异常也就松了口气。倒是后来时常会看见安东尼奥,在各种场合,经过课室能看见最后排他正趴着睡觉,踢球时隔壁的球场也能见到他的身影,圣诞节喷泉边上那群光膀子型男义工团体里面好像也有他,这个人总给人一种到处都是、到处都有的感觉……好吧,会长承认其实是自己特意在找。
有时两人四目相对了,对方也总像是人群中匆匆一瞥,貌似对方不是很记得自己。亚瑟挫败感涌上来:我堂堂会长这么英姿煞爽你就不多看两眼?就算凭你的审美觉得我不够帅也请留意我那标志性的眉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