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Darker 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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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道夫，你来阿尔斯城是要城主的心脏的吗？”西格娜有些迟疑地开口，眼睛扫了一下缪拉跟洛华侬。
塞德斯点头：“我需要那，非常迫切。”
“为此一切都可以牺牲？”缪拉突然开口，湛蓝色的眼睛紧紧盯着塞德斯。
“是。”塞德斯点头，但是他哪里又有一切能够让他牺牲呢，也只有自己这残破之躯了，不过只要能够看到他的魔神有一天君临天下，一切都值得了。
想到这儿，塞德斯的眼神柔和了很多地望着缪拉，缪拉挂着礼貌却疏离的微笑回望着他。
“等等，阿尔道夫和西格娜吗？”一直沉默了洛华侬开口了，黑色眸子犀利得仿佛一根疾驰的要刺入塞德斯内心的箭：“我在一本古书中曾经看到过，暗海的始作俑者，曾经光明教廷的圣子的破坏神阿尔道夫和将灵魂出卖给恶龙的教皇西格娜，一直以来都是光明教廷闭口不言的耻辱。你们，还活着？”
“哦？那本古书上是怎么说我们的呢？”西格娜饶有兴趣地勾起笑。
洛华侬面无表情地复述：
——民众被罪恶蒙蔽了双眼，邪恶的破坏神汲取着民众对于光明诚挚的信仰变得日益强大。他将大陆一分为二，一面是如今的黑暗大陆，另一面则是被称为噩梦深渊的暗海。原本生活在暗海的人类全部因为元素风暴和无处不在的黑暗元素而死亡，暗海尸横遍野。本因为民众声张正义的光明教皇却被邪恶蒙蔽了双眼，被恶龙奴役成为了黑暗生物，与破坏神一起奴役着大陆上淳朴善良的一切生物。
……
最后，兰迪亚兹的城主……弃暗投明，将破坏神封印。
听着这些，塞德斯垂眸，表情明暗不清，而西格娜却是没心没肺地笑得花枝乱颤：“他们，是这样说我们的吗？”
“我相信塞德斯，无论塞德斯是怎么样的，都是塞德斯啊。”缪拉弯起嘴角，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塞德斯，一阵暖流涌入塞德斯冰封的心中。
几千年了，在黑暗的古堡中只能看见潮起潮落，他只能不停回忆自己被封印的那一刻让自己保持清醒，不至于被长久的寂寞风化。
以前，在他是圣子的时候，有很多人跟他说过类似的话，他的朋友，他的下属，他的爱人，他的兄弟……刚开始还有些感动，到后来都只是不咸不淡地接受了。
现在，在他从神坛上跌下来之后，还有一个人愿意说，他相信他，真的很不容易。他现在只是一个被世人摒弃的黑暗生物，他的魔神并不嫌弃他，为此，他愿意为他的魔神献出一切，不只是为了复仇，现在又带了一点感激。
也许是廉价的感激吧。
“可是林绯（阿尔斯城城主）对于现在的我们而言还是过于强大了。阿尔道夫，这已经不是我们那个贫瘠的时代了，更何况当年你所受的伤现在一直都没有好，最主要的是，一旦暴露了我们的身份，光明教廷的追杀足以让我们死上千百次。”西格娜收敛起笑意，一脸凝重地分析道。
“阿尔斯城城主的心脏是修复缪拉腿的唯一途径，我必须得到它。”塞德斯道。
缪拉有些错愕地盯着塞德斯：“你就是为了修复我的腿？”
塞德斯眸光温柔地凝视着缪拉：“你是我的魔神啊。”
“好了。交流感情的先停一下。”西格娜一副受不了的样子：“林绯也不是不可战胜的，比较在这个黑暗大陆上比她强大的生物还是太多了。为了你们我居然要牺牲那玩意，想想真是挺不值得的。”
“你说的是什么？”塞德斯有些疑惑地问道。
“我机缘巧合之下救了一个了不得的大人物，他许诺我可以找他帮一个忙，一直到现在我都没有用呢。想来，我以后也不会有什么用了，顺水人情吧。”西格娜走到阴暗的一隅，执笔在羊皮卷上写了些什么，然后将羊皮卷烧毁。
西格娜再次为他们添上茶的功夫，深蓝色的火焰凭空出现在房屋中央，渐渐变淡，消失。
轻柔落地的是，一颗晶莹剔透的，心脏。
林绯的可怕塞德斯是略有耳闻的，作为仅次于兰迪亚兹的阿尔斯城，城主又怎会是泛泛之辈。
可是，从西格娜将消息送出去到林绯的心脏被送过来不过一盏茶的时间。
多么恐怖。
恐怖得有些不真实。
看见他们震惊的神情，西格娜笑道：“那位的强大你们还是没有真正见识过呢。”除此之外，无论塞德斯怎么问，西格娜都不再透露一句，她的神情中带着深刻的恐惧，要知道，当年的她可是出了名的天不怕地不怕啊，要不然怎么会只身一人跑到深渊底端跟黑龙对峙。
“魔神大人，快快把它吃掉吧，别荒废了阿尔道夫的一片真心啊。”西格娜眸中带着轻视和戏谑。
缪拉没有愤怒，闭上眼，吸收着精灵之心的能量。
塞德斯坐在他的背后为他护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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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一颗精灵之心，那家伙愿意牺牲一切，包括了他吗？力量就那么重要？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明明说过不会背叛的。
缪拉感觉这样的自己很恶心，像个被抛弃的小女人一样惺惺作态。
可是，原来那颗精灵之心是为了他准备的，缪拉感觉之前对于塞德斯那些恶意的揣测都是那样可笑。
解开了心结之后，缪拉对于那个名叫塞德斯的执念更深了，他再也不愿意放开了。没有傀儡，也愿意效忠他的人，对他说“我的魔神”的那个人。
可惜他还是太弱了，脆弱得不堪一击啊。
杀死阿尔斯城城主的那个人，就是所谓了强者吗？
总有一天，他会站在那人的上面，将一切踩在脚下，就像塞德斯所希望的一样。
君临天下。
他会的。
他是塞德斯的魔神，只是塞德斯的魔神。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Darker 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