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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巧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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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天蒙蒙亮,老宅被一层又一层的雾气笼罩着显得那么神秘而又宁静。我穿着白色绒毛的短棉袄,穿了条加厚牛仔裤,却仍然能看出玲珑的身材。纯净的面容被这天地的雪白相称得更娇气,如墨的长发随意的披散开来,唇红齿白,嫩白的脖项已经被米色围巾裹得紧紧的。
此时周围的大部分佣人都已经起身,穿插在长廊中,我住的小院内已经清扫干净了堆积的雪。天空中的雪花也停止了舞动,周围似乎因为没了雪的跳动显得更加安静,我款步走出了院子。
出了大宅的门,我随着自己的心漫无目的的走着。老宅坐落在半山腰上,这里以前基本都是像老宅一样的房子,只是经过了几代人的改造,除了老宅保留得最完整,其它的都改成别墅的的形式。
我隐约的记得还有一家人,也保留的很完整,不知不觉我便停住了脚步,目光停滞在了这所和老宅明显存在气质差异的大宅。这里是老宅没有的婉约,像古代女子一样温婉优美。大门的周围种了很多翠竹,隔着这么远似乎都能闻到飘洒的竹香。
突然我听到了一声狗叫,下意识的偏头,这时候天空已经明朗,隐约的点点阳光出现,正好与我正对着,我抬起手指遮住因为刺激而略显不适的眼睛。就在这时一个比我高出许多的人伫立在我的眼前,我微眯着的双眼渐渐打开,那有些稚嫩却又刚毅的脸映人眼帘。
“汪汪~~”又一声狗叫唤回了我走神的心绪。我敛住心神,默然的问:“你怎么在这里?”
“我住在这里。”他边回答边蹲下身子轻抚着腿边蹲下的狗。那是条犬,这也是我最多能看出来的,什么犬我也不知道。
我知道没什么可再继续聊下去,便转身想离开。“它叫阿旺”他的声音打乱了我要继续前进的步子。
我迷茫的看着他,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你可以认识它。”他脸颊有些微微的泛红。我勾起了嘴角,这狗似乎有灵性,立刻离开了主人,用头蹭我的腿。我弯下腰轻轻的摸着他的棕色毛发,他的头更使劲的往我怀里蹭。我这时的身子哪经受的住都快到我大半个腰的狗蹭,便不自觉的往后倒。
这时修长白皙的手及时的拉住我,当然我肯定知道这是林岑的手,我注意到那比我大许多却如此漂亮的手上隐约能看到青色的血管。我稳住身子说了句抱歉,又摸了摸阿旺:“再见了,阿旺,和你爹回家吧,姐姐要走咯。”
我站起身子看着林岑,他的那双眸子,似乎总会把我的吸进去,不可自拔,以前怎么没发现呢。我的肚子此时此刻抗议着,我或许该离开慰问一下我的胃了。
”再见,林岑。“红唇微启,我踮起脚尖微微的靠近他的耳边,我嘴里的热气吐出撒在他的耳边,我看到他的耳根已经泛红,年轻的林岑怎么那么喜欢脸红啊,接着我说了句更让他脸红的话:“木头,林木头,这么多年你还是一样,真想拿把火把你烧了。”
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走出了好远,此刻我的心情很愉悦,重生以后终于觉得什么都是美好的。
林岑的黑眸始终定格在那个娇小美丽的身影,耳边还回荡着她醉人的声音。(作者:能不醉吗,换个人可能就是罪人咯。林岑狠了一眼:不说话,没当你是哑巴。作者滚走)那丝丝撩人的气息缠绕着他的思绪。她的手好小好软,那温热的触觉挑起了他的心弦。冷漠的脸上终于绽放了一个极致妖艳的笑容。嘴里喃喃的说着:“你可知道,你就是点燃我的那把火。”(作者捂脸滚来滚去。)
阿旺最终不忍心的打破了林岑的呆滞,”汪汪~~~“抗议着似乎在说;“这大冬天虽然没下雪了,但是也是零下啊,我还饿着呢。”摇着尾巴,使劲儿的拖着林岑往大宅走。
终于反应过来的林岑,被迫的拉进了大宅,一狗在前一人在后却如此和谐。
用早餐的林岑又陷入的自己的世界,那天去果园,无意间的看到她在凉亭蜷缩着,那样的无助,脸色苍白,晶莹的泪珠从脸颊掉落,眼眸里那些孤独悲伤无不显示出她心里的疼痛。她从开始的呆滞到后来的痛哭,一点点的撞击着他的心脏,他似乎能感受到她的疼她的伤,突然失去母亲,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该有多难受,他能体会,当年父母离开自己的时候也一样,只是他是男人不能把所有的表情表现在脸上。
她像幽魂一样的走在铺满白雪的小道里,雪地靴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小脸已经冻的通红,她却不忙着回家蹲下身子捧了一把雪往脸上撒,他终于按捺不住的冲过去把她拉了起来,他认为她在不爱惜自己,或许她因为突然站立不适应倒在了他的怀抱,那时他很激动也很心痛。小时候那个调皮的小霸王不在了,现在出现的她是那么的淡然和一丝丝的冷漠。
一阵咳嗽声唤起了他的思绪,只见爷爷那双贼亮带笑的眼睛望着他,”小子,老实交代,早上见谁了,啊~瞧你那丢魂样,谁把你的魂勾了。哈哈!“
爷爷调笑的声音让林岑一阵不自在,但是仍然淡定的回到:”没呢,吃饭吧。”
“哟,我可不认为没什么呐,据说早上见了顾家那丫头是吧。哈哈,那丫头小时候可抓伤了你哦。”爷爷那老顽童的心思他还不知道,这大点事儿记着比他还清楚,小时候后见着他被抓伤了嚷嚷着要收拾人家小姑娘,可是他不让,从那时,他让狡诈的眼神从来都没改变过。
这次回国也是,听说她家的事儿他惦记着去看看顾朝暮,可爷爷就一直问,有这事儿没有有那事儿没有,让她好好照顾人家,说刚丧母让他用他炙热的心去感化她受伤的心灵。他又不是菩萨,干嘛感化她啊,明显用词不当啊。
“我吃好了,爷爷慢慢吃。”擦了擦嘴,大长腿优雅的上楼,可是步子明显急促了。
爷爷一个人吃着,却是越吃越高兴,整个餐厅回荡着他的笑声,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