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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

  •   一
      “这是什么地方啊?”应子雪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睛,刚要一起身,就感到浑身一阵疼痛,像是被捆了好久似的,一点力气也没有,只能躺在床上仰望着天花板。“我到底是到了什么地方?怎么什么也记不起来了?对了,江伟呢?”噢,一脑袋的问题想不通。
      这时,应子雪听见门好像开了,一个娇小的身影进了来——是个姑娘,大约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穿了一身淡色纱裙,梳了两个小寰,好像是个小丫环。她一见应子雪两个眼珠水灵灵地转来转去,顿时神情一惊,嘴里低声喃喃了几句:“小姐醒了!小姐醒了!”又忙着兴喜地冲了出去,连手里端着的水盆都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连在屋里,都听见了,那女子喊道:“夫人,小姐醒了。夫人,小姐醒了!”
      “什么?我成了小姐?”
      不一会儿就听见有一大堆人的脚步声过来了。
      “真是菩萨显灵了,君儿终于醒了。”
      “是啊,夫人。”
      门又开了,一大帮子的人进了来,其中那个穿着暗绿绸缎袍子,头戴紫金凤钗,体态微丰,又有两个丫环搀扶的那个就应该是他们口中的夫人了吧。一听到应子雪醒了之后,就急冲冲地过来了。只见夫人坐到床头,满脸喜悦:“君儿,你总算是醒过来,你不知道你这一睡可把娘急死了!“说着,还抽出帕子擦了擦眼泪。
      “我什么时候成了她的女儿?君儿是谁啊?”应子雪一脸疑惑,但也始终没有开口,她第一次见到这么慈爱的面容,在家里,她可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一问候还真让她从心底里感到一阵温暖。
      “快,告诉娘,你想吃什么,我这叫下人去做。你一睡就是三天,肚子里一定是空空的。”夫人又和声地问道。
      可是我到底到了哪里,为什么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好像从来没有接触过,但是有总觉得有点熟悉。应子雪微微地垂下了睫毛,依旧不敢说话,其实她这时也没有力气说话。
      旁边有个机灵细心的小丫头似乎瞧出了点什么,就对夫人说道:“夫人,小姐是不是这三天给敖得一点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才一直不开口。”
      “对对对,小姐没力气说,那就叫厨房去弄点小米粥来。”
      “是,夫人。”说着,就有一个小丫头出去了。

      这天正巧朝中没什么大事儿要商量,就早早地散了朝。长孙府的管家来今在宫门口等了没多久,就见诸多大人们出来了,见到长孙无忌和几位官员一边谈着一边走了出来,马上跑上去:“大人,大人……”
      长孙无忌定睛一看,是来今。“来今啊,你今天怎么跑到宫门口来接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长孙无忌问道。
      “是啊,大人,是夫人叫我来的。大人真是好消息啊,小姐醒了。”来今喜极而道。这来今是从小看着长孙君儿长大的,对她是如同看待自己的亲生女儿一般。前些日子,见到她一病不起,心里分外难受,如今终于醒了,当然是喜出望外啊。这不,忙跑到宫门口,亲自来告诉长孙无忌这个好消息。
      “真的啊!”长孙无忌听到女儿醒了的消息也是喜上眉梢,与身边的几位官员道了别之后就利马坐上轿子,直奔府上。
      这长孙无忌有一子一女,儿子长孙成斌文武双全,且由于有这么一位位高权重的父亲,在官场上稍稍展露了头角,也被太宗皇帝看作是后起之秀,十分重视;另有一小女长孙君儿,自小就是长孙家的掌上明珠,长孙夫妇一向视之为瑰宝,甚是宠爱,也经常被长孙皇后召进宫中闲聊。长孙皇后对这哥哥的女儿疼爱不已,宫中各位公主有什么赏赐,总也忘不了这侄女。不过此女也有几些特别之处,一个姑娘家,在琴棋书画上不怎么花工夫,却也是个行家,另外,她在一些兵刃医术上也颇有研究,且好游山玩水。因为自小就聪明绝顶,所以长孙夫妇也就没怎么操心,就让她独自带着丫鬟绣儿在各大川名山间游玩。
