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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小倌,春色无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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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天天觉得自己很善良很老实,不然怎么会一个人泡着水踩着鹅软石而不去偷窥呢?绝对不承认是因为耶稣太强大而自己一旦靠近就会被发现!
天,是那么的蓝!
云,是那么的白!!
水,是那么的透!!!
波光粼粼连绵起伏滔滔不绝清澈见底,咦?是什么闪瞎了我的眼?木天天定睛一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就能脑补迎凤楼的鸡飞狗跳,瞧瞧,这不是失踪多日毓姨口中的湘儿的嫁妆吗?
那是一玉簪子,通透温润的青玉,簪头是未见过的花,并蒂而开,娇羞待放,更有几颗露珠落在花瓣上或者花旁,巧妙的是玉中有细细密密的红丝,贯穿整个簪身,若是一眨不眨地盯着看,会出现那如血的红丝在簪内流动。无论是偷之前还是之后,木天天都没有认真地看过这件初入盗贼门的战利品,现在看来,真是说不出的诡异美。
想着要是被毓姨发现自己把湘儿毁了容不说,还带走了湘儿的嫁妆那焦急样,木天天就直想笑,也笑出声来,两只灵动的眼睛骨碌碌地转,想得好不开心。站了起来,透过簪子看着太阳,本已诡异的簪子更是邪门起来,红丝好似在不停繁殖,想在仔细一看,耶稣的声音却猛地传来。
“你在干什么呢?”声音带着点危险。
“没……没啊!”所谓做贼心虚,木天天立即把簪子收进衣服里,也不知道是惊魂未定才感到灼热,还是那簪子散出来的灼热。
“我好像看到了簪子……”叶夙眼睛眯了眯,整个人像猛兽般危险。
“我……”木天天结巴了,被耶稣猛地出现和那危险的气息吓得心脏乱跳,脸色有些发白,鼻子一酸,皱着眉头,说不出的委屈,却还嘴硬,“哼,关你什么事,这是湘儿的嫁妆,知道为什么在我这吗?哈哈,湘儿将来是要嫁给我的!我才不跟你一样,我我……啊!你干嘛?”
噗通一声,耶稣竟然跃起将木天天压在水中,仰面倒下加上剧烈冲击的后果是,木天天的后脑勺受到撞击,虽然耶稣被及时用手护住了,还是有强烈的震感,加上背脊被鹅软石搁着,浑身发疼,脸色越加苍白,头脑发晕,眼角溢出水来。
耶稣看着一怔,低头向那眼角舔去,有点涩有点咸,最后在木天天的眉间烙下一吻,淡淡道,“对不起,吓着你了。”
木天天望着耶稣的眼睛发愣,神经反射弧在此刻被拉长,心境从刚刚的委屈到愤怒再到现在的震惊最后竟然定格在羞涩上!这可是往常从未出现过的!至少对于厚脸皮的木天天来说,羞涩简直是天方夜谭!但她现在羞涩了啊!!
好在羞涩归羞涩,脸皮照样厚。脸色依旧苍白,没透出一定半点的红,只能愣愣地眨巴两下眼睛,示意“没关系”。
耶稣好似看懂了般,邪魅一笑,横抱起木天天,跳进凰糜阁,两三步跑到正悠闲泡茶的老友面前,“昱辰,我带这小家伙上去换下衣服。”
“去吧去吧,这种事不用过问我你也会自己去的不是?”江昱辰无奈地笑。
叶夙也不介意他的调侃,抱着木天天上了二楼,寻了间空房,也不算空房。房间里都是些衣物装饰,放下木天天,从摆放整洁有序的衣物中扒拉出一套来。
“小书童啊,这衣服是新的,你换上吧。”说完就准备转身出门。
“哦,”由于首次感到羞涩而过度震惊的木天天终于回神,“少爷你不换?”
“嗯?小书童想跟我一起换啊?可以,我帮你脱,你帮我脱?”说换把迈出房门的脚收了回来,一脸戏谑地看着木天天。
“不是,你的衣服不也……”咦?怎么没有湿,这不合理啊!
“你想问我的衣服为什么没湿吗?”
“是啊,你应该也碰到水了。”就刚刚那姿势而言,衣服膝盖以下的部分是铁定的不可反驳的湿了才对啊!
“嘿嘿,”耶稣笑得一脸邪恶,“想不想我帮你烘干身上的衣服?”
“……不必了。”看你一脸贼样,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我很乐意帮助你啊,而且……”
“出去,出门,谢谢!”
迎面飞来的茶杯加速了这一套动作的完成时间。清完场,木天天开始研究这套看起来很骚包的衣服的穿法,要知道平时穿的都是很方便动武的衣服啊,这种长袍宽袖的是头一次啊。
一阵忙活之后,木天天终于得到一个咬牙切齿的意料之中情理之外的结论:这是青楼的衣服吧!怪不得这么骚包!还这么露尽春色!!
许是过于宽大且收入拮据,或者是职业所需,这长袍居然……居然就是衣服,还省去了里衣!而且亵裤还是极短的!迟早露光啊有木有!拼尽脑力体力,才让那衣襟保守地遮住了裹胸的布条,露出半边香肩,不过这也不碍事,反正头发也湿了得散下来,刚好遮住这春色。不过也幸好这衣服太宽大,走一步就露出洁白小腿而已。
木天天想啊,要是自己再高一点,体型再壮一点,保不准就得露出大腿了。好没有安全感啊!
下了楼才发现大厅变了,人多了起来,有的正趴在桌子上补眠,有的在嗑瓜子聊天,有的在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而耶稣和那个温文尔雅的男子正在隔间泡茶闲谈。
双脚踏在大厅地板上的那一秒,无论是睡的吃的看的那些个人都猛扑了过来,围住了木天天。木天天扫了一圈,平胸平胸平胸……!喉结喉结喉结……!这些都是男的!!
“你是新来的?”一个长着狐狸眼的人用柔柔的声音问着。
“长得水灵水灵的,江老板还真会看人!”穿着红衣的人掩嘴笑了起来。
“哎呀,你叫什么呀?嗯?来,哥哥抱抱,哥哥摸摸!”娃娃脸的人笑得猥琐。
………
……
木天天站在那里,被问得晕乎乎的头脑闪过一个词,一个自家娘曾经一直挂在嘴边的词——小倌!
再看看这些人跟自己身上一样款式的衣服,露肩露腿,好似女子般白皙嫩滑的肌肤,晕乎乎的头脑闪过自家娘曾经一直感叹的六个字——
小倌!春色无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