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宫清絮篇同人-琛折》詩芹

20、计较

　　众人散后，陈徽和康嫔并肩在御花园散步，康嫔罕有地安静下来，陈徽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异常，出言问道：\"康嫔为何闷闷不乐？\"
　　康嫔叹了一口气，低眉说着，\"回娘娘的话，听说欣贵人几天后便会封嫔，不就是……\"
　　欣贵人的家世好，就算是某天封妃她也不意外，康嫔的家世远不上她，二人平起平坐也是早晚的事。
　　陈徽觉得康嫔有点大题小做，心中虽感到不耐烦，还是劝了几句，\"她有一个好阿玛，自然是平步青云。你凡事想开点，这些芝麻小事也值得吃心的。\"

　　康嫔欲言又止，\"嫔妾……\"
　　陈徽心烦，不满地打断她，\"好了，康嫔没听到本宫刚才的话吗？凡事想开点，斤斤计较的怎能成大事？\"
　　康嫔一副想哭的样子，还是低头回答，\"是。\"
　　陈徽觉得再这样下去只会和康嫔离心，她褪下一只银镯子，戴在康嫔的手，语气又缓和一些，\"本宫有一只银镯子，与妹妹今日的衣裳什是相配，这只镯子，就送你了。\"

　　康嫔连忙推却，\"娘娘的东西，嫔妾怎敢拿取？\"
　　陈徽轻拍她的手，温和地说：\"你是本宫的人，本宫刚才的话是重了些，不过这些事都要你自己想明白，本宫乏了，妹妹想通后再来关雎宫吧。\"
　　康嫔望着手中的银镯子，添了几分喜悦之情，\"那……嫔妾谢过娘娘，恭送娘娘。\"

　　回到关雎宫，陈徽不禁摇头，自言自语说着：\"康嫔这性子，怎能让人放心？\"
　　王嬷嬷站在旁边，大起胆子说：\"心思简单的人，不需要防范，总比口不对心的人来得容易。\"
　　陈徽望向她，由衷地问：\"嬷嬷有什麼想法？\"

　　王嬷嬷未有回答，只是低声道：\"吴官女子昨儿去了。\"
　　陈徽丝毫不感到意外，她把一口葡萄放进嘴裏，\"说她是重病吧？\"
　　王嬷嬷顺着说：\"娘娘聪慧，景阳宫的说法是感染风寒暴毙。\"
　　她随意地摆手，\"罢了，夜长梦多，何况鳯藻宫那位要她死，她哪裏还能活。\"对了，那事你跟婉贵人说了没有？\"

　　王嬷嬷回道：\"奴婢说了，她只是默默把药粉收在手裏。奴婢认为，婉贵人表面和顺，心裏想的却未必是那回事。\"
　　陈徽点头，\"虽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但还是小心点好，你就安插几个人手在她房中，还有叫康嫔对她留个心眼吧。\"
　　王嬷嬷低眉道：\"是，奴婢知道了。\"

　　陈徽从梳妆台掏出一只紫玉镯子，放在她的手上，\"王嬷嬷在本宫身边也有一段时日，事事为本宫筹谋，这只镯子就略表本宫的心意，嬷嬷不要推辞。\"
　　王嬷嬷跪在地上，神色认真说：\"这是奴婢的份内事，娘娘言重了。\"
　　陈徽扶她一把，\"地下凉，嬷嬷起来吧，你若不收，本宫可会不高兴。\"
　　王嬷嬷只得谨慎地行礼，\"奴婢谢过娘娘。\"