      可是前几天,长孙君儿和带着绣儿到城西的一处山中探险游玩。那山中有个无名洞,此洞黝黑无比,即使在阳光普照的大白天,也没人会进这洞。住在山间的白老头儿也告诉过她不要进这洞,说是会惹来一些麻烦和危险,可长孙君儿一时好奇没听这白老头儿的劝,硬是闯了这洞。当时她见绣儿当时一身冷汗,就知道她胆小,让她在洞门口候着,自己一个人点了根火把进去了。
      绣儿从早上等到下午,见小姐还没出来,就急了,自己又不敢进去,但是要是跑出去叫人来,又怕小姐出来了没看见人可怎么办,只好苦苦等着。直到太阳落山了,夕阳染红了半边天,长孙君儿也没出来,然而就在这时,绣儿在外面听到了一声惨叫,就知道小姐肯定是遇到危险了,连忙赶去叫人来搭救小姐。
      十几个人进了这洞中寻找长孙君儿,十几根火把把这个无名洞点了透亮,在加上洞外的一大群人,如若在远处观看,还以为这里起了火灾呢!这洞幽深曲折延回,找了好久,终于有人在一阵石林旁找到了晕死过去的长孙君儿。
      找到之后,就连夜送到了长孙府,长孙夫妇见女儿被抬了回来,就煞是担心,长孙夫人还差点昏过去了。一夜之间,府上把长安城里所有的大夫都请了来,都诊断不出个所以然来。这把长孙夫妇急了个半死。绣儿因此还差点被长孙无忌痛打一顿,绣儿跪在地上哭着喊着叫饶命。幸好长孙夫人看她柔弱,平时服侍小姐也算是细心,就劝下了长孙无忌手中的鞭子,但是也罚她在院中跪了一夜。
      第二天,长孙皇后闻此讯,把宫中所有的太医都唤了去,但也都没有答案,只是说小姐受到了点惊吓,其余一切正常,还开了一些方子。长孙夫人连忙唤人去煎药,可这药喝了好几副,也没见女儿醒过来,这就让她更焦急了。
      听说白龙寺里的菩萨特别灵验,长孙夫人又前去烧了几柱的香拜了拜菩萨。寺里的法师建议她吃了顿斋饭再回府,但是由于心里挂念着家中的女儿,就谢过了法师,又急匆匆地赶回府去。沿途碰到了一个白发白胡须的老头挡了马车,这老头也不知是从哪里冒出来了,竟知道长孙夫人此去白龙寺的目的,还把长孙君儿的情况说了遍,竟与事实一模一样。长孙夫人如若碰到神人,心想说不定这老头能救君儿呢,就把他请进了府中。
      老头细细地看了长孙君儿的情况,劝长孙大人和夫人不要担心,他开了副方子,说是保管能让小姐在两天之内醒过来。长孙无忌将信将疑,但也实在是没办法,只好照着这个老头的话做。果真,这长孙君儿就醒了。
      长孙无忌到了家中,看见夫人已在厅堂等着,就直奔过去,问道:“君儿怎么样了?我听来今说是醒了。”
      可这长孙夫人脸上却无一点喜颜之色,倒是多了一份忧虑之意,“老爷,君儿她……她……”夫人不知是如何开口,把长孙无忌也弄急了。
      “君儿她到底怎么了?你快是说呀!”
      “也不知是不是被撞坏了脑袋,君儿好像什么也不记得了,这府里上上下下的人她一个也不认识了。老爷,你说这可怎么办才好啊?”说着,长孙夫人又抽泣起来了。
      “真有这等事?这孩子是遭了什么罪啊?”长孙无忌为这事儿也感到奇怪,果真是撞坏了脑袋吗?
      到了女儿屋里,发现她半躺在床上,身边围四五个丫鬟。丫鬟们见长孙无忌和夫人来了,纷纷叫道;“老爷,夫人。”只有应子雪一个人怯懦懦地半躺着,不敢说一句话,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也不懂如何去应对,只好以沉默示人了。
      长孙无忌见女儿一句话也不说,又回过头来瞧瞧夫人,“这……”真不知是该如何说下去。
      “君儿,这是你爹啊!”
      “我爹?你是谁啊?”不知道这位“爹”是谁,怎么叫啊。
      这句话把长孙无忌给急了,“这孩子,你怎么连爹都不认识了?我是你爹——长孙无忌。”
      听到这四个字,顿时让应子雪浑身一颤,“长孙无忌”,似乎从书上看到过这个名字,这不是唐朝唐太宗手下的一个人吗?他竟然会是我的父亲,这是什么世道?她一脸的迷茫,这是她一生中从未遇到过的事情,估计别人也不曾遇到过。这时让她想到了江伟,他们当时是一起的,如今他又在什么地方呢?
