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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五年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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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透过树叶之间的缝隙,偷偷的溜出倾洒在马路边上,荡漾出一层又一层的光晕延伸到了马路边的转角处。
透明的玻璃窗两边挂着碎花窗帘,抬头看门牌上只是简单的挂着一块木质牌匾,没有过多的修饰,随意的写着:Coffee waiting hall
咖啡厅里此刻零零散散的坐着几个人,一位老人,一对情侣,和几个看起来像IT人士的男人。
屋内响着舒缓的音乐,淡淡的咖啡香气让人有些昏昏睡意。
门前的风铃声此时泠泠作响,一位穿着淡绿色长裙的姑娘急冲冲的推门走了进来,乌黑的长发随意的披散开来,额前有些汗意,白皙的皮肤小巧的脸蛋儿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周成成,给我起来,你是猪吗!”我因为热意有些难耐的说着:“外面怎么这么热,快点给我一杯冰水,太热了,艾艾~~起来,起来。”
边说着推搡着她,拉开圆木桌椅坐下。
“出去也不知道带把伞的,你才是猪嘛。”周成成刚说完一溜烟的进了吧台。
这时,穿着咖啡厅专用服务员工作服的一位男性走到吧台拿过周成成倒好的冰水递给了正趴在桌上的人儿。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有些憨厚的声音响起。
“还成,已经拿到印度邮寄过来的果子狸豆,可以给那位老爷子做果子狸咖啡了。可能他下午就会过来,下午我就不回家了就在这儿呆着。”拿起我专用的玻璃杯喝了口水。
刚说完,门口的风铃声又响起了,来了几位客人,我示意了郝莫去忙。
五年了,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却还是没有等来他的消息,不知不觉我已经大二了。五年的时间改变了许多的东西,我不再是以前那样的青涩了,每天都盼着他的消息却迟迟不来,父亲和江俊不管怎么问都不告诉我他哪怕一点点的东西。
妹妹也已经读高中了,可她却没了小时候的羊角辫,留了凌厉的短发,让人想不到她小时候会那么可爱。
至于张伟良,自从五年前宴会上的记者事件,父亲也不再忍让,他私自安排了人在张伟良父亲公司的财务部,竟查到了他父亲有走私的情况,后来就陆续的发生了一些状况,张明远因为走私毒品被逮捕入狱,而和我一个高中的张伟良开始一直吸引我的注意,可是或许他父亲跟他讲了些什么他自此看我的眼神都带着怨恨,后来他高中没读完就离开去国外了,具体是什么地方我也不知道也不想去知道。就这样我一直以为会再和我纠缠许久的人,以为我会想尽办法折磨的人就离开了我的生活,或许因为上一世太痛苦,这一世我也没了再去折磨别人的力气了。
上大学后我有了新的朋友——周成成。她是一个活泼好动的姑娘,虽说不算特别漂亮但她有双可以做手模的手,十指纤纤、指如葱根。任何一个看她做咖啡的人都忍不住夸赞她。
而那个身穿工作服的男人,是一次意外认识的,那天下大雨他蹲在咖啡店外抽着烟,烟雾缭绕,晕花了我的视线。我感受到了他的无助彷徨,仿佛看到另一个我,便邀请他到店里坐坐,亲自给他煮了姜茶,随后他告诉我他失恋了,他的家庭不好,而他把所有的钱都给了那个女人,可却碰到了她跟另一个男人在一起。
总之吧,又是一场狗血的剧情,我看他长相老实,同情心泛滥便询问他是否愿意到店里学做咖啡,他有些惊讶,以为我也只是在这里做兼职的。
我告诉他不是,这是我自己开的,为了等某个人而开的。
这里是高中毕业乔姨给我布置的地方,我也只是跟她提了提没想到她倒上了心,给我装修好了这里。到现在,这个咖啡厅在这一代也小有名气,早上会供应各式早餐,下午也会有很多喝下午茶的人。
而我现在也只是个幕后老板,一般情况下都是郝莫这个幕前店长负责。
起身端起杯子,走进吧台后房,把杯子清洗干净擦干后放到了吧台前我的专属柜子中。
郝莫正忙着煮咖啡,周成成在客人旁介绍,我把刚刚拿到的果子狸咖啡豆放到了咖啡磨豆机里。
风铃声又响起,一位头发花白却很有精气神的老爷子走了进来,杵着一根拐杖,笑眯眯的开口:“黑,小姑娘我要的咖啡今天能喝到了吧!再喝不到你这店也别开了啊!”
我抬头,把散落到眼前的头发拨到耳后,笑着走出吧台:“哪能啊,能喝能喝,您老想喝多少给您做多少,来,今天还是老位置吧。”
老爷子身后站着一位难以忽视的高大男人,黝黑的眉毛,有些凌厉的双眼,盯着人就感觉得到一股强大的压迫感,厚实却不觉突兀的嘴唇微珉,和林岑有些相似的动作,让我恍惚。
摇摇头打住自己此时的想法,说道:“老爷子今天寂寞了吧,还带了一个伴嘛?”
“我是专把我孙子给带过来给我撑场子的,吓到了吧,哈哈。”老爷子调笑着坐下。
这时周成成走到我身边询问我是否需要帮忙,我摇摇头让她去忙,继续说着:“那您孙子是要果子狸咖啡还是点其它?”我转过头微笑的看着他。
“蓝山。”冷淡的声音传入耳中。
我回了声好,让他们稍等下。转身进了吧台,还隐约听到老爷子压低声音骂那个男人说话太凶,笑了笑,真是个老顽童。
熟练的煮好咖啡,挑选两个简单的杯子,入杯,调型。(作者说一句,我也不会煮咖啡,瞎掰的,见谅见谅)
将咖啡轻轻的摆放在桌上,“请慢用,有什么事可以叫我。”
自始自终那个男人都没有抬头,而是在看桌子旁放的报纸,我也不再多说刚要准备走的时候,老爷子开口了:“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这么久了都还没问你,来来也坐着咱们聊会儿天。”
看着老爷子有些不自然的神色,我有些奇怪,不过还是拉开了椅子笑着坐下。
“这么久了老爷子舍得问我叫什么了呀,前几次不都是板着个脸不爱讲话嘛?”我有些调笑的说。
“那是因为和你不熟嘛,这不熟了再问是吧,你说对不对,孙子!艾~~~你一直瞪着报纸干啥,看人家姑娘说话。”老爷子敲了敲拐杖。
我好不容易才忍住了笑,接着说:“知道了,老爷子,您孙子和你性格可真不像呐,我叫顾朝暮,你叫我小姑娘也没事儿,我不也不大嘛。”
“噢噢,知道了知道了,你是顾方远的女儿吧?”老爷子说。
“对啊,您认识我父亲?”我有些惊讶的说
“当然认识,你外公和我那可是好友来着。”老爷子有些孩子气的说着,“那是相当的好,想当年部队的时候你父亲和我可是共患难的。”
我有些明了,原来如此,看来这世界真小。
“我孙子叫陈禾,快!打个招呼,你咋这么木头呢!”老爷子显然是被气着了。
“你好,我是陈禾。”冷冽的声音又传入了我的耳朵。
我强烈的把他划入了不好惹的名单上,这人还不是一般的高冷,得冻死几头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