      “你是我爹,长孙无忌,长孙皇后的哥哥?”应子雪轻声问道。她应该庆幸自己的历史学得还不错,知道有这么一位人物,但是现在却成了他的女儿,不免让人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对啊,夫人,你看,她还记得皇后娘娘。改天,爹带你进宫去见见娘娘,说不定你就记起什么来了呢?”长孙无忌终于开了笑颜,总算是记起来点什么了。
      “是啊,是啊,见了皇后娘娘说不定还真能记起点什么来呢?”夫人也随声应和道,心想这皇后娘娘平日里真是没有白疼我们家君儿。
      总算是有点让人欣慰点的事了,随即长孙无忌和夫人就让女儿多休息休息,安排了两个丫头在屋里伺候着。应子雪实在是对这种“伺候”不太适应,似乎感觉是有很多眼睛在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稍微一阵咳嗽,一个翻身都会引起丫鬟们的注意,都问小姐有什么事情。原来做小姐也是这么麻烦的事情。
      正好也可以借这点时间也可以想想自己怎么会到了唐朝,这样的一个空间大跨越怎么达到的?如果是在梦里的话,还可以理解,可是她明确地感到了疼痛,这应该是真的,真是难以置信。仰望着天花板,她的眼睛一眨也不眨。
      长孙无忌和夫人出了屋子之后,就谈了许久,让下人们好生照看好小姐,小姐需要些什么一定要满足,还吩咐了人带个信儿给在军营里的儿子长孙成斌,让他早些回到家中。
      恰时,长孙皇后已得到消息,长孙君儿已经醒过来了,自是十分高兴,就命一公公到长孙府传个讯儿,说是到君儿完全康复了之后,让长孙无忌带进宫去好好聊聊家常,这些天没见着面,怪是想她的,又听说君儿一睡就是三天,那就更着急了。公公传完了话,就要回宫,长孙夫妇也让公公传话给皇后表示感谢。
      其实应子雪也没得什么严重的病,只是多睡了一点时间,不过她思来索去也没想通即使她回到了唐朝贞观年间,又怎么会做了长孙无忌的女儿。她只记得当时和江伟他们几个在西安游玩,为此她还和家里闹了别扭,是偷偷跑出来的。正跑到一出山洞之时,见了一位老者,这位老者劝他们几个不要进这山洞,里面有危险。可是他们几个年轻气盛的,哪管什么危险,哪里有刺激新鲜的事儿就往哪里闯。说来卓识也有点害怕,当时应子雪不知不觉地拉住了江伟的手,两人握得很紧,生怕分开了会掉进哪个陷阱里去。但是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就全然不知了,脑子里拼命地想继续想下去,可这脑袋就像是要炸开了一般,疼得厉害。
      她这一痛扰得旁边的两个丫头也着急起来,忙问:“小姐,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啊?”
      “樱桃,快,去叫老爷夫人过来。”其中一名丫头对另一个唤道。
      “噢,我知道了。”话音刚落,就往外跑去。
      可还没出这屋子,就被应子雪给喝住了:“不用了,我没事儿,不用去叫老爷夫人了。你们两个不用太着急担心了。”
      说完,这名叫樱桃的丫头真停了脚步,回到了床边。
      常言道:“既来之,则安之。”既然想不通,那就别想了,做了人家的小姐还不好,而且还是长孙家的千金。
      应子雪一双乌黑有神的眸子注视着这两个丫头,说道:“你们两个叫什么名字啊?”
      “回小姐的话,我叫柳叶,她是樱桃。”穿着绿纱裙的丫头说道。
      “柳叶,樱桃,两个名字倒是挺别致可爱的。”应子雪瞧着这两人,觉得这两个名字还真是配她们两个人,犹如清水中出来的,很是可爱动人。
      “谢谢小姐夸奖。”两人齐声应道。
      “噢,我没什么事情了,想睡一会儿,你们两个就先出去吧。”
      “可是小姐,老爷夫人命奴婢在这儿伺候小姐,况且绣儿姐姐又不在这儿,要是小姐出了什么差池,奴婢可担待不起啊!”柳叶显然要比樱桃年长一点,说起话来较沉稳。
      “绣儿,这个人又是谁啊”
      “绣儿是您的贴身丫鬟,小姐您去哪儿,绣儿就跟着去哪儿。可是因为这次小姐险些遇到不测,所以老爷夫人不敢再让绣儿留在您身边,怕是再出了什么麻烦可怎么办,所以就把她赶出了府。”
      到底是有权有势的官宦人家,说赶人就赶人。应子雪心中不免为这个叫绣儿的丫头感到一点怜悯之心。
      “老爷夫人说,以后我们两个就服侍小姐了,小姐要是有什么吩咐,就只管叫我们两个去做。”
      “知道了。”
      晚上,两个丫头服侍应子雪沐浴。但是即便大家都是姑娘,可是她还是觉得浑身不自在,命两人退下,说是喜欢一个人洗澡。两个丫头不敢不服从小姐的命令,把热水倒好,衣服全都摆好,就出了房间,守在房门口。
      也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天没有洗澡,这水热乎乎的,而且她从未洗过花瓣澡,更是增添了不少情趣。平时洗澡,应子雪习惯地要看看自己左胳膊上的雪花印记,那是她母亲留下的,每次看到雪花,总是让她不由地想起母亲的模样,虽然样子模糊,但至少还可以想念。可是应子雪不断地翻看自己的胳膊,怎么也找不到那印记,雪花印记虽然比较淡,不过在皮肤上还是可以看清楚的呀。
      这怎么可能呢?印记不见了,会不会是碰到什么东西,什么液体使印记消失了。头一个念头,就是怀疑她正在泡的这水,会不会是水中放了什么,能使印记褪去。“柳叶,樱桃,你们进来一下。”
      两个丫头听到小姐喊她们俩,就立刻进了屋,看到正在沐浴的应子雪一脸着急的样,就道:“小姐,有什么事吗?”
      “你们说,这浴水,你们放了什么?”
      柳叶和樱桃面面相觑,柳叶道:“只是放了一些玫瑰花瓣,小姐,您以前沐浴不就是这样的吗?这次到底是怎么了?”
      只是放了这些花瓣,那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啊,应子雪从内心深处感到了一丝丝恐惧,刚被 水蒸气熏舒坦的脸又顿时僵硬了起来。
      “小姐,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噢,没有了。”听了这声音才缓过神来。
      “那我们先出去了,我俩就在门口,小姐若是有事,就叫我们吧。”
      正遇两人要出屋,应子雪忽得倍感恐慌,“你们不要待在门口了,就,就站在屏风后面好了。”
      那一夜,无名的恐惧袭遍了应子雪的全身,名字身份变了给她留下的只是满头的疑惑,可是胳膊上的雪花印记竟然没了,却让她开始胡思乱想起来。难道这一切都是一个梦?不,这不可能,眼前的一切是那么的真实,不会只是幻影。她现在还可以摸到枕头的柔软,感受到被窝的温暖。现在的她,只感觉到自己的灵魂还在,其他的已经全然变了。可是应子雪不得不骗自己,她很喜欢现在的一切,愿意生活在这里。

      第二天,长孙夫妇怕女儿累着,就不让她出来吃饭了,让人把饭菜端进去,他们两个在饭厅里吃饭。可是应子雪嫌呆在房间里实在是太闷,就出来了。见到长孙夫妇——她现在的父母,不由自主地叫了声:“爹,娘。”似乎他们俩已经真的成为了她的爹娘。长孙无忌和夫人听到女儿出来了,并且终于开口叫了“爹娘”,真是百感欣慰。长孙夫人笑着站起来,跑上前去,喜得快掉出了眼泪来:“君儿,你总算叫娘了,娘还以为你不要娘了呢!”说着,柔和地抚了抚女儿的头发。
      长孙无忌也走了过来,“你也真是的,在女儿面前又要哭了。君儿,你娘就是这个样儿。”
      应子雪先是微微笑了笑,道:“娘也是高兴啊!有你们这么好的爹娘,我怎么会不认你们呢?”这句话的确是出自她的内心深处,她已经好久都没有感到过如此的温情了。
      这顿晚饭,虽说和两个刚认识的“爹娘”吃,但是应子雪丝毫没有感到拘束,她好像是到了渴望已久的心灵港湾。
      长孙无忌告诉她过不了几天,她的哥哥长孙成斌就要回来了,到时候兄妹俩可以好好玩玩了。长孙成斌从小就疼着这个妹妹,有什么好玩的,好吃的总是先给妹妹,就连刚从师父那里新学来的功夫,也要教上妹妹两招,说是好防身。长孙君儿也学得欢喜。可是长孙君儿在武功方面的兴趣大比不上在兵刃暗器上面。她一个女孩子家,可不管什么君子和大侠。就是喜欢研究暗器飞镖。长孙成斌自持堂堂七尺男儿,绝对不用飞镖伤人,可是见妹妹喜欢,就要求父亲请位师父来教长孙君儿。但长孙无忌认为女孩子就应该在家学学琴棋书画,这等东西,一个女孩子家就不用学了,任凭长孙君儿任何苦求,他也还是不答应。长孙君儿只好自己把玩一些小玩意儿,靠她的聪明才智,还真弄出了点什么发明,自己独创了一门“雨花流星”,戴在手上的三环手镯,只要她发力,那手镯上的各含的四团小珠子就利马如流行般飞射出去,而且一时之间能连用三次,不过这项绝招只有在暗地里玩玩,别人谁也不晓得长孙府的千金小姐会有这等绝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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